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男乒球员弃赛说起

晨枫

先有孔令辉被罢官，后有刘国梁调职。23日，在成都举行的2017国际乒联世界巡回赛中国公开赛上，中国乒乓球男队张继科"腰伤退赛"，选手马龙、许昕、樊振东和教练员秦志戬、马琳也选择退赛，并在微博上写下一句相同的话："这一刻我们无心恋战……只因想念您 刘国梁！"此前，6月20日，中国国家体育总局宣布旨在机构"扁平化"的改革措施，撤销中国乒乓球国家队总教练岗位，改设教练组，原总教练刘国梁"升级"，到已经有18位副主席的中国乒乓球协会任第19名副主席。24日下午17：16分，弃赛队员之一的樊振东在新浪微博上贴出中国乒乓球队的致歉信，信中表示在"不完全了解国家乒乓球队管理模式调整具体内容的情况下，意气用事，擅自退赛，对于此次事件带来的影响，我们深刻地意识到错误的严重性"，"十分痛心并深感自责"，向球迷和观众道歉。

事情还远没有过去。网上和社会上一边倒地为刘国梁和球员叫好，痛骂体总官僚。另一方面，国际乒协出面调查，声言要在调查结果做出后决定处罚。

事件有三个方面的问题：一是国乒是否应该改革，二是体总的具体做法是否妥当，三是球员的不辞而别的弃赛是否正当。

很多人喜欢引用毛泽东的话，毛泽东对体育最重要的话就是：“发展体育运动，增强人民体质。”但很多年来，体育变成为国争光的工具，而脱离了增强人民体质的原意。必须承认，体育在中国的地位很尴尬。对于孩子来说，这是玩（这没有错，体育本来就是强身和娱乐的一体化），对于家长来说，这更多被看作占用学习时间的不必要的麻烦。有多少家长对孩子说：“除了体育只要及格就行，其他每门课你都必须给我考xx分回来”？有多少家长对孩子说：“你只要进了省队、国家队，还考什么北清啊”？在另一个极端，老人对于健身体育热衷得不得了，广场舞几成公害，但这倒是与增强人民体质一致的，只是做法上有问题而已。

但对于主流人群，体育作为健身和娱乐的价值都实际上淡化了。有可能是缺乏时间，更可能是缺乏热情。热爱体育、户外运动是“潮人”的事，而不是全民的事。事实上，体育的娱乐价值都淡化了。有多少人像追星一样跟着本市、本校球队到处去摇旗呐喊？国家队比赛还是有人关心的，但关心的是比分、金牌，具体的运动本身与自己没有多少关系。人们一方面对举国体制口诛笔伐，另一方面金牌少了又指责举国体制不够给力。国乒实际上是举国体制的集中体现。

取消乒乓球总教练是改革的一部分，不是针对刘国梁的。羽毛球、射击、体操已经取消了总教练了。刘国梁如果对国家有功，乒协副主席正是这种论功行赏的表现。说起来，为国家拿金牌就是对国家有功，这本来就是举国体制的思维。没有加拿大人认为Wayne Gretzky对加拿大有功，没有美国人认为Magic Johnson或者Kobe Bryant对美国有功，他们就是很棒的球员而已。总算现在人们不再认为前国手到外国效劳就是叛国了。

毫无疑问，国乒是举国体制成功一面的集中代表。国乒总教练刘国梁是最后一个废除的，举国体制近日来没有那么成功或者滑坡的羽毛球李永波、体操黄玉斌、射击王义夫在先前已经废除了，只是他们是在失意的时候被顺水推舟拉下马的，人们把这当作成王败寇，却全然忽略并没有换人上马的事实。举国体制的特点就是体育行政化，甚至可说军事化。运动队分级别，体校分级别，教练、运动员也分级别，都是国家干部，是公务员。

军队改革了，军队不要不打仗的兵。国家机关也要改革，国家机关不要不办理公务的公务员。对于运动员来说，为国争光、集体和奉献“一辈子”实际上没有几年，以后的安置就成了问题。这些都是大问题，不是几句话能说清楚的。但中国的举国体制的体育必须改革，这是肯定的。国乒因为常年成功，成为“动不得”的独立王国，刘国梁德高望重，自己和队员为国家拿了很多金牌，这只是增加了改革的难度。历史上，战术上有效但战略上错误的方向坚持久了，没有不失败的。就是国乒，现在还有多少人参加和观看全国、全省、全市、全县、全区、全系统、全校的乒乓球联赛？没有了这样的基础，举国体制靠什么搞下去？多少人慨叹，现在运动员选拔不好弄了，但到了国乒，举国体制又成为动不得了，为什么呢？

