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遭遇外星人7 |2 N j5 X; @ p6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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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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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v7 X$ q9 v: |* X% f+ O+ ^ 我賴以為生的方式﹐本來叫作爬格子﹐現在叫作敲電鍵。空下來的時候打- p8 r1 |. X+ V7 S+ U# [4 ^+ p
打太極拳﹐以保持基本的健康。老伴說我是文武雙全。可惜我文只能果腹﹐武不能
7 V& s" t) p6 j) g: ^% {8 J保身。在人群裡﹐我常被擠得邊緣化。
5 H- E$ D* E3 W3 y( i 我不知道自己能否稱作文人﹐不過我確實養成了一個與寫作共存的壞習慣﹕
& @/ F& a g( e5 T6 _ w吸煙。一天兩包是起碼的。老伴說家裡不能多存錢是給我抽煙抽窮的。我說錢這個- z) O, I: w! H$ ?- l/ }# D
東西﹐生不帶來﹐死不帶去﹐日子能過就好﹐要多做什麼。老伴說留給兒子。我說: Y6 A9 j0 r$ E9 Y8 t" ~8 Y
兒子有手有腳﹐還有頭腦﹐不會自謀生路嗎﹐為什麼要啃我的老骨頭﹖要兒子有出
& `( \' Z$ w! Z( ]* W+ o息﹐就把他推到大風大浪中去。老伴說淹死了怎辦。我說﹐所以父母的責任是把他: x) u3 U% Q7 q0 _) |2 {
養成有健壯的體魄﹐讓他學會高超的游泳技巧﹐隨後就對他說拜拜﹐讓他像小鳥一
. i: C5 ]8 c# N! J% j: p樣地到遼闊的天空裡去飛翔﹐並且希望他不要再回來躲到老鳥的翅膀下。
9 ]1 [9 X5 }, X# w1 e) @ 我兒子飛了一圈﹐已經鴛鴦交頸﹐築成自己的窩﹐並且也有了他們自己的
, G5 ^) [5 O2 S3 T6 ]( D- E小鳥。由於住在同一個城裡﹐他們倒經常帶了孩子來看我們老倆口。六歲的孫子最8 V+ ~- A/ C/ M4 b
喜歡站在我旁邊看我敲鍵。我發現男孩的好奇心比女孩強。如果女孩也有好奇心的. z& {& d, L* `; m% U- ^* z
話﹐兩者好奇的目標不一樣。一位老友的外孫女﹐當時六歲﹐一天跟她媽媽出去﹐( w3 d% h: j& V7 d# w: o
在路上走時﹐看到一個孕婦。她問媽媽為什麼那個女人肚子特別大﹐是不是應該減
4 g5 q; a) G) C+ R) K4 _( w減肥。她媽笑死了﹐說﹕“她肚子裡懷了孩子﹐就像我當時懷著你一樣。”那孩子# p- c4 Q, f- d* G0 ?$ j6 _$ i N
又問﹕“為什麼要媽媽懷孩子﹐不能爸爸懷孩子嗎﹖”這怎麼向孩子解釋呢﹖她媽
- X4 r# d+ s( q: S. W' F只能說她長大了會懂的。不料孩子不依不饒的﹐繼續問﹕“媽媽為什麼會有孩子呢﹖”
4 g. [4 M* L7 G這又是個難回答的問題。不過﹐後來那孩子自己找到了答案。有次﹐她爸媽帶她去
( a" v! K& j ]2 [參加一個朋友的婚禮。不久﹐那位太太有孕了。當孩子看見時就說﹕“媽﹐我知道" T2 I1 d8 z7 O; w
為什麼媽媽會有孩子了。”她睜著大眼睛看著她媽。她媽笑著等她說下去。“吃了
. i' Q) @/ i2 J# S喜酒就會有孩子。”她媽本想問她﹕她也跟去吃了喜酒﹐怎麼沒孩子。後來一想﹐
D: u) ]5 B. W) O別把孩子搞得更糊塗。
8 {* P% v U. H N 每當我孫子來時﹐我總坐在電腦前敲鍵。他就站在邊上看﹐還要不斷提問。
: J; o. T5 [4 ~( R5 _一會問怎麼字打在鍵上﹐卻出現在屏上。一會問怎麼打的是漢語拼音﹐屏上出來的
' C) Y8 g' y% T9 W9 _/ | g是漢語。我還真回答不了這些問題。我只能對他說﹕“爺爺在寫東西﹐別打擾。寫) t! t3 Q% h u2 [
錯了可要給編輯打屁股的。”孫子說﹕“打誰的屁股﹖”我說﹕“當然打你的。是 b3 Y: Q# s# y
