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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它] 中国的职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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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1-12-22 03:45:55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本帖最后由 晨枫 于 2021-12-21 23:22 编辑

中国的职校是个大问题。一方面,职校数量严重不足;另一方面,职校的的教学与需求常有脱节。

1、为什么需要职校

中国工业在从数量型向质量型转型,大量需要熟练技工,靠传统的师徒制,根本跟不上需求。还有大量的农民工,需要再技能化,从简单劳动力转型到熟练技工。

在历史上,德国赶超英国,职校制取代师徒制是成功秘诀之一。成功的职校有能力从初高中毕业生开始培养,最终向工业界大量提供准熟练技工。在现在,准熟练技工的范围超过传统手艺(木工、电工、管子工、机修工、汽修工等)、土建(泥瓦工、挖土机手、卡车司机、吊车工等)和制造业(仪表工、操作工、焊工、锅炉工、金工等),还包括幼教、护理、社工、网页设计、网站维护、小应用开发等,当然还有农技、果园、花木、养殖、畜牧。

中国发展到现在,大量农民工在干熟练技工的活,很多人也在实践中自己学出来了,成为熟练技工。但也必须看到,自学成才的质量参差不齐,能干的很能干,不很能干的也滥竽充数。从雇主的角度来说,技工队伍的连贯性不好,走了一个关键技工,可能就垮了一支队伍。

职校不能保证最高质量的熟练技工,但能保证基本质量的准熟练技工。这和高考一样。通过高考的,都达到了一定的标准。职校也可以和认证系统连接起来。认证同样保证最低标准,而且可能成为法规规定的资质要求。作为尽责要求,雇主以后会需要雇佣有资质的人员,否则出了问题,雇佣无资质人员,没有做到尽责,那法律官司打起来就有大麻烦了。

当然,职校不是考证的唯一渠道。可以自学后去考,在职的更可以自考。考不过而取消从业资格的话,都干了那么多年了,基本要求都达不到,这就只能怪自己了。

2、职校定位在哪里

中国的职校体系很复杂,有中专、大专、职高、技校。实际上没有必要弄得那么复杂,弄得只有专家才分得清楚谁是谁。义务教育应该12年制,这是符合中国社会经济发展阶段的。高中应该分流,在基本的数理化文史哲课程之外,学术性课程面向考大学的,手艺性、技术性的课程面向准备直接走向就业的。

比照加拿大高中,这些手艺性、技术性的课程可以包括(但不限于)焊接、木工、电工、机修、汽修、理发、美容、烹饪、导游等。修完课程有证书,但这样的证书一般达不到行业准入门槛,只能作为自娱,或者下一步职校的入学资格。比照在加拿大,理发都需要大专资格了。除了要会各种发型、染发什么的,还需要有常见病等基本知识,不仅保护客人,也保护自己。

职校入学资格并不需要高中职业课程的证书,但好的职校的入学竞争还是挺激烈的,有一份高中课程证书是有利的,而且职校期间的起点较高,有利于获得好成绩和毕业时拿到较好的入职邀请(offer,一直不知道这个词怎么翻译为好)。

但这样一来,中专就没有多少存在的必要了。职校只需要大专,或者“速成大专”(学制更短,一年甚至只有几个月)。

3、大专与大学

中国人对学历比较纠结,大专学历常有心有不甘,总是想专升本,连带出一系列鄙视链的问题。

学历不代表能力,名校也不高人一等,人生的成败在于成就,不在于标签,这是老生常谈的问题,不需要再多说了。大专与大学代表的是不同的能力。大专引向技工,大学引向工程师。工程师不比技工高级,不同分工而已。在收入上,发达国家的高级技工的收入不比中级工程师低。高级工程师的收入还是更高的,但在数量上,中级工程师与高级技工才是可比的,高级技工的人数甚至可能更多。中国还有工程师和技工的收入差别问题,还有高级技工质问为什么不能评级工程师的问题,这恰恰是中国还不够发达的标志。

在生产线上,技工和工程师的职责都是确保生产都达到产量、质量的最大化、能耗和材料损耗的最小化,但技工的时间尺度是以小时、分、秒、具体产品计的,工程师则是以月、周、日、产品批次计的。不同的时间尺度决定了视角、方法的不同,和对待偏差、异常的处理方式和权限。在某种程度上,技工好比舰长,工程师好比舰队司令。在正常情况下,舰队司令指挥舰长作战,但在实际交火的时候,舰长有权相机行事,舰长才是对本舰和水兵最终负责的,不是舰队司令。

