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帏贮娇厌纨绮，尚有文绣蒙宫墙——围城人物谱之苏文纨

xiejin77 · 发表于 2017-2-4 08:42:42

罗帏贮娇厌纨绮，尚有文绣蒙宫墙——围城人物谱之苏文纨

论坛里的同学对于之前的方鸿渐友人三人组不太感兴趣，早早的就有人跟帖追问那个褚慎明旁边的美女是谁。所以啊看来得提前把苏文纨单列出来写写了；挽救一下围城人物谱的人气。

如果从影视剧的角度来说，苏文纨在围城里面至少也应该是女二或者女三。她的形象也很符合目前日下里流行的大龄剩女系角色。留法女博士，大龄未婚；家世背景也颇为可观。这样的女子搁在现在，估计也是非诚勿扰和百里挑一之流的相亲节目中风华绝代的人物。但是从苏文纨出场时的描写看来，钱老的叙述不免有些刻薄：“皮肤在东方人里，要算得白，可惜这白色不顶新鲜，带些干滞。她去掉了黑眼镜，眉清目秀，只是嘴唇嫌薄，擦了口红还不够丰厚。假使她从帆布躺椅上站起来，会见得身段瘦削，也许轮廓的线条太硬，像方头钢笔划成的。”试着抓一下这段描述的关键词，肤白、清秀；嘴唇薄，身段瘦。这似乎是一个典型的美女。但是肤白的干涩、清秀需要去掉眼镜，口红掩不了薄嘴唇，身段像方头钢笔的线条。似乎带着一种微酸的挑剔语气。而苏小姐的作风呢，更是冰霜美人扮矜持。让方鸿渐敬而远之。

细细想来，总是会推测钱老写围城此书里的用心。但是仅仅从写苏文纨来看，就可以做一些大胆的推测。方鸿渐当然不是钱老自身，但是从钱老一生的著作来看，描写男女之感情似乎只有在围城中有所涉及。而对于方鸿渐的感情生活的描写并不生涩；以不擅写情的作家写起来往往会不自觉的绕到自己身上为观点。方鸿渐的感情生活似乎也应该是钱老这样的典型知识分子的情感经历的投射吧。温度计的妙喻放在钱老身上似乎也很有意思，只是杨绛先生并不肯承认罢了。

绕回来说，苏小姐的感情经历似乎也很可考究的与现在的高级知识分子女性重合。苏小姐年轻时珍惜自己的情感，不肯轻易施舍；到了渐渐年长恨嫁之时，却对于一个看起来“不那么讨厌，经济上也还宽裕”的方鸿渐动了些真情。试图下降身段，给方鸿渐一个机会。但是却没料到被方鸿渐这样的一个曾被笑话为温度计的笑话弄成了自己感情经历的一个最大的笑话。而这也正成为了后来在香港再次重逢时，她努力羞辱方的动因之一。
钱老的春秋笔法质疑过苏小姐是否是真的有才华：在里昂大学学习法语，博士论文却是《中国十八家白话诗人》；这个很成了怀疑苏文纨是否有真才实学的佐证。细细分析一下这个杜撰的十八家白话诗人的说法，十八家似乎是承继于曾剃头的十八家诗抄，但白话诗人却其实很有讲究，唐诗里的最有名的白话诗人是王梵志，王梵志的诗存世并不多，很有一些是敦煌出图，被斯坦因弄到欧洲的。大英博物馆现在还有十几个藏本的王梵志诗集。而敦煌出土的王梵志集散轶在英法俄日也是个不争的事实。推测一下，基于以上的背景，苏文纨真的是在法国研究中国的白话诗人也就是一个非常合理的事实。至于后来苏小姐抄的欧洲民歌；这个做法在诗歌界实在是比比皆是。弄不好了就是“生吞王昌龄，活剥郭正一”；弄好了还可以像主席一样把天若有情天亦老玩的天翻地覆、花样翻新。所以说对于苏小姐学问的质疑，其实从根子上也透着些嫉妒的味道。