你讓我寫錯的。”“那編輯到我們家裡來打我﹐還是讓我到他那裡去打我﹖”多可/ x2 ~' S" \, Z; m
愛的問題。只有孩子才問得出。0 }' O2 O; ~! W0 q
有一天﹐我帶他去遊樂園玩。有個迴轉木馬﹐在一高一低地跳躍前進。我" E* F2 ]! p1 U' _4 d
孫子也要去騎一下。於是我們排隊等候。一轉結束﹐輪到我們。孫子挑了一匹基調
7 ] i# h% @1 c5 N- O, [色彩是天藍的。這說明他也有我的基因﹐喜歡白雲藍天﹐也喜歡大海的蔚藍。地球9 H0 ?. z+ M* a5 h5 h
的基本色彩﹐除了藍﹐就是綠色的植被。生命就是跟這兩種顏色有關。一個熱愛藍
" u2 L1 z* O5 N綠色的人是一個平靜地熱愛生命的人﹐而不是把生命浪費在紅黃色中。
7 D/ d3 S( l9 y$ ? 孫子騎在木馬上﹐裂開嘴直笑。這麼小的孩子是不能一個人騎在木馬上的﹐
4 [; h, N+ I. L4 e m, q m所以我站在木馬旁邊﹐一手握著鐵杆﹐一手扶著他。伴隨著輕快的音樂聲﹐木馬在
4 f1 ^7 e' I) X, q: v起伏跳躍前進。孫子突然問﹕“爺爺﹐木馬怎麼會一高一低的﹖”我不加思索地回2 j2 {9 J) u% A3 ]/ k6 W8 e2 X
答﹕“因為下面有彈簧。”後來一想不對。可能下面是液壓裝置呢﹖我豈不是給了
8 ?6 L% t: N; B他錯誤的答案﹐豈不是誤人子弟﹐不﹐應該是誤己子弟。不過﹐我也不知道下面究
/ i) N- F, X- `# G6 C竟是彈簧﹐還是液壓裝置。我得瞭解一下﹐再給他個正確答案。木馬停了﹐我們就, p) G4 Q4 V; h
走下轉台。我找個機會﹐問了下操縱人員。他說他也不清楚。他只管操縱。是呀。! R5 y; G! f5 @$ i' h2 C5 j
社會分工越細﹐知識面越狹。好吧﹐我只能把問題下傳﹐讓我兒子去回答他兒子。
+ W) v) ]( N \0 u* I) J0 _誰叫他生了那麼一個好奇心強的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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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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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H# P) U' _0 \* g0 U6 A 後來我身體不好﹐不斷咳嗽。我只好自動退休。退休後﹐本想好好歡度晚
/ p g& s+ C* {. d年﹐不料咳嗽轉劇﹐只能遵醫所囑而戒煙。但後來又咳血了﹐看醫檢查後﹐得知是" S5 ?: `% F# Z9 B2 n, {
晚期肺癌﹐只能活三個月﹐最多半年。親朋好友聞訊都來看望我﹐還帶了大包小包。& P( T9 ]; X% T% t. ^1 v$ J
說句不是玩笑的話﹐家裡從此不要自己買水果。因為認識的親友多﹐以三個月的剩
, M( K F* ^! q$ I' p餘壽命算﹐每人還輪不到一趟。所以我也就坦然受之﹐讓他們給我在九泉下留下個* T/ |0 W$ m, P- Z. ~( P
好印象。6 k d5 j1 s/ X5 h$ L
兒子和媳婦當然也帶了他們的兒子來看我﹐還買了好吃的東西。他們跟我
f- Q9 A. l- i9 \討論治療的方案。我說這個只能留給醫生去傷腦筋了。文人和電腦工程師是無能為
8 I& W1 R' O% A0 ]/ G5 H0 ~力的。他們為了我能愉快地度過這些最後的日子﹐增加了他們來看我的次數。他們
# A( C" B" O6 y1 |知道我不喜歡傷心流淚的樣子﹐就儘量跟我說說笑笑。人一生下來是以哭來開始人, e7 m0 F3 E/ Z( S* l
生的。人應該以笑來送走生命﹐雖然並不是每個人都笑得出來的。) \( P& D. H, F5 @* n) _
現在﹐一個絕對嚴峻的問題擺在我前面﹕究竟怎樣去度過我生命中最後的" m0 [5 `& F1 ]- _9 D5 K) }
短暫時光。有兩個選擇﹕愉快地享樂一下﹐或做些助人為樂之事﹐使剩餘生命像蠟
% P+ _1 T. I' b6 d, ~燭最後的一閃﹐照亮別人。有好幾天﹐我的選擇在兩者之間搖擺。後來﹐我決定擲
