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在看《尤利西斯》。沈从文批评学生汪曾祺说过的，写乡下人应该写出乡下人的样子，不要把对话写成“两个聪明脑壳打架”，乔伊斯写的人物对话实在是做作，但是记叙文字则是文化人抖机灵，特别好玩。摘一段：

      瞧，当他们快活地将那酒一饮而尽时，天神般的使者转眼到来。这是个英俊少年，灿烂如太阳。跟在他后面踱进来的是位雍容高雅的长者，他手持法典圣卷。伴随而来的是他那位门第无比高贵的夫人，女性中的佼佼者。

        小个子阿尔夫-柏根踅进门来，藏在巴尼的小单间里，拼命地笑。阿尔夫一个劲儿地朝门外指指划划。好家伙，原来是那个该死的老丑角丹尼斯-布林，他趿拉着洗澡穿的拖鞋，腋下夹着两部该死的大书。他老婆——一个倒霉可怜的女人——像鬈毛狗一样迈着碎步，紧赶慢赶地跟在后面。

       前一段是荷马吟诵史诗的写法，人物散发着神性的光芒，而后一段就糟糕了。读之不禁莞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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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一个哥们聊天，他比较黑矮，开玩笑问能不能把他写白了？，哈哈，好说好说。

         当黎明刚刚伸出玫瑰色的手指，宙斯的儿子伟大的奥兹国亚新王阔步走出了王宮，美丽的王后一夜欢欣朝慵起，还没有来得及梳理她她的秀发，绿鬓扰扰，云波滚涌，王后在城堡的高处眺望自己英伟的丈夫。亚新王回身招手，他那被赫拉亲吻过的象牙色的脸庞上满含爱意，太阳神般的眸子明媚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