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尔加河上空的鹰

忘情

          伏尔加河上空的鹰——记斯大林格勒战役中的苏军航空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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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实名发表在《军事史林》2016年2月刊上，以下是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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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历了艰苦卓绝的1941年，苏军航空兵虽然取得了不俗的战绩，但也已元气大伤。1942年夏秋战局开始前，苏军最高统帅部总结了卫国战争第一年的经验教训，着手对航空兵编制体制进行调整。最高统帅部大本营航空兵突击集群的数量由10个减少为1个，其余突击集群的飞机都改编为方面军的空军集团军。1942年夏季开始组建统帅部预备队航空兵军，每军由2-4个师组成。歼击航空兵团作战飞机数量由22架增加到32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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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 |0 F& Y( R0 G% C) U苏军最高统帅部规定：“方面军航空兵的主要任务是取得制空权，建立我们的绝对优势并迫使德国飞机，特别是轰炸机离开战场。第二个任务是我们的强击航空兵和轰炸航空兵要以全力击溃敌坦克纵队和摩托化纵队，消灭敌人的有生力量，以此来支援陆军。第三个任务是歼击航空兵不仅要掩护陆军，而且要尽可能多地袭击敌有生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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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z" W) [1 L" k/ e7 u4 e7 @1942年夏，德军为了重新夺取战场主动权，将主要兵力兵器集中到苏德战场南翼，以此作为主攻方向。到7月17日，德军统帅部在斯大林格勒方向上集中了拥有1200架飞机的航空兵重兵集团。对之对峙的，是布良斯克，西南，南方方面军编成内的758架作战飞机。苏军航空兵不仅在兵力兵器上处于绝对劣势，而且当地是一望无际的大草原，虽然便于快速修建野战机场，但由于没有树木，机场难以伪装，且各机场又相距甚远，这给航空兵的战役战术使用和物质技术保障造成了严重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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艰苦的防御

5 v! x2 E$ B4 _0 g: d) @斯大林格勒战役爆发时，负责支援斯大林格勒方面军的，是苏联空军第8集团军（司令员赫留金将军，参谋长什库林少将，8月以后为谢列兹尼奥夫上校）共有作战飞机454架，其中新式飞机（雅克1、伊尔2、佩2）只占飞机总数的一半，另外还有74架夜间轰炸机。此外，在斯大林格勒空域活动的还有防空军歼击航空兵第102师（师长克拉斯诺尤尔钦科上校），该师拥有60架歼击机。综合来看，德空军拥有一倍以上的数量优势。

; X! Q* m% L/ `$ _0 x% H" l- P7月22日，当德军接近斯大林格勒方面军主要防御地带时，方面军编成内补充了两个歼击航空兵旅。7月26日至27日，大本营为空军第8集团军补充了10个航空兵团，共200架飞机。

尽管兵力对比不利，但苏军航空兵很积极，每个机组平均每天出击3、4次，以此来弥补飞机数量不足。在远接近地上实施防御时，苏军航空兵平均每昼夜出动450至460架次，主要致力于消灭德军有生力量和技术兵器，掩护自己的部队和重要设施，以及为轰炸机和强击机护航。为遂行这些任务而完成的出动架次占全部出动架次的84%。由于轰炸机数量严重不足，苏军的歼击机也常常挂上炸弹，在距离前沿纵深20至30公里的德队浅近后方，遂行昼间轰炸任务。

/ V+ Y) b* o( p6 d+ x& D8 p1942年7月底，为了消除德军进攻威胁，苏军坦克第1、4集团军及21、62集团军的部分兵力，对当面德军实施了反突击时。空军第8集团军集中基本兵力，配合陆军行动。克列绍夫少校指挥的歼击航空兵第434团的飞行员，在18天里进行了144次空战，击落36架德机。装备新式佩2型俯冲轰炸机，由著名的轰炸能手波尔宾中校指挥的轰炸航空兵第150团，在四天时间里消灭了德军10辆坦克和50辆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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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5 D9 t8 I: T' L8月初，斯大林格勒方面军编成内开始组建空军第16集团军，由斯捷潘诺夫将军指挥。两个从大本营预备队抽出来的航空兵师、两个从空军第8集团军转调过来的师是组成这个集团军的基础。苏军最高统帅部大本营在7月20日至8月17日这段时间里，派了23个航空兵团，总共450架飞机来加强空军第8集团军。丹尼诺夫上校的歼击航空兵第287师刚改装了新型拉5歼击机，就奉命编入空军第8集团军。这个师的飞行员在27天内成功进行299次空战，消灭德机97架。从8月16日起，拉伊宁上校指挥的国土防空军斯大林格勒军区划归东南方面军指挥。8月20日前，戈洛瓦诺夫中将率领苏联空军远程航空兵的五个师转场到了靠近斯大林格勒的机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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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A" Q5 e% g; W" e) w5 P8 G3 A' x8 C虽然苏军浴血奋战，然而却没能阻止德军向斯大林格勒步步紧逼。8月23日，德空军出动了近2000架次，对斯大林格勒进行了密集空中突击。苏军集中了105架歼击机迎战，在高炮的协同下，共击落击伤德机120架。

