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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来,两张图片揭示了美军在认真重回海战,但是时代变了。: o( _0 p" ?; p8 H4 \# f7 }
9 P, t; X+ V2 U上图是F-18E携带4枚AIM-174B远程空空导弹,另外还有2枚AIM-9X和3枚AIM-120D,外加一个带光电(EO)前端的副油箱。AIM-9X和AIM-120D是老面孔了,EO副油箱是新东西、老概念,是F-18E没法加装机内EO又舍不得放弃副油箱的凑合之举。AIM-174B是新东西。这是“SM-6上天”的产物,SM-6舰空导弹本来就是SM-2ER与AIM-120C的主动雷达制导头相结合的产物,SM-6的正式军用信号恰好就是RIM-174,两者的血缘显而易见。: z8 l8 s! f9 S: U+ f* K" J
8 I `3 d) |! C( @, f8 y! J+ e' q下图是美国空军用带移动目标能力的GPS制导套件改装的QuickSink制导炸弹。这可说是JDAM的反舰型,25年前的5.8轰炸中,JDAM就是罪魁祸首,但基本GPS制导长期只有攻击固定目标的能力。先进GPS制导改进了控制算法,可以实时接收最新的目标指示信息,攻击移动目标。QuickSink制导头是模块化的,可容易地整合光电、毫米波雷达等末制导技术。在作战中,美国海军计划用鱼雷、高超音速导弹等先进武器首先打哑中国海军的防空,然后出动轰炸机大量投放QuickSink制导炸弹,大量继承中国的登陆或者运输船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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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Z( [1 Q. A+ q# `$ a' [$ X% I Z# O但这样的凑合也凸显了美军的窘迫。8 | B* y) a) S' V/ ?$ c'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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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M-6上天是不坏的注意。SM-6是海军装备系列里的,与现有战舰、战机的整合容易,AIM-174B“轻易”上天就是例证。问题是这是彻底的凑合。SM-6的射程高达400公里,空中发射还有射程加成,但400公里是有巨大的助推器的情况下得到的,空射型为了降低尺寸和重量,取消了助推器。美国海军公布的射程是240公里。比AIM-120D的160公里大多了,但未必够用。$ x$ X' h4 O6 o8 l0 j8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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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M-6的大射程是通过高抛射程得到的。这样的射程对亚音速、低机动的轰炸机很有效,但对于高机动的战斗机就不大行,对于高超音速导弹根本无用。" J. ]( w3 s3 n3 f ]9 N
9 q7 ]2 {+ X* m7 X: D. u8 Q在战术上也有问题。7 w: G+ O- @' ]: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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鹰击-12的低空射程超过200公里,高空射程达到400-500公里。根据冷战时代经验,拦截空舰导弹的饱和攻击,最好是“击落射箭手”,而不是“击落箭矢”。道理很简单,一架轰-6K可携带4枚鹰击-12,击落一架轰-6相当于击落4枚鹰击-12。但要在发射距离外击落轰-6,200公里外的低空轰-6射程够用,但发现比较困难;400-500公里外的高空轰-6发现相对容易,但射程不够。9 L/ G- P% N3 p6 \0 T8 x(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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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18E可以前出。在F-14-“不死鸟”时代,F-14也是需要前出的。问题是,F-14是高速的截击机,在设计时就考虑了携带多达6枚“不死鸟”导弹,动力、气动都可以保证高速飞赴拦截位置。F-18E从一开始就是多用途战斗机,高速拦截从来不是主要设计要求。实际上,F-18E出现是美国海军“拔剑四顾两茫茫”的时代,苏联威胁小时了,中国威胁还没人预计到,在当时“可预见的将来”,根本没有高速拦截的需要,带上AIM-120C/D就足够满足舰队防空要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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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G1 W$ p1 y6 ~! p* l现在不同了,轰-6不是超音速轰炸机,但“逆火”式其实也是高亚音速巡航,只能在最后实现短时间的M1.88超音速突防。在拦截圈边缘,这点差别并没有想象的重要。重要的是,鹰击-12的射程大,这意味着拦截圈的半径更大,赶赴拦截圈极限需要的时间更长,在拦截圈极限空战巡逻则要求更大的航程和留空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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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L1 S6 h! j L1 QF-18E的航程和留空时间比F-18经典型提高很多,但与F-14还是不能比。更加不能比的是速度。最大的问题可能还是载弹量。- k/ Y. t2 E7 v&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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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IM-174B重达860公斤,几乎5倍于AIM-120。F-18E可携带12枚AIM-120,但设计上只能携带2枚AIM-174B。携带更多当然是可能的,图中已经携带4枚了,另加3枚AIM-120D,但这样的超载起飞不仅对机体寿命损耗很大,也严重影响速度、航程和留空时间。6 p' L" A: I% E. a" x+ W ~
