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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志

托派回忆录害死人不偿命 之 长江书店

热度 10已有 631 次阅读2021-7-20 19:44 |个人分类:读书笔记

2021-7-18

在诸多的回忆录中,与托派有关的书店有三个,那就是亚东图书馆、沪滨书店、和长江书店。每一个书店的背后,都有一个非常有趣的故事。关于长江书店。据徐白民回忆:自上海书店被封闭后,瞿秋白担任宣传部长的中央认为非再建立一个公开的发行机构不可。那时长江一带形势已逐日好转,就决定到武汉设立长江书店。中央原拟派徐白民去汉口主持工作。不料就在徐白民动身前两天,他突然病倒了,只得改派曾在新青年社担任经理的苏新普去长江书店负责经营业务。在陈碧兰《我的回忆》第十五章《武汉时代与中共第五次全国代表大会和第十六章《武汉政府清共与我的生活》,专门提及长江书店,而且这长江书店,是和毛氏兄弟有关的。首先是第十五章,说到了毛家老大,但是没提老大的《湖南农民革命》,也没提郑超麟翻译的《共产主义ABC》,只说彭述之的《中国革命问题》,是长江书店印刷的。
汉口长江书店出版发行的毛泽东的《湖南农民革命》
  • 约在六月初,政治局势急剧变化,尤其是五月二十一日长沙马日事变之后,大有山雨欲来风满楼之势。所谓国民党左派已准备同蒋介石合作,以便打击和压迫共产党。在共产党方面,虽然看到某些徵象,但由于死守同国民党左派合作的国际指令,不但没有准备斗争,即连自卫的也没有,只是大家都准备个别的逃亡或秘密隐藏起来。记得有一天早上述之同我一起渡江到武昌,因述之约好彭湃谈话,而彭湃便住在毛泽东家里,当时毛泽东是全国农民协会的会长,这座房屋即该会的会所。当述之和彭湃谈完话后,毛泽东便留我们同他的家人共进午餐。他的家庭人员甚众,除了妻子和几个儿女外,还有他的岳母(当时的妻子为杨开慧)。吃完饭后,毛泽东同我们闲谈,他说:现在局势很严重,一旦爆发,共产党人就非常危险,尤其住在武昌和汉口的中国地界更无保障(他以为共产党可能抵抗汪政府而发生战斗)。他并问我在汉口的租界方面有没有亲属或朋友关系,我说因来武汉不久,很少和外界接触,关系很少,我只知道有一位堂叔在汉口法租界一间法国洋行任职,而他的家庭也住在里面,但我还没有去看过他们。他听到这个关系就好像一个溺水的人抓住了一根木棍一样死死地不放。他还没有经过徵求我的同意便强烈地要求我为他写一封介绍信给我的堂叔,说他是我的最好的朋友,希望我的堂叔允话他和他的家人在那里暂住一下。他很精细,惟恐我的措词不够恳切,他自己起草了信稿叫我照抄。我抄完了信并签上自己的名字便交给他。他把这封信当做珍贵的宝物一般保存起来。由此便可反映当时一般共产党人的恐怖心理和作逃亡的准备。
这件事在彭述之回忆录中也有记录,同时提及了彭湃和彭湃的老婆,遗憾的是彭述之和陈碧兰他们没有能够帮得上忙。
