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高工和高师的历史对于中国人像迷雾一样,但这两个学校却和中国 毛时代的教育最像,甚至可以这么说,大陆建国后的大学改革正是仿照高工、高师。但是很奇怪,我们对这两个学校知之甚少,而且中国人一向鄙视法国人。
巴黎高师、巴黎高工是大革命的副产品,令人作呕的法国大革命。
拿破仑第一个冷静地看出了无知本身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这是他不朽的功绩。他自己的补救办法最后也不见得就好多少,但他确实认识到了文明这种东西是可能的。为了制止更多的流血,拿破仑下令或鼓励开办学校。但是没有教师。凡是本来可以强迫来立即服务的人,早就掉脑袋了。必须训练一支1500 人的教师队伍,为了这个目的,1794年创办了高等师范学校。
这项任命,开创了法国数学教学的新纪元。记得已故的教授们年复一年死记硬背、照本宣科的那些死气沉沉的演讲,国民公会聘请数学的创造者担任教学,而且全然禁止他们按照笔记讲课。要求站着讲课(而不是半醒半睡地坐在书桌后面讲课),并且要在教授与全班学生之间自由交换问题和解答。演讲者有责任防止上课时间流于无益的辩论。
这个计划的成功甚至超过了人们的预期,并且导致了法国数学和科学史上最光辉的时期之一的来临。在为期不长的师范学校和长期存在的综合工科学校中,傅立叶都表现出他的教学天才。在综合工科学校,他以罕见的引证历史的方法(他第一个追溯到许多问题的起源),是数学课活跃了起来,他还巧妙地用一些有趣的实际应用,来说明抽象的问题。
注:克莱因的《数学在19世纪的发展》有关于 “ 高工、高师 ” 更多的信息。
这个学校创立在法国大革命最困难的时期,当时所有的教育机构瓦解,大批精力充沛的接受过军训的青年人丧生,迫切需要在这方面扩充,这就导致学校的军事风格以及与国家需要的紧密关联。容易理解,这些事情必定对学校的教学系统和精神,留下巨大而且持久的影响。
巨大的战争需求吞噬了教师和学生两方面的资源,时有紧急的考试,缩短了教学时间等等(直到最后由拿破仑下令暂停办学,但又同时指示:不要杀掉会生金蛋的鸡),但是高工的规模和重要性仍然在缓慢地增长,并且发展成为19世纪最重要的智力因素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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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课堂教学中,苏联专家带来了“习
明纳尔制度”(习明纳尔,seminar一词的音译)。
习明纳尔又译课堂讨论,是一种师生互动、同学交流、共同讨论、互相启发的教学形式。在课堂讨论之前,要根据老师布置的作业认真阅读参考文献,写好发言提
纲。通过准备阅读原著和其他文献,通过讨论对课程内容的理解会深刻得多,而且会从同学的发言中、老师的点拨中学到个人阅读没有掌握的知识。
这是一种很好的形式,不仅可以使师生在共同讨论的过程中得到相互的学习,而且可以使老师更好的发现学生学习过程中的不足。可惜后来因为学生喊负担过重,这种形式就在我国消失了。
究其原因,不能不说与我国的传统教育有关。中国的传统教育就是教师“传道、授业、解惑”,在教学过程中没有学生的地位,学习就是接受现存的经典,无需讨论。
凡是与我国传统文化相接近的,我们就容易吸收和融合。凡是与我国传统文化差异较大的,就难以吸引,例如习
明纳尔(课堂讨论)的
制度,本来是西方大学惯用的,能够启发学生独立思考。师生互相讨论的教学形式。但在我国就行不通。
注:前概念和新概念矛盾的时候,经常出现的现象,不必奇怪。(还有选择性过滤,带“有色眼镜”看人,呵呵
)
苏联也倒霉,这顶帽子只能它扛了,呵呵。
20世纪50年代末60年初中苏关系恶化,中国内部就开始批判苏联修正主义,教育界也不例外。
对苏联教育的批判是猛烈的,但并末切中要害,因此也是无力的。
有中国生活经验的人,都知道这种事情,自己人撕破脸不合适,总会找一个外国和尚来“ 扛雷 ” 。这个外国和尚可以是苏联,可以是世界银行专家,等等,哈哈
世事洞明皆学问,人情练达即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