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重无尽在说锯树的事儿,让我想起我家锯树的事儿。
那年搬家,不新的新房屋前屋后共计十多棵树,看去是常年没人打理的样子,长得枝枝叉叉,乱七八糟。尤其后院的杨树,一棵变作三棵,已经被锯掉了一棵,但是剩下的两棵遮天蔽日。加上另几棵树的树荫,后院几乎不见阳光,草地自然长不好。
打电话问锯树服务的费用,一棵树就得一千加元左右。——你要锯几棵?——呃,容我再想想吧。
木木决定自己锯树。电锯都没有,只有一把手锯,一个把的那种。
首要的就是得锯掉一支杨树,留下粗一点的另一支。这样我们就不必去申请批准,属于剪枝么。这杨树在院子的一端。木木看好方向就锯了下去。待我想起来去给他拍照、摄像,那树已经倒下了。这一看,不得不佩服木木的水平:
那树立着时就已经很高大了,这倒下来一看,更加是个庞然大物。它从院子的这一端,一直横到院子的另一端,不偏不倚,躺在院子的中间,再往哪边偏一点儿都会砸到什么。这么说吧,就算抬着那树往这儿摆都不一定摆得这么合适。
这只是万里长征走完了第一步。木木紧接着就得锯那些树枝,不单锯下来,还得锯成段、捆扎好,才能扔垃圾。然后再把树干锯成一段一段的……
我呢,赶紧做两件事。一个是赶紧拍照,给工作中的人留影,给杨树上的那些大眼睛留影;另一个是给劳动中的人端茶送水……
此后他又锯过几棵树,树虽小些,却有不小的根——锯过树的都知道,地面上的部分相对来说还算好弄的,刨树根更费劲!木木得连刨三个树根!
说到这个树根,还得记一笔。那时我立誓重铺后院的草地,花了几天的时间把后院全部翻一遍。在这过程中我发现了一条“埋在地下的长树枝”——有多长?几乎贯穿整个院子!然后我明白了,那是一条树根!它直径一寸上下,有些须子但不是很多,一端粗些另一端细些,但变化不是很大。它最后通向哪里我没管,在拉不起来的地方直接把它砍断了!
过了些日子,我就发现,旁边一丛三棵松树中的一棵,枯了,黄了,死了。哦,原来我砍的是它的根!不过正好,木木嫌那松树碍事,于是开始对付这三棵树,和它们的树根……其中一棵大的树根,到刨出来后几乎还搬不动,死沉死沉的。一开始它牢牢地“焊”在地里,纹丝不动。你说木木是怎么把它弄出来的吧!
当时我还贴过照片,写过博客。可是,现在我已经找不到那些照片了,连文章都没找到。好多年过去了,可是这些细节仍然记得。
对了,关于重铺后院的草地,我那时还写过一首打油诗,大约是:
种草
后院草坪大翻个,
施肥撒籽紧忙活。
来年春日一张望,
家草倒没野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