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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尔看到一条新闻:解放军报刊发文章,报道第1集团军某旅在演习中在合成营一级试行配置了“指挥官+参谋长”编组模式,使营本级指挥实现了联合高效。这是首次有报道提到解放军合成营设立参谋长职务,与传统的步兵营、装甲营、炮兵营等陆军营级作战单位相比,合成营是我军军事改革中尝试缩小一线作战单位,提高合成化水平,实现联合作战、联合指挥的重要尝试。报道提到,该旅已经组建四个合成营进行对练,随着一批我军现行编制中职务“最小参谋长”的出现,合成营整体战斗力水平实现了大幅跃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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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2 w" `+ {7 ~% o说新闻,其实是旧闻了,因为这是今年四月份的报道,小A阿木,现在才看到而已。但是呢,要说“最小参谋长”是今年四月份才首次报道出来,倒也并不确切,查了一下,去年五月的时候,人民日报就有报料合成营设参谋长了。当然具体人物有所不同,今年四月军报上的“小参谋长”是第一集团军某旅一营营参谋长苏日烈,去年五月在人民日报上的呢,则是沈阳军区某旅二营营参谋长孟庆峰。看来东部、北部战区都在搞这样的改革了嘛。
! [1 H- y5 w! {# Y' R3 T关于设“最小参谋长”的原因与作用,原报道上都说了,我是外行,不跟着学舌了。说一点跟历史有关的东西吧。因为看到一些议论,说“营参谋长”是苏联的东西,中国原来没有的。苏联确实有“营参谋长”,比如二战中年轻的大将切尔尼亚霍夫斯基,就曾经担任过基辅军区坦克营参谋长,后来成为苏联最年轻的集团军司令和方面军司令,不幸在战争快要结束时战死了。类似小参谋长出身的苏联名将还不少,1948年至1952年担任苏联总参谋长的什捷缅科大将,就担任过炮兵营的参谋长;后来也成为总参谋长的库利科夫元帅,也是小参谋长起步的呢。以前东北抗联退到苏联编的88旅,各营就有参谋长,只不过这些小参谋长都不是中国人或朝鲜人,而是从苏军派出的。1 o9 q' |% Q1 S: \. m: W7 J1 t( h2 d
1 Z1 N+ ~5 V0 J, p+ p6 V6 x: M* L美军没有营参谋长,但是他们营里的第二号人物,我们常常译成副营长,其实就职责而言,是个副营长与营参谋长合二而一的职位。中国呢,说以前没有也对,长期以来是没有。不过普遍没有特殊则有,这种特殊的营参谋长,爱听导弹打美国高空侦察机故事的一定知道,就是地空导弹营的参谋长了。如中国第一批三个地空导弹营之一的导弹三营的参谋长,叫汪林,最后做到了某军区空军的副参谋长,在任导弹一营营长时,该营在包头地区也打下过一架U2飞机。当然打下U2最早最多的是二营,该营在刚建立时有一个参谋叫陈辉亭,后来也带了长,从导弹营的参谋长开始,一直干到空军少将副参谋长,退下来后还写了回忆录,好多战斗故事才为军迷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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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8 N C( z+ t) D; u当然这个营参谋长有点特殊,导弹营就是特殊的嘛,营长是正团,参谋长是副团,政治主官更是直接就叫营政委,不去教导员那里拐一拐了,所以就是个叫作营的团级单位。团里设参谋长,老常态新常态,稀松平常一件事了。那么是不是就如有些网友所说,除了导弹营参谋长,中国从前没有营参谋长了?甚至有一段时间有人一看黄继光故事里,领导是个营参谋长,马上就断言:根本没有这个职位,进而断言故事也是假的。太性急了嘛,中国从前没有营参谋长,也对,看这从前前到啥时候,太前就不对了。黄继光的领导是个营参谋长,怎会不可能呢?志愿军那会子,就是有营参谋长的嘛。而黄继光故事里的营参谋长张广生,在黄继光牺牲不久就也牺牲了。+ B& |# w8 o, w; [* ^7 K
" V& p% t* L5 B* R' @( R2 M: x* _事实上,不但那时志愿军有营参谋长,解放军也有。当然志愿军都是解放军嘛,解放军里有,志愿军自然有了。关于营参谋长职位的设立,看来是学苏军的,但是设这个职位的确切起止时间,我手里没有资料,不能乱说,一般以为是五十年代的事,不过从一些资料看,有早在49年就干上营参谋长的,晚一些的,有到五十年代中期的。以后还有没有,最晚到何时,我也没有看到权威说法,但是营参谋长这一职位不太适应当时中国军队的情况,后来被取消了,则是肯定的,似乎都没延至五十年代晚期?由于五三年有关部门为准备实施军衔制度而出台的草案里,就明确标明有营参谋长这一职务,所以说五三年前后这一段时间里,我军有营参谋长,还是很确定的事情了。见到与“常识”违背的事情不相信,人之常情,我也一样呵。但是人的见闻总还是有限的,有些“常识”只在一定条件下成立。所以遇重要的事,谨慎些,耐心些,多查一查,吃不准的,不急着结论?否则人家牺牲这么久了,却遭遇“罢官”,就很说不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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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说了第一集团军的合成营参谋长苏日烈上尉,无疑是解放军新时代新意义上首批小参谋长之一,但从历史上就肯定不好说前无古人了,因为以前有好多呢,比如第一集团军的老首长,曾经当过解放军最大参谋长的傅全有上将,就曾经是个小参谋长,他曾任第一军第七师第二十一团二营的参谋长。领导过成都和济南军区的张太恒上将,以前曾经是二十八军八十二师二四四团一营的参谋长。攻进谅山的边贵祥将军,也当过小参谋长的,那是在五十五军一六三师四三零团一营,对越作战时边贵祥是一六三师的师长。不过较真起来的话,边贵祥没有将军军衔,原因大家都猜得到了,中国军衔制度中断,很多人55年那一波不够个,到88年重新再来,却退啦。当然边贵祥当到海南军区的副司令,按级别与资格,该是够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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