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屋漫谈——不一样的毛孔

七月群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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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歉：本文使用的某些链接，国内网友可能不方便看到，我在此鞠躬致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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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同一首歌

有一首八十年代曾经在国内相当流行的"西洋"歌曲，叫“巴比伦河畔”by the rivers of babylon，实际不是正宗的西洋歌曲，而是牙买加飘出来的"雷鬼"reggae。这首歌，带着浓浓的大麻和邪教味儿，在欧洲象“小苹果”一样大红大紫了一番，又溜进刚刚开放中国大陆。这首歌的歌词，大段的照抄了圣经，这不是重点；有趣的是，这个主旋律，几乎原封不动的用的是一首古老的酒鬼小调“干渴难耐”how dry I am。更有意思的是，在上世纪五十年代初，西屋电气生产的一款烘衣机，也会唱这个调调。


1952年11月17日西屋电器登在生活杂志上的洗、烘衣机广告。就是这款烘衣机会唱“我干透了”how dry I am

脑补：1970年的某一天，牙买加的音乐组合The Melodians，在等待衣服烘干的时候，拿了本圣经消磨时光。等衣服干了，音乐响起，他们也随之哼出了“巴比伦河畔”。。。

2，被低估的人物

西屋电器，听着耳熟吧？对，就是那个在直流电和交流电之争中，代表特斯拉一方的企业。（先说，我觉得“西屋电气”是一个流行而荒唐的译法。人家创始人是乔治·威斯汀豪斯，和西边的屋子没什么关系吧。不过从权而计，我暂且称他为“西屋氏”罢。）



今天我们说起威斯汀豪斯，通常只是在热聊特斯拉与爱迪生的时，偶尔会提一下的名字。在维基百科中文版上，关于他的介绍也只有短短一句：小乔治·威斯汀豪斯，George Westinghouse,Jr.，1846年10月6日——1914年3月12日，美国实业家、发明家，西屋电气创始人。实际上，他虽然不像前面两位那样腕儿大，却实实在在的也是第二次工业革命的弄潮先锋之一。

西屋电气是否催生了“巴比伦河畔”，嗯，是我的遐想；而西屋氏的发明创造，直到今天我确实还在用——不用卖关子，就是气刹车！气刹车最早是西屋氏为火车设计的，后来被移植到汽车（主要是卡车）上。这无疑是他最重要的发明，也算得上是铁路发展史的一个里程碑了。

3，火车是怎么停下来的

在实际生产中，“停”往往比“快”更重要，也更难。气刹车出现以前，大家知道火车是怎么制动的吗？早期的火车，要停下来可真不容易，为此还诞生了一个专门的职业：刹车员brakeman。火车到站要停了，刹车员就得尽快地一节车厢一节车厢地跳过去，依次摇下每节车厢的制动闸。


电影《瓦尔特保卫萨拉热窝》里的一个情节。忘情也曾指出它不对的地方

这么样刹车，弊端很明显。首先，它很难让火车及时停住。通常的进站还好说一些，可以凭经验，但是万一遇到紧急状况，那车上的乘员和货物就只能听天由命了。其次，要知道那时的火车可不是什么通体式的，而且晃荡的非常厉害，就算没有刮风下雨什么的，刹车员跳来跳去的也极为危险。在美国铁路大发展的年代，每年刹车员的伤亡数量都是数以千计的！还有，这种低效的制动系统，使得火车不可能有很多节，因为火车的节数越多，运的货越重，也就越难以停下，一旦出事故，损失当然就越大。


真实刹车员的工作位置是车顶

七月群山

4，让铁路提速的气刹车air brake，speed up the railroad

1868~1869年，西屋氏推出了第一版的气刹车，利用压缩气泵和导气管等装置，使每节车箱同步制动，在性能上绝对是一大飞跃。据记载，联邦铁路安全局的官员第一次坐上装备了气刹车的火车、实地考察这一装置时，恰好遇到一辆四轮马车卡在了铁轨上。火车司机Dan Tate紧急刹车，竟然及时地停住了，避免了一场以往无法避免的事故。由此，西屋氏气刹车系统得到了官方的肯定和推广。

