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午战争时期的欧洲军备竞赛
已有 116 次阅读2016-11-30 05: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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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备竞赛, 欧洲, 战争
在1870—1871年的战争之后,最终证明了包括预备队和后备军在内的普遍义务兵役制优越于可
以找人代役的征兵制。
大陆各国都作了或多或少的修改而采取了这种制度。这件事情本身并不是巨大的不幸。主要预备队由壮年已婚男子组成的军队,按其性质来
说,比起根据征兵制组成、有大批代役兵即职业雇佣兵的路易—拿破仑的军队来,侵略性是较少的。但是又加上了亚尔萨斯—洛林的兼并,兼并的结果,法兰克福和
约对法国来说只不过是暂时的休战,正如提尔西特和约对普鲁士那样。于是法国和德国就开始了狂热的军备竞赛,渐渐地俄国、奥地利、意大利也卷进来
了。
开始是延长后备军的服役期限。在法国,地方部队获得了由年龄较大的人组成的预备队;在德国,恢复了第二类后备军,甚至恢复了民军。这样一步一步地继续下去,直到自然的年龄极限为止,甚至还超过了这个极限。
然后是扩大应征人员的名额,并相应地造就了一批新的干部来训练新兵;但是就在这方面也几乎或者完全达到了年龄的极限,而在法国甚至已经超过了极限。最
近几年来,在法国军队中应征入伍的有相当大一部分是一些还不能或者根本不能负起兵役重担的青年。曾经观看过1891年在香槟举行的大演习并完全承认、有时
甚至是带着赞叹的口吻承认当前法国军队的战斗素质很高的英国军官,在这方面是公正的,他们一致指出,在行军和战术演习中掉队的青年士兵多得不相称。在德
国,诚然还没有把适于服兵役的后备人员完全用光,但新的军事法草案正是为了这一目的而提出的。一句话,就在这方面我们也已经达到可能的极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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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对我们的邻邦、我们的爱好和平的敌人已经批评得够多了。但是我们自己的情况又怎样呢?
我们应当直截了当地说,只有永远结束对士兵的虐待,逐步缩短服役期对于军队才是有益的,而近年来这种虐待现象在军队中已经根深蒂固,习以为常,远远超过了人们愿意承认的程度。
这种虐待士兵的现象是步法操练和校场操练的永恒伴侣;只要普鲁士军队在某个时期成为和平时期的军队,这两者就在普鲁士军队里广为流传起来,然后它又从
普鲁士人那里传给萨克森人、巴伐利亚人等等。对士兵的这种态度是真正的“旧普鲁士”时代的遗产,那时士兵不是招募来的流浪汉,就是农奴的儿子,所以他应当
毫无怨言地忍受俨若容克地主的军官们的一切嘲弄和侮辱。正是那些破产了的、变穷了的和寄生的贵族(他们在易北河以东地区为数不少)现在还在提供对士兵的凶
恶折磨者,在这方面只有喜欢硬充容克地主的傲慢的资产阶级子弟才能比得上他们。
这种对士兵吹毛求疵的态度在普鲁士军队中从来也没有消除。但是以前它比较少见,而且带有较温和的、有时是幽默的性质。但是,自从一方面需要教士兵愈来
愈多的科目,同时另一方面又不考虑把过时了的、失去任何意义的战术练习这全部无用的废物抛弃的时候起,军士就逐渐取得了愈来愈不受限制的权利,可以采用只
要他认为合适的任何训练方法;同时,规定军士要在短期内给自己的班有效地灌输这种或那种军事规则,也间接地迫使他采取强制手段。加之士兵提出申诉的权利纯
粹是一种嘲弄,中意的旧普鲁士方法在士兵顺从地容忍它的地方又大为盛行起来就不奇怪了。因为我确信,在德国西部建立的团队或者在夹杂有大量城市居民的团队
中,对士兵的侮辱比在多半由易北河以东地区的农民组成的团队中要少得多。
对此从前有过一种(至少是实际上的)解毒药。在使用从枪口装弹药的滑膛枪的时候,在演习时很容易把一块打火石放入枪管,使它落到空弹筒里,因此可恨的
长官在演习时常常由于疏忽大意而被击毙。有时也出错;我知道有一个科伦青年,在1849年就是这样死于别人向他的长官射出的子弹。而现在,在使用小口径后
装枪的情况下,这样做就不是那么容易和觉察不到了;然而军队中自杀事件的统计数字是虐待士兵现象的相当精确的指标。但是,当“严重的时刻”到来并使用实弹