& N0 S( L" T7 Z \硬幣﹕反面﹐自己享樂﹔正面﹐助人為樂。結果老天給了我正面。我只能做蠟燭了。% M* [- N; s* M" d"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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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好事可以各種各樣的﹐但只能量力而行。我的退休工資不高﹐所以生活
7 U. v6 a: h) b N+ a8 Q! W水平略在貧困線以上。我沒法採取捐款行動。我唯一的本領只能寫東西﹐現在又不, H1 R7 ^# Q. a4 Y
能在馬路邊上擺個攤﹐代人寫書信。我心裡沒轍﹐就到處走走﹐看有什麼合適我的
4 q2 D6 L% o; B. h- P2 s事可以為大眾服務。一天﹐我在馬路上看見有些老頭老太在馬路邊上作糾察﹐幫助) U3 O1 ]8 g( x# l( a8 ^
小朋友過馬路。我想這件事我能做。於是﹐我就在馬路上作了糾察﹐幫助小朋友或1 r9 D; U/ b) x" k! y; p
殘疾人過馬路﹐或者指引迷路者。為了保證指迷的質量﹐我買了份地圖﹐每晚在燈
5 Y4 f2 \" H/ y! T下研究﹐要熟悉附近所有的小巷子。: Q. Z4 t5 C6 ^' \- J- |' P- h" B
白天忙完﹐傍晚回家休息。一天天就這麼過。老伴總準備好熱飯熱菜等我。7 v+ q+ L7 Y* b
自從我查出肺癌以來﹐老伴的臉色一直是多雲到陰。我希望她不要下雨。男人最受
! `( z4 y- c6 K7 C$ @7 C$ ~' W不了的就是女人變成龍婆﹐行雲佈雨。毛毛細雨還可以﹐滂沱大雨會淋得我感冒的。' v+ d$ u$ H! B9 E2 i, T0 l$ k7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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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我站在路邊﹐見一個瞎子在慢慢點著拐棍走過來。他手裡還抱著樣! D3 f' e( I% o7 p' \0 b
東西。他走近時﹐我一看他手上抱的是個導盲犬。導盲犬是一種經過訓練的狗﹐能. z- L: z1 x! t9 J/ H, E
引導盲人過馬路什麼的。但現在的導盲犬已經不再是活的狗了﹐而是一種電子產品。
: r7 I& z7 H' J* T. t5 _& p如果盲人要去一個地方﹐可以把地址輸入﹐那電子犬就會把盲人領去那個地方。如- ?% I9 N6 T# C. E: g9 Q
果碰到高低不平之處﹐它會發出聲音﹐讓盲人注意。它還會根據路上車輛情況﹐把! @1 m( f6 X8 c9 y7 G
盲人導過馬路。但現在看上去那個電子犬壞了。那盲人不知該怎麼辦。
1 |3 x3 K4 T F/ E' ^ b, C& \: e 我走上去說﹕“先生﹐要人幫助嗎﹖”他點點頭說﹕“謝謝。”我問﹕
% P( \' ?) J" V7 h6 f“你要上哪裡去﹖我送你去。”他說﹕“我本來要去一個朋友家。可現在去不成了。”
( s% p5 r/ M& m7 o% x4 c: h5 D7 p我說﹕“你把地址告訴我。我可以送你去。”他說﹕“我記不住地址﹐是我女兒把5 p" F( @- _; e( e0 p
地址輸入這東西裡去的。”他用嘴指了下懷裡的電子犬。我說﹕“那我就送你回家
" M' c0 s. f7 D% {1 H吧。家裡的地址你總記得。”他告訴我他的家庭地址。我腦子裡馬上閃出一幅地圖。
3 k; z- E3 X; C/ |9 R r5 W那地址就在過兩三條馬路那邊。 n: {1 P5 c5 h- U0 |' r9 a. Y
一路上﹐我們聊了起來。我問他眼睛是從小瞎的﹐還是以後瞎的。他說他
! J+ i5 z" |3 Q k眼睛從出世來就有先天性缺陷﹐後來一點點就瞎了。好可憐的人。我只好安慰他說﹕
# Q3 m, H! \8 B* Z$ @& h“眼睛瞎還不要緊﹐最多生活不方便。只要心裡亮就好。有的人眼睛是亮的﹐可心
- ?& J/ h, w6 ?& ]# Z1 W裡卻一團糊。”說著﹐就到他家了。
, d/ `# t5 b( g$ M% \& N2 n 有一次﹐我在馬路上轉悠﹐看見一個三四歲的男孩站在人行道上哭。我走
" b" Y( M( l0 D! ]: I過去說﹕“小朋友﹐別哭別哭。是不是媽媽不見了﹖”小孩點點頭。我說﹕“你媽
