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传》第一骂人语

张王

《水浒传》第一骂人语



《水浒传》里武松有一处寻衅骂人，文辞妙绝之至，可惜鲜见评者。

那是第二十九回“武松醉打蒋门神”：

武松吃了道：“这酒略有些意思。”问道：“过卖，你那主人家姓甚么？”

酒保答道：“姓蒋。”

武松道：“却如何不姓李？”

对别人的姓氏,这个武松能不疑处有疑,真是一位妙人。我曾经在一篇讨论姓名的文字里这样感叹。

然而只这一句感慨远不足以尽其妙，实在可以进一步说一说。

妙是住在西厢下的少女，说起她还要从住在东厢的人谈起。

住在东厢的人是金圣叹先生，因为他大概可以算是《水浒传》半个东家，他的点评鼎鼎有名。

谈的就是他的点评。

第四十八回“解珍解宝双越狱”， 在“我认得这山是毛太公” 一句下，他评点道，“姓便不佳”。不特此也，在本篇中其它针对“毛”的恶评此起彼伏：“今日此族最盛”；“村中既有毛男，州里又有毛女，毛头毛脑既多，而毛手毛脚，遂不可当矣”；“ 赖字出《左传》;赖人姓毛,出《大藏》。然此族今已蔓延天下矣,如之何”。

不消说，金氏显然与位毛某滋有怨仇，在此藏私货借题发挥。有人以为该毛某乃是魏忠贤的义子毛一鹭，无关宏要，姑且听之。

单单就此处指名道姓来说，金圣叹如此骂人，可谓落了下乘。

何以金圣叹此骂是下乘，要说清楚经纬，还需引另外一篇家喻户晓的文献。

鲁迅在其让人百读不厌的著作，《论“他妈的”》中，引了《广弘明集》里北魏邢子才的名言：“以为妇人不可保。谓元景曰，‘卿何必姓王？’元景变色。子才曰，‘我亦何必姓邢；能保五世耶？”

经查手边的这部《广弘明集》，引文乃是“以为姓人不可保”，姓字与妇字字型相似，倘妇字乃姓之讹，则错讹的简直歪打正着，因为从而更便于推见消息。

试着翻译该名言为现代语文：

“你没准不姓王呢”，邢子才对王元景说“你家长辈的女性不太靠谱。”

这种话对于自居高门大族门第下的男女，确是一个致命的重伤。因为对方既以血统高贵自居，所以便瞄准其血统，然而妙在却又不急于驳斥其血统整体，而是斤斤计较其血统在承传过程中的人为误差。

在战略上，真不可不谓奇谲。其人物，的确要算一个天才。

毛塞顿开。

回头再看金圣叹之论“毛”，其心有上穷碧落下黄泉一网打尽之心，其意含洪洞县里无好人全盘否定之意。恨之深深，责之切切，然其失也昭昭。

因为贤愚俱焚，无谓的树敌太多，实为大不智。

一位姓毛的后人高明的总结他的打架骂人之道：把敌人搞得少少的,把朋友搞得多多的。

也就是说与其因一孽畜而攻击其满门无良驷，不如精确地叱斥该牲口为害群之马，而更高明的手法则是干脆否定其马的资格，质疑其或为混迹群马中的其它物种，譬如一头驴。

武松深明其理，你看他对姓“蒋”，便不说：姓便不好。

他只来戏问蒋某人为啥不姓李。

这个李字却又有来历。

钱钟书在《管锥编增订之二》引《熊虎伤人疮方》道：

“以老虎与老聃同姓名也，下至明清，犹有沿承未改之例。吾乡顾彩《容美纪游》康熙四二年三月初二日，“过江上李虎坡”，自注“相传昔有虎化为人，自称姓李，居此，故名”。”