的时候,当然就会出现这样一个问题,即是否又会有人要采用旧的做法,据说在最近几次战争中有的地方就发生过这种情形;要知道,这是会大大促进胜利的。
英国军官在自己的报告中一致赞扬1891年在香槟演习时法国军队中官兵之间的非常良好的关系。在这支军队中根本不可能产生像报刊上所经常披露的我们兵
营中发生的那些现象。还在法国大革命以前,想在法国军队中效法普鲁士用鞭笞来惩罚的企图就遭到了彻底失败。在阿尔及利亚远征和第二帝国的最糟糕时期,也没
有任何一个长官敢把我们当众侮辱德国士兵的那种作法的十分之一拿去对待法国士兵。而现在,当实行普遍义务兵役制的时候,我倒想看一看,哪一个法国军士敢命
令士兵们互相打耳光或者互相往脸上吐唾沫。如果法国士兵听到或读到有关自己未来的敌人毫无怨言地让人侮辱的种种情况,他们一定会多么鄙视这些敌人。而设法
使每个法国兵营中的士兵都能读到和听到这种情况,——这是一定有人去干的。
现在在法国军队中占统治地位的精神以及军官、军士和士兵之间的关系,正是1813—1815年在普鲁士军队中占统治地位的,并且曾经两度使我们的士兵
进入巴黎的那种精神和官兵关系。我俩现在却反而日益接近1806年的情况,当时几乎不把士兵当人看待,当时士兵常常遭到鞭笞和虐待,当时士兵和军官之间隔
着一条不可逾越的鸿沟,——这一切把普鲁士军队引到了耶拿[405],后来就当了法国的俘虏。
人们关于精神因素在战时的决定意义谈得多么多啊!可是在和平时期,他们所干的全部事情却是在差不多有系统地消灭这些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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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大利也会双手接受这个建议。它正被军事预算的重担拖得筋疲力竭,已经到了必须尽快寻找出路的地步。而缩短最长服役期在这里也是最简捷的出路。因此我们可以说,三国同盟要么将瓦解,要么将不得不采取多少相当于我们建议的措施。
[406]三国同盟是旨在反对法国和俄国的德国、奥匈帝国和意大利的侵略性军事政
治联盟。同盟于1882年因意大利加入1879年缔结的德奥军事同盟而最终形成。三国同盟条约的期限订为五年,但是在1887和1891年这个条约又重新
订立,后来在1902和1912年又自动延长期限。三国同盟的建立使欧洲开始分成两大敌对阵营,这样终于导致了1914—1918年的第一次帝国主义世界
大战。战争开始后,意大利退出同盟并于1915年归附同德国和奥匈帝国作战的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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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洲能否裁军?”一文是恩格斯于1893年2月间就德意志帝国国会讨论政府提出的军
事法草案问题而写的。草案规定大大增加军队和追加军事开支的拨款,数量极大的拨款引起了广大居民阶层的不满;这一点甚至使得一些资产阶级政党也起来反对这
个草案,因此在1893年5月,它被帝国国会的多数所否决。但是在1893年7月,在解散帝国国会和进行了新的选举之后,帝国国会批准了一个类似的军事法
草案。
恩格斯写这篇文章的直接原因是,倍倍尔请恩格斯对社会民主党国会党团在这个问题上应采取的立场表示自己的意见。恩格斯在把手稿寄往柏林准备在“前进
报”上发表时,在1893年2月24日给倍倍尔的信中建议以一组文章(分为八篇)的形式在报纸上发表它,这个建议被采纳了。1893年3月底,这一著作以
单行本的形式出版。恩格斯为这本小册子写了专门的序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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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奇说:“法国完全抄袭了我们的整套军事制度……首先实行了普遍义务兵役制,同时却以20年的服役期作为基础,而我们只是12年。”
[396]“帝国军事法”一文是恩格斯由于帝国国会正讨论关于增加平时军队人数的法律而专门为“人民国家报”撰写的。这个法律经批准后被称为七年期限法,它使整个德国都采用普鲁士的军事制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