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T) 图雅新作：我看方舟子

楚天

楚天插话：方舟子不是一两句话能说清楚的人物。图雅这位老网人声望挺高，消失十几年让众人异口同声地怀念。前一段他复出后，有传说他曾批判方舟子，这篇新作大概是辟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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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早见到方舟子的文章是在93年的海外中文网ACT上。他问有没有人想侃明
史。我倒是想侃，不过一想只能侃侃十三陵，海瑞罢官，和崇祯的歪脖子树，又
泄了气。心说不是吴晗，还是别现了罢。

　　方舟子说，既然没人侃，我就开个头。然后上了以“大明小史”为题的大量
帖子。他谈明史很细致。记得有一篇谈郑和下西洋所用船只。列举了船的数量，
尺寸，设计者，参加工程的工匠人数，所耗的银两和时间等。这帖子给我两个印
象，作者是个文章快手，而且做事很认真。

　　随后二十多年，这两点都得到了证实。我曾经在网上提议编写一部按学科分
集的科普丛书，由于参与不踊跃，闹了一阵子无疾而终。十八年后，参加者多不
知去向，方舟子却出了二十多本书，数百万字，主要内容都是科普 [注1]。说是
快手不过分。网友芦笛曾经在一年内出了六本书，有“日产万节”的美誉。但他
是写文史。如果写科普，未必能赶上方舟子。

　　我为方舟子写科普喝彩。近代中华民族落后于西方，重要原因之一就是教育
落后。教育落后则人才不足，人才不足则民族无法崛起。所以，普及科技和文史
知识，对于民族功德无量。1978-2008年，中国到海外留学超过130万人。在这一
百多万人中，踏踏实实，用数百万字科普回馈祖国者，唯方舟子一人而已。

　　方舟子做事，最有争议的可能是打假。支持和反对的都能说出不少理由。但
笼统地支持或者反对都没有意义。要分别情况讨论。

　　打假分几类。第一类是对科学内容的打假。较深的问题需要在专业刊物上发
表文章，在同行审议下进行争鸣。华罗庚写论文指出数学期刊上某篇论文的错误，
就是一个例子。带有科普性质的问题，可以在大众媒体上讨论。方舟子学生物，
对生物学和相关学科的问题，例如人为什么能直立行走，转基因对健康的影响，
中医是否科学，进化论和基督教等发表见解，理所应当。见解的正确性，可以通
过实验或者理论推导解决。但这种讨论本身，有助于普及科学知识，倡导科学和
理性思考的风气，是正能量。应该支持。

　　第二类是学术内容的抄袭和伪造。抄袭是盗窃成果，伪造是捏造事实。抄袭
败坏风气，伪造却是有意误导。所以，从动机和后果看，伪造远比抄袭严重。商
业伪造的例子有地沟油，毒奶，人造肉，虚假广告，性质是图财害命。学术的抄
袭和伪造虽然非图财害命，但惩罚也应该严厉。国外通常采用公之于众，撤销文
章，撤销资助，禁发文章，以致开除职务等办法处罚。揭露和打击这类假，是维
护科学，建立学术秩序和社会诚信所必须的。无论是在商业上，还是在科学上，
打击抄袭和伪造的正确性都无可置疑。

　　第三类假是学术资历的造假。典型的例子有假造学位，教职，夸大学术成就
和学术经历。这些造假通常和科学内容的正确性无关。其根源是品德，特别是诚
信方面的缺陷。我认为对这些应该区别两种情况。如果不能胜任学术工作，那么
无论其资历和品德如何，都不应该任用。如果能够胜任，即使有资历问题，或者
与科学无关，与法律无涉的品德污点，也应该任用。人通常都有种种污点。若因
其污点而不用其长处，则可用的人不多。

　　学术刊物发表文章，并不考虑投稿者资历和学术之外的品德问题，只看其科
学内容。这相当纯粹地体现了“挽弓当挽强，用人当用长”，和“举贤勿拘品行”
的用人观。我主张把这样的用人观推广到学校，科研，和管理机构中去。谁能对
生物研究做出重要贡献，给她一顶皇后的桂冠也无所谓。谁能胜任教授工作，不
必因没有学位而辞退。谁能当微软中国经理，也不要因为他喜欢吹嘘获得不存在
的学位而解雇。总之，针对个人品德污点的打假值得斟酌。关键问题是，有污点
也有能力的人该不该用？我认为，该用。

　　ACT后，常在新闻上看到方舟子：方舟子回国了，方舟子打某某的假了，方
舟子官司打输了然后又打赢了。媒体报道在造就了媒体方舟子之外，还造就了偏
见。不少人认为打假是方舟子的唯一事业。方舟子在科普方面所做的大量工作，
被人（包括我）忽略了。方舟子写的二十多本科普证明，他在打假的同时，也在
扬真。