体总是官僚机构。中国人对官僚具有根深蒂固的条件反射式的痛恨。《教父》里有句话：Don't hate your enemy, it clouds your judgement。对于令人痛恨的官僚，也是这样，不要条件反射式地义愤填膺，自动站到反对面。体总的任何不得人心的举措无疑要受到千夫所指。其实这不光是体总，几乎可以指向所有政府部门。这位苟局长我对他无感，相信他招仇恨自有他的原因。但个人估计，他在官僚生涯尾声被空降到体总这个独立王国，搞出这样大的危及很多人利益的事情来，有可能是奉命拆庙，而不是自行其是。这只是猜想。但副部级总教练、厅局级主教练、处科级教练这些位置没了，这是动了很多人的奶酪的。刘国梁搬家只是第一步，以后的事情很多人都看到了，未雨绸缪了。但雨还是要下的，现在乒协弄了18+1个副主席，正是雨太久没下的结果。

军改也是一样。7大军区拆分，4总部拆分，裁撤了很多不打仗的机关，还有不少人脱了军装，这还好说。但到了18个集团军，这些可是有光荣历史的老部队，谁动得，谁动不得？一声令下，统统撤编，“万岁军”没了，“铁军”没了，统统按照71-83集团军重新组编。国家队（包括国乒）能比各大集团军还硬？该整改还是要整改，而且刘国梁是不可能回来当总教练了。现行乒协这样的机构最后也成为中顾委那样的养老机构，只出不进。

体总最后成为服务机构，而不是行政管理机构，从中央到地方都要极大缩编；乒协、足协、篮协这些最后成为非行政性的行业协调、宣传、自律的半官方机构。体育“正常化”。这才是体育改革的方向，而不是强化举国体制。在做法上，应该更多沟通，应该给出时间表。沟通不是单方面的通知，也不是无条件的接受建议。最后双方（或者多方）能达成妥协最好，做不到就按照既定程序决策，没有绝对公平和共识的事。但时间表是很重要的，接下来什么时候做什么事，一步一步，公开化，透明化，大家都不搞突然袭击。接受的人可以早做准备，不接受的人也可以早想出路。公开的时间表是中国各种行政改革中非常欠缺的，也是很多矛盾的焦点，甚至造成朝令夕改的荒唐，只是因为内定的政策变化还没有到推出时间，只能用已知即将废除的旧政强化错误。这次调动刘国梁的具体运作细节还不清楚，但相信对各级官僚的决策和运作是深刻教训。行政公开化、透明化势在必行。

金牌会因此减少吗？有可能，这又怎么样？这种不可持续的“追金”本来就是不可持续的。有人把英国、日本用举国体制与中国争夺金牌说事，这是把个别细节与根本体制相混淆了。中国经济早已脱离指令经济的轨道，中国社会也在相应地脱离行政化的轨道，中国体育是拖在最后的。该改革了。体总的做法可以争议，苟局长该撤就撤，该退就退，该干嘛干嘛。刘国梁有很多机会为国乒做贡献，他要是真爱，可以“降级”（但不用降薪、降待遇）担任教练组成员，继续指导。但体改的大方向不会改变。

但球员义气弃赛之风不可长。

中国人对于职业操守的意识还是很淡薄。商家作假，学术作假，体育作假，人们不是不痛恨，但主要的还是“没被抓住是你的本事，被抓住了就愿赌服输”的心态。自律则是被看作迂腐，自命清高，不合时宜。但球员弃赛已经不是对职业操守打擦边球，而是明目张胆地挑战了。运动员的操守不复杂：尊重对手，尊重观众，服从规则，拒绝作弊（包括不用兴奋剂）。没有理由、不事先通知的弃赛是对对手、观众和规则的公然蔑视。当然，在这个事件里，蔑视对手、蔑视观众或许根本不是三个球员的意图，他们或许连想都没有想过这些事，这也正是问题所在。他们想的是对刘国梁的不公，是“公司内部运作”的错误，但对手、观众、规则根本不在心目之中。这不奇怪。在运动员的教育中，都是为国争光、集体荣誉、奉献精神，但运动员的操守教育可能就欠缺了。这不是想象，而是和前国家队员的交流中得到的。说起来，黄玉斌我也在朋友家里交谈过，还得了他一件签名的奥运T恤，现在不知道放到哪里去了。

