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前回家,主要是祭奠一下前辈和过世三年的父亲。
父亲去世比较安详,前一天晚上二姐告诉我父亲精神不对了,让我准备回家,第二天上午父亲走完了他人生的最后路程,终年95周岁。当时正赶上国内疫情爆发,而且是北京第一次爆发,那时北京刚刚开始核酸检测,一次核酸检测要三四天才知道结果。因为我是家里唯一男孩,要等我回家才能开始程序,我等不及冒险去北京南站闯关成功,终于及时安排了父亲的后事。虽然很遗憾没有生前见父亲一面,但实际上2020年春节他老人家说话已经含糊不清了,我更多的是坐在他身边,握着他的手,静静地待上一、二十分钟,享受着以往不多的肢体交流。
父亲的一生:苦难的少年,奋斗的青年,起伏的中年和幸福的晚年。
苦难的少年:我父亲儿童期还是可以的,念了四年书,应该是1938年他十三岁左右,鬼子下乡扫荡把家里的房子烧掉了,我爷爷是太爷爷下面最小的儿子,据说习惯于泡茶馆那种。大伯比父亲大12岁,是大伯领着父亲和后面两个更小的叔叔挑起了家庭重担,不幸的是伯父两三年后因劳累过度,拉痢疾过世。父亲带领两个弟弟继续在田里辛苦劳作,在解放前终于有了改观,划分成份时已经是中农了。
在解放前,父亲已经帮助本村的地下党送信之类的事情,所以解放后入党被送到相关单位进行培训然后参加工作,任过法庭书记员,区组织委员,区委书记,县党校校长(这个我很惊讶,我后面分别问过我父母亲,毕竟父亲文化不高,他们都确认过),1958年人民公社化出任本地第一任公社书记,文革中被打倒,70年异地出任公社革委会副主任,主任,公社书记,区工委书记,市老干部局局长,退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