从上述的分析看来，苏文纨作为一个才貌兼备的女子，似乎是一个颇有道理的事情。比起欧洲游学生方鸿渐来说，强的不是一点半点。但方鸿渐或者是钱老却从感情上如此的厌恶和鄙视这样的一个女子，一面不得不承认她的貌还不错，一面却又挑剔的品评；对于才学还皮里阳秋的冷嘲热讽。这其中的原因似乎很值得深究。个人以为，和方鸿渐后来的情感经历、唐晓芙、孙柔嘉相比。苏文纨最突出的是天生的掌控心理。不管是方鸿渐还是钱钟书，在情感上都无法接受这种掌控；所以才会转而挑剔她的相貌，她的才学甚至是她的品德。这一点上，赵辛楣的认识比方鸿渐清醒的多。虽然他后来说：嫁给曹元朗的女人的眼光就配不上我赵辛楣。但是赵辛楣对于苏文纨还确实是能够正确认识她的才和貌的；只是他也无法接受苏文纨的控制，他和方鸿渐的那一段话就很能说明问题：“我近来觉悟了，决不再爱大学出身的都市女人。我侍候苏文纨够苦了，以后要女人来侍候我。我宁可娶一个老实、简单的乡下姑娘，不必受高深的教育，只要身体健康、脾气服从，让我舒舒服服做她的Lord and Master。”而下嫁曹元朗对于苏小姐的控制欲来说似乎也确实是一件好事。曹元朗的才学从那篇杂拌诗中确实体现出了不学无术，但是他却是一个最好的可以控制的傀儡；这对于苏小姐来说也就够了，求仁得仁，这二人的结合似乎却还是一种天长地久式的搭配组合吧。

拉拉杂杂的说了这些，其实苏文纨的形象已经立体的凸显出来了。才和貌都有，只是控制欲太强。从根子上来说，这样的女子是易卜生《玩偶之家》里娜拉的一个反面。但是在民国年代传统的中国社会中，这样的女子势必会是人群中的异类。所以也就难免会有更为挑剔的目光和评论。
再把目光拉回到影视剧中，记得我看到过这样的一篇文章。钱老在看了围城的电视剧之后，点评苏文纨、方鸿渐确实是他想要描写的样子。在此之前，我一直认为李媛媛扮演的苏文纨太漂亮了，远比书中的苏小姐完美太多；但钱老对于演员的评价印证的我之前的分析。其实钱老所想描画的苏小姐，确实就应该是个才貌兼备的美女；只是方鸿渐和他自己都无法接受罢了。所以围城里描绘的苏小姐和后面我要写到的唐晓芙一样，都是加了感情滤镜的，只是一个是挑剔的放大镜，一个是自带玛丽苏光环的炫光镜罢了。

题目的华丽七言句是摘自一首元诗，其实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式的愤青之语。不适合全篇引用。干脆引用曾经在一段时间内异常喜欢的王梵志的诗来作结吧。
他人骑大马，我独跨驴子。回顾担柴汉，心下较些子。

个人公众号，望坛子里的朋友不吝赐教。

liuqing098 · 发表于 2017-2-4 09:35:45

本帖最后由 liuqing098 于 2017-2-4 09:36 编辑

原来苏有方鸿渐或钱老酸葡萄心理的投射，也是一解。怎么不说苏小姐心思缜密，对生活独有实际的安排呢？她这是精明，精明到别人的反感而已。

xiejin77 · 发表于 2017-2-4 09:55:07

liuqing098 发表于 2017-2-4 09:35
: @+ C# O* A* \原来苏有方鸿渐或钱老酸葡萄心理的投射，也是一解。怎么不说苏小姐心思缜密，对生活独有实际的安排呢？她这 ...

呵呵，这也是一说吧。似乎也很有道理。
对于苏文纨来说，不管是赵辛楣还是方鸿渐，她都有一个控制欲的要求。这是一个强势的女子，所以对生活也自然有着实际的安排。其实看看孙柔嘉又何尝不是有着实际的安排。唐晓芙是一个骨头的影子，所以不会有实际的安排。
归根结底，苏的目标是一个自己可以驾驭和控制的婚姻罢了。

liuqing098 · 发表于 2017-2-4 10:08:09

xiejin77 发表于 2017-2-4 09:55
7 S+ k7 d4 C- P, O$ Z呵呵，这也是一说吧。似乎也很有道理。
" X* p( }4 u0 W$ r- N对于苏文纨来说，不管是赵辛楣还是方鸿渐，她都有一个控制欲的要 ...

