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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过了上个星期一的天气窗口,这一等就是四天。昨日(星期五)终于有了合适的天气,趁着这里天亮得早,我们五点钟就离港了。
预报说这一轮的窗口大约有两天。从德班到东伦敦二百五十海浬,之间没有任何可以停靠的港口码头。再往前一百三十海浬就是伊丽莎白港,之后就有些短途的海湾码头了。因为有阿古拉斯洋流的助推,我们每日走上二百多海浬不成问题。加上要在新年前同从美国飞来加入我们的女孩格兰达在开普敦相会,所以这次就想尽量多赶路,到伊丽莎白或是再后面的港口。
出港后的八个小时都没有足够的风可以航行,只好马达驱动配上主帆(main sail)前行,行话叫马达航行(motor sailing)。午饭后风力加强,停了马达,主帆和前帆(jib,以前我叫它头帆,最近看到一篇文章称它为前帆,比较有道理,因为它是在船的前部)并用,顺风顺水,时速在九到十节左右,爽死了。
阿古拉斯洋流在离岸约十几海浬处,从北向南,流速一般在二到四节左右。进入洋流最明显的提示是水温突然升高,从德班港外二十六七度升到三十二三度,同时船速也在提升。当时的涌浪只有一米高,频率十二秒,这样的周期对航行没有什么影响,相反,船行在缓缓的波浪上,悠悠哉地很舒适。
晚上风力加强到三十五节左右,茉莉掌舵有些力不从心。把主帆和前帆各缩了一部分后,船的控制就容易多了。这样人停马不停地赶了一夜,风向渐渐由东转向北,风力增至四十节。一夜的大风把海浪掀起达到三米之高,频率缩短到六秒。这种海况下船会被突然地向一边推上浪尖,又会猛然向另一边跌入谷底,在左右的波峰浪谷间跌跌撞撞。这种船身的大幅摆动让茉莉难以掌控,不能把突然偏离的航向调整过来。
因为风向的转变,相对于航行的用风从左后侧变到右后侧,风帆就要随着换边儿。这可不是件容易的活儿。在后侧来风的情况下,我们用大头帆的支撑柱把前帆撑起来。如果换边儿,就要先收起前帆,把柱子降下来,再移到船的另一边。然后重新把帆固定上,再升起来。这个支撑柱很重,在大幅摇摆的船上做这些很不容易。由于电动自动导航仪坏了,我要控制方向盘,风帆换边儿的这一堆事就由老公一个人干了。他一个人甲板上跑前跑后,大功告成的时候,已是五十多分钟以后了。
不知是不是换边儿的缘故,之后船身的摇摆更大了,波浪的方向对我们更为不利。很快就有几拨大浪劈头盖脸地砸下来,衣裤顿时被海水浸透。这身上一湿,情绪顿时就受到影响,没有了勇往直前的心情。不知这样的海况要持续多久,我们决定还是去六十海浬外的东伦敦去避避。
去东伦敦的航行是右舷的拦腰风,前帆的支撑柱就不合适了。又花了半个多小时把它取下才得以前行。因为风浪很大,所以用手动控制方向轮。
两个小时后风力减弱,海浪也不那么狂野了。往伊丽莎白港方向去的航行非常舒服惬意。可这时发现茉莉的舵板轴中的金属管断了,使舵板完全脱落。啊,原来之前茉莉的失控是这个原因,当时没有到船尾查看,还以为是风浪的缘故呢。不清楚那金属管怎么断的,没觉得我们撞上什么异物呀,大概就是疲劳断裂了。茉莉可是爱妮娅的大功臣,已经帮我们掌舵航行了近二万五千海浬,估计是疲劳过度致残了。幸亏船上有备件,不过要停船后才能处理。这不,想不来东伦敦都不行。
下午五点,终于进港,在河道里锚了下来。注意到了这里的水温才有十七度,所以连风都是冷嗖嗖的。
错过了今天的天气窗口,真可惜。只希望后面的几站顺利,不用逢港就进,遇湾必停了。
橡树村: 圣诞假期期间,在南非修东西,超贵呀,双倍甚至四倍的人工,就这样还经常找不到干活的
漂呀漂: 说的是呀。在德班的时候很多车间就开始了为期几个星期的关门休假了。
不过好在茉莉的伤我们能自己处理,不用求爷爷告奶奶的到处找人去。 ...
橡树村: 东伦敦再向西,我去过几个地方,不远处有Kids beach,有个小镇叫汉堡,我去的那年还没啥人,然后有port Alfred, Kent-on-sea,后两个应该是能进港的地方。等过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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