　　方舟子做事认真。他眼中不容沙子，也不容微尘。而这个世界的空气中，却
充满了灰尘和PM2.5。所以方舟子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可是，我们既没有充足的理由责备方舟子太洁癖，也没有充足的理由责备世
界太灰尘。纵观二十年的事实，可以下一个结论：方舟子是做事的人。而且做了
大量有益于民族的事。评判方舟子的人（包括我）在评判他的同时，也应该问问
自己，这些年来，我又做了什么？

　　[注1] 方舟子书目
http://www.dangdang.com/author/%B7%BD%D6%DB%D7%D3_1

(XYS20140804)

农民家的狗

这文章很客观，逻辑清晰，文笔简练，是个牛人

leekai

从方舟子打韩寒开始，感觉方舟子逐步五毛化。

定风波

很中肯，看法很客观，观点很老到

定风波

leekai 发表于 2014-8-8 16:33
从方舟子打韩寒开始，感觉方舟子逐步五毛化。

可以从你这句话看出韩寒吸引你的地方就是他刻意表现的一些诅咒现政权，似是而非的一些民主自由的梦呓。

dasa

定风波 发表于 2014-8-8 21:16
可以从你这句话看出韩寒吸引你的地方就是他刻意表现的一些诅咒现政权，似是而非的一些民主自由的梦呓。 ...

我就一直很奇怪，方舟子的做法和所做的事情有什么错误，居然还会引起争议？
看来，现在的是非标准实在是有点过于模糊了。
他打假，如果有根据有事实，那不但没错反而有功。帮助社会去伪存真还有错吗？
反正我是不理解质疑方舟子的人。

穿着裤衩裸奔

社会去伪存真本身可能就是个假命题

洗心

dasa 发表于 2014-8-9 01:10
我就一直很奇怪，方舟子的做法和所做的事情有什么错误，居然还会引起争议？
看来，现在的是非标准实在是 ...

方舟子科普写得不错， 可惜就是抄的太多－－他写得好的几乎都是直接抄的/翻译的：如果注明一下“编译”，倒还勉强说得过去，但舟子从来都是自称原创的。 按照他打假别人的标准， 抄袭罪是妥妥的。

Pipilu

很好的文章，对图雅也是久闻大名

只有一点有些不同观点，

“他眼中不容沙子，也不容微尘。”“方舟子太洁癖”

，一个有洁癖的人，只对别人洁癖，对自己的问题不解释清楚。只看的到别人身上的沙子，而看不见自己眼中的梁木。对方舟子，只是希望他把自己的假承认和改正，这样支持他的打假才更能理直气壮一点。

mezhan

leekai 发表于 2014-8-8 16:33
从方舟子打韩寒开始，感觉方舟子逐步五毛化。

方舟子 九十年代初 就是 自干五.

楚天

mezhan 发表于 2014-8-8 19:05
方舟子 九十年代初 就是 自干五.

请教你的根据是什么？据我所知方舟子对政治兴趣不大，但被问到时他是不隐瞒政治倾向的。他十分崇美，按传统的标签属于“右派”，或曰“自由派”，同他的好朋友司马南完全相反。

定风波

dasa 发表于 2014-8-9 01:10
我就一直很奇怪，方舟子的做法和所做的事情有什么错误，居然还会引起争议？
看来，现在的是非标准实在是 ...

说实话遭人恨啊，你看看被他打假的人哪一个不是忽悠有成？人本性中的贪婪和恐惧是一体两面，越是贪婪的人越恐惧，这样的心理扭曲下哪一天谁去把方给捅一刀，绑架他的家人我都不奇怪。服从真理只存在在特定的均势情况下。

dasa

洗心 发表于 2014-8-9 02:10
方舟子科普写得不错， 可惜就是抄的太多－－他写得好的几乎都是直接抄的/翻译的：如果注明一下“编译”， ...

静扯淡。
科普作品本来就是从已有的成果里面摘录剪辑出来的。而且，由于不属于学术作品，一般也不会要求注明参考文献。这个在学术圈是公认的。那这个说事，我看不地道。摆明了是鸡蛋里挑骨头嘛。

记得还有人把方的老婆的硕士论文拿出来说事，性质都差不多。
我的额硕士论文的前言有一半就是直接从一本书里摘录的。当然注明了出处。
如果严格说，也是有问题的。但是，在学术界，谁会拿一个小硕士较真呢？硕士论文，在有些国家甚至都变得可有可无了。一个刚刚接入科研领域的小家伙，而且以后还未必从事这一行，成果又不是什么突出的。前辈们当然会宽容的多。只要基本的底线不破就是了。

Pipilu

dasa 发表于 2014-8-9 09:58
静扯淡。
科普作品本来就是从已有的成果里面摘录剪辑出来的。而且，由于不属于学术作品，一般也不会要求 ...

