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克兰战争中的武直

晨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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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直号称“飞行的坦克”。在乌克兰战争里，坦克的战绩不算好，也不算坏，至少是陆战主力，出镜很多，丢盔弃甲的时候也不少。但除了最开始一两天，武直是一个明显的缺席。乌军武直受到俄军的防空和空军压制，不奇怪；俄军武直被乌军肩射防空导弹打得灰头土脸，也不能说奇怪。但这带出一个问题：武直在现代战场上还有什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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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M9 j6 H: t俄军武直在乌克兰饱受蹂躏


最先进的卡-52也被打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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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种防弹设计最终顶不住导弹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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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A& G9 H; ^+ S' S$ @4 f0 y其实这和坦克在现代战场上有什么用有点相像。

坦克是在一战佛兰德斯堑壕的绞肉战中诞生的。肉身冲锋太容易被子弹打死，就披上铁甲；步枪机枪对敌人的工事不给力，就端上大炮；两条腿冲锋都太慢，那就装上轮子（或者履带）。其结果就是坦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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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4 r( ]* |, u) o! G, w5 p8 p! g坦克是在一战的堑壕战时诞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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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3 d% I5 Q/ c4 X* B但坚甲利炮的坦克可以靠横冲直撞就称霸战场的日子过去了。在巷战、山地战、丛林战等复杂地形，坦克反而被装备反坦克导弹和火箭筒的步兵围殴。在开阔地上，坦克受到空中威胁，战斗机、武直、火炮、火箭炮可以发射各种制导弹药、集束末敏弹药，使得敢于见光的坦克像过街老鼠。但坦克没有过时，坦克没有消失，坦克在技术提高的同时，改变了战术。


坦克曾经是反坦克的最好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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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现在打坦克的办法多了，暴露的坦克像过街老鼠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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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x$ R4 C" `8 w尽管乌军装甲兵不给力，俄军坦克照样有很多被打回零件状态

" H" u0 y2 h7 v( g& {7 q. [4 }/ J坦克本身在不断发展。在火力方面，各种新型弹药的作用远远超过反坦克，反步兵、反直升机、反炮兵、破障弹药甚至巡飞弹层出不穷。遥控武器站可有效打击近距离的软目标，或者高楼上坦克炮不易打击的目标。在防护方面，各种附加装甲、反应装甲之外，主动防护系统好比微型的贴身反导系统，具有主动击落来袭弹药的能力。在机动方面，不断提高的马力、冷启动能力、加速性是一个方面，可以灵活调节姿态和适应路况的液气悬挂使得笨重的坦克成为能跳舞的犀牛。

坦克也成为战场网络的节点，不仅通过红外光电系统甚至毫米波雷达增强全天候态势感知，还通过数据链与其他坦克和上级甚至天上的无人机、地上的无人车组网，将信息上传下达，甚至在必要的时候作为中继节点，扩大战场网络的覆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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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成营进攻的时候，不再是坦克单刀直入，而是成体系的“打包出动”


3 l; K# [; X9 ], n! i# h还需要利用地形地物掩护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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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需要与无人机、无人车等配合作战

/ b0 `; x8 X3 t坦克不再能单纯依赖披坚执锐，但坦克依然是陆战的攻防中坚，只是不再单枪匹马，横冲直撞。首先需要利用地形地物隐蔽自己，坦克需要搭载步兵的步战伴随作战，在进攻中，步兵用于清扫反坦克步兵，在防守中，步兵担任反坦克屏障。坦克也需要自行火炮伴随，在进攻和防守中提供火力支援和压制敌人炮兵。坦克还需要自行高炮和防空导弹的防空掩护，保护坦克不受空中（包括武直和无人机）威胁。各种工程支援也是必不可少的，包括架桥车、抢修车、牵引车，还有长途行军用的大平板拖车。

坦克还需要指挥车，指挥营连作战。在不久的将来，网络基站车、电子战车也可能成为坦克营的标准装备，实施以坦克为中心但不局限于坦克的网络中心战，并执行进攻性和防御性的电子战。当然，还有无人机支援车、无人车支援车。

简单地说，坦克营不再只是坦克营，而是一个小而全的合成体系。不合成化，坦克营的生存都有问题；但合成化后，坦克营就不只是坦克营了，而是一个微型合成集团军，其能力远远超过通常对营规模战斗力的想象。