之所以把高级技工比作舰长而不是水兵,是因为自动化使得劳动环境发生了本质变化。任何一件具体工作需要的人手越来越少,在场的仅有的一两个人常常既是干活的,也是分析和决策的,甚至有相当大的决策权。以现代化130万吨大型乙烯厂装置为例,每班操作工5人(包括外场和中控,5班轮班,两班倒,6点到6点),外加一个工头(负责当班协调和内外场机动增援);仪电5人(包括分析仪器、DCS硬件、PLC),外加一个工头(负责分派任务;机修5人,外加一个工头。

另有5个“可靠性专家”(reliability specialists),分别负责仪电、机修等,他们和工程师一起,准备、签发仪电、机修出工时需要的技术文件包。除了直接更换,所有现场工作都需要技术文件包的。大型汽轮机的振动分析、不同年代和规格的仪表系统与DCS打通通信协议,这些都是这些专家的工作。他们大多是大专毕业,而不是大学毕业的,至少在欧美是这样。

但技工也不是盲目地照着技术文件包去做,看到错误或者不合理、不明白的地方,有责任质疑。盲目照做是有连带责任的。这就像装修,设计师出图,施工队施工,但还是要动点脑筋才照做的,不能机械照做。

技工的提议是大部分过程优化和改进设计的基础,而不是工程师。工程师/工头下命令、工人干活是越来越远去的陈旧模式了。

4、大专需要教什么

自动化正在大批消灭简单劳动,技工教育的起点只能提高,高中毕业是必要的。城里人这个问题不大,农村也必须普及高中教育,这是时代的必需。技能培训是需要教育基础的,农村教育赤字是比人口萎缩更大的问题。

职校的最大误区是过渡纠结于“学以致用”。从从大原则来说,这当然是重要的,但切忌纠结于立刻可以上手的具体技术。这是需要的,这正是职校毕业后可以直接就业的基本优势。但现在技术发展太快了,什么具体的培训都有很快果实的问题,要是不会自己继续学习,没多久就要面临重回培训的尴尬。

人类最大的本事就是善于站在前人的肩上。科技越来越发达,前人的肩膀越来越高,站上去的过程也只能越来越长、要求越来越高。另一方面,学校里教授的东西必然是向后看的,是前人经验的总结。世界在高速发展中,“你”要面对的是现在和未来,想学校里教的东西可以永葆青春是很难的。20年前学修汽车,基本上都是机械的东西;10年前已经需要插电脑诊断了;现在修车是先插电脑后说话了;10年后修车可能大头都不是发动机烧机油、刹车不给力这些,而是自主驾驶太自主了或者车联网乱联把车锁死了。怎么办?只有不断学习。

对于职校来说,一方面有的焊接、电工、金工、木工等传统手艺需要教,另一方面有PLC、CNC、IT、仪表等方面的新质手艺需要教,需要做到这两方面平衡已经不容易了。还有需要教一点“所以然”。比如说,VB,JAVA,HTML,一代又一代的“时髦”编程工具来了又去了,沉淀得下来的是编程原理和方法,更重要的是要理解计算机是“怎么想”的。只教怎么用,不教怎么学,这是不行的。

编程也不光是码农的事。编程也不只是一行一行写代码,填写、编辑组态也是编程。现在生产线上,一点不碰组态编程的工作越来越少了,尤其是仪表、机床这些。

除了直接的技能有关的东西,还需要教行业法规和安全法规。比如说,仪表工需要懂得1-5伏信号线、RS485/232串行线、CAT5同轴线、现场总线、光缆的差别、特点和使用场合,懂得不同防爆要求下的接地、屏蔽、接线、电源要求,懂得带电操作、高空操作、无静电操作的方法、装具使用等。

5、职校师资从哪里来

这是一个很不好回答的问题。职校当然是要教动手的,教别人动手,自己就要动过手,只有老师傅才适合。在欧美,即使高中职业课程的老师也是具有工业实际背景的,而不是“科班师范”的,因为师范不教这些东西,学校到学校也没有实践的机会。