之后，西屋氏更以其精益求精的工程师本色，将气刹车系统不断完善。到了1873年第四版的时候，西屋氏气刹车已改进为用压缩空气顶开车闸、靠减压来制动的系统，换言之，如果系统的某些装置出现漏气之类的故障，车闸就会制动，能让火车启动不了而不会让火车停不住（这回知道忘情为什么说《瓦尔特保卫萨拉热窝》里演错了吧）。作为“故障预防”的典范，这个模式一直沿用至今！



西屋氏发明的气刹车，使原始的刹车员这一职业逐渐消失（今天的brakeman已经是完全不同的职业了）；在挽救了无数生命财产的同时，还创造了巨大的社会价值：它使得火车的节数可以增加很多很多（一百多节的列车现在很常见，澳洲有创纪录的682节），也可以开的更快，铁路的运力得以大幅度提高，美国西部开发得以提速。。。基本上可以说是，改变了历史的进程。


5，企业家vs暴发户

其实气刹车的推广也非一帆风顺。这么好的东西，即使当时很多铁路公司都用了，占有市场份额最多的铁路大王范德比尔特却对此不屑一顾。有人说，他是不相信空气能让火车停住，而我看到的说法却是，大王认为，雇个刹车员是白菜价（日薪1.5美元，无伤亡补贴），装备气刹车是白粉价（每节列车50美元），傻缺才花那个钱。直到他旗下的公司出了一次伤亡惨重（300多人？）的恶性事故，迫于官方和社会舆论的压力，他才咬牙吐血用上了气刹车。一个看不到气刹车的潜力的铁路大王，算什么铁路大王呢？！

企业家和暴发户，眼光是不同的。当初西屋氏去找范德比尔特，碰了一鼻子灰；可后来特斯拉找上西屋氏，那真是一拍即合。要说西屋氏对电这玩意儿，原本不怎么在行，不过呢……这还得从他的新居说起。


西屋氏的豪宅

西屋氏靠气刹车发了财之后，买了一幢豪宅，而且，在后院里打井，竟然打出一口（4眼）天然气井。怎么利用这一自然的馈赠呢？他自掏腰包，铺设管道，为整个街区提供了夜间路灯照明。一开始，这些天然气路灯燃烧也不稳定，西屋氏很自然地运用了他气刹车的一些思路对天然气的传输作了改良。他以高压输气，再在路灯杆上安装节气阀，这样每个路灯都能稳定燃烧了。

有这样的经历，交流高压输电、用户端再降压的想法，特斯拉跟西屋氏一说，他就明白了。后面的故事就不用我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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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眼光问题

据西屋电气的历史记录，该公司创建于1884年，那可是特斯拉加盟的是在两年之前。也就是说，西屋氏对电虽然不怎么懂，但是对这一新生事物的潜力，还是有自己的判断的。

西屋氏从铁路成功跨界电力后，自然而然想到了铁路和电力的结合：电气化铁路。1905年5月16日，他在他公司所属的实验铁路上，举办了一次盛大的蒸汽机车和电力火车的比赛（不用问是后者赢了），并预言了电气化铁路的光明未来。如果西屋氏后来没有破产，假以时日，他肯定会在这方面有所作为。当然他绝对想不到的是，他的电气化铁路的梦想，百年后应运在了遥远的中国。

7，安全第一

早期的铁路，恶性交通事故频发，以致于很多人（比如爱伦坡）都有“火车恐惧症”，而事故处理也是相当有钱图的事业。西屋氏在推出气刹车之前，就有一项使脱轨列车复轨的专利，并由此起家。无独有偶，卡内基当年在铁路上给人当马仔，也是靠处置这样的事故而一战成名的，他的方案很简单：“烧了它burn the car”。



后来气刹车虽然大幅度提高了火车的安全性，但对于西屋氏而言，这还远远不够。处置事故的最佳方案是防止它发生，西屋氏如是说。他甚至明白安全这玩意儿，是个系统工程。

弄妥气刹车之后，紧接着，在1881年，西屋氏组建了联合道叉与号志公司Union Switch & Signal。这家公司首创了道口闸臂和叮当钟，并且几乎原封不动地用到了今天；他还把原始的手工扳道叉提高为气动的（当然是气动了），到后来又发展出电气联动道叉，再到后来甚至进化成这样的道叉控制房：