原来“却如何不姓李”云云，正是因为老虎也姓李。

武松这句话，挑衅兼自炫浑然天成，我以为当得起一部《水浒传》第一骂人语。

读书而不能活用，读了又读又有何用。读书至此，不得不为读书人金圣叹惋惜之。

抱朴仙人

一位姓毛的后人很高明的总结他的打架骂人之道：把敌人搞得少少的,把朋友搞得多多的。

这就是拉人起哄战法，每当敌人要辩解，就一片嘘声，淹了他
张王小处见大，真才子也！

雪个

妙啊！

爱你噢~~~

nightcat

雪个 发表于 2013-2-15 13:52
妙啊！

爱你噢~~~

喔赛，难道小张王艳遇指数今日爆顶？

假如十八

雪个 发表于 2013-2-15 13:52
妙啊！

爱你噢~~~

却不知太傅姓氏。。。哈哈哈

茉莉

我认为武松就是取的讲理这个谐音，挑衅之，亦骂其没理

张王

茉莉 发表于 2013-2-15 15:39
我认为武松就是取的讲理这个谐音，挑衅之，亦骂其没理

当年在西西河，有位ID为cba的朋友也提出与茉莉mm相同的见解。

特地节抄如下：

不过俗意以为武松不喜读书，为何不姓李”或者走得是围城的路子。

当初方鸿渐有了爱情的烦恼，他丈母娘抱怨说什么苏小姐，唐小姐。鸿渐不觉心惊，以为丈母娘料事如神已经把他的心事看破。其实丈母娘所云者，有酥小姐必有糖小姐也。

武二哥的心思怕不和方丈母娘相通，那蒋门神欺人夺店，全不讲理，讲理，蒋李，二郎此来原为一个理字，“为何不姓李？”脱口而出，乃直斥门神不讲理也。

茉莉

张王 发表于 2013-2-15 01:52
当年在西西河，有位ID为cba的朋友也提出与茉莉mm相同的见解。

特地节抄如下：

抚掌，正合我意，有同知者不亦快哉！谢张王转帖

逍遥探花

好像是但是娱乐行业的多姓李......

到处停留的叶子

原来在这里！

MacArthur

张王 发表于 2013-2-15 02:52
当年在西西河，有位ID为cba的朋友也提出与茉莉mm相同的见解。

特地节抄如下：

茂才公小处看毛，竟然也言之成理。。。这个“李”通“理”的解释似乎更贴近武松一些。。。

只不过依我看似乎都有过份解读的嫌疑。且看上下文。。。

武松吃了道：“这酒略有些意思。”问道：“过卖，你那主人家姓什么？” 酒保答道：“姓蒋。”武松道：“却如何不姓李？” 那妇人听了道：“这厮那里吃醉了，来这里讨野火么？”酒保道：“眼见得是个外乡蛮子，不省得了。休听他放屁。”

不管武二“如何不姓李”这话内有多少微言大义，众人明显全没听出来，只当他醉酒胡言而已。。。 我看武二也就是随口一说，赵钱孙李，随便挑一个罢了。。。反正听众这时候也没有反应过来他是来打抱不平的，俏眉眼做给瞎子看，多可惜。。。

奉孝

MacArthur 发表于 2013-2-16 06:39
茂才公小处看毛，竟然也言之成理。。。这个“李”通“理”的解释似乎更贴近武松一些。。。

只不过依我看 ...

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方恨少

神奇！骂的真够隐晦的

不打不相识

秀才明眸善骂，真是施耐庵的一朵解语花。

到处停留的叶子

我今早看到张王写新帖子了，结果到中午过来没有找到，幸好有人回帖把它顶了上来。

看了好几遍～～最大的感想是，估计张王兄昨天过节，多喝了几杯。

可惜叶子不读水浒，倒是对围城的那个片段印象挺深刻的，有苏小姐必有唐小姐也，哈哈。

张王

关于“武松问姓”这段公案，我还写过两篇文字，第一篇是大概十年前，特添附在此，请高明取笑：


猴年对猴姓氏考


一 未必就姓孙

据《西游记》记载，猴子都姓孙。其第二回里白纸黑字有案可考:

悟空又笑道：“小的们，又喜我这一门皆有姓氏。”众猴道：“大王姓甚？”悟空道：“我今姓孙，法名悟空。”众猴闻说，鼓掌忻然道：“大王是老孙，我们都是二孙、三孙、细孙、小孙——一家孙、一国孙、一窝孙矣。”

可是问题是，仔细读《西游记》，我们会发现，猴子其实很有可能不姓孙。而且可能性的概率有百分之五十之高。我说这话绝非信口开河，而是经过仔细读书和仔细思考的结果。

因为猴子的“孙”姓，来源于猴王悟空。而悟空姓氏的出处，乃是其师父的一念之差。《西游记》的首卷记得分明:

猴王纵身跳起，拐呀拐的走了两遍。祖师笑道：“你身躯虽是鄙陋，却像个食松果的猢狲。我与你就身上取个姓氏，意思教你姓‘猢’。猢字去了个兽傍，乃是个古月。古者，老也；月者，阴也。老阴不能化育，教你姓‘狲’倒好。狲字去了兽傍，乃是个子系。子者，儿男也；系者，婴细也。正合婴儿之本论。教你姓‘孙’罢。”

反复读这段文字，难免有点讨厌该祖师孔已己似的咬文嚼字。盖单单咬文嚼字，犹可说也; 偏偏他还兼拆字破字;若他只是兼拆字破字亦犹可说也，偏偏他还自以为是又进而“胡”说一番。

说姓了“胡”就是“老阴”，因此便不能“化育”。这种危言耸听的高论，是我们不忍闻也不敢苟同的。其无知妄作炎炎大言，不值一驳。

显而易见，如果该祖师要是再有点学问，悟空或许就会姓“胡”。而姓“孙”姓“胡”的基准，却是视”祖师”的学问而游移。倘若悟空姓了胡，那么群猴也就会夫子步亦步子趋亦趋地姓了胡。

根据以上证明，不难计算猴子姓“胡”姓“孙”的概率各是50%。未必就一定姓孙也。

二 千万别姓胡

说起来猴王孙悟空的老师似乎都有起名癖。

前文说过的他第一位师父且不论矣，“孙悟空”便是其杰作。他的第二位师父唐三藏在这一点上却也是当仁不让，绝不后人。不但不后人，而且还百尺竿头更进一步呢，这位御弟哥哥起名字上瘾，不特大弟子不例外，而且还一而再再而三地给了弟子的老二老三都起了新名字。

实事求是地说， 唐三藏对起名字倒也颇有一套。他给二弟子起的“八戒”三弟子起“和尚”，初看似漫不经心，细品其实别有味道。而他赐给自己大弟子的，就是后来威震西方魔界的“行者”两个字。

写到这里，我想起与之有关的一段文坛佳话。那就是一代大儒陈寅铬出的大学入学国文考试题目，大气魄地只有三个字:“孙行者”。

就是把”孙行者”做上联， 三个字内取功名，让考生对下联，下联当然也该是名字。

结果，亚军的答案是位了不得的古人，立“派”的“祖冲之”，祖孙相对，之乎者也，十分贴切。

可是，冠军答案的今人却是更加不得了，他便是唐德刚在所谓“熟读近代史，群贤互比”后评出的第一人，正是浑然若天成，妙手偶得“胡适之”。

因为美猴王偏偏姓“孙”，而“我的朋友”呢，恰恰又姓“胡”。

可是，要是美猴王姓“胡”呢?――别忘了，这个概率可高达50%啊。那上联岂非“胡行者”?

可叫人木法度了。

我想来想去，想出了位佳人。她不但是位佳人，而且是位才女，甚至曾为帝师呢。她，就是润之主席的英语教师，大名鼎鼎的章含之。

只为新(辛)日之章似乎可以对古月之胡而唐突佳人，实在罪过。所以千万别姓胡。

三  如何不姓李?