  • 我和毛泽东、彭湃最后一次见面,是在1927年的五月尾。毛泽东请我和碧兰到他家午餐,他那时和杨开慧、岳母和孩子住在一起。彭湃和他妻子也住在武昌一间屋子里,大概是临时性的。我们在他家留了很长时间,但对当前局势没有多谈。因为正是许克祥在长沙反共政变以后,武汉的情形也相当紧张。大家很明缭局势恶劣,至于怎样对付,也没有谈及。当时彭湃也是中央委员,毛泽东不是。对上层形势隔膜,只是对局势忧虑不满。毛泽东感到情势危险,要求碧兰介绍给他一个可靠的亲戚朋友,万一武汉发生和湖南那样的事件,可以躲避一下。。。因为他有一家人,他很担心。问碧兰有没有住租界的可高亲戚。碧兰想来想去,发现有一位在汉口租界一洋行做事的堂伯或堂叔,可以介绍给他。毛很着急,自己起草介绍信,由碧兰签名。可见当时毛泽东对局势的看法很不乐观,准备逃跑。彭湃也表现颓丧,而且担心他的妻子。只有二十来岁,是广东人,没有到过外埠。彭湃说他自己一旦发生事故可以逃避,但他妻子不一定能带得走。他问碧兰是否可以安排,碧兰也很困难,因已快临生育的时期,自己以后怎样都不知道,所以很难担负这个责任。
  • 彭湃给我的印象是:他短小精干,风度潇洒,面上经常挂着乐观的笑容。他是广东东江海丰县一个大地主的儿子,初期的共产党员,众所周知的中国第一个作农民运动的领袖。。。。在1927年5月,彭湃因参加中国共产党第五次代表大会,我又在武汉见到他。在大会开过后,他约述之在武昌毛泽东的住宅里谈话,我也同去,畅谈甚久。最后,他对我说:我因被派到南方去作军事工作,我的妻子怀孕不能同去,她一人留在武汉,人地生疏,诸多不便,尤其他是广东人,又不会说普通话,更不方便。因此,我想把她付托给你照顾。我回答他说:当然啰,只要我能够做得到的,我一定尽力照顾她。但自此以后,我就没有见到他们。革命失败后,即1927年秋,在党的盲动主义所谓秋收暴动政策之下,彭湃在海陆丰领导了一次农民暴动建立了苏维埃,但很短暂。失败后,他便到上海做秘密工作,于1931年同苏兆徵、杨匏安等一同被捕而遭枪决。至于他的妻子的命运如何,我一点也没有听到关于她的任何消息。
另外在彭述之的回忆录中。把毛大说成是一个城府很深,病体缠身的人。其实这在三国演义和其它历史小说中,都不乏这样的描写。可怜的是彭述之这个一贯正确的托派书呆子和莫斯科派回来的钦差大臣,多年以后居然还被蒙在鼓里,骗得一愣一愣的。
  • (1924年)与范鸿劼、高君宇交谈了一会之后,我就去看毛泽东,他正在房间里。我们之间的谈话是断断续续的,并不连贯的。凡话题是涉及到国民党内发生的事,以及他所熟悉的事,此时,他的话就多了。但当问题一接触到我党内部情况时,他就显得有所保留。反之,他倒东拉西插地以各种不同话题向我打听。当我了解到毛泽东是受我党中央同志以及专门从事党组织管理的同志们攻击时,我就设想,他是一位有资格,有条件的同志,能把我长期挂在心上的疑虑,解释得一清二楚。然而,我仍然坚持,要他谈一谈我们的同志,究竟做了什么工作。我很希望知道他在这个方面的想法。但不幸的很,我很快就明白,他丝毫不是这样的人,会把我心中的疑虑摆脱掉的。他回答我的话很简单,而且闪忽其词。他说的基本内容如下:我病了,应该尽快第离开上海,回到我的家乡去。我相信像上海这样的大城市,对我是很不适宜的。我要回乡村去生活一段时间,在那里休息。并在那里保养身体,或许,当我的身体健康有了好转,我很想试一试能在农民方面做点什么事。当时,我曾相对仔细地观察了我的交谈者,我发现,从他的样子看来,实际上他的身体状况已是十分糟糕的。身体虚弱的程度,仿佛从来没有过。他脸色苍白,而且白里透青,我非常担心他可能患了肺结核病。如同我们许多人在一生中已经或者随时都可以染上的一样。他把妻子杨开慧及孩子们留在湖南,就必须只身生活在上海腹地。这对于人的一生,对于生活,都是极大的伤害。我理解他的胸中郁闷,也理解他再也不能有别的事情可做。不错,他必须要做的,最好就是要暂时回到他自己的家里。
然后是在第十六章,专门提到毛家老二,啰啰嗦嗦,说得很多,说毛二被神话了,等等等等。

