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抿嘴吃吃地笑，面带羞涩地问王小毛，爸爸还说什么了？我装着专心开车，支棱着耳朵听着。一周多以前，猫元帅赠了我两幅墨梅图。正好我家客厅沙发后面的墙空荡荡的，大小正合适，我就带着王小毛去花卉市场找裱画的给装个镜框。路上趁着小毛妈不在场，我跟王小毛胡说八道来着。我想看看他怎么跟他妈转述。

王小毛说，“爸爸说了，那时候他寒暑假老往你家跑。”

小毛妈问，“还有呢？”

王小毛说，“爸爸说，当时大姨妈妈在上大学，磁带是大姨妈妈带回来的，然后他就问你借磁带。”

妈妈又问，“嗯，然后呢？”

王小毛又说，“爸爸说了，你要是喜欢一个女孩子，要主动告诉她，也许她也喜欢你呢。你要是不告诉她，要是别人先说了，也许她就喜欢别人了。”

小毛妈捂着嘴吃吃地笑。

王小毛接着说，“爸爸说，你要是喜欢一个人，你就问她借书借磁带，不要借别的。因为一借一还你能去她家两次。还能讨论书里的内容，这样就容易找到共同语言。”

小毛妈乐得合不拢嘴了。

然后我就插了一句，开玩笑地问王小毛，“那你打算问哪个小朋友借书呀？”

王小毛一脸认真地回答“张浩洋”。小毛妈立刻一声大笑，掩面扑倒在座位上。

张浩洋是个男孩，在幼儿园里三年就跟王小毛玩得很好，现在还每周一起打篮球一起玩。一年级的时候，王小毛就宣布长大了要和张浩洋结婚。听王小毛复述得头头是道，我还以为他开窍了呢，原来这傻小子现在还是懵懵懂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