章含之的得意门生毛润之曾把自己一分为二，一半是虎，一半是猴。又有俗谚云，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可见猴与虎很有关系。

今天写猴，就似乎不能不谈到虎。而谈到虎，就又似乎不能不谈一位打虎的英雄，清河县的武松。

武二郎的事迹，大家都是耳熟目详，本来也不必再说。然而之所以不得不说的理由，是因为这位打虎的壮士，对于别人的名姓，颇有自己的思考。空口无凭，有书为证:

武松吃了道：“这酒略有些意思。”问道：“过卖，你那主人家姓甚么？”酒保答道：“姓蒋。”武松道：“却如何不姓李？”

对别人的姓氏，这个武松能不疑处有疑，真是一位趣人。

绕了一个弯，又引经据典的抄了一段《水浒传》，翻来覆去的想说明的， 就是给猴子姓氏翻案是应了主席的一句名言:“造反有理”。

那么猴子该姓什么呢?

要回答这个问题，除了心平气和的仔细看书，似无他法。否则大家众口纷纭，各执一辞时，被武二郎醉眼横斜一问:“却如何不姓李?”就会瞠然不知所对。

四  分明就姓刘

对猴王的来历，称的上权威的，数来数去，无出《西游记》之右者也。而经典《西游记》中交待，美猴王是“天地生成的”。

其首卷记得明明白白:

祖师道：“既是逐渐行来的也罢。你姓甚么？”猴王又道：“我无性。人若骂我，我也不恼；若打我，我也不嗔，只是陪个礼儿就罢了。一生无性。”祖师道：“不是这个性。你父母原来姓甚么？”猴王道：“我也无父母。”祖师道：“既无父母，想是树上生的？”猴王道：“我虽不是树上生，却是石里长的。我只记得花果山上有一块仙石，其年石破，我便生也。”祖师闻言暗喜，道：“这等说，却是个天地生成的。你起来走走我看。”

这样看来，这猴子其实是真正真铭如假包换的“天子”。

再想到他自称“齐天大圣”，齐者，见贤思齐之齐也。《论语》说，三年不改父之道，可谓孝矣。这猴王别号中蓄志学习父亲好榜样， 也可算孝子了。既是一位孝子，当然不会不跟父姓。

所以天姓什么，他就该姓什么。

至于天姓什么，一说其姓刘。语出同《西游记》齐名的《三国演义》:

温又问：“天有姓乎？”宓曰：“岂得无姓。”温曰：“何姓？”宓答曰：“姓刘。”温曰：“何以知之？”宓曰：“天子姓刘，以故知之。”

在没有更有说服力的资料下，似乎猴子该姓刘，明矣。

五  何妨随便叫。

可是，可是，可是啊，猴王实在不那么简单。

细读他的种种事迹，有时甚至很难简单的判断他是谁。试想，七十二变，欲变就变，成猫成狗，尚不足道，赵钱孙李，又岂为猴辈所设哉?其实不但姓氏不为该猴所设，就是世俗礼法也为该猴所藐。

当年与如来佛祖的生死一战中，本来何其紧张，可他仍有出人意料轻轻松松的精彩:

大圣行时，忽见有五根肉红柱子，撑着一股青气。他道：“此间乃尽头路了。这番回去，如来作证，灵霄宫定是我坐也。”又思量说：“且住。等我留下些记号，方好与如来说话。”拔下一根毫毛，吹口仙气，叫“变。”变作一管浓墨双毫笔，在那中间柱子上写一行大字云：“齐天大圣，到此一游。”写毕，收了毫毛。又不庄尊，却在第一根柱子根下撒了一泡猴尿。

对于这样一位无拘无束萧洒自在的猴子，我如此喋喋不休的来谈他究竟姓什么，也真是庸人自忧之了。正所谓:吹皱一池春水，却干卿何事?