0 d% E) }/ O7 B% K2 v8 q, }媽一會兒就來了。我給你買個冰淇淋吃。好不好﹖”小孩又點點頭。我為他買了個$ D6 Z8 D; u" g9 y1 ]
蛋卷冰淇淋﹐帶他回到原來地方﹐坐在附近商店的台階上等。足足等了半個小時﹐% n+ N6 B5 U* g8 ^ D" W) S
才見一個中年婦女匆匆奔來﹐一路上還在大聲叫著。“叮叮﹗叮叮﹗”坐在我邊上: m- ?2 s' ?; \: ~' c' u# a/ c' X: W
的孩子馬上跳起來奔了過去。“媽媽﹗”我也站起來跟了過去。我問﹕“這孩子是
* p6 e7 K/ @- Y7 L5 q你的嗎﹖”(其實﹐這句是廢話。孩子有不認識自己媽的﹖不過﹐細想下來﹐中國8 i; M; x: p; w
人的這類廢話太多了。余何人也﹐豈能免俗。)我看見那位女士手上提著大包小包﹐
5 b+ I5 r8 c$ F! s% N猜想她剛買到了便宜貨。化幾個小時逛街買便宜貨是女士們的愛好之一。男士們除5 i8 S6 ^$ P! f5 l( I7 W
了陪女士們逛街以外﹐一般不會自己一個人逛幾個小時的街。男士們的時間大多化
# _3 D$ A* ]7 }' o4 C. O& ^在泡吧上﹐特別有吧女的吧裡。但哪個吧裡沒有吧女﹖沒吧女的吧是決不能存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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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V" b+ ~- W$ d2 J! D8 \ O) Y 我微笑著對那位女士說﹕“買到便宜貨了﹖”她只是笑笑。我又說﹕“買
# R6 v4 R4 N& p i便宜貨就不要孩子了﹖”她說﹕“我讓孩子跟上我的。”我說﹕“以後你得把孩子" h7 J( B0 Y! F! c3 t
拴在你的群帶上。”她自嘲地說﹕“你要我把群帶風刮到孩子身上﹖”) c6 S# h: |8 u% l%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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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e( l, W; J4 g* k4 p' G6 l6 a 晚飯後﹐每當睛天﹐我常去附近公園裡散步。每每仰望星空﹐浮想聯翩。
. b; P9 x+ S+ b8 G) v$ p, [$ o這無垠的宇宙隱藏著多少神秘﹖人類的智能無法探盡其萬一。如果死後有靈魂﹐我
6 l; m, @$ i8 ?4 w) u% p的幽靈不會出現在我的墓地上﹐也不會出現在老宅裡。我要翱遊在廣大的宇宙中﹐ l* {$ Q' o+ k
徘徊於閃亮的星星間﹐探索星空的奧秘。太空真是太美麗了。不管色彩還是物形﹐5 \+ C4 {1 K) `$ {
都隨時在極盡變化之妙。難怪觀察者為之入迷。既然幽靈是虛無飄渺的﹐星際的射- H4 q7 N- }4 [" w
線不能傷害我﹐物質的引力不能拘束我。我要作一次黑洞之旅﹐看看它是否是物質. F* [5 J4 t6 j& n
的高度濃縮﹐以至光子也難逃它的引力﹐從而陷入黑暗而密不通風的牢籠裡。我要% {8 G2 k6 ~$ N% \, q: X
在各星系中尋找行星﹐看看上面有否生命形式﹐或新新人類﹐或比我們更高度的文. s+ f9 P" O6 ?
明。如果某個行星上有初級生命﹐我就待在那裡觀察﹐看那裡的生命形式究竟是從+ u- v9 W( W; m9 |0 L
低級進化到高級﹐還是隨機產生的﹐因為達爾文的理論實在留下太多的漏洞。我還
+ C. `$ l$ f! @$ ^, p7 B7 Q要看看紅巨星和白矮星是什麼樣子的﹐黑洞是否是它們的最終歸宿。等幾百萬年過
4 v3 ~5 j1 V" x# L) B去後﹐我會回到銀河系來﹐回到我們的太陽系來﹐回到地球上來。隨後﹐我就托夢
$ c' N1 d# q5 r7 C5 O給一個真誠的科學家﹐把看到的一切都告訴他。
0 `# u# N; y5 N5 A# E! t& f 正當我遐想之際﹐突然遙空中出現一個發亮的物體﹐移動速度驚人﹐一瞬
" _8 d1 B! \1 t0 k7 ?3 r5 {間就到了我的上方。其形狀像個超巨大的圓盤。我忽然腦子裡出現“飛碟”兩個字。+ H8 T! C7 f5 D" T& A3 r8 J g! U8 a0 }