另一方面,老师傅对新质技能自己也不熟悉,更谈不上教了。这是连大学教授下放到职校都不好办,因为大学教授自己也缺少实战经验。

工业界在职技术专家当然是最合适的,但人家有稳定的高薪工作,未必有时间、有意愿到职校兼职。一个办法是利用新近退休的资深技工作为师资。他们的经验直接、新鲜,又没有升职压力,原来的人脉可能还是毕业生就业的有力帮助。这不是说要开后门。在很多情况下,择优录取并不是绝对是挑最优秀的,而是足够优秀就够用了。有可靠的熟人担保,降低用人看走眼的风险。这与反腐、反裙带风并不矛盾,担保人是有连带责任的,荐人不当是要进黑名单的。

中国大学有过一波专升本狂潮,功过是非众说纷纭。现在需要一波职校狂潮,不仅面向应届高中毕业生,也面向成年人再就业的职业培训。

职校狂潮需要解决“只认本科、不要职校”的问题。其实,提这种入职要求的地方还不只是懒政,他们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要什么,就和谈朋友时时“只认选美出线的”一样荒唐。

解决这个问题是双方面的,一旦正面互动形成,就形成良性循环了。这方面,政府可以从尽责要求入手,推动职校的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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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TA的每日心情
    慵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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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Master]无

    沙发
    发表于 2021-12-22 07:44:12 | 只看该作者
    其实没必要强行搞分流,然后强行把不想读职校但是因为考不上高中不得不读职校的“塞”进去。
    这点可以学国外,职业培训就可以,只要就业好,收入不错,哪怕本科毕业甚至学历更高的都可能会去培训然后参加对口工作。
    不想读职校的,塞进去也是自暴自弃不会愿意学的。我觉得中考分流还是太“一刀切”,据说不少男孩子都是到高中才开窍发力。12年义务教育或者少一点,高一高二再分流不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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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表于 2021-12-22 12: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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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表于 2021-12-22 09: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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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TA的每日心情
    奋斗
    2018-1-28 12: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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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5]元婴

    板凳
    发表于 2021-12-22 08:07:15 | 只看该作者
    松叶牡丹 发表于 2021-12-22 07:44
    其实没必要强行搞分流,然后强行把不想读职校但是因为考不上高中不得不读职校的“塞”进去。
    这点可以学国 ...

    是的。关键是能通过经济结构改善,给职校出身的孩子以足够的经济回报和社会地位,让孩子跟家长理解职校值得上,只靠硬性的政策规定只会起反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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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该用户从未签到

    地板
     楼主| 发表于 2021-12-22 08:51:25 | 只看该作者
    松叶牡丹 发表于 2021-12-21 17:44
    其实没必要强行搞分流,然后强行把不想读职校但是因为考不上高中不得不读职校的“塞”进去。
    这点可以学国 ...

    这一点美国加拿大倒是没有强行分流的问题,高中毕业只需要足够的学分,基本学分不能少,选修课选学术课还是职业课由学生自己绝对,中途换流也随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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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TA的每日心情
    慵懒
    2022-2-10 23: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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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7]分神

    5#
    发表于 2021-12-22 09:02:10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锦候 于 2021-12-22 09:50 编辑

    中国的职业教育不知道怎么的弄成考不上大学的人才上职业学校。BCIT(British Columbia Institute and Technology)里面各种职业证书的课程有很多都是SFU和UBC的毕业生。BCIT按中国的分法是个大专,但是最出名的是职业教育课程,我在SFU的经济专业的同学凡是后来从事金融类职业的大多都到BCIT上过相应的证书培训课程。这些证书都有自己的管理考试机构,BCIT只负责培训,BCIT的毕业生在就业市场上比SFU和UBC还有优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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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
     楼主| 发表于 2021-12-22 09:23:16 | 只看该作者
    奉孝 发表于 2021-12-21 18:07
    是的。关键是能通过经济结构改善,给职校出身的孩子以足够的经济回报和社会地位,让孩子跟家长理解职校值 ...

    问题是“足够的经济回报和社会地位”,多少才是“足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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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TA的每日心情
    慵懒
    昨天 0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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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Master]无

    7#
    发表于 2021-12-22 09:58:50 | 只看该作者
    晨枫 发表于 2021-12-22 09:23
    问题是“足够的经济回报和社会地位”,多少才是“足够”?