有人把这看作合法罢工权益。这里有一个误解。合法罢工的启动是有过程的。首先由工会或者工人代表（球员可以自己代表自己）提出异议，然后在双方之间或者通过第三方调解无效后，才能在预先通知的情况下合法罢工。非法罢工当然就爱怎么罢工就怎么罢工，但是非法的。有人说，要是走这样的程序，早就被官僚玩死了。这不是理由。非法罢工了，官僚就玩不死你吗？别做梦了。也有人说，这样就成了有组织、有预谋的反对上级了。现在这样就没有组织、没有预谋了？骗谁呢？把“运动员心情不好，主动弃赛才是职业精神”作为理由就更说笑了。

有人说，要是这是奥运会比赛、世界杯、世乒赛，球员不会弃赛。中国杯影响不大，机会恰当。这只是策略上的小伎俩，不改变原则上的大错误。国际乒联出面调查了。这是专管乒乓球运动员操守的组织，也是中国乒协最终应该成为的组织，而不是现在这样从分房子、孩子上学到体校选拔、大赛后援统统都管的怪物。如果我是国际乒协，调查结果确认球员无理弃赛（与体总的人事纠纷不是弃赛的正当理由，张继科的“腰痛”可算正当理由，但要是三人都同时因病弃赛，如果不实也可以作为欺瞒和违反体育道德处理），会下令停赛一段时间，具体多长根据规则。这对所有人都是损失，尤其是这三名球员。对期盼更多中国金牌的人也是损失。

有人认为，体育精神很美满，但体育现实很骨感。谁尊崇体育精神，谁傻瓜。这种思维不是个别的，甚至不止在体育领域，在几乎所有领域都有这样的思维。一方面，很多人抱怨世风日下；另一方面，很多人对于race to the bottom争先恐后。难道就没有人停下来想一想吗？“只要我不是最恶的，我就不是恶人”？

有人说，毛泽东要是这样循规蹈矩，不到遵义会议就被玩死了。这是光看到毛泽东反叛的一面，没有看到他强调对党（尤其是对他）绝对忠诚的一面。对于运动员，首先应该绝对忠诚的不是教练，而是体育道德。如果这些球员是军队官兵的话，因为心爱的长官被不公调任而拒战，这是兵变，要军法从事的。军人有权对违反宪法和国家根本利益的命令拒绝服从，但只有在事后的军事法庭上证明自己的正确，而不是涉事军人可以认定自己行为正当的。现在国际乒协的角色正是这个：确定球员行为是否符合体育道德。球员的道歉信的作用难说，可能可以在中国乒协那里得到从宽处理，但在国际乒协那里还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holycow

真要以群众体育为基础改革举国体制，第一个就要废了国家体总。搞成中国奥委会－中国乒协－国乒队－地方俱乐部我就认它是真改革。还有行政级别，党内级别，政治任命的国家体总和官员存在，改革只不过是权力和利益的再分配，不是所有打着改革大旗的就天然正确。把人弄到十九个副主席的乒协去，这是改革还是政治。

竞技体育部分和群众体育部分不是二分的对立，提倡其一不必然以牺牲另一方为代价。

拆庙是个技术活，干不好庙倒下来把拆庙的砸死。这位看来就是了。

中国乒乓球的市场运行机制不说很好，起码比中国足球强十万八千里。不然无法解释为什么韩国日本选手都要到乒超联赛打球。

造反的队员既然做了就没有想过不受到处罚，做了一定会接受后果，用国际乒联的处罚来说事是个伪命题。这是以职业生涯为代价抵制政治干预体育。一边是职业精神，一边是奥林匹克原则。斯诺登爆料之前，肯定也权衡过为国保密的义务和对公民权利的责任吧。

晨枫

holycow 发表于 2017-6-25 12:33
真要以群众体育为基础改革举国体制，第一个就要废了国家体总。搞成中国奥委会－中国乒协－国乒队－地方俱乐 ...