  • 正在这个期间,武汉的局势呈现着—种极度不安的状态,在这种情形之下,假如一个单身的男子想租一间房子居住,房东为了慎重起见,需要一个家庭作担保。因此,毛泽民(毛泽东的胞弟)忽然有一天跑到我家里来(事後想来,一定是毛泽东叫他来找我的,因泽东已经要求我写了一封信给我的堂叔容留他的家庭避难,前面已叙述过),要求我为他找一间房子,并作保人。恰巧我的房东有一间房子出租,正在我的隔壁,於是我便出面为他担保租了这间房子。毛泽民当时在党开办的长江书店任职,他看到政治局势愈来愈危险,寻找房子也正是为了准备作避难之所,但他在这里只住了几天。由於汪精卫与冯玉祥的会谈以及宁汉之重新合作(汪蒋合作)结成了一道反革命的联合战线,於是7月1 4日所谓武汉革命政府开始向共产党和革命的群众开刀了,共产党的文化机关长江书店当然首先被注视然後被封闭了。一天下午我刚从毛泽民那里回来还不到五分钟,女房东形色慌张地跑到我的房子里来,她颤栗着说:哎呀!真吓死了呀!你介绍的那个房客刚才被五六个拿着手枪同盒子炮的军警抓去了,真把我吓死了呀!我听了这话心里着慌知道事情对我不妙;但表面上还强作镇静的态度,装作没有甚么政治知识的口气回答她说:为甚么抓他去呀?他是一个规规矩矩做生意的人哩。嘿!他们说他是共产党哩!现在找到共产党是要枪毙的呀!她着重地说。
汉口长江书店公开出版陈望道翻译的《共产党宣言》、郑超麟翻译的《共产主义ABC》、和《陈独秀演讲录》,《独秀文存》和《唯物史观》等革命书籍
  • 说完了这话,她就匆忙地走了,但她带来的消息对我来说也是致命的。我处在这种危急的情形之下,怎么办呢?一方面我因分娩关系没有和任何同志的家庭有来往;同时,由於7月14日的反动事变,同志们都迁徙逃亡,因而我找不到一个同志,不能得到任何同志的帮助和商量,只有自己想办法。我准备带着孩子马上离开这里到我的堂叔父家里去避一避(这是我在武汉唯一的家属关系,这地方曾经给过毛泽东必要时避难的),姑母以後再安排(她没有关系)。但想不到,当我抱着孩子走到门口时,女房东同她的母亲挡在门口不许我出门。我说:我的孩子有病出去看医生。她们坚持地说:在这个人的事情没有了结以前,你是不能出门一步的。我一定坚持要出去,她们却以四只手把我推进来。我没有办法,我已经被房东软禁了,只好坐以待毙;我的出路是完全阻塞了,白天里,她们经常守在门口;夜晚就把门锁起来,我出去的希望是完全没有了。但我想把我房子里的那两大网篮子的俄文书籍和党的文件请我的父亲运出去,以准备军警来逮捕我或搜查我的家时,找不出任何我是共产党员的证据,或者还有万—的希望。但更想不到,当我的父亲领着夫役搬着这两大网篮从门口出去时,她们像魔鬼一样又在门口挡住,并声言不但人不能出去,也不能搬东西出去(只有我的老姑母可以出去买食物之类)。在这种情形之下,我完全失望了,真只有坐以待毙,因为找不能和房东争吵。我猜想她们软禁我也许是为了自保,她们预防万一军政当局来麻烦她们时,便可推在我身上,因房客是我介绍的。假如我同她们吵闹起来,她们会报告警察,那就等於自投罗网。我在这种万分无望的情况之下,仍旧想寻求一线的希望,就是如何处置那些书籍和文件的问题。完全撕毁也不可能,因为数量太多(有几百磅)。但怎么办呢?房子只有两间。後来发现在上楼梯的上面搭了一个小阁楼,是房东放旧东西的,我决定把这些危险的东西放在这个阁楼上,至少比放在我自己的房间里要好—点。但阁楼相当高,需要梯子才能上去,我当然不能向房东、也不能向邻居借梯子。