    这个本来就应该由市场来调节啊,供需变化决定劳动力分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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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
     楼主| 发表于 2021-12-22 11:32:15 | 只看该作者
    锦候 发表于 2021-12-21 19:02
    中国的职业教育不知道怎么的弄成考不上大学的人才上职业学校。BCIT(British Columbia Institute and Techn ...

    这也是BCIT自己的牌子做响了。Alberta的NAIT和SAIT也是这样。希望中国职校也能出BCIT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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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
     楼主| 发表于 2021-12-22 11:33:52 | 只看该作者
    松叶牡丹 发表于 2021-12-21 19:58
    这个本来就应该由市场来调节啊,供需变化决定劳动力分配。

    这个只能等雇主自己认识到到底需要什么样的人才了,宣传是不管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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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
    发表于 2021-12-22 12:57:07 | 只看该作者
    我的看法是不仅仅不应该中考分流,而且高中阶段也不应该文理分科,掌握好过硬的通识教育知识(代数、几何、基础有机无机化学、基本力学和电磁学),再进行一两年的职业方向培训,然后在产线或工场里师徒传承,人力资源的培养速度和质量应该会高一些。
    事实上现在国内的研究生制度和几历史上的师徒制区别没多大,一个导师的实验室就类似一个小手工作坊,下面是一茬茬的学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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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
     楼主| 发表于 2021-12-22 13:20:23 | 只看该作者
    ltpub 发表于 2021-12-21 22:57
    我的看法是不仅仅不应该中考分流,而且高中阶段也不应该文理分科,掌握好过硬的通识教育知识(代数、几何、 ...


    同意。高中不宜现在这样的文理分科,但可以高一、高二文理不分,高三容许自选文、理、工。

    研究生教育在本质上就是师徒制的,这个倒是不大好大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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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TA的每日心情
    慵懒
    3 天前
  • 签到天数: 2029 天

    [LV.Master]无

    12#
    发表于 2021-12-22 13:32:50 来自手机 | 只看该作者
    昨天那个去非洲的清华土木博士写了篇知乎回答,现在建筑行业高级技工已经比施工员收入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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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TA的每日心情
    慵懒
    2022-2-10 23:05
  • 签到天数: 237 天

    [LV.7]分神

    13#
    发表于 2021-12-22 14:04:46 | 只看该作者
    晨枫 发表于 2021-12-22 11:32
    这也是BCIT自己的牌子做响了。Alberta的NAIT和SAIT也是这样。希望中国职校也能出BCIT这样的。 ...


    蓝翔技校咋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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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表于 2021-12-22 14: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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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TA的每日心情
    慵懒
    2024-5-9 20: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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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8]合体

    14#
    发表于 2021-12-22 15:25:37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smileREGENT 于 2021-12-22 15:37 编辑

    就业啊就业,不谈就业地谈这个问题的话,私以为是在隔靴搔痒。

    而谈就业,就要谈到待遇、996这些上面去了。

    而一谈待遇,就又是老问题了。中国呼吁躺平的年轻人,至少我们多数年轻人自称是在呼吁一个不需要996、有五险一金福利保障、以及足以承担一个三口之家日常生活所需(生活花费、子女教育等等)和双方父母养老的薪酬。

    这么一连串问题思考下来,似乎进入了一个死胡同。焦虑不安、网络上的戾气,本质还是来自于这样一种看不到前路的迷茫。

    我也想不通,究竟是我们年轻人的思路出问题了,还是实际存在的问题,或者是一个实际问题被错误认知了?究竟是老问题,还是新问题,或者是老问题的新变化?是暂时的,还是根本的,或者是某个根本矛盾的具体表现?

    想多了就容易EMO,何以解忧,唯有再来一瓶快乐水哈哈哈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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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油墨: 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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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表于 2021-12-23 07: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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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TA的每日心情
    奋斗
    2018-1-28 12:53
  • 签到天数: 46 天

    [LV.5]元婴

    15#
    发表于 2021-12-22 16:34:38 | 只看该作者
    smileREGENT 发表于 2021-12-22 15:25
    就业啊就业,不谈就业地谈这个问题的话,私以为是在隔靴搔痒。

    而谈就业,就要谈到待遇、996这些上面去了 ...

    年轻人不用想这么多。

    国家社会再怎么变总需要一些能实际做事,做成事的人。

    有超过均值的能力才能有求职溢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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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谨受教  发表于 2021-12-22 16: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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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奋斗
    2018-1-28 12:53
  • 签到天数: 46 天

    [LV.5]元婴

    16#
    发表于 2021-12-22 16:40:48 | 只看该作者
    晨枫 发表于 2021-12-22 09:23
    问题是“足够的经济回报和社会地位”,多少才是“足够”?