方的老婆的硕士论文，在其他人那里真不是事，大家也不是真对他老婆感兴趣。但方就是这么打别人假的，一到自己家人这里就双重标准，还死不承认，那就让人感觉不怎么容易舒服。

冰蚁

dasa 发表于 2014-8-8 20:58
静扯淡。
科普作品本来就是从已有的成果里面摘录剪辑出来的。而且，由于不属于学术作品，一般也不会要求 ...

科普其实也是要注明的，如果直接引用的话。科普文章里主要是因为自己重写材料，所以不注明。如果是大段翻译别人的作品，那一定是要说明的。

冰蚁

dasa 发表于 2014-8-8 20:58
静扯淡。
科普作品本来就是从已有的成果里面摘录剪辑出来的。而且，由于不属于学术作品，一般也不会要求 ...

你这种硕士论文写法在美国就直接完蛋了。这也不是前辈对后辈宽容，而是中国压跟没有这种风气，从小就是天下文章一大抄的教育。

楚天

Pipilu 发表于 2014-8-8 21:29
方的老婆的硕士论文，在其他人那里真不是事，大家也不是真对他老婆感兴趣。但方就是这么打别人假的，一到 ...

不少人忘记了，无论方舟子名声多大，他的打假既非职责，也无权威，完全是志愿行为，是行使他作为一个普通公民的言论自由。正因为如此，方舟子是否该打某个假、打谁的假，与别人的期待无关，与方舟子及其家人道德上是否完美也无关。

当别人在街上冒险捉小偷时，我们不帮忙也就算了，冲出去指责见义勇为者，客观上是帮小偷。

一些人出于各种原因与方舟子结怨，正面交锋没有胜算，便想尽办法打起了“超限战”。雇人行凶是一招。把方舟子妻子当年的硕士论文拿来挑剔又是一招。他们自以为得计，想陷方舟子和他的支持者于两难境地。你我不应被他们愚弄。

在我看来，唯一正当的“反击”方舟子的方法，是用事实证明方舟子某次打假打错了。其它方法都是歪门邪道，只能自暴其丑。

定风波

楚天 发表于 2014-8-9 11:10
不少人忘记了，无论方舟子名声多大，他的打假既非职责，也无权威，完全是志愿行为，是行使他作为一个普通 ...

就是啊，这帮人的招式下三滥，赖皮狗的方法。辩证法还要辅以抓住主要矛盾呢，一味的辩证，一味的解构，是党同伐异的手法而已，不要被迷惑。当然了，如果讨伐方的同党，那我无话可说，只能说做的很对，也很不要脸。但是不要指望我支持，也不要指望我的尊重。就跟崔永元一样，当面我都可以说他sb，不要脸，傻缺！！！

楚天

爱坛欣赏或反感方舟子的人好像都不少。俺不想把别处与方舟子有关的争论引入一个“好友俱乐部”，对这个话题往往欲言又止。今天索性破例多说几句。

我在网上观察方20多年，对他的各种言行有赞成有反对。赞成他的原因很简单：就事论事，我觉得他在打假方面大部分时候说的有理有据。他的言行都在网上明摆着，直接看看、想想就清楚了。至于方舟子有什么缺点毛病，言行的动机如何、背景如何，我即使知道也不关心，因为我又不是要选他做朋友、当干部。

保守地说，与许多国家相比，中国假的东西比较多一点，比较不受遏制一点。方冒着常人难以承受的巨大风险坚持打假，显得难能可贵。说老实话，在这方面我想不出第二个人做得有方舟子这样多。

支持方舟子的理由就是这么简单明了。即便我偶尔也会不赞同他的某项言行，即便某些人能“证明”他有这样那样的不足，我也仍然以方舟子的支持者为荣。对于某些名人动用粗暴手段，或者试图在较量中扯上方的妻子女儿，除了加深我对他们的鄙视外，只能促使我更强烈地表达对方舟子的支持。

不过，来爱坛的首要目的是交友是找乐。求同存异很重要。如果这里某位朋友出于任何原因对方舟子打假反感，请忍一忍不要与我争论，你说一句我会有10句等着，咱们还是改聊别的话题吧。

伯威

感觉图雅对方是总体肯定，对方的某些做法有点看法。
俺也是这个意思，方大节上是站得住的。以前忙总谈到方时，给他扣了个XX营销的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