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奎宁这东西除了前面说的几个问题之外,还有一个问题就是太贵。19世纪时,一天的奎宁的耗费相当于今天的60美元,这就不是一般人所能支付得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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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其实是小事,关键是供求不成比例。全球对奎宁的需求量越来越多,而这种东西只在南美有,滥采之下,金鸡纳树越来越少,到19世纪,野生的金鸡纳树已经很少见了。当地属于西班牙王国时,国王有令,任何人去南美都要得到国王的批准,任何有关南美的材料都不得发表。秘鲁独立后,限制得更严了,任何私运金鸡纳种子出境的都要处以极刑。 J) X1 V, W: n2 {
1 v5 @' y3 |9 s- ^' ^# F 长此以往,金鸡纳树很有可能灭绝,那样的话,奎宁就没有了,这不是太悲催了吗。欧洲人早就试图将金鸡纳树和种子偷运出来,但千辛万苦到了欧洲后,发现这种树对环境要求太苛刻,无法种植成功,好不容易种植成功了,树皮里含有的奎宁太少,提纯后无法用,只能当伪劣产品贱卖,就像英国人在印度种的金鸡纳树一样,提纯出来的奎宁基本上无效,只能在印度当地买,结果印度每年死于疟疾的依旧达两百万。, N3 I9 x' p8 x, Q( F4 {1 M c
) d0 P' {, U0 G% p, f 于是,摆在人们面前有两个要解决的问题。一是让金鸡纳树走出南美,二是找到奎宁的替代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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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话分两头,先说头一个问题,如何让金鸡纳树走出南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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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i" ]7 o7 _4 U- z- L; _ 解决这个问题,不是偷了树种就成的,关键是要有优良的树种和合适的环境。
/ x4 r4 f# J2 ~. u8 y5 y 1836年,有个叫查尔斯 列格的英国人来到秘鲁,在利马的一家英格兰商行中工作,有一次他救了一名落水的叫曼纽尔 印克瑞 马纳米的玻利维亚艾马拉族印第安人,为了报答列格的救命之恩,马纳米成了他的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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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格在利马成了羊驼毛的专家,1859年前往悉尼,打算在澳大利亚养殖羊驼,他花了15000英镑,买了几百头羊驼去了澳大利亚,结果血本无归。列格只能返回秘鲁,开始打起了金鸡纳树的主意。1 Y7 K7 H, Y1 B8 O$ a; M" a
) T9 V& D/ I% f- ~) w 列格不在秘鲁的这些年,马纳米一直在玻利维亚采集金鸡纳树的种子。他发现一种罕见的金鸡纳树种,所含奎宁量非常高,马纳米花了五年时间采集了几磅种子,于1865年交给列格,列格将这些种子偷偷带出境,交给在伦敦的哥哥乔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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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治列格找到英国政府,希望政府买下这些种子。/ I$ r. x5 Z& |" K1 U,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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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国政府不买,因为已经花了老多冤枉钱买了老多低产金鸡纳树种,决定不再上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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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格只好找别人,最后荷兰政府出钱,用20美元一磅的价格买下了这些种子。列格这笔买卖基本上没有赚到钱,1883年再次去澳大利亚经营一个农场。马纳米则被玻利维亚官方逮捕,当局不能便宜他,让他受尽酷刑而死。4 W) l$ S4 C; X' U K
# N8 V9 |5 w! F. [+ d1 f+ D 这是微生物历史上一个用自己的命来报答救命之恩的故事,后面还要讲另外一个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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