在午夜的时分,人们都已入梦乡,我便开始活动起来,我利用吃饭的小圆桌,上面再搭上椅子,我先爬上去,像做贼—般,轻轻地把那些灰尘满布的旧东西搬在一边;然後便下来站在桌子上面的椅子上,我的姑母一搭一搭地递给我,我把它们放在阁楼上。等到全部的书籍和文件都运上去了,我才又上去把它们安放妥当,然後再把原来的那些旧家俱和乱七八糟的东西盖在上面。这样上来下去,足足搞了两个钟头,天气异常炎热,身体本已十分瘦弱,因而在此两小时中头昏了几次,心跳不停,幸而还能勉强支持到底,没有跌倒下来。这样,我的心头稍微轻松了一些。当然,假如事情发生万一搜查到那上面去,我也是抵赖不了的;不过总比放在自己的房子里要好一点,至少在我的心理上轻松一些。
  • 软禁的生活一天一天地过去,党方面知道毛泽民被捕,当然没有一个同志敢到我那里来,即连我的父亲也不便多来这里,我身边只有—位年迈的姑母和我的还未满一个月的婴儿,外面的小孩子像故意恶作剧一样(也许是有意的因毛泽民被捕後我的姑母从邻居的互相谈话中听到他们说我一定是共产党),在我的窗口底下嘶着粗涩刺耳的噪音,叫着:呀!又在抓共产党呀!今天又要枪毙共产党呀!像报凶的枭鸟一般从窗口送进来,不断地袭击着我的心灵。我觉得长久下去,牺牲在所不免,我有点不耐了,我的心已经横了,我想:假如事情一定难免的话,我倒希望早日降临;与其在这个无限期的囚笼里渡日如年,还不如痛快地在敌人的枪弹下丧生。我告诉姑母说:假如事情发生了,我是不能活命的,因武汉认识和知道我的人太多,这里还有一点钱(我把仅有的几十元交给她,叫她放在口袋里,以免军警来逮捕我时来不及,你把我的女儿带到乡下去,请你为记念我好好地养育她,把她当作你自己的孙女一样。她的父亲是不会来找她的。我的姑母听了我的这一番话,眼泪不住的流下来,我安慰她说:你不要伤心,万一到了那个地步,也没有办法,我并不害怕,我已经准备好了,就没有甚么顾虑和痛苦了。我的这位姑母,是我的祖父母的第二个女儿,她是一个早年丧夫的寡妇,家贫,依靠自己精巧的刺绣得来的钱来养活自己和她的儿子,她从二十几岁就守节,因而赢得封建社会的嘉许,不用说她也是无数牺牲在片面贞操观之下的一个。她是一个出名超人聪明的女子(她可能是我的祖母的遗传,因祖母不但特别聪明,而且口才很好,尤其记忆力强)。她经常住在娘家,由於她的聪明能干,因而处理事务和对人的态度都令人心服满意,从我的祖父母一直到我这一代差不多都喜欢她,自1923年夏我的母亲去世後,她就经常住在我的父亲家里照顾我的弟妹。
  • 这种度日如年的软禁生活,约莫过了二个星期,在一天的下午,毛泽民忽然出现在我的眼前,一声不响地站在我的面前,我几乎不相信自己的眼腈,他显然已被释放出来了。但他没有告诉我他是怎样出来的,他的释放是十分侥幸的(对我也是如此,时间久了就很危险)。因为当时其他一些被捕的共产党人都枪毙了,女同志向警予和我的堂姐陈慕兰(同志)都是在同一时期枪毙的。此外,还有某些干部和革命的工人和学生。由於我二个星期来的软禁生活弄得身体瘦弱,情绪不佳,没有同他谈甚麽,只是简单地告诉他:假如你不出来,我就要一直软禁在这里不知到何时哩!现在你算是侥幸地释放了,我也可以自由了。说完这几句话,他仍旧没有开口,我急忙把那一张五千元的支票从床上的垫褥子里抽出来交给他,叫他赶快离开这里。这样他就一声不响地连一句人情话都没有说就走了。他从进到我的房子里一直到出去简直没有开口,他的目的只是为着取去那五千元的支票的。毛泽民被释放,事後想来,他是花了巨款运动出来的。