唐小姐惊鸿一瞥，是交错而过的烟花，不说也罢。孙小姐的精明比苏小姐还是差好几个档次的，这是家境、阅历、知识、等级方面差距的放大。不论男女，凡是以结婚为目的的恋爱都是控制：再也不要失去你。

xiejin77 · 发表于 2017-2-4 10:44:27

liuqing098 发表于 2017-2-4 10:08
, H4 M0 u# \$ K" M( l唐小姐惊鸿一瞥，是交错而过的烟花，不说也罢。孙小姐的精明比苏小姐还是差好几个档次的，这是家境、阅历 ...

以结婚为目的的恋爱和以恋爱为目的的结婚，是一个亘古的话题。
理想的婚姻形式是先在爱情上定义了彼此之良伴，你我之爱人。所以从这一点上来说，孙柔嘉至少在情感层面的精明比苏强了太多。而苏用来笼络方鸿渐的手段，像极了傻乎乎陷入自我情爱催眠的小女生。因此我们看到了苏的动心。尽管这种动心被滤镜滤去了可爱，只剩下了那个“譬如小猫打圈儿追自己的尾巴，我们看着好玩儿，而小狗也追寻过去地回头跟着那短尾巴橛乱转，说风趣减少了。”的无情比喻。而这个滤镜的根源，只是方觉得苏小姐不配这种小妞儿腔。
如此说来，倒是要接续一下那句俗话了“女人在自己心爱的男人面前都会返老还童”；男人在自己不喜欢的女人面前都会尖酸刻薄起来，尤其是这个女人远比自己优秀的时候。

猫元帅 · 发表于 2017-3-14 10:53:51

大家对于苏小姐是美女的印象，很大程度上受了李媛媛的影响。其实苏小姐无甚姿色而且自视甚高。这也就是方鸿渐不喜欢的原因之一。方鸿渐本质上还是喜欢唐晓芙那种，孙柔嘉是翻版唐晓芙。

《中国十八家白话诗人》，从《围城》的写作时间和钱老的本意来看，指的是五四以后的白话诗。也就是曹元朗那种。所以研究法国文学的博士写出来的论文是中国白话诗人，才能构成一个矛盾点。

要注意到《围城》这本书里面所有的知识分子都是有问题的。克莱登大学的就有两个，董斜川是歪学问，格局小还不通透。褚慎明也是个口大无边的。赵辛楣我记得是个失意政客。李梅亭是个混江湖的。顾尔谦和陆子潇也是哪里有饭就到哪里吃。总之，围城里面的这些知识分子，全都是无根基、无地位、无学问、无本事，全靠裙带关系混来混去。所以对于苏小姐的学问，也不要抱什么幻想。

《围城》这本书不是如村上春树那般的小清新圣经，也不是像海子那样是文学青年的精神毒品。这本书就是钱钟书对小知识分子的一个解剖集。

xiejin77 · 发表于 2017-3-15 08:40:27

猫元帅发表于 2017-3-14 10:53
* k; C# {2 f2 p: ?; B大家对于苏小姐是美女的印象，很大程度上受了李媛媛的影响。其实苏小姐无甚姿色而且自视甚高。这也就是方鸿 ...

猫帅兄所说的也是一类人的看法。我这个围城人物谱系列确实有些为了求新求变，提出了一些与钱老宗旨并不相符的解读。如果猫主席能够以正解来写点啥，那也是爱坛众看客的福分

唐晓芙与孙柔嘉我后面会单起篇章来写，虽然我并不认为孙柔嘉是翻版的唐晓芙。

十八家白话诗人的说法按照书里后面的许多细节，应该是猫主席的说法指的是新文化运动中的白话诗人。我只是借白话诗人的题目发挥一下自己的思路。毕竟，李媛媛在电视剧围城中的表现远胜其他女子。多说一句，电视剧里演鲍小姐的盖丽丽也是非常的漂亮，只是戏份太少。

