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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元旦放假某天,金花鼠兴奋的电俺:老婆,俺跟行者商议好了,元旦假期去东白山露营。俺乍听之下吓一跳,这家伙对睡眠质量要求极高,大冬天的竟然突发奇想要去野外露营,莫非脑子糊涂了?惊后俺也不以为意了:反正俺从来不愿作主。有哪去便去哪。再说,露营,俺喜欢,嘿嘿。
31日晚去卖场购置了些烧烤用牛肉、羊肉、三文鱼排和一些青菜,带了水果、纸巾、锅和刀,还有最主要的家伙帐蓬,羽绒被和羽绒垫被等。1日上午拉上行者一家子出发了。
天气阴冷,风有点大,太阳躲在厚厚的云层后不肯露面。原以为行者家7岁的小子不随行,出乎意料小盆友竟然一起去挨冻哈哈,小家伙现在比更小时会粘人爱撒娇了,再加山下吃午饭,所以一路上磨磨蹭蹭走走停停。
途经诸暨高速服务区,金花鼠给我买了斤糖炒板栗,俺一瞄包装,眼睛亮了:竟然是太傅推荐的迁西板栗!众里想他千百度,得来全不费功夫(哈哈这样也凑一句:P),很不错,个大还香糯,不过,最后都被小家伙给霸占了去。好吃,小子回程时还在车上念叨再路过那个服务区还买。
莫非我脑子冻糊涂了,都不记得到山顶时几点了,大概下午3点吧。一下车,还是有点震憾的,我滴天呐,满山的土黄色,很荒凉,都没啥树啊,还以为会住森林里头呢。上山途中看到成片成片的树,大棵大棵的香榧,到这山顶啥树没有了,尽是长得比我还高的草。这回可真要天为被地作床了。土黄的土,枯黄的草,猛烈的风,据说有
找好宿营地,停当好车,四个大人忙乎起来。先搭好窝----俩帐篷,让小盆友在帐篷里头翻天覆地,再理烧烤架子,得准备晚饭了。说实话,那风大得,吹得我冷得,实在记不起有肚皮饿这回事。金花鼠和行者负责去附近水库提水,我和行者老婆芳用桶装水生火做饭。我折了些枯草杆子当柴禾引火,手套全沾上了雾水,大拇指尤甚,一会拇指生疼生疼,干脆把手套摘了。取水回来俩男人累得快趴下了。半山腰近在眼前的水库兜了个大圈才取到水,花费超过1个半小时时间,幸好热乎乎的粽子可以吃了。
雾越来越浓,风车的上半部给没在了浓雾里,只见得半根柱子。
开始烧饭烤东西了,野营好手行者煮饭,金花鼠烤羊肉鱼排,可煮好的饭难吃,烤好的肉不香,估计都是大风大冷惹的祸,边吃边冷,不对,是边吃边冰。取水做饭时发现,刚打来的一脸盆水表面已经结冰,边上还有狗牙似的齿状。这时大概下午5点多,能见度很低,周围全是雾煞煞。
半吞半咽勉强吃完饭,金花鼠建议:去山上兜一圈吧,这么早睡不着,走一圈脚热乎了好睡些。
爬到顶上风更大了,强劲的风助着俺的后背往前推俺。到了顶上发现庙里竟然搭了7、8个帐篷,3大桌子人在一个屋子里吃得热火朝天,也有几个小盆友,我正纳闷这多人才这几个帐篷,行者说另个屋子还有,对了,水库边也搭了俩呢。哈,原来咱们不孤单。
天全黑了,还是雾煞煞,只有风车顶上的照明灯发出朦朦胧胧昏黄的光。没事干了,原本想四人聊会天打个牌啥的,现在啥心思木有了。各自躲进帐篷睡觉觉了事。行者说:晚上长着呢,会很无聊哦。我想,睡着了就木事了。
风车还是呜哇呜哇的,很像飞机从头顶越过时的轰鸣声。俺滴心也跟着一起转啊转。伴着呜哇的风车声,俺迷迷登登,浑浑噩噩,似乎从没睡着过,又好像做了N个梦,却不记得梦境里有谁,只记得心里哀叹:俺咋又醒过来了涅?不知过了多久,旁边一阵悉悉嗦嗦,金花鼠开腔了:老婆,俺要出去唱歌。我帮忙用大围巾包住他整个大脑袋,再拉开里外帐拉链,一阵寒意乘机溜进来,空气不错。旁边帐篷里问:几点了?敢情也没怎么睡着。我摸到手机打灯一看,晕:才22点50分!心叹:不是无聊,是无助。金花鼠说好冷啊,风好像停了。俺一探头:哇,满天繁星!连叫:快看快看!星星们挂在天幕上散发着清冷的光,大大小小,闪闪烁烁,真美,很久没看到如此纯粹的星空了,俺不禁又向往起传说中的西藏星空来。可惜呀,俺不一会就缩脖子回帐篷里头了,实在是冻。俺探手往被子外面层一摸,冰凉冰凉,俺想,俺最悲催的脑袋露在被子外头真够可怜的。幸亏俩脑袋上用大围巾搭着,不然金花鼠那超短发脑袋……
帐篷里冰火两极,肚子上贴着暖宝宝,体温加羽绒保温加暖宝宝助热,所以被窝里还算热乎,背下则两重天了,一阵阵凉意透过羽绒垫被爬过背脊,怎么躺着都不舒服,俺想起来时小家伙车上唱的那首歌:天上的星星低垂,地上的玫瑰枯萎,冷风吹冷风吹,你在思念谁?HIAHIA,很应景吧?