同时，坦克在不放弃作为突击武器的同时，更多地作为具有坚固防护和强大火力的信息节点，以查明敌情和招唤支援火力为主。坚固防护在遭遇战时提供足够的生存力，要能够在敌人的突然而且猛烈的火力下存活才谈得上招唤支援火力。在战机转瞬即逝的时候，也要有足够强大的直接出手的火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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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j. e5 f9 _5 n# t- q武直也一样，必须利用地形地物，隐蔽进入，隐蔽观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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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蛰伏在战场边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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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i1 t9 J- y& ]/ T* r; }最好是引导后方火力远程打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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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直也是一样，装甲防护的威力在遭遇战时提供足够的生存力，机载火力是为了在必须立刻出手时有足够的火力，但武直不再靠皮糙肉厚和拳头大而横冲直撞，因为皮永远不够糙、肉永远不够厚，上计永远是悄悄地来，悄悄地走，不带走一片云彩，但留下一片火海。武直的拳头即使够大，也永远有更大的拳头在身后待命。用强大的支援火力抢先消灭敌人，不给敌人拼刺刀的击毁，这才是最大的武德。另外，留着自己的拳头，说不定什么时候就需要出拳自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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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直也将像坦克一样，需要整个支援体系。现代战斗轰炸机出动时，一般是“打包出动”，“包”（package）里包括制空战斗机、防空火力压制（SEAD）战斗机和专用电子战飞机（SEAD和电子战有时合二为一）。武直很快也必须“打包出动”了，可能在擅长对地攻击的一般武直之外，需要有专职的制空武直、电战武直。

6 e% G  N7 G: J) q4 @7 b武直还需要与无人机配合出动，由无人机查明前方，而不是贸然地一头扎进敌人阵地。武直与地面的步兵、坦克、步战配合作战、互相支援更是必须，不宜孤军深入。


无人机与武直是互补的，而不是取代的

4 R0 R4 B4 Z% v无人机在某种程度上是武直的竞争对手，但武直与无人机是互补的，无人机无法取代武直，就像无人车无法取代坦克一样。

无人机具有高性能、低成本、长航时、轻巧、便于应用、具有自主或者遥控发射武器的能力，但这些能力并不同时存在于同一无人机上，有些甚至可能在本质上就是互相排斥的。比如说，高性能与低成本就难以并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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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9 l: W4 T' v在可预见的将来，现在常见的无人机和无人机战术只适合中低威胁的战场。所谓一堆无人机在七八千米的高空扛着导弹、制导炸弹等着，一千米低空无人机一寸一寸洗地，敌人一露头就消灭，这是在欺负没有防空能力的游击队。要是对手拿大摇大摆而又缺乏自卫和机动能力的中空中速无人机没办法，那就不是高烈度战场了。

自主控制的察打一体无人机也只能对付简单目标。在可预见的未来，人工智能只适合具有确定的规则和完全、精确信息的使用环境，只能对预期中的战场事件做出反应，无法对意外事件随机应变，无法看破战场之雾，更不可能具有主动进取精神。在战争中，且不说永远存在的战争之雾，敌人永远在试图改变规则、制造假象，以最想象不到的时间、地点、方式发难，这是有人系统在可预见的将来不可能被无人系统完全取代的更本原因。遥控则受到信道和信号滞后的严重限制，在本质上就难以适应激烈的战斗。这是人工智能也改变不了的，但人类与人工智能的对抗是另一个话题了。


* F# S7 V  V1 s/ W/ S. n$ D) @0 f察打一体无人机很有用，但也是野战防空导弹和战斗机的容易打的目标


蜂群攻击的无人机在本质上就必须廉价，难以在飞行性能和人工智能上要求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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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 Q9 J! e3 q% f要达到高性能，成本就低不了

在高烈度战争中，中空亚音速长时间徘徊的无人机会遇到战斗机、防空导弹、高炮、武直的攻击，缺乏有效的防御机动能力和自卫能力使其只有有限的生存力。实际上，无人机的长航时正是以生存力为代价的，因为长航时要求特大展弦比的机翼和涡桨甚至活塞式发动机，这决定了典型无人机的速度和机动性都较低。无人直升机更是连留空时间的优越性都没有。对于动辄几十吨的现代战斗机来说，飞行员与支援设备没有多少重量，无人机要达到有人机的生存力和性能，在重量、气动和发动机上就不可与有人战斗机有太大的差，这样留空时间下来了，成本上去了，常用速度高度范围变了，使用方式也与现有概念彻底不同了。

6 D7 A% x- f& l- n4 H( t. C! M蜂拥攻击对目标、规则和信息的明确性要求更高，因为蜂拥攻击在本质上是炮灰战术，用大量牺牲迫使敌人来不及应付，因此对无人机的成本要求更加严格，难以有多少智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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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直也会遇到这些威胁，但有人驾驶的武直的特殊机动能力和有意利用地形地物隐蔽的能力是可预见的将来无人机难以做到的，直升无人机都难以做到，因为利用地形地物隐蔽飞行需要创意，首先要确定利用什么地形地物，而不是简单的精确贴地飞行。

