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堵车,堵得一塌糊涂,碰上下班高峰了。公交车堵在商场前,一时半会动不了。老票没了平时堵车时的狂躁,悠闲地看着车窗外,出差快一个月,晚上从这个城市转车回去,离开车还有好几个钟头。老票每到一个城市,都喜欢坐公交车到市里各处转转,找找以前的痕迹,买点有特色的东西,可惜现在不那么容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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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k9 W" o3 M$ p; t% y“伤不起真的伤不起,想你想你想你想得昏天黑地。。。。。。”广场上一群中老年妇女正卖力地跳着健身操,其中一位头发全白的老人格外引人注目,她不断看着四周人的动作,模仿着想跟上节拍,但总慢半拍。老妈估计不会去学这个,也不知她们那个老年歌唱比赛拿没拿奖?丈母娘一定比这老太跳得好,以前帮着带孩子时,愣是忍不住跟着跳,结果孩子跑丢了,幸好没跑出小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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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终于动了,伤不起的歌声渐渐远去。老票转回身,车上越来越挤,对面那个胖大嫂换成了一个年轻的女子,让人眼前一亮。乌黑的长发,雪白的皮肤,低头用纤指摆弄着手机。偶尔抬头,眼睛很亮,脸略显长,不算惊艳,但很耐看。那女孩子接了个电话,吴侬软语老票还是听不大懂,不过声音很好听。老票心里动了一下,依稀看到了那个她的影子,沉静而温婉。当年在这个城市,他和下铺的兄弟在转个几个景点后,专门坐公交跑市中心,想看看传说中的江南美女在生活中什么样。一无所获之后,发现他们想找的,就是班里的那个她。也不知她现在过得可好?好久没联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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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之间若有若无的意思,随着毕业后各奔东西而没了意思。妻是个细心的女人,但少了点温柔,和她不大一样。共同的生活,磨去了开始时的激情。不过她也挺不容易,老票常出差,虽然有丈母娘帮忙,孩子主要还是靠她带大的。想起妻子,他感到了一丝歉疚,回去争取多呆几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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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饭,老票问了不少人,找到当地的几个老字号,买了一堆吃的,玩的。他还是不习惯这边的口味,不过她们娘俩都喜欢吃甜的,闺女要的泥人他总算也买到了。2 Q( n* I' m6 E2 M
( |9 ~; {! {) q/ D' F' S9 P. J天有点凉,时间也还早,老票提了一大堆东西等车。路不那么堵了,车半天才来一辆。给家里打过电话,老票有点无聊。等车的人不多,表情木然,略显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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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一对青年男女打闹着朝站牌走过来,女孩子不断跳起来敲男的头,男孩子有点憨,挡着又不敢推,俩人推推搡搡停下来,继续着打闹。看年龄俩人不过二十出头,或许二十不到,现在的孩子,老票转过身,不想看到可能让自己尴尬的镜头,家里小区附近的半大孩子他见识过。旁边等车的一位大妈皱了皱眉头,两人目光碰到一起,笑着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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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终于来了,不是。等了几部车,还不是,老票看看表,还来得及,再等十分钟,不然打车吧。这时他发现俩孩子还在那边笑着推搡着,现在的孩子也太闹了,女儿过几年也这么大了,但愿别是这个样子,一定不会的。. s3 i6 n+ d& 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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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票跑站牌下仔细瞧了瞧,车间隔不算长,离末班还早。离得近了,他发现那个女孩子不算漂亮,不过很生动,表情随时在变,手也一刻不停。男孩子手也不断比划着。两人满脸笑意,可听不到一丝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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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O1 |! [ Y }他突然明白了,老票感觉眼睛有点潮,转过头,那位大妈望过去的眼神里带着一丝诧异,神情慢慢变得柔和起来。望着这对快乐的年轻人,老票希望车稍微慢点来。: B* F m. D) p$ a& q2 M9 T
0 |! y+ P5 b, Q* V1 M7 i车终于还是来了,那对青年也上了这辆车,坐到了最后一排。可能有点累了,女孩子靠在男孩肩上,两人比划的动作幅度小了许多。车厢有点暗,看不真切,老票忍不住回头看了几次,感觉两个孩子依然在笑,空中也隐约传来若有若无的笑声。* ~$ H, P. b# ~7 t+ E$ y' l$ f"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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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又一次停下来,火车站到了,回头朝车尾看了一眼,老票下了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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