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A的每日心情 | 衰 2019-4-22 06:3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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签到天数: 488 天 [LV.9]渡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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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7-12-27 16:47: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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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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貌似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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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于前两种说法的不靠谱,台湾方面的第三种说法就严谨得多了。《炮击金门实战录 - 八二三与郝柏村》中记载:1958年9月11日16时12分,金门防卫指挥部第600炮群下属的炮兵第691营的第1连和第2连、炮兵第692营第1连,共12门M1A1型155毫米加农炮(此炮俗称“长脚汤姆”),集中向厦门火车站发射了240发炮弹。期间,驻小金门的炮兵第669营M114型155毫米榴弹炮也曾开火,用以压制解放军炮兵对第691营的反击炮火。这本书作者之一的张友骅,其父是“国军”少将。另一位作者周之道,系严佛元之笔名,时任第600炮群指挥。二位作者有如此过硬的台军背景,书中又言之凿凿,时间,番号,动用火炮型号,发射弹数及后期支援一应俱全,不容人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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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门地区的国民党军M114型155榴弹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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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台方史料并没能给出这3个连炮阵地位置。笔者所能找到的大陆方面资料称:“1340号敌155加农炮兵连位于大金门西缘水头西南,系半永久性暴露阵地,它的4根炮管直指厦门指挥机关和火车站,成为扎在我方腹背的4根芒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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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l/ r0 W- ?7 O B“1340”是解放军对敌目标的编号。具体坐标是多少,笔者没能查到。这里究竟是国民党军哪个炮兵连的发射阵地,也有待查证。不过在地图上测量,“大金门水头西南”距离厦门火车站约20千米左右,的确处于M1A1型155毫米加农炮23.22千米的最大射程之内。大陆资料中所称的“直指厦门指挥机关”,也没有明示此指挥机关到底是设在云顶岩的福州军区前指,还是设在厦门醉仙岩上的天界寺东海舰队前指。不过在地图上从大金门水头西南往厦门云顶岩、天界寺各拉一条直线,二者之间的夹角并不大,而厦门火车站恰巧位于这个夹角里,是三者中距离水头西南最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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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看来,两岸的资料算是对上了。不过,大陆方面的资料只是说对方炮管“直指火车站”,笔者所能查到的战报、文电资料中,却没提及对方炮弹是否命中过厦门火车站,具体损失如何。汇集多年来收集的厦门老居民的回忆,可以肯定的是,在厦新路以北、以西的地方,是没有落下国民党军炮弹的。而厦门火车站恰好位于厦新路以南,是完全有可能捱炮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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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出于某些不便说明的原因,大陆当时决定隐瞒不报的话。那么,改革开放后再版的厦门地方志中,总不至于讳莫如深吧?笔者经多方努力,还真在厦门地方志中查到了如下记录:“1959年9月11日,15时20分至17时30分,金门国民党军队炮击厦门火车站,炸死2人(其中路内1人),炸坏钢轨18根、货车17辆、道岔2组、枕木50余根、家属宿舍4栋、公寓1栋、公安营房2栋等。”5 q* e: e% l* S! Z; m3 h+ b9 k,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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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_& p! R. w: w, r" i. t金门国民党军将领在地图前部署作战计划. }9 }$ p8 f9 b$ t4 t.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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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作为旁证,旅美华人丛培欣的《我的回忆:金厦8.23炮战》里,也能找到这样的记述:“我六歲的時候隨父親從南京軍事學院回福建閩南陸軍31軍92師,在廈門火車站下火車時,遇到來自金門島的炮擊,父母帶著我和兩個弟弟跑向山坳。母親本想進一個防空洞,父親一把拉住我們,走向一片樹林。邊走邊對母親說,這個防空洞太簡單,不如山腳安全。後來我才知道,我一歲的時候,時任解放軍師參謀長的父親在朝鮮遇到美國飛機轟炸,只是因為在樹林內吸幾口香煙,而沒有進入馬上被炸塌的防空洞而救了一命。從此他又恢復了經常抽煙的習慣,並且不隨意進簡陋的防空洞。 這一天是1958年9月11日,半個月前這裏發生了世界矚目的廈金8.23炮戰。”( r3 K l! |6 ?
7 n' {$ c( i* r% c0 O说起这位丛培欣,那得多唠叨几句。人家张口闭口强调自己“如今是美国永久公民”,所谓回忆录里将“中华人民共和国”和“中华民国”并称,仿佛高高在上的上帝,俯首怜悯芸芸众生般。如果只看其回忆录字里行间所透露出的骄狂和优越感的话,你还真不知道这是哪位开国元帅的公子,或至少是哪位开国大将的少爷,哪里想得到人家的父亲丛德滋55年授衔时不过区区一上校而已。不过,上校和上校可不一样。人家丛先生在回忆录里可是刻意强调了,其父在炮击金门后接任的,可是下辖5个团的主力师师长哟。听听,管5个团呀,真牛逼。主力师耶!岂是一般部队可比?加之丛培欣成年后曾在麦贤得那艘艇上服过役,其父后来又官至福建省军区司令员。虽说这福建省军区和福州军区完全不是一个概念,但并不妨碍丛培欣先生以两岸军事斗争史权威自居。同样是回忆,话从厦门地区的老人们嘴里说出来,便是一文不名,不足采信。若是出自美国永久公民丛培欣先生的金口,乖乖,那便是不容置疑的。别说尔等升斗小民,就是各级侨联、侨办,那都是要点头哈腰,小心伺候着的呢!3 _+ w$ c# A8 ?; k3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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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曾经的红二代,官二代丛培欣先生的回忆录,被许多人认为是板上钉钉的“第三方”证言。* r+ U/ d5 I, [; h n
s8 c% q4 Q* e+ l2 [( G: r行文至此,也许有人会觉得,既然两岸的资料基本对上了,厦门地方志中又有明确记载了损失,加之“第三方”的亲身经历佐证,证据链已经相当完整,无懈可击。不过,笔者却以为,这里面的问题可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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