我就赞成废除体总，而且把省市的体委统统撤销。事实上，这是大趋势，原来是国家体委，与国家教委、科委、计生委、发改委平级的，现在已经降级到总局了，接下来就是继续降级，直到成为政府拨款机构，事务性职能全部转移到奥委会、体协去。这才是我以前说道的去行政化的意思。这有一个过程。对这样的过程“保密”其实是最大的愚蠢，但这也是中国政府行政改革的通病。

不是成绩优秀的体制就是好体制。NBA、NHA、NFA也变味了，也必须改革，他们的问题与中国的举国体制完全不同，不等于没问题，但不影响各国最优秀球员到这些地方去打球。

造反球员是否想到过受处罚，还真不好说。他们会想到与中国乒协之间的互动，所有有道歉书一说，和国际乒协的未必。以后看吧，会有爆料的。

体总撤换总教练不是政治干涉体育，这是政治干涉政治。这本来就是个公务员职位，正好兼管指导体育而已。这是中国特色，举国体制的产物。

拆庙是否会被砸死，这要看各人的造化，也要看是谁派来拆庙的。为上峰fall on the sword是得奖的。

冰蚁

晨枫 发表于 2017-6-25 13:47
我就赞成废除体总，而且把省市的体委统统撤销。事实上，这是大趋势，原来是国家体委，与国家教委、科委、 ...

总教练不是公务员职位，但是享受待遇。刘胖是处级待遇，因为他是大校军衔，人事还挂在军队口。

cooker

问题其实挺清楚的：
1. 球员弃赛肯定是不好的，需要按照赛会规则处理；
2. 国乒总教练岗位被取消，主要队员居然不了解管理模式调整具体内容，以致意气用事，这是官僚主义严重的问题；
3. 国乒总教练岗位被取消到底是改革还是政治斗争手段，广大人民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引起公愤无外乎是因为背离了人民群众朴素的公平公正的观点。在国乒巅峰期搞这种休克疗法，如果不是胆大包天，那就真是无知者无畏了。

holycow

晨枫 发表于 2017-6-25 10:47
我就赞成废除体总，而且把省市的体委统统撤销。事实上，这是大趋势，原来是国家体委，与国家教委、科委、 ...

对于一个理论上的民间组织乒协，未经协会开会决定就由体总直接任命副主席，不论程序上还是实质上都构成政治干预体育。非洲小国以前有体育部长直接撸了足协主席任命自己人的，结果被FIFA制裁禁赛。这种事情当然国际乒联没胆在中国身上干，但体总局座程序都走不对，还指望能拆庙？趁早歇了吧

holycow

双黄蛋删之

冰蚁

你这个啊，洋洋洒洒一堆，听上去貌似有理。不抓细节，就都是空中楼阁喽。

晨枫

冰蚁 发表于 2017-6-25 13:12
总教练不是公务员职位，但是享受待遇。刘胖是处级待遇，因为他是大校军衔，人事还挂在军队口。 ...

从教练到运动员，都是名副其实的国家干部，正经的公务员哦。刘胖还有大校，那才不是公务员编制，其他的总教练都是。

晨枫

holycow 发表于 2017-6-25 13:20
对于一个理论上的民间组织乒协，未经协会开会决定就由体总直接任命副主席，不论程序上还是实质上都构成政 ...

体总与体协之间的运作，如果得到体协认可，就不算政治运作，不管这有多虚伪、多荒唐。非洲这个是体育部长不顾足协的反对、强行任命自己人？那FIFA就可以出面了。中国乒协反对刘国梁的调任了吗？

晨枫

holycow 发表于 2017-6-25 13:21
双黄蛋删之

割掉神牛一个蛋，另一个蛋留之。

晨枫

冰蚁 发表于 2017-6-25 13:26
你这个啊，洋洋洒洒一堆，听上去貌似有理。不抓细节，就都是空中楼阁喽。 ...

你的细节是什么呢？

东中

晨大完全以技术眼光从规则、从大局分析了问题，没有考虑到背后可能的肮脏。

刘国梁的际遇是后面事情的导火，我们就从他开始。在没有战争的年代里体育就是各国民众间不流血的战争，世界冠军就是一场世界战争的最终胜利者，就是英雄。刘国梁不论是在当运动员还是在当教练员期间都为国家赢得了大量冠军，称得起是国家和民众的英雄。这样一个战功卓著的人在刚刚赢得重大胜利之后却被免去职务，派到乒协当一名位列第十九的所谓副主席，这是什么意思？中国乒协是一个全国性的群众体育组织，作为体制内的人一定明白在群众组织内和在体制内有什么区别。更何况还是一个位列第十九的副主席。刘国梁做这么个副主席能有什么作用？能管什么事？无非是罢官免职，扔到一个闲职罢了。国家这么一支忠心耿耿、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部队的统帅或将领就这样不明不白地被免职，前途尽没，作为有正义感的人能不愤怒吗？马龙那几个小伙子是不理智，处理问题不成熟，可是他们还是有血性的。杀身成仁，舍生取义，他们不会不明白后果，但我想他们一定是为了他们心中的正义而战的。从这点上讲，所谓职业素养完全不是同一个等级的概念。