/ S# n/ `- h4 p: u/ a, T9 ?为了便于导弹在抛放后的可靠分离,导弹在挂架上就有一个向外、向下的角度。这在飞行中造成阻力。4枚又长又大的AIM-174B无疑像门板一样,成为本来速度和航程就有点捉急的F-18E的大敌。 W q2 ]6 X0 I* o: k
" J7 Q3 g5 q" t/ e# N# t( y但是不带足导弹,就无法在反饱和攻击的高强度拦截中有足够的弹药;带足导弹,又不可能有足够的速度和航程几十赶到拦截位置,这是无法解决的难题。# V. c/ u6 R T4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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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意思的是,美国海军与美国空军联手研发AIM-260远程空空导弹,尺寸和重量与AIM-120相近,射程超过200公里。AIM-174B要大得多、重得多,在理论上射程增加的潜力也大得多。两者的关系现在还不清楚,但AIM-260还在研发中,试验和投产进度落后于计划,本来要求2023年底前投产,现在“可能”2024年底,考虑到近些年美国军工研发的记录,继续顺延也不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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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AIM-174B还是AIM-260,对于射程超过1000公里的高超音速导弹都无计可施,而这正是轰-6的新杀手锏。别以为这只是稀稀落落的三瓜俩枣,美国高超导弹单价才是4100万美元的金疙瘩,中国已经在用不锈钢和70美分一公斤的气凝胶制造M8反舰导弹了,肯定量大管饱。3 s9 ]: I+ g6 a# Y. S1 Z
: l2 O/ V4 ?. D美国空军涉足海战不是新事情,在B-52还身强力壮的年代,挂满“鱼叉”和“反舰战斧”的B-52就是海上拦截大型船团的主要作战平台,重要性甚至超过航母和核潜艇,那些主要用于打击数量少、水平高的敌人主战舰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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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叉”正在被NSM和LRASM。NSM的好处是倾销,所以舰上换装和海军陆战队的岸导选用,LRASM的隐身和自主打击能力更强,这才是空军和海航的主力。问题是美国还对“解放台湾必定是千帆竞渡”有执念,认定需要更多的低成本反舰武器,这就有了QuickSink。1 | Q- j" ?$ l% I0 T! u
/ T% r8 F6 W2 R; l& {) z6 uQUickSink可以看作“反舰JDAM”。GPS制导简单、可靠、低成本,但对移动目标长期有问题,在伊拉克和阿富汗就有战斗机追着反政府武装的皮卡,目标定位信息精确及时,但GPS制导炸弹就是永远落后一步,炸不到目标。这是控制理论里持续变化输入的跟踪问题,一般控制律在理论上就不可能消除跟踪误差。当然,控制律“不一般”后,还是有办法的,这就是提前量。这里的提前量与高炮射击的提前量是两回事,但这里不扯远了。& W& q/ j: S- J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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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块化导引头也不是难事,采用简单红外光电制导后,简单GPS制导也足够把炸弹引导到目标附近,然后红外光电制导结果,精确命中目标。实事求是地说,硬件方面,手机级元器件就可以实现,成本很低。当然,美国军工的低成本和中国的低成本是两个概念,但毕竟比动辄上百万美元的导弹便宜多了。" s# `# W" T7 S; @+ w
* S5 T- ]& i& y问题是,JDAM是无动力的滑翔炸弹,这才做到低成本、高装药率,QuickSink也一样,只能抵近投放。在DARPA试验中,美国空军用B-2投放,在实战中,估计打算用B-21。B-21当然是高度隐身的,但河边走多了,总有湿鞋时。要大量投放QuickSink,必然长期徘徊在战场边缘,长时间暴露在中国海军的反隐身天罗地网之中,这是不可接受的风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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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重要的是,台湾是一定要解放的,但千舟竞渡是1996年时的唯一选择,现在早就不是了,佩洛西窜访之后的两次大演习充分说明了思路的改变,但美国空军还在刻舟求剑。1 G- W- ~8 l& A2 `
. I: e9 S# P+ u6 O% p中国崛起意味着走向蓝海,海军具有前所未有的重要性,美军重回海战是认识到了这一点,连陆军和海军陆战队也在琢磨以岛制海、以陆制海。但是,思想钢印还真是根深蒂固。4 P7 F( x3 D% A' b3 z6 p. f
8 b `8 \+ ~. W# S+ o& w5 {“福建”号密集海试引起极大注意,美台都对解放军航母在解放台湾的战斗中的作用做了大量研究。台湾出台的报告认为,解放军航母会在台湾以东建立战位,与陆基空军两面夹攻台岛。美国则有人认为,解放军航母依然是“存在海军”,前出西太平洋太冒险,还是躲在南海吸引美国海军注意更加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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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歌里是怎么唱的?“让我们的心上(敌)人自己去猜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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