而猫主席兄后面提到的李梅亭我是要单独写的，比起顾尔谦这个混子，李梅亭要复杂得多，值得一写。汪处厚的一家也值得写一下。

至于说围城整部书里都是"四无"知识分子的说法，我只能说围城里所描述的也只是这些知识分子的一个方面。毕竟三闾大学的原型是国立师范学院。

网上关于这个大学的说法如下：

国立师范学院是现在湖南师范大学的前身。建立于1938年7月，地点是湖南省安化县蓝田镇（今属湖南省涟源市蓝田街道），廖世承为首任院长。
国立师范学院当时直接隶属国民政府教育部，行政组织有秘书室、教务处、训导处、总务处、会计室、教育资料室等。廖世承选择蓝田镇，是因其“既偏僻又交通便利”，“偏僻”指远离京广线，避免日军干扰，同时有铁路、公路和涟水水运。最初的校本部“李园”，由李燮和之子李卓然租借，不久又新建校舍，为第二院。所有建筑，现均不存。李园原址现为涟源市人民政府所在，第二院原址为涟源一中[1]。
学院建立之初设有国文、英语、教育、史地、数学、理化及公民训育七个系，后又建立若干专修科和训练班，至1943年，全院共有7系4科3班；院本部有学生770余人。曾在学院任教的知名学者有钱基博、钱钟书、储安平等。

并非都是籍籍无名的混世之人。而后世的中国学者恐怕也多有师出此门的。所以说以为钱老是特地凑了一群下三滥来三闾大学的说法并不准确。我个人以为钱老的本意是说大部分的知识分子就是这个样子，不管有没有学问。

我的围城人物谱系列，游戏之作仅仅是为了逗大家一乐，发些自己看书时跑偏了的一些思想而已。

曹操的槊 · 发表于 2017-3-15 17:14:40

写苏文纨，也应该如同写高松年一样，从背景到经历，从旁证到主证，分析其心理的变化。

苏文纨与方鸿渐，从回国的轮船，到上海的家中，到结婚的礼堂，到香港的赵府，串起来看，才能看出这是个非常有心计，非常有控制欲的女人。她的”成长“，与她的家庭，她的经历，她所处的环境，紧密相关。
最后，苏文纨成长成一个”勇于“利用家族权势，用政府的飞机，在抗战的大环境里走单帮的官太太。成为一个彻底”摆脱“知识阶层，赤裸裸追求利益的”官商“。最后对方鸿渐的羞辱，完完全全可以理解成既得利益者对于知识分子的羞辱。这种羞辱，连有心从政的赵辛楣也无法接受。

围城中的几位女性人物，各有其性格特点，完全就是群英谱，丝毫不弱于书中男性人物。

而围城中的人物，放在今天的中国，仍然可以找到大量的”实践者“。这是围城经久不衰的原因之一。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这句话确实是有些道理的。

简单的把围城看成群丑谱，是很可惜的事情。

猫元帅 · 发表于 2017-3-15 21:18:16

xiejin77 发表于 2017-3-15 08:400 y& Y6 ~3 y D& R# e2 b
猫帅兄所说的也是一类人的看法。我这个围城人物谱系列确实有些为了求新求变，提出了一些与钱老宗旨并不相 ...

我觉得不能把国立师范学院看作三闾大学的原型。三闾大学不过是钱钟书用来叙事的一个舞台而已，和国立师范大学没什么关系。就好比大观园只是曹雪芹用来叙事的一个平台而已，既不是圆明园也不是江南织造府。它可能参考了某些园林的地理特征和建筑特征，但是你不能把二者等同。

李梅亭是典型的混江湖的。你看他那个名片“国立三闾大学主任”“新闻研究所所长”“县党部前任秘书”，这里面县党部前任秘书是李梅亭在官场上的最高职务了，新闻研究所所长是典型的空头官衔，和现在什么青年思想研究会类似。而三闾大学主任这个头衔放第一，说明李梅亭的资历里面这个是最高最拿的出手的了。而且只写主任不写系主任，就是要让看的人不明就里，以为是学校的什么大主任，隐性抬高自己的身份。这个名片，一行人都明白，只能吓唬吓唬小小的长途车站长，所以方鸿渐十分肯定的说有效。

李梅亭和顾尔谦的不同之处，在于李梅亭毕竟有点社会关系，架子比较足。而顾尔谦是纯粹靠跑关系混饭吃的。

xiejin77 · 发表于 2017-3-16 10:34:05

本帖最后由 xiejin77 于 2017-3-16 10:42 编辑

曹操的槊发表于 2017-3-15 17:14
4 U" U/ z6 l2 i5 w# X+ V写苏文纨，也应该如同写高松年一样，从背景到经历，从旁证到主证，分析其心理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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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t1 |7 G% b& E苏文纨与方鸿渐，从 ...