可惜我沒帶相機﹐不然﹐拍下一張這麼近距離的照片﹐投到報上去登出來﹐說某某
9 W9 M. I" G( y) K; {6 y人抓拍的﹐我豈不成了個這方面的小名人。
& n4 B5 C* Z: G, P0 _ 那玩意兒忽然迅速下降﹐停在我頭頂上空十丈左右。一忽兒﹐底盤上發出
6 E# h& @/ B6 p; M9 x; s一股粗大而又在旋轉的光柱﹐把我罩住。常識告訴我們﹐水面上有個旋渦﹐就會把 y D5 ?' x+ @! l. C$ ?
左近的東西吸下去。我就被那個旋轉的光柱吸了上去﹐隨後進入一個圓門。我進了
( A; U: J% E7 F( h& G圓門後﹐圓門就在我身後關閉了。光柱也就消失。
# c1 H" @- V6 M: i8 N 一個矮人出現在我前面﹐揮揮手叫我跟他走。我腦子裡就出現“外星人”
1 f0 O7 y: _2 S7 N2 l& b: \# r三個字。他把我領進一個小房間裡﹐讓我躺在一張固定在牆上的床上。我不知道外& R7 g; G/ s6 J
星人要怎麼對待我。如果他們要解剖我﹐當作科學試驗﹐我也只能聽天由命。既然3 p" \1 p3 J _
我落在人家手裡﹐我還能怎麼辦呢﹖我看了一下床﹐不像我們地球上的手術台。我( H, S# t( R" d9 h |
提醒自己別高興得太早﹐可能外星人的手術台跟我們的不一樣。
' U0 T3 ]7 D6 M9 d& B 我想問問這個外星人準備把我怎樣﹐但我知道我們語言不通﹐無法交流。
! v5 _0 d% }6 X' n5 M現在那個外星人站在我前面。我有機會在他們零剮碎剖我之前看一看他的長相。他3 ^( W( u2 x: |6 m2 @ _
身高一公尺左右﹐皮膚白晢而毫無血色﹐腦袋挺大﹐眼睛挺大﹐完全不像火星人大# U K) `5 O( R
戰地球人中那種大鱆魚的形態。可能火星上以前的人類﹐如果那裡有人類存在過的2 C- H, d& G& G' W# I
話﹐會是那種大鱆魚形態。好在現在火星上沒有人類﹐不管地球人說他們以前是怎; j, r! i c5 F8 d. v/ L% s3 B$ B1 @
麼形態﹐都也死無對證了。
; F, R. @& i, \! h) U3 p% C2 d 那個火星人從固定在牆上的一個小箱子裡拿出兩頂帽子﹐有一根線連著。! X H8 j4 H$ m4 ?6 K6 z. ]
他把一頂帽子戴在自己頭上﹐把另一頂帽子戴在我頭上。我想是不是要把我當孫悟! K6 @ F" ]4 G( v6 R
空處理﹐弄頂緊箍帽讓我戴上﹐隨後他就唸咒﹐讓我頭痛欲裂﹐在解剖我前﹐先以, U! |" f9 X/ f# b8 ~" d
此來折磨我取樂。
# W- f- Y) U+ z3 @ 忽然帽子裡傳來一個清晰的訊息﹕“不會的。”想來對方知道了我的擔憂﹐- ]2 @, G9 Z5 p
傳來了他的意思。這真是一頂奇特的帽子。我正在奇怪這頂帽子是怎麼工作的﹐對# g% @. O% V/ V! ^& }+ I5 E
方又傳來了解釋。原來人在思維時﹐體內會釋放出一種化學物質﹐傳遞出某種訊息﹐7 G. V) z7 k0 h7 m6 z
到了帽子裡﹐帽子把這種訊息轉化為脈沖電流﹐電流通過電線傳到對方帽子裡﹐帽4 n& l' O: n' A0 X
子就把這種脈沖電流轉化回原來訊息﹐對方收到這種訊息﹐就知道了我的意思。
+ X" ?/ E& x- x. o+ K 於是﹐我們就開始交流思想。他說當他們這個運載工具在高空飛行時﹐他1 {" L$ r7 U& l+ I6 {& D( X A6 ^
通過儀器發現地面上一個人的胸口有一種晦暗的光斑。他們對地球人的這種現象一
' Y7 k o4 k. c直在作研究。他們知道地球人身上有許多穴道﹐在黑暗中會形成光點。通過這種光
! [% L; x! J! n+ g) m3 p點顯示的顏色﹐可以判定某部位有病﹐通過再高深的研究﹐可以知道大概是什麼病。
. T/ ~. N" g, Z他們既然居住在地球上﹐當然要對地球人表示點好感﹐所以就下降﹐把我吸進他們% T0 y) M4 O; R" E& X
的運載工具裡﹐準備幫我治病。我告訴他我患的是肺癌。他說這容易治療。他轉身- x$ I m8 ]/ y: E5 Q
從那個箱子裡拿出一個小筒。他回過身來﹐要我把上衣釦子都解開。他把小筒的一! y; M) h( b6 h/ d
端緊貼在我胸口有病部位的皮膚上。我覺得有股涼颼颼的液體通過皮膚滲透進我的
R0 l j, S6 A2 C& K4 m肺部。他說這種液體的藥可以把癌細胞轉變回正常細胞﹐於是癌症就會消失。他讓* y3 _# b! x" Z: E: \
我還躺在床上﹐說是要讓藥力逐漸行開﹐才能漸漸地把癌細胞變回正常細胞。1 c2 M5 O, [7 [9 q1 `
我躺在那裡﹐等待將要消逝的生命之火慢慢燒旺。我利用這段時間﹐與外
7 e5 u5 F8 L/ o% _' M* I/ i星人攀談起來。好多地球人熱衷於談論飛碟和外星人﹐甚至還有電影小說。如果我
) x7 Z8 d" x/ p" V能直接從他們那裡瞭解下他們的情況﹐我可以把這第一手資料交給科學家去研究。- i9 b- x/ I2 c( K+ |+ O
% s$ E* d' t+ Z! _2 f4 F 我要求外星人談談他們來自哪個星球﹐現在藏在地球哪個角落﹐以及他們0 A- V, P6 z6 K- Y
