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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渊 发表于 2011-9-19 11:47
真是快手。
山鬼,俺以前倒是有一副国画山鬼的,是以画家朋友送的,画的妩媚娇俏又可爱。
后来被俺送人了。 ...
还是一首旧作,发在这算是作业:
剪烛
两情相悦,秉烛而谈,是人生的惬意。夜深相互谈得投机,灯花重了,不明亮,于是就剪灯花,以使彼此的脸看得更清晰。两个人越看越爱看,越看越幸福、越满足,所以就乐意剪烛。现在是光电时代不用剪烛了,即使远隔千山万水,也可以用视频的方式以解相思之苦。所以情侣们应该感谢现代文明。如果情侣们想模拟过去典雅的浪漫情调,那么就来一个烛光晚餐,播放上几支舒缓悠扬的乐曲,或品茗、或饮酒、或就餐。喜欢国乐的,就来支《彩云追月》或是《梁祝》,喜欢西洋的,就来支《少女的祈祷》或《秋日私语》、《水边的阿狄丽娜》,倘或房子空间足够大,还可相拥起舞,然后......然后,浪漫下去.......
我有一个QQ女友,爱写诗文。诗,是现代的,文,是伤感的,都是看了让人心痛的那种风格。一日她偶然进入了我的QQ空间后,说喜欢我的诗文,于是就成了好友。我自知我的诗文,均是胡说八道,她之所以说好,是含有很多客气和鼓励成分的,但别人夸好,而且人家还是纯真的已经毕业了的女大学生,我的虚荣心自然有些满足。但她的伤感诗文,也让我不安。所以在我们交谈的时候,我多是引她走向乐观。但在我旁敲侧击地调节她悲观厌世情绪的时候,我有时会胡说八道起来。下面的谈话,是去年由我这首QQ空间里的诗引起的:
无觅佳人处
犹忆执手赏菊时,
彩蝶飞鸟晚归迟。
深秋夕照无限好,
西窗秉烛话相思。
而今不惑鬓染丝,
舷窗白云雄对峙。
弹指廿年归故里,
人面桃花无觅处?
翦:诗写不错啊,我想起了那首《巴山夜雨》。
听雨:谢谢你夸奖,我是胡诌的,写地一般般。
翦:胡诌成这样也不错了。
听雨:哈哈,人家的《巴山夜雨》写地好。两个有情人在雨夜剪烛而谈,多么幸福。嘿嘿.....
翦:是啊。
听雨:他们谈啊谈,夜深了就剪灯花玩。他们谈累了,就休息了。
翦:是啊,若是知己,谈累了也不想休息。
(哈哈,我心中暗笑。)
听雨:是的,于是他们继续谈啊谈,谈啊谈。感情谈出来了,但是他们也实在谈累了,于是他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于是就睡到一起了.......
我说完这句话,翦沉默了一会,她QQ上的锤头就狠狠地敲了过来。
现在我几乎不上QQ了,也好久不和翦交谈了,翦应该开朗一些了吧?后来她说有男朋友了,现在翦也许和她的男友成婚了。
后来我想起这段对话就暗自发笑。我没和佳人一起剪过烛,我不知道过去的有情人在哪里剪烛。是在家里吗?这大概不太可能!没有成婚,男女双方是很难在家里被允许深夜单独在一起的,男子到未婚女子家里相互单独夜谈是绝对不可以的,反之亦然。也就是说,没有机会也没有地方可供未婚男女独处、剪烛。男子之间,或就着月光、或同榻而卧,不需要点烛甚至无需任何光亮就可以彻夜长谈的,自然不会涉及剪烛的问题(古人节约,而且也穷,读书还要凿壁偷光。)。那么什么情况下可以剪烛呢?是夫妻久别之后么?是在青楼么?或是在浔阳江头的客船么?
但可以肯定司马相如和卓文君若想剪烛是可以做到的,因为卓文君单独住一个院子,他们具备了剪烛的条件。但他们剪烛或是剪灯花(也许他们点的不是蜡烛是油灯)了么?也许剪了,也许没剪!但他们相爱而私奔,却是不争的事实。而且他们也必须私奔,因为卓文君已经是有夫家的。所以我又胡说八道:司马相如和卓文君大概是剪了烛了,也许因剪的很投机、很愉悦,就同榻而眠了,同榻而眠就担心肚子膨大的问题,于是两个人远走高飞,跑了!
这个本来很富有浪漫诗意的千古爱情佳话,让我说的这么如此不堪,您可千万别当真哦。
不过我真希望古代的有情人能够剪烛,他们在一起剪啊剪啊,往往能剪出好的诗词来。若不能在一起剪烛,古人就会剪月亮:
“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看,剪的多好啊!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这也是剪月亮剪出来的。
“料得年年断肠处,明月夜,短松冈。 ”
“ 虬松款款静,冷月寂寂明。绮窗横出暗香梅,宛若伊人影。”(这个是俺自己剪的)
文人墨客善于剪烛“剪”月亮。相逢剪烛,甜蜜而温馨;相离“剪”月,苍凉而无奈。但无论温馨也好苍凉也罢,都剪出了优美的诗篇。可皇帝恋爱就不需要用剪烛做情感铺垫了。汉武帝刘彻到了一个大臣的家里,看中了一个女的,不需要剪烛剪月亮一下子就搞上了,而且还生了一个皇子,非常光荣!搞完了根本不需要象司马相如那样私奔、逃跑,开店谋生洗盘子、洗碗;更不需要象克林顿那样在电视上向全国公民道歉,在地球人面前显眼。更厉害的是人家汉武帝因此还得到了两员非常了得的大将:卫青与霍去病,他们先后率兵安定了北方,解决了北部匈奴的侵扰问题,比李广还要厉害!多么风光啊!这真是要什么有什么,想怎样就怎样!有这样的人生,谁还想死?所以汉武帝就求仙问道服丹药,做起了长生不老黄粱梦来。“而武帝词华,实为独绝。缠绵流丽,虽词人不能过也。”(鲁迅语)汉武帝的《秋风辞》:“秋风起兮白云飞,草木黄落兮雁南归。兰有秀兮菊有芳,怀佳人兮不能忘。泛楼船兮济汾河,横中流兮扬素波,箫鼓鸣兮发棹歌。欢乐极兮哀情多,少壮几时兮奈老何?”有情之留恋、死之悲哀,真是老到的风花雪月词!有此才情和人主之位,无需有剪烛之“累”就可将美人手到擒来也就不足为怪。
但是亡国之君也“剪”的:春花秋月何时了,花落知多少?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明月中!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词写地如此之好,也有点“亡”的味道。
现在是二十一世纪,情人们可以自由地随便剪烛了,多的是场所,多的是机会,也没有人干涉,不用担心一系列的问题,丝毫没有心理负担。但因现在蜡烛的灯芯材料很好,虽然也点蜡烛,只是灯芯已经不再结灯花了。
剪烛是美的,“剪”月也是美的,二者之美的区别在于:一个近在眼前,一个远在天边;一个可以动手,一个只可兴叹。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执子之手,与子相悦。还是剪烛好!
让我们欣赏李商隐这首《夜雨寄北》,愿天下有情人剪烛吧:
君问归期未有期,
巴山夜雨涨秋池。
何当共剪西窗烛,
却话巴山夜雨时。
最后罗嗦一句倒胃口的话提醒未婚青年,同枕共眠要采取有效措施,不要给一方的身体带来不必要的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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