中国有句俗话钱能通神;同时他又不是著名的共产党人,这就更容易做到,我在前面已经说过,在他被捕之前长江书店正在准备变故,毛泽民正在处理和安排大量的金钱,当时的党中央还在武汉,他为甚么不把所有的钱直接交给党,而把一张五千元的支票给我保存(此支票转存上海的上海银行,凭票取款的)呢?显然是把此款当作私产,准备自己到上海去享用的。当然,除此之外,可能还有更多的钱分别转到上海去了。我从中共的某些资料看到,在谈到毛泽东的家庭时,曾神化毛泽民,说他曾二次逃狱,指在武汉和上海。实际上是二次用巨款才得以出狱的,逃狱是绝无可能的。因这秘密没有人知道,我当时由於对毛泽民同对一般共产党人一样信任,以为他所安排的款项都是为党安排的,因而我从没有对任何同志提及此事,当然也没有问过党是否接收由毛泽民从长江书店取出的大量金钱,因我当时根本没有这种思想。
  • 关於那张五千元支票事,我的父亲和姑母都不知道,後来我的父亲从姑母那里知道了,他有一次同我谈起,他说:幸而毛泽民出来了,假如他长期不出来,假如当局派人来搜查你的家,查出了不是没收了,白白地丢了吗?五千元是一个很大的数目,你当时应该交给我放在外边保存起来,任何时候都可以交还给你,难道你对自己的父亲还不相信吗?我并不是不相信我的父亲,我一向知道他是一个正派和慷慨的人;只是因为他不是同志,而且我知道他找不到任何同志,我是希望有一个同志到我的家里来,我就把它交给党,因我断定毛泽民已经枪毙了。我的自由是恢复了,但身体却异常瘦弱,天气酷熟,总是热得整夜不能睡觉。因此我的父亲向我建议,劝我到家乡去休养一个短时期;同时也可以看到多年不见的弟妹。我接受了这个建议,准备动身,在动身之前夕,陈乔年来访问我(他当时负责武汉党组织部书记),他已经知道毛泽民被释放,我的家里没有问题,他主张我立即迁居暂住机关,然後准备到北方去,我告诉他我的身体很弱,汉口的天气太热,我准备到家乡休养一个短时期再说(我的家乡离汉口只需二小时的火车),他同意我的计划,并把汉口交通处的地址以及述之在天津的通讯地址交给我,嘱我身体稍好一点就早日北上。我同他没有提到毛泽民,他也没有问我的经济情形,我也没有告诉他我身边只有几十元,我想到乡下去住一个时期不需要多少钱,假如我告诉他,我从长江书店只拿了一百元,他自然会马上送钱给我的,因我当时根本不会想到钱的问题,当时一般优秀的共产党人,对於金钱的观念是很淡薄的,假如发现某个同志注重金钱或者拒绝作党内的工作而愿意做国民党的工作和社会上的高薪职业,那便会使那些优秀的同志看不起。
毛二在上海帮共产党经营书店的事,在郑超麟回忆录中也有提及。说明毛二肯做生意的能力,是大家公认的。
  • 有一日,我在我们新开的书店里,帮着毛泽民照料生意。一个兵士买了书后不肯走,要同我们说几句话。他在柜台旁边低声同我们说:你们要小心,纠察队夜里睡觉要把枪和子弹放在身边。我问他:为什么?他不肯说下去。其实,我们早从他处得知蒋介石计划进攻。有个黄埔学生蒋友谅是我们的同志,司令部召集军官开会,政治部主任潘宜之发表反共言论,蒋友谅起来驳他,立即被他下命令扣押了,其他同学暗地放他逃走。他找到恩来,报告蒋介石的阴谋。自然还有其他方面的报告。周恩来写了一封致陈独秀蒋介石二先生信,很长,很激昂,但未曾在什么地方发表。在这局面之下,我很忧虑,曾向尹宽表示我的忧虑。尹宽安慰我说:蒋介石向我们进攻,即使胜利了,那也不过是一时的军事的胜利,在政治方面说则他是失败的,我们是胜利的。尹宽主持的省委机关报已经开始暗中攻击蒋介石。这个报纸是拿商务印书馆的铅字和机器印的。