的各種情況。那外星人說他可以滿足我的好奇心﹐但不能讓其他人知道。我說我向
9 Y {6 G3 v! s% ^上帝保證決不泄露給其他地球人知道。外星人說﹕“不行。你要是違反了諾言﹐我
2 B- E8 z# K' q到哪裡去找上帝﹖2 w" ~( b' \ c! `) h
你發個誓吧。”我舉起右手﹐發誓說﹕“如果我違反誓言﹐你們可以殺死我。”外! P g& b' w9 G7 E2 {' H
星人說﹕“我們是和平主義者﹐從不殺人。你換個誓言吧。”我想不出發什麼誓才
3 ]; X: h" b8 S: _5 j5 N3 x, ~能使他滿意。他知道了我的意思﹐就說﹕“如果你違反誓言﹐我們會把你的孫子帶/ Z' k5 a8 G- }, P5 g
回到我們的星球上去。你再也看不到他了。如何﹖”我想要聽他的故事沒辦法。他
% r( d0 W% w5 n2 r7 n) A以我孫子的去留要挾﹐我只能對不起那些科學家了﹐讓他們再蒙在鼓裡吧。
" t2 B& q4 a8 k' _! j+ R4 J4 i 外星人來自一個離太陽系四千光年的星系裡。那裡有顆行星﹐也適合有機! D. e8 W# i# \. k, r) A+ N8 N
生物生存﹐只是生存條件與地球上的不同。那顆星球比地球小﹐人口也沒有地球上$ ~ }: P( \4 v% a8 N9 h
那麼多。他們的血液不是紅色的﹐而是綠色的。所以他們的膚色是蒼白而帶綠。他6 u" ^* Q' U5 A, S, g
說他們那裡的人不像地球人那麼自私而好鬥。他們不能理解為什麼地球人之間要那
2 j2 u6 q1 \5 J麼自相殘殺。而他們之間友愛互助﹐和睦共存﹐為他們總體的生存而奮鬥。我想這9 N- y7 b( o# V& ^# a! h* i& A% @
可能與血液的顏色有關。紅色傾向於暴力﹐而綠色當然是和平的象徵。
0 A$ c: i2 E. m 他們知道他們的星系也總有一天會消亡﹐所以一直在尋找後備生存地。他
$ b4 Q3 V5 ~! f們有數百人駕了艘宇宙航母﹐向這個方向飛來。按理說﹐如果宇宙航母能以光的速
3 [4 @. C$ D: O B7 B+ j5 ?7 Z度飛行﹐也要飛四千年才能到達地球﹐但他們在無意中發現了一個星際通道。沿著
# I$ A- Y/ F6 C$ I0 o y( m$ L這個通道能以思想的速度飛行﹐所以很快到達地球。他們就通過那個通道﹐經常與
) o' f) S% u9 X% l& n/ P他們自己的星球聯係。
/ D. U& Z" c; @7 t3 o) ]* [ 我說他們這個航母(指飛碟)看上去也不大呀。他說這是航母中的一般旅4 E; u9 A, m! R6 x D! j
行器。真的航母很大﹐停在一個安全的地方。裡面有幾十個地球人叫作飛碟的旅行
6 g; g) k }1 d* `5 v3 y器。平時他們只乘飛碟出來活動。8 N, u7 v+ E: \
他們在數萬年前已經到達地球﹐看著地球上人類的成長。因為他們能在天& X' |- s: s8 v: ?" y; Y
上飛行﹐因此古代的地球人﹐把他們當作神仙。所以許多國家的那些神話傳說﹐都
) Z9 I0 s2 Z+ w% M1 B6 }與他們的活動有關﹐當然有著極大的誇張成份。他們暗中幫助古代地球人造金字塔
: H6 | p0 }# a等建築。現在人類對古代人類能建造那些建築覺得不可思議。不過﹐既然知道有外
5 H. t9 u% y5 ]) T u! |7 A/ H星人的存在﹐就沒有不可思議的事情了。問題是許多地球人根本不相信有外星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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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9 S5 b; c. G% ]- ]6 {9 q 我問為什麼外星人不與地球人進行廣泛的接觸﹖這樣﹐全體地球人就能與
7 u3 e6 f8 l* G! y外星人直接交流﹐增進雙方的瞭解和友好感情。他說不行啊﹐因為雙方構成的物質8 @, E& E1 ?+ a v2 X+ r) R; b% [1 Z
不一樣。他們只能跟特殊的地球人接觸﹐就像我一樣﹐否則就會對地球人造成傷害。& q0 u3 w" }. o8 m( R. p8 D+ _
: C5 [" \- R. D3 Z1 N- b7 ` 我又問他們住在地球的什麼地方。他說平時住在海洋深處的岩洞裡﹐但他1 t% d2 o6 j% o& B0 T2 V' D8 G
們的大本營在月球中空的腹內。這次﹐我真沒搞懂。月亮中間是空的﹖不是說笑吧。
! o- I1 ]" W5 C0 b% @. U大家都以為月球是實心的。他說月球是人造的﹐是他們造的﹐不然﹐能有這麼圓﹖
7 B6 B$ T, R* e& R' ]5 Q4 v8 l他們利用地球上的鐵造了個空心的大圓球﹐在表面堆了些岩石泥土作偽裝﹐隨後發- s4 Q7 y8 A$ j* b2 ?0 L; z
射到現在的軌道上﹐繞地球轉。同時﹐他們計算好﹐永遠只有一個面對著地球﹐因