凌晨3点,金花鼠在旁边翻了好几下身,终于说:老婆,我实在受不了了。我要起床。我要到车里去吹空调。旁边帐篷里的小家伙不知是冻的还是兴奋的,也嚷嚷着起来了,一大一小在车里打了空调看《珍珠港》嗑山核桃。撑到5点,我觉得头疼欲裂更加厉害,背脊还是往上冒凉意。咬牙:起来算了。借着帐篷里微弱的亮光,俺抬头看到三角形珠网透气处一闪一闪似乎有无数小星星在朝俺眨巴小眼睛,俺有点恍惚了:星星?其实是水珠。帐篷内层上也附着着许多水珠,俺凑过去用手一摸,全是冰珠子。
外头仍乌漆麻黑,星星早跑得不知所踪,浓重的雾不知啥时又溜回来包裹着咱们。所有东西上面全白花花的,一脸盆的水、野营用折叠桶的半桶水全给兜底冰了,呜哇的风车声也不知几时停的,应该半夜风止时就没声没响了,大叶子悠闲的偶尔一动一动。行者比俺起得早,他用气炉烧了早餐,大伙牙不刷脸没洗,就这么吃上了。瞧着吃剩的汤底很明显的泥土渣,俺脚着俺跟大自然又亲近了回。
渐渐的,周围白起来,风又带动大风车开始呜哇。吃饱了歇够了,俺跑动着到处拍片片,今天是满地白花花了,冰碴子在泥土上,在枯草上,在石头上,脚踩在上面咯吱咯吱的。不经意间,久违的太阳竟透过云层发出光芒,温温吞吞的。俺抬头,惊到了,天出奇澄澈的蓝。俺心里激情澎湃,不停的喀嚓喀嚓,就怕错过留下如此美景,多拍几张或许能弥补俺那烂糟糟的水平。上顶的半道上,天边形成了一条奇特的线,颜色仿佛是幽深的黛青色,望过去感觉像在望着遥远而莫测高深的大海,一时分不清那是天边还是海面。快到顶时,芳追到了乱跑的小家伙后返下山头,对我们说刚才很漂亮,像大海一样。难道是云海?!啊呀呀,错过了!俺们赶紧爬到最高顶:太白峰。昨晚上黑乎乎神马也看不见,今儿可全瞧清楚了。庙里帐篷依旧,静悄悄的,菩萨们还是端着威严的面孔。有小盆友在外头兴奋的跑来跑去,几位摄驴架了三角架在捕捉景色。大风车在蓝天的映衬下格外出色,东边亮堂处似乎还留着云海的残迹,西北面那抹黛青色依旧,跟近处一长满绿树的山头交相辉映。这一早的景色,这趟露营超值了。
行者说:这么冷的天,在东白山顶露营了回,驴里面算强驴了。金花鼠说:咱们是野驴。俺说俺们这几头伪驴。
下顶回到露营地,收帐篷收家什,把垃圾都放进垃圾桶。露营结束了。俺被冻得有点恋恋不舍:这么快就回去了?
可惜,木有看到云海,是否给了俺们下回再去的理由?
后话:好像留下后遗症,4日那天气温骤降,俺感觉俺滴头又疼了。俺怀疑是不是高反惹的祸?如果介是高反,那俺还怎么去西藏啊?他们说肯定不是高反,那是冷得。
不敢告诉老娘,担心老娘心脏受不了。 :D
人物交代下:金花鼠是三月劳工,行者呢,是我大姐滴儿子即我滴大外甥。
上片:
上山前,水库边,山的背阴面偶然发现的映山红,这大冬天的映山红,算神马事捏?
半山上的古香榧树,大家看过榧树没?
途经的茶园:
太阳同志躲在云层后头羞羞答答若有似无:
从露营地望最高处
比我高的枯草:
从山坡上望半掩的露营地:
我们的小窝和离得最近的风车:
从露营处到山顶的一段坡道,有俩门神:
没了一大半的风车:
凌晨用最高ISO拍的风车,全是噪点,尾巴上的微弱灯光几乎看不出来:
行者在和我们作伴的其他露营者车上题的字,金花鼠拍的:
凌晨天发白了太阳出来之前被冰冻包裹的植物:
犬牙交错:
帐篷上的冰花:
露营处西边海枯石烂景点上拍初升的日头,这角度的石块像一头仰望天空的小鹿:
海枯石烂上的大石头和山下的蜿蜒道路:
被冰住了断水的洗手间旁种着的常绿松:
上顶途中的风景,太阳比较弱,雾气时不时的冒出来:
蓝天映衬下分外美丽的大风车:
快到顶时回望营地边的海枯石烂,天边隐约浮现出那条线:
路边的犬牙:
回望:
马上到顶了:
山顶远眺,似乎有云海的残迹:
风车和太白峰碑,背面有碑记,刻有数据海拔1194.6米等:
这算雾淞现象吗?
山顶的风景:
近在咫尺,远在天边的水库:
东白山风电:
我们留下的两块印迹:
886,东白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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