最后，以一首”西江月”作结。

词曰:

礼岂为我造?
就是不吃那套。
就算佛祖面前，
想尿俺照尿。

姓名本是符号，
何妨随便叫。
却如何不姓李，
只有天知道。

张王

张王 发表于 2013-2-16 12:36
关于“武松问姓”这段公案，我还写过两篇文字，第一篇是大概十年前，特添附在此，供高明一笑：

第二篇是七年前，当时雪个正在写她的水浒断案系列，特意向她致敬。



读雪个《断案》有感



两年前，在对猴的姓氏考证之际，偶尔提到了武松，我说， “对别人的姓氏，这个武松能不疑处有疑，真是一位趣人。”

这真是读书不求甚解了。

因为武松问姓一案，仍然悬而未断也。

要之，何以武松偏偏问“却如何不姓李” ？

自黄帝轩辕氏之姬姓始，至北宋初年成书《百家姓》止，姓氏案案可考者多达四百一十一种之多，何以武松偏偏对李姓情有独钟?

换言之，何以武松不问“却如何不姓禅”?(按，当时还不知道禅人是一位mm)

偏说“却如何不姓李”难道只不过是武松的信口开河?

不说“却如何不姓禅”难道只不过是《水浒传》作者的信笔涂鸭?

倘若都不是，而竟是武松言之成理作者妙手偶得的精心经营，则其故安在?

究竟，对武松而言，”李”这个姓有什么特别的含意?

还有谁也姓李?

年末有暇，再读《水浒传》，可仍然茫无头绪，今天有心，重读《断案篇》，才豁然开朗。

雪个在《断案篇》里说：

现在发生了杀人案，警察第一要紧的就是赶紧去现场，在尽量维持现场原状的同时尽可能地收集可能有用的物证。而前面几篇里我们看见的断案，没有一个法官有这种意识，每个人都是坐在公堂上，耳朵听一听，眼睛张一张，脑筋转动之，大笔挥洒乎，所谓判案者，莫过如此也。

谨受教。

我急忙翻出《水浒传》，直检到〈第三十一回〉的“张都监血溅鸳鸯楼 武行者夜走蜈蚣岭”：


武松拿起酒钟子，一饮而尽。连吃了三四钟，便去死尸身上割下一片衣襟来，蘸着血，去白粉壁上大写下八字道：“杀人者打虎武松也。”

收集到了。

此一杀人案现场最有用的物证正是血书的八个字，杀人者打虎武松也。

仔细研究这八个字，终于发现了一点端倪。

即，为什么不只写“杀人者武松也”?

为什么要有“打虎”的字样?

倘若怕有重名重姓的，写“杀人者清河县武松也”难道不知道是你?

人家宋公明哥哥写反诗，属名也不过是“郓城宋江作”呀。

可见“打虎”已成为武松缔固于心的情结，一有机会，就要趁机招摇。

反观我自己逢人便背雪个mm那首“最爱张王”的打油诗，可以悟出什么是人同此心，心同此理。

认识到了武松的“打虎”情结，就不难断武松问姓一案了。

盖“却如何不姓李”云云，正是因为老虎也姓李。

钱钟书在《管锥编增订之二》引《熊虎伤人疮方》，徵《风俗通》，曰

以老虎与老聃同姓名也，下至明清，犹有沿承未改之例。吾乡顾彩《容美纪游》康熙四二年三月初二日，“过江上李虎坡”，自注“相传昔有虎化为人，自称姓李，居此，故名”。

然也然也，其例于清，可见《容美纪游》，其例于明，可见《水浒传》。

张王

MacArthur 发表于 2013-2-16 06:39
茂才公小处看毛，竟然也言之成理。。。这个“李”通“理”的解释似乎更贴近武松一些。。。

只不过依我看 ...

嗯。麦克兄见教的是。

这一篇的确是“过份解读”，不过在我，要算是刻意为之。

网上的游戏文字，追求的不外乎是别出心裁而能自圆其说十个字，也就是老兄所说的“竟然也言之成理”的境界。

可惜我力所不逮，总难免破绽百出，倒是真的。

附带说一下，关于“武松问姓”这段公案，我还写过两篇文字。附在上面，欢迎老兄闲暇时看看。

鼎革

张王 发表于 2013-2-16 12:36
关于“武松问姓”这段公案，我还写过两篇文字，第一篇是大概十年前，特添附在此，请高明取笑：

晕了。茂才兄姓啥？

ccqi

我一度以为看辛弃疾的词一定要看注解
哪里知道水浒也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