在斯大林格勒近接近地的防御作战期间，得到了不断补充的苏军航空兵日均出动强度提高到590至600架次，而且航空兵夜间行动的比重急剧增加，占出击架次的47%。9月7日，苏军航空兵通过空中侦查发现，准备发动进攻的德重兵集团集结在古姆拉克地区，夜间轰炸航空兵第272师在师长库兹涅佐夫上校率领下，于9月8日凌晨对这个集团实施集中突击，使其无法在预定时间内发起进攻。据统计，在近接近地上作战的近一个月时间里，苏军飞行员击毁、击伤600架德机，有力地支援了地面部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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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援惨烈的巷战

: w: \2 V5 e) @  ]4 n0 {7 J从9月13日起，至11月19日苏军发起反攻止，两个多月时间里，苏德两军在斯大林格勒城内展开了激烈的巷战。巷战头两周，空军第8集团军出动4000架次以上，在空战中和机场上消灭敌机50多架，击毁敌坦克近百辆，军车二百多辆。为援助城市保卫者，斯大林格勒方面军司令员叶廖缅科决定于9月28日夜里，在城南以自己方面军的力量实施局部进攻战役，向京古塔车站、阿勃加涅罗沃、萨多沃耶地域的敌南方集团的后方推进，迫使德军分兵。空军第8集团军受命于当晚对市内德军的7个目标实施突击，破坏敌进攻准备。

进入10月份，空军第8集团军积极活动，日均出动670-680架次，一面以顽强的战斗夺取制空权，一面把主力用于消灭战场上敌人集结区内的坦克和有生力量。从9月27日至10月8日，该集团军出动飞机近4000架次。至10月8日日终时，该集团军只剩190架堪用的飞机，当面的德军拥有4倍于苏军的数量优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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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R) ]; E! m8 H1 @5 f0 B为增援城内守军，并掩护参加反攻的部队集结，10月27至29日这三天里，编有173架飞机的空军第8集团军和拥有141架轰炸机的三个远程航空兵师，发动了一场旨在摧毁斯大林格勒以西机场上敌机的空中进攻战役。计划突击11个机场，计划出动663架次，其中400架次由远程航空兵执行，263架次由空军第8集团军执行。实际上，由于兵力不足，两个夜晚和一个白天时间内，苏军航空兵对13个敌机场出击了502架次。其中远程航空兵只在夜晚出动141架次，空军第8集团军出动361架次（其中白天40架次）。这次空中进攻战役大大压制了德空军活动能力。10月27日，德空军在斯大林格勒飞越1400架次，到10月30日只有200架次。9月份。德空军共出动77000架次，10月59000架次，11月31000架次。

! R& v: V4 ?5 h% h- ~2 O4 U在伏尔加河上空，前线歼击航空兵和国土防空军歼击航空兵达到了紧密协同，用于掩护地面部队的16000架次飞行中，7800架次是国土防空军歼击航空兵第102师完成的。战役期间，该师补充了86架飞机，并在战斗最紧张激烈时，转隶空军第8集团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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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响反攻的号角

& C1 _' i- _6 M斯大林格勒反攻开始时，德军由“顿河”集团军群航空兵和第4航空队部分兵力支援，拥有1200架飞机，。与其对峙的是西南方面军空军第17集团军（司机员克拉索夫斯基少将，参谋长捷利诺夫上校），顿河方面军空军第16集团军和斯大林格勒方面军空军第8集团军。为加强3个方面军的空军集团军，最高统帅部大本营决定从预备队抽调2个混成航空兵军和7个独立航空兵师编入这3个空军集团军。还抽调沃罗涅日方面军空军第2集团军（司令员斯米尔诺夫少将，参谋长斯捷潘诺夫上校）的部分兵力，远程航空兵，以及国土防空军歼击航空兵第102师配属给西南方面军。参加斯大林格勒反攻作战的苏军航空兵，如把远程航空兵计算在内，占到了苏联空军总兵力的36%，共有1350架飞机。苏军航空兵在飞机方面稍占优势，歼击机略多一些，但昼航轰炸机的数量大大低于德军，只能用强击机和夜航轰炸机来弥补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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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5 h% L* A' v& k5 j# ?最高统帅部大本营空军代表、苏联空军司令员诺维科夫上将负责协调空军第2、17、16、8四个集团军，以及参加作战的远程航空兵的行动。大本营代表下设空军司令部作战组和指挥所，按大本营的指示分配航空兵预备队，把兵力集中于最需要的方向，并处理各空军集团军战斗活动的物质保障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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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反攻计划，克拉索夫斯基将军指挥的空军第17集团军，负责对西南方面军参加突击的第21、坦克第5集团军进行空中掩护和支援。斯米尔诺夫将军指挥的空军第2集团军各兵团也在这个方向上参加作战。赫柳金将军指挥的空军第8集团军负责掩护斯大林格勒方面军64、57、51集团军的进攻。鲁坚科将军指挥的空军第16集团军支援顿河方面军第65集团军突击，随后支援第24集团军的突击。远程航空兵用于西南方面军地带内，斯大林格勒市内守军由防空军歼击航空兵第102师负责掩护。所有航空兵的协同配合由最高统帅部大本营空军代表诺维科夫将军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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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6 n! @* X% W4 l' L' b5 g7 d为保持密切协同，空军集团军司令员指挥所均设在方面军司令员指挥所附近，并向诸兵种合成集团军司令部派出携带通讯工具的航空兵代表。方面军航空兵在反攻中担负如下任务：掩护部队和后方目标免遭敌人的空中突击，支援突击集团特别是坦克和机械化军的战斗行动，以及进行空中侦察。