- W$ C8 G0 s$ @6 k, g3 ?* H! T為在另一面上有個可以開閉的進出口。這樣﹐當他們的飛碟進出時﹐可以不使地球# B4 I/ t7 J% } Q) J
上的人類看到。" P4 x) H2 s. U& L) B4 {
啊﹐這真是聞所未聞。我提出個請求﹕能否帶我去他們的住處看看。他說
5 Y3 q+ J! G3 k7 C- G" a可以﹐但我必須躺在床上﹐只從窗戶看出去。我說好。君子一諾﹐千金不移。
& t% A) i1 ^5 p7 R& O8 v: s; D 我不知道這一段時間內﹐飛碟停在半空﹐還是在移動。我只覺得現在我在! V% P: g% w- n& S! }
下沉。藍天一下子消失了。水漸漸漫了上來。飛碟在向深海移動。飛碟發出的強烈8 y! }* r; Y1 \
光芒照亮了幾百公尺的海水。隨著飛碟的沉降﹐水中的魚在四散逃離。飛碟越沉越
" @ I( k2 a, k H& @深﹐魚就越來越少。終於﹐在一個海底深峪中﹐飛碟滑進了一個寬大的山洞裡。當
4 I% }5 C+ p) O) R洞門關閉後﹐洞內水就被抽乾。洞裡有好幾架飛碟。我還是躺在床上。那人也不離4 r# Q b8 [6 _- B. v# E0 c
開我。
* I3 b* @& x( x6 j& I8 \ 幾分鐘後﹐我要求再帶我去看看月球裡那個大本營。他笑笑﹐通過壁上的
( V/ R7 o$ z9 T, k& j一個裝置發出指令。門開了﹐海水湧了進來。飛碟啟動﹐滑了出去﹐隨後就上升。! x# [+ v2 ^' u: U4 ~- y
一會兒﹐海水像退潮一般分開﹐飛碟直刺藍天。沒幾分鐘﹐飛碟就穿透大氣層﹐來
6 w2 I" }8 Z; Y9 B! O3 F到了真空地帶。我看到遙遠的太陽。窗玻璃是特製的﹐所以太陽看上去並不刺眼。
% _* u3 t1 M2 _$ r& v月亮正處在上弦的位置。宇宙看上去是那麼的黑暗﹑深邃﹐點綴著閃閃的星星﹐就
: a. |) l9 ~! M5 O" e3 r/ V像黑色的天鵝絨上鑲崁著金剛鑽石。
4 Z8 D4 x! o5 ^) s& A 飛碟繞到了月球背面﹐遙控地打開了秘門﹐就一閃而入。門在後面悄悄地& x3 m2 G: h# B8 n
關上了。圓形的月球裡面分隔成好幾層。進門就是最大的一層﹐燈火輝煌。說燈火
+ _0 Q L/ B/ T) z2 h9 h其實不正確﹐因為沒看到燈火裝置。光亮好像從四面八方牆上發出來的。裡面停著
" u' {) a H3 ~5 K許多飛碟﹐一邊還有那個巨大的宇宙航母。由於我不能離開床﹐所看到的就是這麼! p6 H( `8 B7 s7 l6 y2 P
一點。其他各層裡究竟情況如何﹐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不得而知。諺曰﹕知道
' z( u) `+ O" P' g* O別人秘密的人是活不長的。我好不容易通過外星人的幫助治好癌症﹐豈能不珍惜拾
: B" w4 _' ~8 n7 ?. Z& D8 F回的生命﹐而犧牲在與我無關的事件中。所以我壓抑住自己的好奇心﹐表演得坦然# e0 {6 z* ~, a& f+ a* I; z
而不想探索別人的私秘。
7 _2 c: Y% F1 Q2 v/ s9 x 不過﹐一般性的問題還是可以問的。我問在他們的星球上人們是怎樣生活, L" [- T6 i) ~
的。他說﹕“我們的生活在好些方面像地球人一樣﹕小孩接受教育﹐老人享受退休。$ R5 \0 g% x# b
其他人﹐除了病殘以外﹐都參加一份工作﹐共同創造物質財富﹐共同享樂生活。因
7 s% r: t" Q: q3 y4 o" j% t+ d為物質的極大豐富﹐每個人可以得到他想要的東西﹐沒有人會想把別人的東西佔為
. T5 B+ y$ A3 w- s! }己有。我們那裡沒有你們地球人所謂的萬惡的金錢﹐因為我們不需要通過交換來獲
& c$ z1 [5 A( Q7 E得生活必需品﹐及高級享樂品。”啊﹐這不就是我們地球人嚮往的共產主義生活嗎﹖9 w/ L* b3 U; ~: Y
我忽然有個怪想﹕讓我孫子給他們擄去﹐到他們星球上去享受共產主義生活吧。
9 c# R! j: {/ D0 g+ m( w" G a 我又想起了一個問題﹕地球人怎能達到他們的水平﹐特別是高科技水平。
! {% D# p7 `; ^$ @0 v7 B0 \他說我們地球人的科技水平太差﹐科技知識太少﹐根本無法想象到他們這樣高的科3 | w' N/ |9 t* W1 l
技水平是怎樣的。地球上﹐好不容易有個愛因斯坦想到了相對論。要達到他們的高, s* l l1 o! k( U, e, A
度﹐必須在相對論的水平上再飛躍兩級。
# ~+ T7 y, Y9 r8 |2 R 我不是搞科技的。我連愛因斯坦的相對論是什麼都不知道﹐當然不知道這2 ~% b0 ^% ]$ d: o
飛躍兩級該怎麼飛躍法。我就是問﹐他也肯說﹐我也不能理解﹐所以就不再深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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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碟已經離開月球返航。他說我身上的癌症已經消失﹐癌細胞已經變回正+ R5 g% f4 p7 G: a" C
