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球航行纪事(13)－两千浬路风雨行·嘎拉帕戈斯至复活节岛

漂呀漂

　美丽神秘的复活节岛（Easter Island）位于南美大陆智利西部的太平洋上，因她离最近的南美大陆有将近二千海里（三千六百公里）的水路而被称为世界上最遥远孤立的人类定居点。
　计划是3月11日上午从嘎拉帕戈斯的圣克里斯多勃（San Christobal)岛出发，不巧一大早就听到日本发生了大地震及引发的海啸将于傍晚波及至此的消息。当地港务部门张皇失措一阵忙乱，先是禁止船只离港，还煞有介事地用快艇追回了一艘已经出港的帆船。然后是要求船只到指定的港外深海区等待。明令不给签发离港出海文件，美其名曰为了安全因素。可是常识告诉我们船只避海啸都要远离陆地岛屿，到深海水域才最安全。我们当日出发南下去复活节岛才正是最安全不过的措施。但是在这有理说不清的地方，只能照章办事。
　把船开出港外几浬，同其它大小船只在海上漂来漂去无所事事了一天（下图），除了看到了几条鲨鱼几条鲸，没有其它的异样感觉。太阳落山后接到港口可以回港的通知，所有船只就都摸着黑徐徐驶入港湾锚下。第二天大早再去办离港手续，听说昨天海啸如期光临，到来时海水向内陆漫过两条街区，死了几头倒霉的海狮，别的没什么损失。

　这是我们本年度航行的最长一段航程。按航海前辈康奈尔（Jim Cornell）书中的说法，航过嘎拉帕戈斯群岛附近的风平浪静海域后会有可以依赖的信风一路航行到复活节岛。不过在嘎拉帕戈斯群岛西南部南纬3°到8°，西经90°到95°（约300x300海里见方）的海域内经常会有突如其来的狂风暴雨天气。而我们航程的起点为0° 48′ 0″ S, 89° 24′ 0″ W，如果是朝着西南方二千海里以外的复活节岛直线航行，就不可避免经过此海域。所以从理论上说，在离开嘎拉帕戈斯后先向南航行一段，直到可以绕过那片问题海域后再转向西南方向航行。
　3月12日中午出发，经过15个小时无风马达驱动南行以后，开始有了一点点南风（5-8节），迫使我们只能避开顶头风而向西南方向航行。好在那几天都是天高云稀，艳阳高照，方圆几十里看不出有坏天气的迹象，也就大胆地闯入所谓的问题海域航行起来。事后回头看来这片让人谈虎色变的海域正是我们整段航程中风好水好天气好最惬意最舒适的航区。航过南纬6°以后，终于开始有了像样的信风（15-20节）。不过风向为东南偏南，使我们向西南偏南的航行有些艰难。好在爱妮娅的龙骨有中心板（center board）可以放下，使船可以在高角度航行。只是伴随高角度航行的是劈头盖脸的浪头和大幅度颠簸起伏的船身，虽然不晕船，但行动很不方便。加上后几天遇到不少难以回避的暴雨云团，更为航行增添了难度和郁闷。不过雨云过后亮丽的彩虹总会带给我们爽快的心情。下图这样完整的彩虹也不是经常见的哦。

