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对莫言有看法,但作为中国小说群体,拿这个奖是该得的。
先锋派小说中,个人认为最好的是苏童的《妻妾成群》,也就是张艺谋的电影《大红灯笼高高挂》的底本小说。
余华的《活着》,《许三观卖血记》都是经典,刘震云的著作也是令人惊叹的。
当然,我是一个俗人,知道这些小说都是通过电影,或者是收音机的广播朗读。
其实所有这些小说,都属于一个大系列,中国的“家族与乡土” 。
当代文学的“家族—乡土’母题,它在整整一个世纪的动荡里能够相对不受政治社会、经济条件、文艺运动等影响的文化潜在性,又提示了这一切外力背后的中国
传统内质的坚硬和它对文学强韧的渗透力量;浸润往往是缓慢的,而仅是时间的契合使它在同样土壤的外界文学中找到了参照。六、七十年代兴起的拉美
“文学大爆炸”,其碎片在十多年后缓缓落在大洋这岸黄土地上而立刻溅起的万丈尘土,使我们看到了源于文化也源于生存的共鸣背后一种更广阔意义的人类家族的联
系。马尔克斯《百年孤独》等作为横线,《家》《春》《秋》(巴金),《雷雨》(曹禺)、《四世同堂》(老舍)等作为纵线,以及更早的作为一个王朝的苍凉背
影的《红楼梦》,为我们的讨论提供了支点。
“家族—乡土”母题,它的潜流性质,相对于那些经由理论家提供(如改革文学)或外国文艺思潮引进(如“后现代”)而产生的文学思潮不
同,它带有更浓的文化意味,更悠远绵长,纤细柔韧而不具轰动性,也更符合“思潮’内涵,而不似于其他外力下引发的,人为的“一窝蜂”运动。其冥思
性,自发性无疑也更透视出一个民族未经修饰的文化传统,并更本真反映出作家的人格心理和附丽于这心理背后的国民性。
所以,看当代文学的家族情
结,我们的目光似乎应该放在比《红楼梦》更远的位置。以这一目光.再来看《根》及《百年孤独》的影响,就不会偏颇到认为“家族文学现象”是一
种无根无土的移植;它自身的文化渊源与心理基因,甚至于物质世界无动于衷的血缘力量,支持着它由《红楼梦》到《白鹿原》,越过了一个世纪的沧桑。尽管百年
时间政治风云变幻,经济起伏跌宕、文艺流派纷呈,各思潮亦可谓乱花迷眼,而“家族母题”却能沉潜其间,始终未有断裂,这种渗透到民众意识、潜意识内部的文
化品格,已成为文学研究必不容忽视的—个方面,也是本文讨论的基点。
套用费孝通《乡土中国》开篇一句,“从基层上看去,中国社会是乡土性的”。
———— 摘自《文艺评论》 1994年02期 《家族与乡土─—二十世纪中国文学潜文化景观透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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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美文学大爆炸
20世纪以来,拉丁美洲的文学一方面继承,并努力挖掘民族文学传统,特别是古老的印第安人文学传统,另一方面积极汲取西方文学的艺
术精华,特别是现代派文艺的有益成分,这样将古老的印第安人的文学传统与西方现代派文艺有机融合在一起,探索用幻觉、魔幻、神秘、梦境、怪诞等手法反映和
描绘现实生活,使现实的再现与幻觉的描写交错纠结起来,从而创造出符合民族审美心理的新的文学样式——魔幻现实主义。
它们大约形成于20世纪二、三十年代,繁荣于五、六十年代,涌现出一批令世界文坛为之侧目的优秀作品与优秀作家,赢得了世界性的广泛赞誉。
获得1966年诺贝尔文学奖的危地马拉著名作家阿斯图里亚斯著有《总统先生》、《危地马拉的周末》等。
另一位著名的魔幻现实主义小说家、哥伦比亚的作家加西亚·马尔克斯创作的《百年孤独》,通过描写一个虚构的小城马康多的毁灭以及居住在这里的布恩迪一家五代人兴亡的经历,反映了拉丁美洲历史的演变历程。马尔克斯1982年荣获诺贝尔文学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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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革文学
中国自1978底年十一届三中全会之后,便开始了自上而下的全国性
经济体制改革。与此同时,许多作家开始把创作目光由历史拉到现实,一边关注着现实中的改革发展,一边在文学中发表自己关于祖国发展的种种思考和设想。这就是风骚一时的“改革文学”,其开篇之作,是
蒋子龙的中篇小说《
乔厂长上任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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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人对莫言的小说,其实不感冒。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只好将就了。
对中国小说群来说,确实是一个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