常細胞﹐並且以後再也不會產生癌細胞了﹐就像獲得了終身免疫力。但我不知道這
T: s6 y/ R/ h$ e個終身免疫力能否遺傳﹐否則我可以再生個兒子。他傳下去的一脈就不會有生癌的/ j( `$ {2 c8 E
後代了。不過﹐我老伴這麼大年紀是不能再生育了。除非我娶個二奶﹐但我這個窮
0 i+ _& [& I* Q: N" ~老九可沒有經濟能力娶二奶的。 J, R0 K+ L3 }" i- p7 z- }
飛碟停在那個公園上方的百公尺處。外星人讓我起身下床﹐再領我到那個7 [! [. I/ o; F6 r
圓洞門旁。忽然洞口處射出一道光芒﹐到達地面上。那個外星人把我推了一下﹐我1 u- o( e0 t$ m# c
就在光芒中像乘滑梯一樣﹐安然無恙地降落在草坪上。我還沒有站起來﹐只覺得眼* }: s$ I9 b: C
前一暗。我抬頭看去﹐飛碟已經消失了。這真是一場前所未有的經歷。$ e4 X7 O+ o) V \: t0 P1 p; S$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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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g% o5 l! T. O# t" C
! W) O+ P) R$ r3 y% D0 [. u 我回到家裡﹐老伴問我今天為什麼散步散得怎麼晚才回家。我不知道該不7 T/ v. I( r" {- m7 c
該告訴老伴。那個時候我倒沒有問一下那個外星人﹕告訴家人算不算破壞誓言﹖後
4 F6 Q4 q; T0 N+ j# n7 J% k來讓老伴一逼﹐我就不能不告訴他了。
2 Z8 ^) o: O% L% l' @" f# L9 C 她懷疑我是不是臨死前還要來個外遇。我一生清白﹐可不能到臨死再背上
W: Q; c8 Y; N) x這麼個罪名。我只得說﹕“我外遇到是有一個﹐可不是女的。”我真還不知道那個
$ q) l$ b+ V( Q$ \& _! P外星人是男是女﹐或者他們根本就是無性傳代的﹐像地球上某些低等生物一樣。但( T2 ]* m+ U0 F1 R3 v) u
外星人是比地球人有更高智商的生物﹐他們怎麼可能用地球上低等生物的傳代方式﹖* a7 n; ^1 z5 D
我又提醒自己﹐地球人對宇宙的瞭解太少了﹐別說不可能的話。什麼事都是可能的。
7 k1 Z f: E6 D4 g% A況且﹐他們構成的物質跟我們地球人不一樣。
s4 ~) }( ], j7 s# m0 { “那你外遇了什麼﹖一個男的﹐搞同性戀﹖”老伴追著問。我說﹕“你看
& J, u' a) B7 \2 U1 r* a# |& S; S9 i: `我像搞同性戀的人嗎﹖我對男的看也不看一眼。”老伴說﹕“是呀﹐你專門看女的。”
/ v: X+ w; q" O# X1 H1 A+ Y我說﹕“是呀﹐我不老是看著你嗎﹖”老伴說﹕“別油嘴滑舌的。”
) w- Q+ G- ~7 n 於是﹐我把遇到外星人的事告訴了她。她也無話可說﹐還特別高興我的癌
+ Y B4 v6 x }: J: E症消失了。等兒子媳婦孫子來時﹐我也告訴了他們。他們也為我沒了癌症而歡愉。1 @/ b# R$ l! v+ T E
我又把破壞誓言的擔憂告訴他們。我孫子聽了﹐高興得跳起來說﹕“爺爺﹐我要到$ {/ D8 a2 ?: Q; Q6 U( a) j
他們星球上去玩。”( `1 ?5 I3 B5 @- g
後來我跟他們說笑﹕“我如果能再生個兒子﹐他的後代就永遠不會生癌的。
* J+ @" Y: O- _! ~可惜你媽太老了。”我兒子說﹕“爸﹐我們可以發財啦。”我不解地看著他﹐懷疑* t+ S) A# O t
他今天神經是否出了問題。他說﹕“現在人們談癌色變﹐最好後代都不會生癌。爸
5 X- I8 q+ j) \可以提供良種服務﹐出售精子﹐不就可以發財了。”到底年輕人有生意頭腦﹐腦筋
+ F) L; v8 C9 v) K4 Z2 m7 h轉得快。我給他頭上一個爆栗說﹕“你想發財想昏了﹐腦筋動到老爸頭上來了。”
, R1 \' k" [7 L; i# X( C兒子說開個玩笑嘛。
7 n* }" s% |, P 對其他親友﹐我是一概保密。半年過去了﹐他們都奇怪怎麼我還沒死﹐但
* C. ?) v, ]" D X$ p1 t/ v$ |: B又不好問。不久﹐傳來話說﹕這個老不死的怎麼還沒死。我想一直讓他們懷疑也不
; e% |& B6 @% v* @+ p是好事。我就以慶祝生日為名﹐請他們吃飯。席間﹐我說﹕“有一天﹐我夢見呂純1 \2 W9 L; ~2 |# H* H' r) u' y
陽大仙。他說我陽壽未盡﹐不該就死。於是他抽出寶劍﹐一劍把我的癌割去。所以
1 X% p: _ Z7 c8 `現在我的癌症好了。”至於他們信不信﹐我就不管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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