就算你屁嘛不懂，在里面胡乱扳道叉，你顶多能让火车停下，却不可能让它们撞车。

不仅在铁路方面，前面说过的，西屋氏在天然气/煤气的安全输送和使用方面，也是功德无量。当然他在这方面也取得了30项专利，还组建了公司，发了笔小财。

此外，西屋氏还把他的安全理念，运用到自己公司的运作中。

七月群山

8，不一样的毛孔

马克思说，资本自从来到人间，每个毛孔都滴着血和肮脏的东西。这在当时的欧美，绝对是真实的写照。主流工业先锋们诸如卡内基、洛克菲勒等等，无不使用延长工作时间等原始手段残酷压榨工人（卡内基钢厂的工人一天要工作13、4个小时）；更有甚者，比如，摩根旗下的美国钢铁的在伯明汉的煤矿，有大量使用黑人奴工、苦役的记录[注]。

（注：关于这一点，简单说一下背景。在南北战争之后的一个短暂时期里，南方黑人得到了前所未有的自由，主要是谢尔曼将军签署命令，将南方逃亡种植园主的土地大量分配给被解放的黑奴。可是紧接着，“胡汉三又回来了”，原先的奴隶主不仅拿回了土地，而且，南方各州纷纷出台各种针对黑人的严苛法令，以致大量黑人被“合法”地拘役，再被地方政府以极低廉价格（每人每月9美元）转租给工矿企业和农场。当然“监工”们对这些苦役犯有生杀予夺的大权。黑人苦役的悲惨程度，远比黑奴时代恶化的多。这一现象直到珍珠港事件后的第5天，才由罗斯福总统签署法令而彻底废除。就是说，日本人对美国黑奴的真正解放，功不可没呢。）

尽管在西屋氏名下曾经先后有过60多家公司，不过严格地说，他真算不上一个合格的资本家。资本家压榨工人，原本是天经地义的事，西屋氏很多干法了在当时却显得很出格。

他为员工预备了花园洋房的大型住宅社区，


有上下水，生活设施完善的员工社区


花园洋房（还没先进到车库），西屋员工可以租住，也可以分期付款买下，而且有保险。即使员工出了意外，其家人也能留住房子。


对比一下，卡内基钢厂的工人住的这种没有下水道的贫民窟，是当时的普遍状况。

西屋氏大力改善工人的工作环境，厂区不但有一流的照明、供暖、消防等措施，甚至有配套的医院和药房，使伤、病的员工可以得到及时的救治。以致于当时有参观厂区的记者感慨道：这么好的条件，简直让人不想回家了。


厂区装有前卫而昂贵的喷淋系统，绝对的首屈一指。

在每天9小时的基础上，西屋氏还主动提出要工人每周只开工五天半，而不是当时的惯例六天。。。除去人品因素，西屋氏也有自己实际的考虑：身心俱疲满腹怨怼 vs 休息充分精神愉快，哪样的员工更安全，更有效率，更有创造力呢？就像他所熟悉和钟爱的那些机器，润滑良好、运转和谐才能发挥出极致的动力。

那个年代是劳资双方尖锐对立的年代，因劳资纠纷引起暴力冲突和伤亡的事件屡见不鲜。多数情况下，资方总是很强硬的；少数也有，也更高明，比如卡内基，会在劳工内部安插线人，早一步将挑头闹事的捣蛋鬼清理出去，防患于未然。而西屋氏在这方面完全没有经验，因为西屋的员工从没有过罢工的行动甚至意念。在那个年代，这是绝无仅有的。美国劳工联盟AFL的创始人萨缪尔甘帕斯Samuel Gompers说过这样的话：老板们要都跟西屋氏一样，那我们的联盟就没必要存在了。

那年月如果哪个大老板要员工加班干活，员工心里肯定一万只草泥马奔过；而西屋氏的员工要说有机会去给“老爷子”加个班，那可是很牛X的事，技术过硬的骨干才有殊荣。那年月如果哪个大老板倒霉破产了，大家往往说“呸，活该”；可西屋氏面临破产窘境时，他的五万员工纷纷慷慨解囊，妄想为他保住产业。爱迪生破产失去了自己的公司，那公司立马改名叫通用电气；西屋氏即使离开了自己的公司，公司的名字还得叫Westinghouse，因为他的名字就是凝聚力。别的哪个大老板死了，顶多有个奢华的葬礼；西屋氏的葬礼上，为他扶棺的是8名他的老员工。。。