晨大以军队改革作为例子，军队改革是为了今后能打胜仗，不以这个为目的的军事改革一定是失败的。同理，体育总局对竞技体育的改革同样应该以今后获得冠军为目的。而现在这帮人的搞法完全是以打散技术派官僚的队伍和利益、满足政治官僚的需求为第一目的的，以后能不能拿冠军在他们心中并没有作为中心要务来考虑。

在我看来，刘国梁是政治斗争的牺牲品，甚至只不过是吃了别人斗争失败的瓜落。按照常理，在你死我活的政治斗争中没有放人一马的说法，讲究的就是踏上一万只脚，让他永世不得翻身。刘作为全国闻名的有功之臣，政治官僚还是做了一点姿态，让他去当个闲职。当然，如果这帮人能预见到会有今天这么严重的后果，那么放刘当一个司局级的干部也是一个很好的避险方式，比如给一个乒羽中心专管乒乓球的副主任。能让刘这样一个优秀的总教练主管乒乓工作才是唯才是举，才是有利于改革的吧; 做一名第十九名的副主席这是为了改革吗？


这里说明一点，乒羽中心不是国家体育总局下属的司局，它只不过是总局直属的一家事业单位而已。

冰蚁

晨枫 发表于 2017-6-25 15:10
你的细节是什么呢？

我日志里已经写了。我开始一度认为就是给刘胖以后政坛铺路做准备，尽管是个闲职。但后面发生的事就已经说明了问题。这么匆促，猪头们多半是在搞什么勾当。而不是单纯的什么改革。改革是个幌子罢了。如果是为了改革，完全可以按照我日志里写的方案去做，各方面都是顺的。现在是事出反常必有妖。

晨枫

东中 发表于 2017-6-25 14:36
晨大完全以技术眼光从规则、从大局分析了问题，没有考虑到背后可能的肮脏。

刘国梁的际遇是后面事情的导火 ...

"在没有战争的年代里体育就是各国民众间不流血的战争，世界冠军就是一场世界战争的最终胜利者，就是英雄"
这是根本错误的想法。那小学三年级甲班与乙班的比赛胜利算不流血的战争吗？从哪一级到哪一级才开始算？为什么？

体总的改革不是为了今后多拿金牌，而是把体育放回到应有的地位：不是准战争，而是全民健身。在此基础上，才有竞技体育的位置。

这几个运动员或许是在为心中的正义而战，但他们是被误导了，希望不至于杀身，因为成不了仁，取不到义。

逸龙哥

马克思主义千头万绪，归结起来就是造反有理。有些人就是要站在权贵立场说事，没有诚意。

晨枫

冰蚁 发表于 2017-6-25 14:45
我日志里已经写了。我开始一度认为就是给刘胖以后政坛铺路做准备，尽管是个闲职。但后面发生的事就已经说 ...

你这就算是细节？也是在揣摩嘛。

晨枫

逸龙哥 发表于 2017-6-25 15:21
马克思主义千头万绪，归结起来就是造反有理。有些人就是要站在权贵立场说事，没有诚意。 ...

这种怪话狗屁意义没有。

逸龙哥

晨枫 发表于 2017-6-26 05:22
这种怪话狗屁意义没有。

呵呵，你认为没有就没有吧。

东中

晨枫 发表于 2017-6-26 05:20
"在没有战争的年代里体育就是各国民众间不流血的战争，世界冠军就是一场世界战争的最终胜利者，就是英雄" ...

晨大，我想您不会连“各国民众间”都没看到吧？您自己还引用了的。我的意思是国家间，跟小学三年级有什么关系？

您最后一段话大失水准，甚至有些恶毒，让我失望。

您在主贴里洋洋洒洒写了那么长，我认为您并没有认真分析问题，只不过先入为主有了一个您自己的看法后，再以这个看法为中心拼凑了一大篇论据，与问题本质没有一点关联。

最后再说一句，如果心中连正义都没有而只是盲目遵从您所谓的职业素养，那这个人只是一台机器，干活可以很好，但对社会进步不会有多大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