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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术比较多变,不容易看出来。物资不足,战术一变得简单,就很容易建立一个模型。
忽悠没什么用。
攻击第二步兵师,和攻击陆战一师,差距太大了。
注:作者用了 “情景还原” 的办法,很像一部侦探小说。( 这种方法,一般用在 案件侦破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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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自 《中共部队的攻击战斗》第二部
在中共部队对抗陆战第一师的过程中,他们从来没有成功地包围并穿插割裂过该师任何主要单位,并且除了一些外围阵地外,也从没有突破攻占过任何主要防御阵
地。所以,他们的战斗单位并不如和攻击第二步兵师在Chongchon河东岸时一样地全面展开,因此能够观察中共部队在全然多变战况下作战的特点的机会就
比较少。
整体来说,跟陆战第一师交战的中共师团的装备并未比在同时期与第二步兵师交战的中共部队好多少。主要的差别在于跟陆战第一师交战的中共诸师团似乎在粮食和 弹药补给上极度短缺。在中共部队与第二步兵师的战斗行动中,当共军自固定位置开火时,机枪手和手榴弹兵似乎从来就没有缺过弹药,而且可以看到在火线上的部 队后面有长串的士兵搬运弹药。在长津湖区作战的中共部队则正好相反,参与战斗的中共师团似乎很快就耗尽所携带的弹药,由于没有再补给,他们的作战效率就此 消失。当他们耗尽弹药撤退时,其他新的师团会移上前来递补阵线,而这些补给耗尽的师团则从前线消失。指挥的陆战师长奥立佛·P·史密斯少将曾经记述到这个 现象,而且也从许多团、营长口中证实。战俘口供显示这些部队中大部份是在11月13至16日间渡过鸭绿江,正好跟陆战第一师开始从基地港口向北前进大约同 时。在渡江后,他们以全速向作战地区急行军前进。看来他们似乎只想要赶快将部队向前移动,即时到达陆战第一师的纵队附近,以便在陆战第一师把大部份兵力用 在攻击长津湖区时切断该师的主要补给线;也因此这些中共部队对于诸如有效补给等重要课题方面并没有妥善安排。跟这个假设吻合,并且陆战第一师下属各单位都 注意到的是,他们的中共敌军都是一成不变地以单线攻击,没有使用其他不同的战术。这不但在师级单位如此,甚至到营级或连级都一样。每个单位被赋予一个选定 的任务,他们似乎都在剩余战力许可之下尽力达成这个任务。但当他们被击退无法达成任务时,中共部队会显得茫然毫无计画,无法重新组织起来转移攻取其他可能 的目标。士兵们会从战线上撤退,涣散地坐在原野间。即使如此,战俘的口供中显示出了中共士兵一般的智力不低。不单只在军官之间,就连一般受审讯的士兵也都 能说出他的连、团、师、军团、以及集团军的番号,并且知道上级单位的计画与意图。陆战第一师也就是从被俘的中共士兵口中首先听到中共部队计画“在该师的两 个团向北前进后”,以主力切断该师的主要补给线。这项情报是当这两个团还在北进途中获得的。但是真正特别让人困惑的是这些战俘没有阶级的概念,这些战俘会 称自己是“士兵”或“军官”,但说不出自己的军阶。如果中共部队中有士官的话,他们也无法表明自己的阶级。
在陆战第一师的作战中,有六次战斗时攻击的中共部队有轻型炮兵的支援。每一次所使用的炮数不超过二或三门,发炮数也是寥寥数发。总体来说,敌人攻击的火 力依靠自动武器,主要是.30口径的机关枪(包括路易斯轻机枪与哈乞克斯机枪);冲锋枪、步枪、及轻型木杆手榴弹则是中共步兵的主要武器,这个现象不论是 在对陆战第一师周边防线的攻击或是他们自己阵地的防御战斗时都一样。除了曾经在手榴弹上绑上引爆索作成诡雷外,在这些武器的使用上并没有什么出奇的新意。 这些诡雷被安装在阻绝道路的路障上,长长的引爆索则拉回到路旁的散兵坑中。这些诡雷时常失败,因为在散兵坑中的中共士兵往往在有机会引爆诡雷前就已经被 杀。有一次更是因为手榴弹的安全针冻住而失败。在防御的时候,这些中共部队会在山头阵地建构防弹掩体,以双重粗树干绑在一起做墙,顶上以木头做盖,再加上 两尺厚的泥土石块为顶。这些工事可以抵御空中攻击,除非是火箭直接命中。