　出发前认识了几个船友，知道从格拉帕戈斯往复活节岛去的还有四艘友船：来自澳大利亚悉尼的派瓦卡特（Pyewacket），来自加拿大温哥华的塞拉斯·克罗斯比（Silas Crosby）和可若瑞（Curare），还有美国加州的鲍比（Bobby）。其中我们只见过塞拉斯·克罗斯比的斯蒂夫和他的侄女玛丽迪斯，其他人都没有会过面。友船凯兰尼号决定从嘎拉帕戈斯向西航行近三千海里直接去法属波利尼西亚群岛的马克萨斯（Marquesas），在此别过，后会有期。
　鲍比是艘34尺长的70年代台湾建的双桅杆木制帆船，船上只有二十五岁的女孩艾米莉一人。她花很便宜的价格买到这艘被遗弃的船，用了十个月的时间维修整理停当，从加州一路单人驾驶过来，最终目的地是巴布亚新几内亚。她在我们之前一个多星期就出发了。
　派瓦卡特是艘53尺的帆船。乔尔和杰奇夫妇几年前跑到美国买了这船，顺便把美国加拿大的著名江湖转了一圈，又一路从北美洲航到中美洲，到厄瓜多尔和秘鲁陆地游了十个月，再经格拉帕戈斯驶往复活节岛。最终目的地是澳大利亚。他们比鲍比晚出发三四天。
　塞拉斯·克罗斯比是艘36尺的自制钢体帆船，由船主斯蒂夫和侄女玛丽迪斯驾驶。最终目的地是智利本土。野心是驾船看一眼环境险恶的有世界之角之称的合恩角（Cape Horn）。他们是在我们前一天出发的。
　可若瑞的夫妇俩（丈夫叫杰夫，老婆名字忘了）也是去智利本土的。他们是在我们之后一个星期才动身的。
　所以虽说有五艘帆船同行，但是彼此相距少说几十浬多至几百浬，茫茫大海中谁也见不着谁。不过商定了每天定时用电台联系，互报坐标天气海浪及行船情况，就感觉并不孤独。
　头一个星期总的说来天气不错，除了头一两天没有风或是有些微风，之后几天的风力也不大，海水相当平静。对于航行来说十分舒适，就是速度慢了些。反正知道路途还遥遥无期，心里就一点都不急。清澈的蓝天，蔚蓝的大海，清风拂面，小船荡漾。天堂般的享受，优哉游哉。就连月亮也在满月左右，让夜晚的航行平添了浪漫的情调（下图）。塞拉斯·克罗斯比的斯蒂夫和玛丽迪斯居然每天都下海游上一阵。所有船只都没有发现大问题，只有鲍比的主桅杆顶端部件出了故障，主帆升不到顶，只能用上一部分航行，速度减了不少，派瓦卡特渐渐地超过她。我们的爱妮娅也表现不俗，出发三四天后也追上了塞拉斯·克罗斯比，最近时相距四五浬，远远地隐约看到她的白帆，一夜过后就无影无踪了。