非常赞同老兄关于围城的女性群英谱的说法。

但是我本粗人，女子情感心理之类的写不来。希望老兄可以不吝笔墨。

围城之中的苏文纨、汪太太、唐晓芙和孙柔嘉，甚至是范懿都比同一层次的男士要略胜一筹。但是我来评价只能写的出她们的为人处世和机敏决断，写不出女子心理情感的微妙变化。

同理，围城不是群丑谱。所有人物都是有现实存在意义的。换句话说也是我们周围日常可见的知识分子。从这个意义上讲，围城是现实主义，而不是批判现实主义。是通过现实世界的描写来揭示一些并不美好的事情。

xiejin77 · 发表于 2017-3-16 10:46:24

猫元帅发表于 2017-3-15 21:18
; Y: ^% ?& R1 m( p6 @% L我觉得不能把国立师范学院看作三闾大学的原型。三闾大学不过是钱钟书用来叙事的一个舞台而已，和国立师范 ...

猫主席明鉴，李、顾、陆和韩，都是日常生活中的知识分子原型，甚至有可能就是我们的恩师或者是朋友。这样的形象在知识分子的圈子里有着普遍的意义。并不是简单地抖搂出来否定的脸谱化群丑。

所以就算三闾大学不能和国立师范学院相提并论，但是有人就有江湖，有知识分子有学校就会有这样的人物。

鼎革 · 发表于 2018-2-25 10:34:04

苏文纨是个典型的“装矜持”。
这种女人好像很容易吸引某些长期痴情的男人。但是要点在于，不能让这些男人得到，得到了，长期痴情也就终结了。
要的就是好像近在眼前，却永远水中望月的那个范。

女人看女人，对这种“装矜持”，一般敬而远之地窃窃私语。

鼎革 · 发表于 2018-2-25 10:36:39

唐晓芙，楼主写了吗？

xiejin77 · 发表于 2018-2-25 10:56:29

鼎革发表于 2018-2-25 10:36
+ Y% l4 e% p3 @& X唐晓芙，楼主写了吗？

还没有啊，这个想要最后再写，不过老兄既然要求，我偷空先写她吧。但是预防针打好，可能不会太正面。

鼎革 · 发表于 2018-2-25 11:57:42

xiejin77 发表于 2018-2-25 10:565 S. y0 a) \3 a" U* U) \. ~
还没有啊，这个想要最后再写，不过老兄既然要求，我偷空先写她吧。但是预防针打好，可能不会太正面。 ...

不正面更好了，我最不喜欢她

燕庐敕 · 发表于 2018-2-25 12:44:21

鼎革发表于 2018-2-25 10:36, C% ` W S: Z7 V$ r5 ~; o
唐晓芙，楼主写了吗？

还没呢，看到时候这个是谁的影子。

鼎革 · 发表于 2018-2-25 12:47:24

燕庐敕发表于 2018-2-25 12:44
- G7 V3 x# |8 S ~) _6 A还没呢，看到时候这个是谁的影子。

不知道为什么，我很讨厌唐晓芙。
也许我有点知道为什么。某种程度上，唐晓芙比苏文纨更恶心。
但在说为什么之前，我想看看楼主怎么认为唐晓芙。

燕庐敕 · 发表于 2018-2-25 12:49:46

鼎革发表于 2018-2-25 12:479 N6 [7 t5 y5 R* Q* s$ m
不知道为什么，我很讨厌唐晓芙。
, Z' a Z. W8 c也许我有点知道为什么。某种程度上，唐晓芙比苏文纨更恶心。
% \9 w' ]5 P4 u/ J3 O5 |但在说为什 ...

对唐晓芙没感觉，这个人物看了就过去了。

然后203 · 发表于 2018-2-25 17:59:53

燕庐敕发表于 2018-2-25 12:49& m! a$ Z. e' l: A
对唐晓芙没感觉，这个人物看了就过去了。

对众人住小店那段最有感觉，对人物真没什么印象了。当时看的时候感觉和自己的生活好远……

煮酒正熟 · 发表于 2018-2-26 02:38:59

xiejin77 发表于 2018-2-24 21:56
( c: @( d1 T& N/ J" L7 F还没有啊，这个想要最后再写，不过老兄既然要求，我偷空先写她吧。但是预防针打好，可能不会太正面。 ...

她不是老兄

她就是唐晓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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