他们用骡马将这些建材运到高处,当中共部队在周遭地区展开后,骡马会被移到远离 (美军)主要补给线的荒野地区。当美国空军开始扫荡周遭地区时,几乎看不到什么骡马。当中共部队在古土里以北及下碣隅里以西切断陆战第一师的主要补给线, 以便孤立并消灭该师时,他们用上了大量的路障,以及少数的爆破手段。沿着(美军)撤退路线,在一些最敏感的位置上,炸药被有效地用来切断交通。最好的例子 莫过于炸断位于古土里以南、1081高地山脚不远处横过发电厂水管的工作桥。这座桥位于一个落差1500英尺的峡谷之上,如果不能修复的话,任何车辆都不 能通过向南撤退。该师早已预料到这个问题,并且准备在不浪费纵队的宝贵时间下尽快架桥通过这个空隙;一座预制桥早就由空军运来跟纵队一起行动。即使如此, 中共部队还是以少量的炸药造成了最大的阻碍。如果敌军有足够的炸药的话,整个路线上像这样的机会比比皆是。整个主要补给线就像是在山壁上开凿的狭窄栈道一 样,只要造成几处大山崩,它就会完全毁损无法通行。但是,虽然中共部队已经盘据这个地区超过一个星期之久,他们并没有尝试这类大规模的炸山行动。在此处, 以及更北面位于下碣隅里和柳潭里之间的路段上,中共军手上的炸药似乎只够用在几处可以很容易地以少量炸药爆破的小型桥梁上。一般实体路障是由石块、泥土、 及杂物堆成平均2英尺半到3英尺半高度,并不太坚牢的阻绝障碍。大约半数路障地点的侧翼有火力掩护──通常是在侧面岭线上布阵的一、两挺机枪,或者是迫击 炮。在没有掩护的路障地点,即使侧面高地还没有被(我方)前卫完全扫清,在步兵纵队先头的推土机通常就已经把这些障碍物推开一旁了。不过,还是有些路障地 点被由侧旁高地射来的自动武器火力,以及逼近到轻武器有效距离的狙击手强力而持续地封锁的例子。这时车辆会被击毁,纵队停顿,并且沿着路边演变成一场人员 和物资的持续消耗战,直到中共部队被(我方)优势火力与运动压制住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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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军要求
在陆战第一师从下碣隅里向南的攻击中,除了驾驶兵及车载武器的操作手外,所有能行动的人都下车步行,并且随时都准备担任步兵的任务。它命令所有被弃置
的车辆必须是完全无法修复的;只有在现场最高阶的指挥官的许可下才能丢弃任何已经损毁的车辆。今天,在整个师里,这道命令的发布与遵守已经是他们引以为傲
的重点之一。
酷寒的影响
陆战第一师在真兴里以北的作战是近代所有美国部队的作战中,对于酷寒的气候加诸人员、武器、装备之上的效果提供了最好研究机会的一次。对于这个题目各
个不同的面向,已经搜集了大量的资料并且有部份整理过了。这可以导出一些概括的通则以及相当程度特定的应用。陆战第一师和任何根据现行编装表配备的美国师
团一样有相同程度的配备以遂行寒冷气候下的战斗。不但如此,它的规范更给予士兵个人在严寒下最大的生存机会,并且让他不至于匮乏或受到严酷的考验。帐棚随
军携带,并且在战斗状况许可下尽量使用。不论是外围警戒哨的士兵,或者是远离防御阵地长时间暴露在酷寒下进行攻击的部队,一旦回到己方防线时,都会被轮派
到有暖炉的营帐取暖。在这些营帐中他们能够将袜子烘乾,并且让防寒鞋解冻。在那里还有热咖啡和在滚水中加热过的口粮罐头供应。伤患被安置在有暖炉的营帐。
当营帐开始爆满时,那些轻伤的被轮替回防线上,不过为了怕他们伤势恶化,伤势时时都被检查。由酷寒及过度消耗体力引起的重度休克或脱力的病患则可在有暖炉
的营帐中休息24小时,然后就回到战斗线上执行任务。上面是他们所采取来在严酷气候下维持部队健康与战力的一些措施。其结果可以总结如下:
1、大约20%的士兵得到呼吸道的疾病,病症从重感冒到肺炎都有。医事人员认为在这种状况下算是相当低的数字。
2、士兵“战斗疲乏”以至于永远无法再执行战斗任务的病例少之又少,几乎不构成任何医疗上的问题。比较常发生的“休克”现象中,当事人通常在休息24小时后都还可以回复服行勤务。
3、该师有2700个非战斗伤亡的伤患,其中大约2000人属于冻伤伤患,在这之中,95%是足部冻伤。大部份手部冻伤的情形不算严重。耳朵冻伤的案例通
