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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28日,普京在国家安全会议上说:俄罗斯应开始生产新型中程导弹,然后决定部署问题,以确保北约国家和美国的亚洲盟友在射程范围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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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7 E. ^1 r! Q" {, d7 p' b在里根和戈尔巴乔夫签订美苏《中导条约》后,美国撤出“潘兴”中程导弹和陆基“战斧”巡航导弹,苏联撤出SS20中程导弹,两国都不再拥有中程导弹。《中导条约》是美苏核军备控制的里程碑,但条约在2019年被特朗普废除了,理由是俄罗斯的陆基巡航导弹已经违反了《中导条约》,最大的理由实际上是中国拒绝加入《中导条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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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出《中导条约》后,美国重新研制中程导弹,OpFires和高超音速的LRHW都属于中程导弹。" e0 S4 l+ @6 v6 N
4 U% [* ^2 g* f, Q* L, c3 t" A中程导弹的射程低于洲际导弹,主要用于战区范围的打击。4 a# P0 I" B7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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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程导弹曾经全部是核弹头的,美苏《中导条约》一刀切地禁止一切中程导弹,包括中程弹道导弹和陆基巡航导弹,但对空射和舰射(包括潜射)巡航导弹网开一面。美国拒绝放弃自己的优势领域。苏联曾经认为自己能赶上来,同意了美国把空射和舰射巡航导弹排除在外,但苏联解体使得这一期望落空,直到近些年才开始大量部署可供实战的空射和舰射巡航导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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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京讲话特指中程核导弹,但扩大到中程常规导弹很可以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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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程常规导弹是中国的发明。: K* V, f9 O4 c' z, N, X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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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长期缺乏战区打击力量。在导弹时代之前,轰-6是唯一具有某种战区打击能力的武器平台,但过于老旧,实用性不强。为此,中国另辟蹊径,将中程导弹核常两用化,东风26就是典型,还有东风21。东风17甚至东风16的射程也达到中程导弹下缘,现在,还要加上巡航导弹。* c6 m# m6 h2 ]% u; O
4 z$ q8 p; K' i$ c在海上和空中,中国也研制和装备了各种新型导弹,使得中国初步具备完备的战区打击能力。遥远的关岛都成为中国战区打击力量的目标,日本、菲律宾更是在火力范围之内,极大地扰乱了美国在西太平洋的战略部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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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之下,俄罗斯在按照条约要求撤销SS20后,巡航导弹长期接不上,战区打击能力缺失。在乌克兰战争中,俄罗斯可以通过在加里宁格勒部署的“伊斯坎德尔”威胁北约国家,但射程总是局促了一点。而且加里宁格勒不大,夹在波兰和立陶宛之间,是不与俄罗斯本土接壤的飞地,战略地位脆弱,很容易被一锅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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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O$ R: e5 P { m+ p' I如果俄罗斯还是有大量SS20一级的中程导弹,部署选择就多了。; f* I8 Q& b" J3 u _*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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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S20是核弹头的。由于精度很高,发射准备时间很短,在冷战末年对北约构成严重威胁。发射准备时间短的作用是显而易见的,但高精度核武器的作用就不那么显而易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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核武器威力大,但威力并不是越大越好。用于战术核打击的话,核武器的威力需要“刚好”,既确保摧毁目标,又降低附带杀伤。这是控制核升级的关键,谁都希望战术核武器不仅是威慑,也是可用的选项。避免一跨过核门槛就自动触发互相摧毁是可用性的关键。在核大国之间,互相摧毁是确保不败用的,不是确保战胜用的。因此,命中精度很重要,威力可调同样重要。SS20做到了高精度,还没有做到威力可调,但已经威胁够大了。' s; K+ |( g5 }9 @* L1 N" {, B# `
6 Z, i) C' U" t0 E# x+ [俄罗斯如果恢复中程导弹的生产,SS20只是参照,不会照搬,毕竟SS20在1976年就开始服役。近50年的技术进步可以使得新一代中程导弹尺寸和重量更小,精度更高,威力可调,核常两用。还有可能与高超音速技术相整合,通过更加低平而多变的弹道增加突防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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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S5 K( u7 O普京确实提到“美国的亚洲盟友”,但这主要指日本和韩国,澳大利亚对中程导弹就太远了。日本和韩国离俄罗斯远东很近,根本用不到中程导弹的射程。俄罗斯在远东部署中程导弹反而可能引起中国的反对,SS20也从来没有部署在乌拉尔以东。有可能普京在这里只是说说而已。1 g) y2 h5 \; S: T
1 c' b6 \; q, j F5 Q- j+ _但普京对欧洲部署不是说说而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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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乌克兰战争中,北约武器已经落在俄罗斯境内,而不只是顿巴斯和克里米亚。俄罗斯一面声嘶力竭地威胁,另一方面实际上缺乏有效的反击手段。用米格-25发射“匕首”当然是一个办法,但火力密度太低,这里的“有办法”只是比“没有办法”强一点。大量部署中程导弹后就不一样了,俄罗斯有能力不再只是“说说而已”了。+ Q# y2 `( J+ H6 F* J0 [
/ {4 j4 l2 I) L# O! h在技术上,如果美国向乌军提供的美国导弹可以从乌克兰西部发射到别尔哥罗德,俄罗斯向顿巴斯武装提供的俄罗斯导弹就可以从顿巴斯发射到卢布林,礼尚往来。没错,这是俄罗斯导弹落在北约国家波兰的领土上了,但美国作为北约国家,导弹也落在俄罗斯领土上了。但现在,俄罗斯没有这样的选择。不管怎样换皮,顿巴斯武装没有可以达到波兰的武器,俄罗斯空军米格-25发射的“匕首”不仅需要深入乌克兰西部,还是如假包换的俄罗斯发射平台,这是俄罗斯直接向北约进攻,性质不一样。7 R2 d9 k4 c3 ~( A6 I6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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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更加广泛的意义上,俄罗斯将重新拥有打击整个欧洲战区的力量。如果核常两用,还将大大降低使用门槛,提高战术灵活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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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中国来说,只要俄罗斯中程导弹不部署到乌拉尔以东,中国“乐见其成”,至少是“不便反对”。但俄罗斯把北约的注意力重新聚焦到欧洲,对中国是有利的。: v! p; S& _7 W& m
& v$ P$ E* c' {7 }1 d斯托尔滕贝格不知道是自己脑子短路,还是受到美国指使,几年来一直在鼓吹北约向东亚太扩张。对中国还不至于形成实质性的威胁,但毕竟是一个烦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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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Q+ H5 n+ k7 l! }- _有俄罗斯把北约拉回欧洲,对中国是有利的。& W5 z4 X% R3 `) }8 O$ w6 A% \+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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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罗斯重新发展中程导弹,必将拉动火箭、制导和武器技术。在俄朝靠拢的时代,中国不便对朝鲜提供过分明显的技术援助,但俄罗斯提供援助就不是中国管得了的。朝鲜进一步发展导弹技术的目标不在于中国,而在于美国和日本,这对于分担中国压力也是有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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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京重新研发和部署中程导弹可能一石激起千层浪,比他的动用核武器的威胁要有用得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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