$ z- U$ e- t: N/ S" y1 w- E在技术上，坦克开始装备主动防御徐通，武直也会类似。武直像战斗机一样，不仅装备越来越复杂、齐备的态势感知设备，还会随着技术的成熟，装备反导压制设备，而不仅是箔条和闪光弹，比如红外和紫外导弹来袭预警，红外闪光干扰系统、电子干扰系统等，在未来，还会装备微型反导弹直接击落来袭的导弹（包括防空导弹和空空导弹），甚至激光反导。微型反导弹技术已经相当成熟，接近实用化，事实上在直升机上还便于首先实用。激光反导也是一样，如果发动机能提供足够电力的话。


3 j4 ~. B' x* E. I坦克和武直都不能靠皮糙肉厚而横冲直撞了，但人的主动性使得这样的有人系统还不可能在战场上被替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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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k% a$ w& M( \, Q  D( a" F- E7 e武直还是有用的，就像坦克，但也不再能靠蛮勇硬冲了。武直必须主动积极，敌变我变，首先是不让敌人发现，避免暴露在敌人的火力之下。其次要对电子探测和软硬杀伤有有效反制手段，尤其要与合成营的指挥控制、野战防空系统整合成一体，互相放哨、互相掩护。从一招鲜打遍天道必须依靠体系作战，这是所有新型作战系统的必由之路，武直并不特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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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U/ V; t' R1 K5 T' Z  }+ d在乌克兰战争中，俄军不缺武直，但俄军武直缺乏体系作战能力，还是被简单地用作“空中坦克”，只会硬冲。碰到大量装备“毒刺”防空导弹的乌军，难免损失惨重。在乌克兰战争中，俄军坦克已经避免硬冲了，而是与步战和炮兵配合。这还不够，所以俄军坦克损失很大，但已经在正确的路上了。俄军武直也会跟上来的，也必须跟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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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V0 e$ Q7 i) h9 `9 d在未来的主流战场上，海湾战争那样几十架武直排成横队在悬停中吊打对方静止线上的坦克，这样的战斗不会再有了。乌克兰战争中戈斯霍梅尔的安东诺夫机场战斗中几十架鱼贯强攻的战斗也不会是主流，要不是基辅方向乌军防空只有“毒刺”，损失就不是两架了。武直的强攻还是会有，但是有条件的，不能随手就来，坦克强攻也是一样。武直更大的作用是自带火力、机动和防护的武装侦察，利用自身特点，作为体系的一员合成作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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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0 d; N, d; J0 j长话短说，其实可以这么说：随着信息技术和武器技术的发展，传统的步兵、装甲、武直都有特战化的趋势，或者说是特种部队重型化了。这是兵力歼敌转向火力歼敌的必然。也是战场生存力和及时应变打击火力的需要。步兵、装甲、武直都会继续存在，无人机、无人车在某种程度上替代过去的兵力作用，但所有力量都只有整合到体系里，才能发挥1+1>2的作用，单打独斗的话，只能1+1<2。

晨枫

@旺旺的考拉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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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Q: h: W, I4 v( s0 c9 W. c答应你的，终于有时间写完了。

旺旺的考拉熊

晨枫 发表于 2022-3-30 03:07
@旺旺的考拉熊

5 R2 O- h, O8 k% g3 h答应你的，终于有时间写完了。

, s0 ~; q- c6 z  y. {; V嗯，感觉这像是特种部队了，是用来弥补无人机缺乏智能化的缺点，这我确实可以理解，多谢

晨枫

旺旺的考拉熊 发表于 2022-3-29 14:20
, S' W1 A5 \% A9 s# e9 @嗯，感觉这像是特种部队了，是用来弥补无人机缺乏智能化的缺点，这我确实可以理解，多谢 ...

不客气。确实，步兵、坦克、武直的特战化是大趋势，是兵力歼敌转向火力歼敌的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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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0 t4 U" Y% W* J/ b# L# }9 C( k特种部队最大的作用是穿针引线。步兵、装甲、武直在某种意义上可以看作特战的重型化。

赫然

俄军的问题，还是信息化数字化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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坦克武直的窘境，都是这个问题。

* k1 v: p/ T- `+ c- s) J不过，这次俄乌战争的重要经验是：重火力依然非常重要。这个是俄军的一个很大的长处。

这次大战以后，世界军事力量会分层。中美俄会走重装，数字化，信息化。其他二流及以下的，走轻装，敏捷化，智能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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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枫