    以己度人吧。

    您希望自己的儿女有怎样的回报,怎样的人生,天底下大部分的父母都是这么希望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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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7#
     楼主| 发表于 2021-12-22 22:02:14 | 只看该作者
    奉孝 发表于 2021-12-22 02:40
    以己度人吧。

    您希望自己的儿女有怎样的回报,怎样的人生,天底下大部分的父母都是这么希望的吧。 ...

    所以她读医啊,没有进职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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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TA的每日心情
    开心
    2022-4-16 03:01
  • 签到天数: 192 天

    [LV.7]分神

    18#
    发表于 2021-12-23 10:02:54 | 只看该作者
    其实兔子一开始就有一整套的解决方案。

    教育体系是跟职称体系挂钩的。我外公是上世纪50年代第一批评职称时候评的八级技工。然后后面所有的职称评级他都是当评委的,一直到他离休为止。当然这些都是断断续续,评了又取消,来回折腾了若干次。

    最早的技校的毕业标准是比照学徒工的,中专毕业的职称标准是一级工。也就是你达标了,就可以毕业,进厂以后的工资待遇也是照此办理。但大专是个例外。因为当时的工厂评级体系分为两部分。一部分是以前的手艺人,师徒体系,所谓的技工体系,都是他们这个圈子在搞。另一部分是学习苏联,就是看学历,也就是工程师的评级体系。大专呢,算是个混合体,但又是个四不像。这个稍后再说。

    先说技工最早的评级,都是从最高级开始评起。我外公说,当年山东省整个汽修系统的厉害的人,都到济南去培训。主要是为了补文化课,同时进行思想教育。同时,还有大比武。那是的大比武并不是上面的,而是各个行业自发的。而大比武也是评级的一个副产物。大比武的结果是每个行业,都产生了最厉害的一批技工,大家都公认的。这些人也就是最早的那批八级技工。接下来,6级工,4级工,是评了一些。但也引起了大量的非议。矛盾很多。所以也就暂停了。厂里的基本是学徒,技工(一级),中级技工(这个比较混乱了,从3级,4、6级都有),然后就是高级技工。基本都是8级。

    而对应的教育体系,就是技校和中专。以前的中专可都是高中毕业才能考的。后来才出现了初中生能考的中专。中级技工本来是给大专生准备的。但因为学校里面的分数优先,所以,很多毕业生的动手能力实在是堪忧。所以早期的定级这两个圈子都是闹了很多矛盾的。后来就把大专划给学历体系,在工厂里面,属于工程师序列的。

    但一直到90年代,大专的开设,实际上更偏向应用,而不是书本学习。书本知识的确很重要。但都有大量的实习时间。比如说我父亲当时在农校,就是一所大专。他的学生基本上都是后来农业技术站和农技站的骨干。山东省当时农业提倡,果,林,桑,渔。从80年代开始的各类果木良种的引入,到后来的蔬菜大棚,他们学校都起到了非常重要的作用。所以他们的学生的确是有真材实料的,而且改革开放以后获益最多的那批农民,也有很多都是出自他们学校。也因此,我父亲才能几次作为召集人来汇编全国农业学校大专的教科书。

    到了后来,国家重新改革了评级体系。我就不太清楚跟教育系统的关系了。

    所以,晨大说的跟认证体系挂钩,我觉得这个提议还需要进一步跟职称和待遇挂钩才行。当然,这个牵扯就太大了,不仅仅是教育部一个就能说了算的。但如果真的推广开了,肯定会将现在的混乱局面能够整顿一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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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
     楼主| 发表于 2021-12-23 11:29:38 | 只看该作者
    水风 发表于 2021-12-22 20:02
    其实兔子一开始就有一整套的解决方案。

    教育体系是跟职称体系挂钩的。我外公是上世纪50年代第一批评职称时 ...

    有道理!

    不过现在还有国家统一的技工、工程师级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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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慵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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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
    发表于 2021-12-23 14:03:28 | 只看该作者
    晨枫 发表于 2021-12-23 11:29
    有道理!

    不过现在还有国家统一的技工、工程师级别吗?

    当年的高级技术工人,技术带头人,一样下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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