有趣的是,陈碧兰还对毛家老大和老二,进行了比较和评价。但她没有否认的是,毛二虽然缺乏理想,可是懂得赚钱,有着经营的头脑,鸡鸣狗盗,不拘一格,所以才与众不同。

  • 毛泽民无论在相貌和性格方面,都与毛泽东不同,不管今天毛泽东是一个荒唐的独裁者和个人崇拜狂;但在他的青年时代还不是一个庸俗的人,还有强烈追求前进的精神,因而踏上了革命的道路。至於毛泽民则是举止庸俗,面貌十分丑陋的一个典型的小商人。因他从小就乐於跟着他的那个富农兼奸商的父亲搞赚钱的生意,懂得赚钱的门径,自然是对於金钱是有兴趣的。因而在当时武汉混乱和恐怖的状态中,他乘机混水摸鱼,这是很可能的,否则,他怎么能够二次出狱呢?除此之外,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因素,就是他之加入共产党并不是由於思想上的信仰,而是由於他的哥哥的关系,他在党里也是负责商业性的工作,开始在上海党办的上海书店作助理,1926年冬武汉创办了长江书店,由於革命潮流高涨,长江书店在几个月之内就赚了几十万元,毛泽民约於1927年春又从上海转到长江书店工作,一直到他被捕时为止。
类似的事情,也出现在《郑超麟回忆录》中,也是差不多的时间,也是差不多的地点,说的是瞿秋白太太杨之华的一个亲戚,可见5000款钱在当时不是一个小数字,因为当时中央首长的月薪,也不过才20块。5000块钱,够一家老小,躺平五十年,胡吃海游二十年!
  • 寝室里,一间住着瞿秋白夫妇;一间住着杨之华的十五岁妹妹,还有一个二十岁左右的男孩子,之华说是她的亲戚,姓盛,家里很有钱,但跑出来参加革命。这两个孩子同住在一个房间,不久就私订了终身。之华准备给他们旧式结婚,以增加这个房子的保护色彩。男孩子是中央一个机密交通,一天慌慌张张跑回来,说:不得了!原来,他从毛子拿来五千元,包在一包报纸内,路上被人抢去了,不敢见秋白的面。他急忙收拾了衣物,头也不回地走了。秋白夫妇回家,知道了此事颇不相信。女孩子哭哭啼啼怕他去寻短见。杨之华的哥哥那时在农政部或劳工部做小官,出去找,结果在去上海的轮船上找到他。第二日回来报告。之华怪他哥哥为什么不把这孩子拉上岸来。女孩子替她的未婚夫辩白嫌疑。后来回到上海遇见他,发现他在邮政局有存款,这女孩子才相信五千元果真未被盗劫的。但男的已经忘记订婚的事情了。罗亦农同我说:秋白爱用那些亲亲戚戚!次日毛子就补送五千元来。秋白说:这钱要害了那孩子一生一世的。朵斯退也夫斯基小说里有类似的事情,那个犯罪的人一生受良心谴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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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评论 评论 (4 个评论)

回复 smileREGENT 2021-7-20 21:45
堪称范本
回复 鳕鱼邪恶 2021-7-20 22:40
smileREGENT: 堪称范本
哈哈~

其实,看看右派托派们的言论也挺开眼的:奇葩。。怪不得会被国共双方打压。

俺不知道苏联的托派是不是存粹的革命者;看中国的托派,明显就是以革命的名义走钢丝在未来为自己这个奇葩阶层谋私利的群体。

我觉着放到现在,不是贪官就是某国走狗。
回复 smileREGENT 2021-7-20 23:02
鳕鱼邪恶: 哈哈~

其实,看看右派托派们的言论也挺开眼的:奇葩。。怪不得会被国共双方打压。

俺不知道苏联的托派是不是存粹的革命者;看中国的托派,明显就是以革命的名 ...
别个托派不知道,吴陈两个,一句选错了行当,应该是无从辩驳了。

至于是幸运还是不幸,较之同时代大多数民众,较之年少而殁的同志也好,敌人也罢,其人渡尽洪波身犹在,最后还能以此为衣食。借黑土大爷那句话,还要啥自行车。
回复 鳕鱼邪恶 2021-7-20 23:32
smileREGENT: 别个托派不知道,吴陈两个,一句选错了行当,应该是无从辩驳了。

至于是幸运还是不幸,较之同时代大多数民众,较之年少而殁的同志也好,敌人也罢,其人渡尽洪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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