　第八天（3月19日）早上电台联系时，艾米莉报告了坏消息：她的头帆的撑缆（连接主桅杆和船头的钢缆，头帆就装在上面）掉到甲板上了，所以头帆完全不能用了。另外连接主桅杆和副桅杆的钢缆也掉了，这样对两个桅杆的支撑力大减，整个锁具操纵系统（rigging）摇摇欲坠，情况危急。故障原因是前两天就出问题的主桅杆顶部的金属固定装置现在完全破损掉了下来。目前她已经无法航行，只能在海上漂泊。此时鲍比距复活节岛还有七百多海里。大家听到这种情况很是为她担忧。如果这样随波逐流是不可能到达复活节岛的。若顺海流的方向向西，离西边最近的法属波利尼西亚群岛的甘毕耶（Gambier）群岛也要二千多海里呢。在茫茫的大海上，小船出了故障只能自救。幸运的是大海虽然无边无际，艾米莉并不是无依无靠。其它各船都有经验丰富的船友，踊跃地给她献计献策，提出了各种尝试方案。
　第一步要做的是尽可能把船的锁具系统固定，然后尽可能地拉起风帆。时间很紧迫，因为向西的海流时速约1-2节（每小时3公里），就是说鲍比在以1-2节的时速向西漂泊。这片海域的常规风向是东南（或偏南），如果船的位置过于偏西，去复活节岛就很可能遇到高角度顶头风。鲍比本身状况良好的时候都不能做高角度航行，在锁具系统重大故障下就更没希望了。如果不能保持一定航向的话，就完全可能与复活节岛擦肩而过，一竿子扎到南极去了。
　为了能及时地了解鲍比的状况并让艾米莉有时间动手排除故障，各船商定把每天电台联系一次增加到三次。当天傍晚再联系时，艾米莉已经把能固定的东西都固定好了，锁具系统相对稳定，可是还不能把头帆拉起来。大家又详细询问了她船上的状况，有什么样的绳索，什么样的滑轮组，什么样的固定方式等等一系列的技术问题。一时没有什么好的方案，就只好先散会再想辙。同时艾米莉用马达驱动控制航向以免受海流影响向西漂出太远。
　第九天（3月20日）早上的电台联络，各家都提出些新想法和主意。匆匆忙忙散了会，让艾米莉尽快投入到抢修工作中去。晚上电台联系，得知先前提的主意都不合适，头帆还是不能升起来。这一点也不奇怪，因为不是自己的船，很多细节都不清楚，所以先前只能从常规角度提建设性的建议。其实就在艾米莉忙着抢修的这一天，大家的思维都没有闲着，一直都在想备用方案。一番七嘴八舌之后，都觉得派瓦卡特的乔尔的想法比较可行，值得一试。一夜过后（3月21日）再联系，果然可以升起一部分头帆（因为锁具系统仍然很脆弱，不可以受太大的力），加上副桅杆上的小帆平衡船体，勉强可以在拦腰风的角度慢速航行了。虽然这是个决定性的进步，但是在东南偏南风的情况下，与风成90°的航向直指南极，不可能到达复活节岛。用马达驱动配合可以控制航行方向，不过鲍比带的柴油只够航行200海里，我们甲板上还有四桶备用的，大概够150海里的航程。加上离我们还有一个多星期路程的可若瑞的备用油，最多也只够400海里的航程，无论如何都是不够的。但是目前也没有别的能帮上忙的，能让鲍比离复活节岛近多少算多少，走一步看一步吧，也许过几天变成了东风对鲍比的航行有力了呢。
　爱妮娅离她最近，还有两天的海路。按照鲍比的航速和现坐标，粗略计算她二十四小时后的位置，我们调整了航向（鲍比已经被浪推到比较靠西了）就向鲍比的方向驶去。一天以后（3月22日）联系，发现鲍比的航向控制没有想象中的有效，比预定的位置向西偏离了十几浬。我们只好再次调整航向去追鲍比。风向渐渐变成东南，风力在20节左右，虽然稍强，海浪也不小，但对于向西南方向的航向来说是理想的拦腰风。爱妮娅乘风而行勇往直前。这样下去一天后就可以追上鲍比。老公开始考虑会面的时间问题，因为两船要近距离接触，绝对不可以在月黑风高浪大的时候，一定要在白天进行。
　谁知3月23日联系时，鲍比偏离航向更远，几乎是被海浪一直向西推着走，同预想的位置又差了几十浬。原因是鲍比的马达离合器部分大量漏水，不能用马达驱动控制航向。这时船舱已经进了不少海水，靠水泵不停地抽水排出舱外。这是个致命的问题，必须马上解决。大家又帮她分析，教她查找漏水原因。
　由于头一晚鲍比没能按计划方向航行，我们这时在纬度上几乎追平了鲍比。为了追鲍比只好再次调整航向，向西航行。此时救人的成分比送油的成分要高，因为如果漏水的问题解决不了，在没有配置救生筏和定位呼救系统的鲍比上，艾米莉就很可能有危险。由于向西航行，风向变成了追尾风。这时风力渐强，到了25节左右，不规则的海浪把船推得左摇右晃，让大而重的头帆时而紧绷时而坍塌，发出让人心颤的嘣嘣巨响，同时扯的船身阵阵发颤。一般这种情况下都是人为地缩小风帆的受风面积，以保持船体的平衡。可是老公救人心切，怕影响速度，仍然用全帆全速航行。
　几个小时后艾米莉通报说漏水原因找到并修好了，才让大家放了心。一夜过后再联系（3月24日），我们已经离鲍比只有40多浬了，预计下午可以碰面。开始认真计划怎么在大风大浪的情况下把油桶传给鲍比，所有步骤都仔细想过，生怕漏掉不安全隐患。
　快到中午时，我突然发现平时不用的内头帆的撑缆松散地晃动。老公到前甲板上一查，看到钢缆的上段大部分已经断开。好在没有用内头帆，对航行没有直接的影响。不过一想到断口处钢条一根根向上戳着，对正在使用的头帆是很大的威胁时，再一查看头帆，顿时心头一惊：头帆上已经明显看出有四五道几寸长的口子。在二十几节的风力下，头帆承载着巨大的风力，这样用不了多久，头帆就会被撕成碎片。解决办法只有换帆。
　平时换帆都是在风平浪静的港湾里完成的，在狂风大浪下换帆，连有四十年航行经验的老公也没干过。可是我们没有选择，只能硬着头皮上了。一番准备，一阵忙活，绳索一松，巨大的风帆就被狂风吹到海里，仅仅靠拉帆绳拖着。为了把帆拖上甲板，真的是连吃奶的劲都使出来了。风帆巨大，在海里兜着水沉重无比。拖帆主要由我，因为老公要坐在拖上来的部分帆上，以他的体重压住才能避免狂风再把帆掀到海里去。帆和船身随波逐流又不同步，风帆总是被压在船底。我只好跑到近船尾的驾驶舱掌舵把船身驶离风帆，又要再回到前甲板拖帆。这样跑前跑后手脚不停，费劲九牛二虎之力，巨大的头帆才被一寸一寸地硬拖上了甲板。帆大一个人压不住，我也用身体扑住。一个浪头打来，把我们都连帆掀起两尺高，然后向后抛落在一米开外的甲板上。好不容易把帆收拾停当的时候，眼看下午快过了一半。为了赶在天黑前装上备用帆，虽然已经筋疲力尽，也不敢歇着，马上动手干起来。老公在船头负责把帆边往头帆的撑缆槽里送，我在桅杆边摇绞盘把帆往上拉。帆升到一半的时候，我已经手臂肌肉酸软，摇不动绞盘了，只好停下来歇口气。狂风把升到一半的帆搧得噼啪乱响，剩下的另一半也随着船身的大幅度摆动有被掀到海里的危险。老公见状赶紧跑过来帮我摇绞盘。但是好心犯了个大错，因为他一离开他的位置，上到一半的帆就失去了控制，没有送进撑缆槽的部分被风吹得鼓鼓的，似乎要把装上的部分拉出来。等老公再回到船头继续往槽里送帆时，帆边已经被死死地卡住，上不去也下不来。偏巧这时又来了一片暴雨云，风力大增，暴雨如注。船头上下摇动剧烈，浪头一波又一波的砸过来。眼看太阳西下，老公只能把没有送进撑缆槽的部分暂时固定起来，等天亮以后再做打算。这样头帆一半是头帆一半悬着象大三角帆，不伦不类地勉强航行。这时离鲍比还有30海里，但是很难向她的方向继续，因为风的角度对爱妮娅没有装好的头帆影响很大。只能等天明以后把头帆固定好才可以正常航行。
　晚上电台联系，得知鲍比又发现马达螺旋桨联轴器断裂漏水。其实昨天说的离合器漏水只是表象并非原因，所以也没有修复，只是马达不启动就不漏水。这样一来鲍比不可能再使用马达了，所以也就不需要柴油了。令人欣喜的是风向已经有所偏东，鲍比的航向可以勉强保持在去复活节岛的航线上，虽然每天只能航行四五十海里，也还是有望最终到达目的地。虽然有大家试探性地建议，自始至终，艾米莉从来没有弃船的打算。这样我们去会她也就没有必要了。
　手脚不停地忙了大半天，雨水汗水一身透湿，累得没有吃饭的力气。一整夜都是在疲惫和焦虑中度过，生怕大风把悠悠欲散的头帆扯开。航过几处暴雨云，风力陡增，每次都是提心吊胆又无能为力。心中念着阿弥陀佛，期望明天一早风力稍减。
　菩萨保佑，天亮以后果然风力小了一些。老公趁机得以把头帆的下部用绳索固定在撑缆上并卷起多出的部分，再以撑缆为轴卷起部分头帆。虽然可用面积减少，但基本保证了头帆的坚固稳定（下图）。