在那个浑身肮脏滴血的魔鬼身上，我们似乎能看到一个不一样的毛孔，它充满智慧与活力，流出高尚的汗水。

这里我必须说明，我完全无意挑战马克思的理论；也无意贬低比如小洛克菲勒对社会公益乃至人类文明的贡献。我仅仅是以为，以西屋氏之例，于今日、于中国未必没有意义。

七月群山

9，人无完人

西屋氏绝非什么天纵奇才，他的不少发明，就像他的第一个专利一样，因为没有实用价值而四处碰壁。不过，他有个优点就是不自大。当他看到别人的研究成果能解决自己的问题时，他就很愿意合作，或是购买对方的专利，比如变压器，就是他从欧洲人那里买的专利，再由自己的工程师进行实用化改进。作为一个工程师，西屋氏一直在追求实用，追求完美，而不甚在乎个人名利的。在我看来，如果当时爱迪生愿意稍作妥协的话，电流之争的结局完全可以是另一个样子。

西屋氏有时候也一根筋，不听专业人士的劝。在西屋氏刚出现资金短缺时，摩根就跟他说，你那不叫事儿，成立个托拉斯什么都解决了。西屋氏觉得那玩意儿太邪恶，没听他的，后来果然破产了。还有个例子，有段时间他沉迷于热泵的研究，开尔文就跟他说，那玩意儿有个别名叫永动机，是违反热力学定理的，劝他别浪费精力。他也是不听，结果只得到了研究的乐趣。

关于西屋氏的破产我还想多说一句，有些人比如“罗辑思维”说，是由于他和爱迪生旷日持久的专利纠纷案造成的；还有言论认为，是他不懂管理、经营不善造成的。哪里是这样啊~专业一点的学者都认为是1907年金融危机使西屋氏的资金链断裂，才导致破产的。以我很可能不准确的理解是，当时金融市场机制很不完善，债权人可以在牺牲一定经济利益的前提下，对尚未到期的债务进行追讨，所以，西屋氏就悲剧了。



10，童年轶事

古今中外，但凡伟大人物，都有一堆童年“异”事打底。关于西屋氏的，我找半天，勉强就一件八卦，可见他的不够伟大。

威斯汀豪斯出生于一个工厂主家庭，自幼就在自家的农具厂里干活儿（这一点和轧棉机的发明人惠特尼很象）。他14岁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日薪五毛钱（他爹付）的熟练技工了。据听说，有回他要去参加童子军野营，他爹却非要他先赶一批活儿，于是他利用机器，半天时间就干完了普通工人两天的手工工作，领了钱就自己个儿玩去了。

八卦结束。（——要说好歹你也是个发明家，你就不能自己发明一些么，比如爱迪生的耳朵。）

虽然动手能力极强，虽然有着工程师的天分，西屋氏小时候可绝不是什么学霸，直到长大了。。。也不是。他19岁从海军退役后，念了不到三个月的大学就退学了，揣着一个什么蒸汽机方面的专利，直奔机器的王国匹兹堡，闯世界去也。就这一点来说，比尔盖茨乔布斯扎克伯格之流，大概可以拜西屋氏作祖师爷了。

11，我是一个兵

西屋氏的青葱岁月里，正值美国内战爆发。他不顾父亲的强烈反对——因为西屋氏的两个哥哥已经效命沙场——毅然加入了反对奴隶制的战争，那时他16岁。大概由于他手巧能干，当了一年大头兵之后，被海军考核吸收，直至内战结束，他以Acting Third Assistant Engineer（三管轮？）退役。3年的军旅生涯，无疑对西屋氏的人生轨迹有着重大的影响。他不但从一个技工成长为真正的工程师，而且在性格上也趋于严于律己宽以待人刚正坚毅勇往直前又谦虚低调。