常是因为个人不小心引起的。但是,在调查足部冻伤的原因时,史密斯将军及麾下的指挥官和各团的军医问过许多士兵、排长、和其他人以了解来龙去脉,他们结果
估计足部冻伤的伤患中只有20%能怪罪伤患个人粗心大意,80%得要归因于作战的状况以及不适用的防寒鞋(见后面的注脚)。
4、由于吃了半结冻的口粮罐头,有很高比例的士兵发生肠胃症状以至于无法在火线上服勤。部队普遍知道这个危险性,因此面包及饼乾类口粮成为最热门的食物。
在作战最激烈的时候,火线上的士兵除了饼乾等外不吃别的。这证明了现行野战口粮不足以提供在极端寒冷天候下部队运动与作战的需要。
休克与疲乏
当陆战队开始向北推进时,第一道寒流的效果让一些军医非常震惊。在前线服勤数个小时后回到温暖帐棚的部队中,他们发现“许多人产生严重的休克反应”。
他们描述道:“数以百计的士兵来到医护站,表现得有如经历迫击炮和大炮猛烈轰击过的士兵一样。他们有很显著的颤抖现象,但并非单纯地因为寒冷而致。他们可
以用兴奋剂来治疗。在比较不严重的病例中,一杯白兰地加上一点炉火的热量通常可以让他们很快地回复过来。当处于休克状态时,这些人的心理与生理状态都有显
著的改变。许多士兵茫然瞪视着空中,似乎对别人的话完全没有反应。有些人啜泣良久,却一言不发。但是,过了几天,当部队开始适应这种极端的温度后,我们注
意到这种休克反应症状的消退。”即使如此,寒冷,再加上激烈的体力消耗,持续地严重影响个人的反应机制,并且也对部队造成了前所未有的问题。这种极限发生
在陆战第七团第一营的身上。当他们越过荒野进行夜间攻击,试图解救第七团F连的时候,在华氏零下20度的气温下,该营营长戴维斯中校发现虽然他的部队仍然
在和中共军持续战斗中,他自己却似乎陷入什么都不想做的状态。酷寒似乎把他的脑子都冻住了,他不得不“对每个决定都再三检视”,生怕自己在头脑不清的情况
下做出判断。
由于了解到他的士兵可能已经到达个人体能的极限,他命令他们停止,准备建立急速防御阵地。不过,在几分钟之内,他注意到寒冷的效应已经让他的部队“倦
成一团”,所以他决定最好的办法还是继续前进。他的部队在深雪中跌跌撞撞越过许多脊线。在快要到达F连位置的最后一个山丘,当他的部队爬到山顶时,碰上中
共军据守的地区。开始交火后,戴维斯中校亲身领队投入战斗。但是当他手下各连到达山顶时,他看到队伍先头的人突然倒下,这种状态感染了其他人,也像推骨牌
一样地连环倒下动弹不得。他们躺在地上“对于在四周横飞的枪弹完全毫无所觉”,带队军官或士官必须猛烈地摇晃或是拉着他们,才能让他们站起来。不过,当他
们打赢了高地这场战斗,并且在山顶短暂地休息一阵后,当清晨到来时整个营又能再度前进。
防寒鞋
防寒鞋是陆战第一师最为怪罪的东西,而且它也被认为是该师非战斗伤亡的主要原因。士兵、指挥官、以及医疗人员对它的一致批评是:在行进或者攻击前进
时,脚部会大量出汗。当行进无法持续而队伍停止时,流的汗会沿着鞋子内侧鞋垫的边缘结冰。在这个时候,除非能够换掉袜子并且把鞋子弄乾,要不然无法保护足
部不被冻伤。大部份时间里,在战斗状况下根本无法办得到。
酷寒下的武器
陆战第一团也用汽油来洗机枪。机枪的润滑油在酷寒下会变得非常黏滞,直到变暖前会让枪机动作变慢。不论周围状况如何,重机枪每20至30分钟就得发射
一阵,以保证能够运作。在这武器中的抗冻剂可以承受大约零下30度的温度,但是它只保护了枪管,枪管延伸部、枪机、以及缓冲组件都没有保护。金属部份会结
霜,会把整支枪冻得结结实实;因此定时地开上几枪是必需的。3.5寸火箭筒的弹药在最冷的几天里都冻裂了,根据对它了解的人的说法,它们本来应该能够抵抗
零下20度的低温的。士兵们尝试着将它们埋在冻土层以下来保护它们,但是这努力并没有成功。史密斯少将注意到直升机在这种寒冷稀薄的空气中的浮力减弱不
少,降落时往往会从离地10英尺处重重落下。至少有一架直升机就是因此而毁损的。另外,在空投物资时,货包中有很高的比例,大约十分之一,会在降落伞能够
展开前就跟伞包脱离。这不知道到底是不是因为寒冷气候加上高度的关系,还是有其他因素。不过,在柳潭里据点这种垂直掉落的弹药包中,士兵们发现炮弹如果是
装在木箱中的话,几乎都还可以回收使用,但是如果是装在金属箱里的弹药的话,会毁损得无法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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