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呼吁尽情曝光,那就曝吧,反正丑媳妇马上就要见公河公婆婆了。按曝光程序一步一步来,作品名称,素材撷取,主题思想,引申含义,抽丝剥茧,条分缕析。作品名称:电梯素材撷取:上班族日常生活主题思想:控诉万恶的某某主义,广大上班一族深受其荼毒,在某某主义的社会里,人已经沦为了时间的奴隶,分分秒秒挣扎着与时间赛跑,必须像机器那样按步就班,像电脑那样精准可靠。时间这根弦绷得太紧,于是一旦出现点小故障,人就可能犯下大错。神牛和鹤仙在评论中都说得很到位,引申也很精确。文中的Hope先生就是千千万万上班族的一个代表,循规蹈矩,彬彬有礼,干活认真,施舍穷人。可是正由于时间这根弦的突然破裂,而变得惊慌失措无所适从,以致于做出连他自己也想不到粗野行为和鲁莽行为,最终把自己的性命也给断送了。这惊天地泣鬼神的最后一蹿难道不是对某某主义的血泪控诉吗?难道不是给广大朝九晚五上班族们的当头棒喝吗?我相信,占爱坛相当比例的上班族们一定会有感同身受亲历其境设身处地兔死狐悲的强烈共鸣,当然,有了共鸣的读者就投了票了。。。哈哈哈。。。引申含义:前一段写得太多,不小心把引申都写了,再加几句。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Hope先生每天只干一小时的活,其它时间都在献献媚吹吹牛调调情,其实还有一项更重要的活动,每天都有相当的时间在网上晃荡,晃荡久了,Hope先生都有了一句口头禅---------- As we talk ...... Oh ...... Arr ...... Ge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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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
Hope先生从屏幕上拔出了脑袋,“终于做完了”,他喃喃自语道。扭了扭脖子,又伸了个懒腰,转椅便转向了面对办公区域的一面,同事们都走光了。也是,时钟已经指向了六点十五分,“该回家了”,Hope先生每天都这时候回家,因为来的晚,似乎这样做就免除占了别人便宜的口实。Hope先生是很守时的一个人,每天早上乘九点钟的通勤火车离开小镇,九点半到达联合车站,用两分钟随着人流步出车站,再步行十分钟就到达舰队街27号的办公楼,坐电梯上到十八层的办公室。晚上呢,再沿着来时的方向反着倒行回去。Hope先生还是一个善于琢磨的人,遇到了红灯,是原地等待呢,还是先过马路然后沿着另一边前行;步伐的频率大小,某个路口得急行几步,就可以避免遇见红灯。十几年来在这条路上来来回回,Hope先生已经驾轻就熟,可以这么说,Hope先生可以在十分钟走完这段路而误差不超过五秒钟。末班车六点半开,所以Hope先生只用了十几秒钟的时间就收拾好了挎包穿上了外套,向办公室外的电梯间走去。实际上Hope先生手头的活儿并不多,其实不需要把时间安排得如此紧凑的。但是Hope先生很不情愿在下班前的一个小时里无所事事,所以在白天的大部分时间里,总是端一杯咖啡,跟同事吹吹牛,在老板屋里献献媚,还有就是在前台跟那个乌克兰小妞调调情。直到下班前的一个小时,当其他人就要下班之际,才匆忙开始今天的活儿。因此,这一个小时是Hope先生最投入最忘我也最充实的时光。电梯间有八部电梯,一般情况下电梯很快就会来。“今天有点慢”,Hope先生突然想起同事的抱怨,今天有三部电梯出了故障,而检修员还没来得及修理。还好,半分钟后,电梯门“叮”地打开了。里面已经有两位乘客,如果不出Hope先生的意料的话,他们是二十五楼的Gerard先生和二十楼的Waldenburg女士,在这个点遇上他们实在是再正常不过了,他们大概都跟Hope先生有类似的通勤时间表。