其实每个人的16岁都是很重要的。爱迪生16岁的时候，在卖报纸卖糖果买菜，我觉得他这段履历也是他后来小商贩思维的历史基础。

题外话：同样在内战年代，据“罗辑思维”的罗振宇说，洛克菲勒花了300块钱找了个人顶替他去服兵役，还煽情地说，顶替他的人果然战死了；也有材料说，后来的金融大亨摩根也是花了300块雇人去服役，等等。这多少是一种误传。因为当时的征兵政策本来就是可以交纳300块免除兵役，而不需要什么雇人顶替。300块在当年是笔巨款，相当于一个普通工人差不多两年的工资。这种显然是对富人网开一面的政策，甚至酿成了一场暴动New York City draft riots。

要说低调，西屋氏低调到什么程度呢？在互联网发达的今天，我可以轻易搜索到国会图书馆收藏的西屋企业日常运作的纪录电影，却很难找到一张他本人的单独的标准照片。


西屋氏最流行的标准照，是他和特斯拉的合影里抠下来的

在西屋氏为数不多的大型社交活动里，最大手笔、最蔚为壮观一次是：他将自己一座刚建成的厂房，装扮一新，并自掏腰包（咦，这个词儿好象用过？），盛宴款待了6000名同袍兄弟。

作为一名退伍战士，西屋氏最后的安息之地是，阿灵顿军人公墓。在那一代的大富豪里，不知道还有没有第二个。

pcb

"竟然打出一口（4眼）天然气井"
这个“一口（4眼）”是咋回事？

jellobean

现在这牌子不常见

中关村88楼

当年的西屋科学奖赫赫有名啊。

料理鼠王

jellobean 发表于 2015-11-18 01:01
现在这牌子不常见

核电站业务卖给东芝了，家电业务已经卖了n手，现在米国还有一点。
一般人接触不多。

赫然

西屋的嫡传在中国！

1980年，中国派出哈尔滨汽轮机厂的专家组前往西屋，引进西屋汽轮机技术。可以说，哈汽是苏联的底子念的西屋的经，算是西屋的嫡传弟子。

一无所之

早年间响当当的名字啊。写这么一篇图文并茂的帖子不容易.

不懂中

好文章呀。西屋都是很小的时候听过，现在估计很少有产品了。按照他这种玩法，当今世界怕玩不了。成本太高了！

随便

好文。是一定要顶起的的。

七月群山

pcb 发表于 2015-11-18 00:32
"竟然打出一口（4眼）天然气井"
这个“一口（4眼）”是咋回事？

我看到的图片是一个火柱,也有资料说是4口井,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会不会是一个矿脉的4个不同深度的出口?因为这个细节不太重要,我也没细究

七月群山

jellobean 发表于 2015-11-18 01:01
现在这牌子不常见

我主要关注的是他个人和他主导的企业。在他破产离职后的情况就忽略了。

七月群山

中关村88楼 发表于 2015-11-18 09:04
当年的西屋科学奖赫赫有名啊。

有时间给我们介绍一下好吗

mezhan

赫然 发表于 2015-11-18 11:04
西屋的嫡传在中国！

1980年，中国派出哈尔滨汽轮机厂的专家组前往西屋，引进西屋汽轮机技术。可以说，哈汽 ...

应该是燃汽轮机 (GAS TURBINE).

中关村88楼

西屋从42年开始赞助这个全美高中生参加的科学竞赛，一直到98年退出，改由英特尔接手。这个竞赛有三个头奖，分为基础研究，全球福祉，和发明创新，头奖金额是十五万美金，二等奖七万五。你就是进了前五十名，也是常春藤大学抢着要的香饽饽了。

不少获奖的高中生后来成为诺贝尔奖获得者。例如08年获得诺贝尔化学奖的钱永健，就是68年西屋奖的获得者。现在又有传闻说英特尔也要退出赞助，也不知中国企业感兴趣不。也许将来会叫蓝翔科学奖？

赫然

mezhan 发表于 2015-11-18 21:04
应该是燃汽轮机 (GAS TURBINE).

燃气轮机以前是南汽搞的。是不是引进西屋技术就真不知道了。哈汽还有上汽应该是蒸汽轮机，家父当年就是在西屋学习的。

mezhan

赫然 发表于 2015-11-19 10:26
燃气轮机以前是南汽搞的。是不是引进西屋技术就真不知道了。哈汽还有上汽应该是蒸汽轮机，家父当年就是在 ...

我记混啦. 你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