而正常的头帆装置应该是这样的：

　后三天的航程风大雨多，大浪劈头盖脸接二连三地砸在甲板上，海水雨水见缝就钻，搞得船舱进了水，到处都是湿漉漉的。好在没有什么别的意外。就这样顶风冒雨劈波斩浪，靠着半残的头帆配合主帆，终于在3月27日清晨的第一道曙光中看到了还在沉睡的复活节岛。

　这趟劳心劳力的远航，让我们第一次感到航行对体力的要求。不过吃苦受累之后，才更加欣赏我们的成就，很为我们以最原始的方式来到这个最偏远岛屿而自豪。
（注：鲍比终于在两周以后平安到达。渐渐转东的风向给了鲍比合适的航行角度，艾米莉以她过人的胆量，惊人的毅力和羡人的体质，顽强地保住了她的鲍比。）
（另注：航行中还在电台上听到一个同时发生的真实故事：在墨西哥近海有一艘帆船出了事故造成桅杆折断，马达不转，转舵失灵。电台的发烧友们得知后先后呼叫附近的货船前往救助，不过该船主硬是不肯弃船逃生，原因是船上其它部件都没有坏。不说没有桅杆不能航行，就是没有马达没有转舵的船也是无法控制的，不可能自行驶回港口。最后救人心切的电台发烧友们通知了美国海岸警卫队（American Coast Guards)，后者派出直升飞机来救援，下了最后通牒。他才不得不抓住这最后的逃生机会，弃船上机。可以想象船主最后内心的悲痛欲绝。）

