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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划定九州,先贤认为东南的人民性格轻扬,因此将东南命名为扬州。所谓轻扬,就是虚张夸耀,不能弘毅。古人又说,吴人作战,轻进而易退,勇力而非武。因此自古以来,北伐多是不克而终。
懿曰:“东吴时有来计,合肥首当其冲。幸有满伯宁督建合肥新城,想必备御有方,守则经时。可深虑者,唯孙权倾巢而来,遇城不攻,环而围之,席卷淮南,直指徐州。如此则东方乱矣。”昭曰:“若果如此,当以何策御之?”懿曰:“尔自夸熟读兵书,当知有前例为援否?”昭对曰:“先汉七国之乱,吴楚二十万军北渡淮,击梁国,为汉太尉周亚夫所破,堪为镜鉴。”懿笑曰:“孺子可教。吴楚兵剽锐,难与争锋,周亚夫以何策挫之?”师答曰:“吴楚北进围梁都睢阳,粮秣悉仰东南。亚夫以梁委吴,深兵高垒,使轻兵绝淮泗口,塞吴饷道。吴梁相敝而粮食将竭,转攻亚夫军,欲求战而不能,士卒饥疲,引兵转进,汉军趁势击之,无不破也。”懿击桌曰:“正是此理。东南乏骑,多是步军。于平旷之地,欲以步制骑,不亦难乎?若彼长驱直入,吾必效亚夫轻骑断粮道之策。”昭曰:“若彼依河运粮,如何是好?”懿曰:“凛冬一至,河运毕矣。其若以粮车陆行,日行不过二三十里,适足为游骑所截。”师曰:“若彼以重兵护粮,又将如何?”懿曰:“夫骑者,能离能散能集,百里为期,千里而赴,出入无间,故名离合之兵也。见利则击,无利则走,忽分忽集,不拘时地。彼以步卒随车缓行,少则尽歼,多则粮尽,自古安有陆路千里馈粮而望无事者耶!”二子皆服。
李根: 非不武也,以步制骑,不亦难乎?
石璧: 这是战术问题,司马懿把控下的魏国几乎无隙可乘。司马懿若在东吴,自有另一套破敌的道理。历史上的合肥并非牢不可拔,即便在北国动荡不安之际,南军也鲜有大作为 ...
三月,平北将军郗愔以疾解职,桓温转郗愔冠军将军、会稽内史,温自领徐兖二州刺史。
四月,温帅步骑五万发姑孰。
六 月,温至金乡。郗超进策于温曰:“清水入河,无通运理。若寇不战,运道又难,因资无所,实为深虑也。今盛夏,悉力径造邺城,彼伏公威略,必望阵而走,退还幽朔矣。若能决战,呼吸可定。设欲城邺,难为功力。百姓布野,尽为官有。易水以南,必交臂请命。但恐此计轻决,公必务其持重耳。若此计不从,便当顿兵河济,控引粮运,令资储充备,足及来夏,虽如赊迟,终亦济克。若舍此二策而连军西进,进不速决,退必愆乏,贼因此势,日月相引,渐及秋冬,船道涩滞,且北土早寒,三军裘褐者少,恐不可以涉冬。此大限阂,非惟无食而已。”温不从。
秋七月,袁真不能通石门。
九月,桓温枋头大败。
十月,温收散卒,屯于山阳,归罪于袁真,袁真以寿阳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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