“今天电梯有点慢”,Gerard先生说,“每层楼都停”,Waldenburg女士证实道,“刚才那层楼电梯也停了,可没人进来”。Hope先生有点奇怪,往常这个点电梯一般都是一站到底的呀。果然,电梯在十七层停了下来,进来的也是这个点儿的老熟人O'Connor先生。接着电梯又停了十六层,一位穿了高跟鞋的女士怀抱一大堆文件夹,“请帮我按一下十二楼,谢谢”,高跟鞋女士笑着对Hope先生说,虽然有点焦急,Hope先生还是彬彬有礼面带微笑地去按键,可慌乱中却按到了十楼,“对不起,对不起”,Hope先生忙不迭跟大家打招呼。“时间更紧了”,Hope先生看了看表,平时这时候该是走出大楼了,在街角的红绿灯处等待过街,旁边会有一个盲艺人在弹吉他,Hope先生下意识地摸了摸口袋,里面几枚钢蹦叮铛作响,是买咖啡时候找回来的。“投几枚好呢?”,Hope先生想,“那瞎子耳力可真好,一听就知道你给了多少钱”。“叮”,电梯在十五层停了下来,Hope先生很诧异,在这个点儿电梯从来就没停过十五楼。一个推着保洁车的清洁工进来了,她伸手去按了十四层的按键。电梯里有些拥挤了,大家都挪了挪身体免得保洁车蹭着。Waldenburg女士好奇地问,“你们不都是一层一层往上打扫的吗?”,清洁工说,“是啊,可今天头儿说先上后下,我可是无所谓的”,说着,十四楼到了,清洁车出门时候卡住了轮子,所以快合上的门又打开了一次。Hope先生真的有点心急了,电梯门开关一次起码需要十秒钟啊!:电梯随即到了十二楼,高跟鞋女士扭着屁股就要走出电梯,可一个趔趄,手中的文件洒了一地,Waldenburg女士赶紧扶住高跟鞋,Gerard先生也伸手按住开门键,Hope先生呢,就赶紧帮忙拣文件夹,与其说是帮助别人,不如说是帮自己争分夺秒,高跟鞋连连道谢,“不过,电梯里还有一本”,Hope先生赶紧转身并飞起一脚,想在门关上之前把文件夹踢出去,可惜,电梯灵敏的传感器已经检测到了异物的存在并再次重复了开门关门的程序,在高跟鞋异样的眼光中,Hope先生的脸色已经发青了。“一到八楼不从这里走,十楼是自己的错,就看十一层楼和九楼了”,Hope先生默默祈祷着。“叮”,铃声无情打破了Hope先生的良好愿望,一位妙龄女郎走了进来。要是平时,Hope先生一定会笑脸相迎,甚至搭讪两句,可今天的心情实在是太糟糕了,如果观察再仔细一点的话,就会发现Hope先生的眼睛已经发红了。Hope先生唯一的心思是在女郎的纤纤玉指上,“千万别按什么键了”,Hope先生近乎乞求的盼望着,可是女郎的手指竟然伸了起来,Hope先生的心就象被拎到了嗓子眼儿,只见女郎在已经按亮的十楼上又点了一下,“还算好,反正十楼要停的”,Hope先生长出了一口气。十楼到了,女郎在众人眼光中款款步出电梯。可是,在电梯门即将关上的最后一秒钟,一只玉手伸了进来,“我想是我搞错了”,女郎笑着对大家说,“我该在九楼下的”,女郎的莺声燕语对于此时的Hope先生来说不啻晴天霹雳一般。Hope先生再也无法抑制自己,指着女郎大声喝斥,“你,你,简直是愚蠢之极,你知道你浪费了我们多少时间吗!”女郎吃惊地看着Hope先生,几乎没法相信自己的耳朵,不过,片刻女郎便恢复了镇静,“您如果是那么在意时间,我倒是并不在意重头再来一遍的,再见”,说完,女郎在九楼下去了。Hope先生心里很后悔,即使赶不上火车也不该那么失态,在大家复杂的目光注视下,Hope先生赶紧离开了电梯,“我真是气糊涂了,我怎么会这样呢,要是再能见到她,一定得道歉”。Hope先生边想边跑出了走廊,跑出了大楼,跑到了街角的红绿灯。抱着吉他的盲歌手向Hope先生的方向若有所思地略略颔首,盲人的敏锐听力可是不容置疑的。可是Hope先生并没有注意到这个细节,他继续跑下人行道,跑向马路的那一边。“哐”地一声,Hope先生被一辆飞快的皮卡撞了个正着,那一刹那,Hope先生感觉自己好像一片轻轻的树叶在飘零,飞得很高很高,落得很慢很慢。盲歌手还在继续吟唱着歌谣,“我该停下来把硬币放到他琴盒里的”,这是Hope先生最后的念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