燕庐敕

真是惊心动魄的航海历程。

赫然

太厉害了。太佩服了！！无以复加的！！！

一无所之

真是惊心动魄的旅程啊。之前总觉得是阳光洒满，浪漫温馨的。这次是动了真格。
看你第一张照片的海浪，我就想起了我去海边游泳时，面对两三个人高的浪的时候的那种胆怯。真是佩服你啊～～

诗韵

佩服！

老杨

第一次看你家船的介绍时 “中心板” 好像是放下的  那玩意还好收起来？

晨池

哇，你的旅途，让我想起来以前看过的一本小说“太阳神号历险记”，讲的就是几个人沿着波利尼西亚人的航线，从南美出发抵达西太平洋波利尼西亚群岛的故事，他们乘坐的是无动力的木筏，也路过复活节岛了。但是感觉你们也挺惊险的，那么条小船就敢跑这么远！

漂呀漂

一无所之 发表于 2012-1-8 20:50
真是惊心动魄的旅程啊。之前总觉得是阳光洒满，浪漫温馨的。这次是动了真格。
看你第一张照片的海浪，我就 ...

谢啦谢啦。船上其实还是很安全滴。

漂呀漂

老杨 发表于 2012-1-9 01:19
第一次看你家船的介绍时 “中心板” 好像是放下的  那玩意还好收起来？

平时中心板都是收起的，这时船的吃水为4'11"，放下后的吃水为11'。收放是靠驾驶舱内的绞盘操作，挺容易的。

漂呀漂

晨池 发表于 2012-1-9 02:54
哇，你的旅途，让我想起来以前看过的一本小说“太阳神号历险记”，讲的就是几个人沿着波利尼西亚人的航线， ...

每年大约有两三百条我们这样的船从美洲往波利尼西亚方向去。我们的船属于中号的，见过的最小的船不到三十尺长。不过即使是五六十尺的船在茫茫大海中也是小船了。

漂呀漂

赫然 发表于 2012-1-8 20:32
太厉害了。太佩服了！！无以复加的！！！

谢谢了。复加是可以的，大家都可以做到的，只是想不想而已啦。

楚天

佩服，又为你感到后怕，暴风雨中操作，若是人受了伤也不堪设想

明月回春

是不是英美人开船，就像中国人种地，蒙古人骑马放牧一样成为了本能？

漂呀漂

明月回春 发表于 2012-1-9 21:44
是不是英美人开船，就像中国人种地，蒙古人骑马放牧一样成为了本能？

好像也不全是，玩儿船的比打高尔夫的少多了。不过祖上是欧洲的人是有航海的传统，玩儿船就很自然了。
其实咱们中国人也是有航海传统的。郑和下西洋的时候比哥伦布早了半个多世纪呢，船也比哥伦布的大几倍多几倍不止。

漂呀漂

楚天 发表于 2012-1-9 17:51
佩服，又为你感到后怕，暴风雨中操作，若是人受了伤也不堪设想

是的。航行时最怕出事故、受伤这类的意外。除了倍加小心，就只有靠祈祷了。

雪个

非常小白地问：怎么个用电台联系法？滴滴答答发电报一样？还是无线电收音机一样？

漂呀漂

雪个 发表于 2012-1-10 22:44
非常小白地问：怎么个用电台联系法？滴滴答答发电报一样？还是无线电收音机一样？ ...

老杨说得对，是语音的。船上有短波无线电台，可以接收和发射。配个拳头大小的迈克，说话时要按住发射的按钮，每句话说完都要说一声“over”，让对方知道你讲完了。收和发不能同时进行，即听的时候不能说，说的时候不能听。

landy

惊心动魄, 佩服佩服

漂呀漂

漂呀漂 发表于 2012-1-11 14:42
老杨说得对，是语音的。船上有短波无线电台，可以接收和发射。配个拳头大小的迈克，说话时要按住发射的按 ...

短波的传播同太阳黑子的活动和大气层的状态有关。有时能联系到地球另一半的人，却听不到附近几十里的声音。一般来说几百公里的距离没有问题。

漂呀漂

landy 发表于 2012-1-11 18:06
惊心动魄, 佩服佩服

是挺惊心动魄的，都想撂挑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