赫然 发表于 2022-3-29 14:31
俄军的问题，还是信息化数字化不够。

- l' n" w. I1 R  D$ R坦克武直的窘境，都是这个问题。

没错，信息化和体系化使得坦克、武直等1+1>2，离开了就1+1<2了。这正是俄军的现状。

" r) Q& O  T2 ~0 U$ P$ I他们未必不知道这个问题，但没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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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T1 s) L! m5 H2 O5 X" S  Y& K6 t重火力重要，但重火力的问题容易解决。没有重炮，用飞机丢炸弹啊，火箭炮精确射击也行。但没有信息化和体系化，就只能各显神通、各谋生路了。

旺旺的考拉熊

赫然 发表于 2022-3-30 04:31
俄军的问题，还是信息化数字化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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坦克武直的窘境，都是这个问题。

如果欧洲重新武装化，不见得会比俄国差的，中美也不是俄国现在能比的了

MacArthur

% G) s( U" L/ H* T, p5 p; L( l这才是体现司机水平的文章嘛，有观察，有想法，有思路。。。


; Q! C" s0 X# U, b- s跟司机握个手，难得不约而同一次。。。

单兵导弹的普及，使普通步兵不再是以前任人宰割的“肉鸡”，在强大的C3I情报支援下，反而成为有可能跟坦克和武直平起平坐的作战单位。所以以前那种坦克任意蹂躏步兵或者武直骑在人家头顶上反复舔地的情况，在类似乌克兰战场这种中等强度战争中，很难再重现了。
8 G6 Y2 i) d2 k! q
' B- a/ }7 w$ g" D+ l- y. f" P并不是说坦克/武直彻底过时了，而是他们的重要性相对下降、加强了导弹火力的普通步兵重要性相对上升。

; i+ Z/ a$ p* z4 b9 G这场战争相信会引起所有大国军事学院的关注和思考，并推动新战法/新技术的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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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4 o" d+ ]9 u' _2 C6 l# b- Y只有战争，才是人类科技进步的真正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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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然

MacArthur 发表于 2022-3-29 16:04
: H, p/ N: ~* ~2 o) c0 E" q( @这才是体现司机水平的文章嘛，有观察，有想法，有思路。。。

- `6 t& ~. f. K武直的地位会显著下降。以后天上会一堆无人机，加上通用直升机。对地作战，主要靠无人机加上后方火力输出。通用直升机用来垂直运输。

坦克还有一搏的机会，就是主动防御系统。大部分反坦克导弹速度都是比较低的，坦克不像武直受到重量和电力的限制，装备主动防御系统击落来袭导弹还是可能的。如果再加上无人机的加持，先敌发现开火也是有希望做到。 坦克到底是侦察火力通讯一体的平台，还有机会。

晨枫

MacArthur 发表于 2022-3-29 15:04
这才是体现司机水平的文章嘛，有观察，有想法，有思路。。。

坚决不上麦帅的当！不同流合污！

乌克兰战争证明的恰好是步兵的无奈。我另外写一篇吧。

晨枫

赫然 发表于 2022-3-29 16:35
9 ]) H! R/ J# x; V' R4 q武直的地位会显著下降。以后天上会一堆无人机，加上通用直升机。对地作战，主要靠无人机加上后方火力输出 ...

武直也会装备反导压制系统的，不仅红外，还有雷达。不如此不足以保命了。光抛洒箔条、闪光弹已经不行了。

' g) @# Z" F& B6 O# K4 l战斗机激光或者反导弹装备后，武直也会的。

赫然

晨枫 发表于 2022-3-29 19:23
" T' _. v7 g# @+ Z3 N武直也会装备反导压制系统的，不仅红外，还有雷达。不如此不足以保命了。光抛洒箔条、闪光弹已经不行了。 ...

这样的武直太贵了，还不如多上点无人机呢。

% D0 a$ @6 h& E' H5 f同意你一点，轻步兵不行了，就算加上反坦克导弹和单兵防空弹，也不行。手上不能信息化，后面没有重火力支持，轻步兵就和当年的反坦克炮一样的一次性使用力量。

MacArthur

晨枫 发表于 2022-3-29 19:21
: k- h1 M2 \. F$ H+ t乌克兰战争证明的恰好是步兵的无奈。我另外写一篇吧。 ...

仗还没打完呢，就开始“无奈”了？别着急嘛，先让战局发展一会儿。。。

晨枫

赫然 发表于 2022-3-29 19:00
6 ?3 ~( M0 d; X7 k这样的武直太贵了，还不如多上点无人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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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3 L9 E" D/ I同意你一点，轻步兵不行了，就算加上反坦克导弹和单兵防空弹 ...

没办法，战斗机、坦克、军舰也越来越贵。在没有突破之前，装备的重型化和昂贵化是必然的。无人机可能会成为这样的disruptive technology，但现在还没有到这个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