8 f7 ^7 c$ m4 r6 j/ _航空兵进攻分两个阶段：直接航空火力准备和在突破防御及纵深作战时对部队的支援。各空军集团军将兵力用于各方面军突击集团的进攻地带。为了在德军防御纵深内顺利实施与斯大林格勒方面军坦克第13军和机械化第4军的协同，给这两个军各配属了一个强击航空兵团和一个歼击航空兵团。由航空兵团向与之协同的快速兵团派出携有通信器材的作战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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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 \* ~: `2 w进攻开始前，空军第17、16集团军各航空兵团驻地都靠近计划中的突破地段。空军第8集团军航空兵部队分布在伏尔加河东岸，距突破地段100至150公里处。由于没有的道路和足够的汽车，机场没有完全准备好，燃料和弹药储备也有限。

最高统帅斯大林在拍发给当时在斯大林格勒地域的朱可夫大将的电报中指出：“根据对德战争经验，同德国人作战，只有在我们拥有空中优势的情况下才能取胜。为保证战役成功，必须完成三项任务。第一，将我方航空兵的活动集中于我军突击部队的进攻地域，压制德航空兵，并可靠地掩护我军部队，第二，不断轰炸当面德军，为我进攻部队打开前进道路。第三，实施不间断的轰炸与强击行动，追击退却的敌军，使其溃不成军，并阻止他们在附近的防御地区固守。如果苏联空军在当前无法完成这些任务，则不如把战役推迟若干时日，以待集结更多的航空兵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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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g: o0 D4 L* a11月19日拂晓，作战地域浓雾弥漫，大雪纷飞，能见度不足200米。由于气象条件不适合飞行，苏军航空兵只能以小机群为单位活动。计划由航空兵负责的压制德军的任务，不得不交给炮兵完成。当天，空军第17、2、16集团军的强击航空兵以小机群和单机作战，出动106架次，仅成功压制个别目标。11月24日至30日，天气逐渐好转，空军第17、16、8集团军每昼夜出动飞机800至1000架次，其中半数以上用于支援地面部队。

从反攻的头几天起，苏军航空兵就夺得了战役制空权。航空兵第一次被用来支援坦克兵团和机械化兵团在纵深内发展进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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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m6 k$ w; J2 d12月，空军第16集团军编成内增加了轰炸航空兵第2军，空军第17集团军得到了混合编成的航空兵第3军的加强。在突破解围德军防御作战过程中，斯米尔诺夫将军和克拉索夫斯基将军的空军第2、17集团军全力支援了西南方面军、沃罗涅日方面军的快速兵团。进攻头五天，出动2067架次。强击机飞行员奴尔金.阿布季罗夫中士驾驶受伤的飞机冲向敌坦克群，被授予苏联英雄称号。进攻期间，这两个集团军出动4000多架次，其中80%是对陆军直接支援。在空中击落德机154架，击毁机场上的敌机136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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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丝合缝的空中封锁

被围困在斯大林格勒的德军第6集团军共有22个师，近33万人，每天需要至少500吨补给品。为了粉碎德空军运输航空兵从空中维系第6集团军补给的企图，苏联空军、防空军和陆军密切协同，组织了严密的空中封锁。整个作战空域被划分成四个作战区。第一作战区，即在合围对外正面之外消灭敌机场上和空中的敌运输机。在这一空域作战的是空军第17、8集团军，以及远程航空兵各兵团。第二作战区是位于合围对外正面与对内正面之间的环形空域。这个空域由空军第17、16、8集团军，及防空军歼击航空兵第102师负责歼灭空中的德运输机。为完成此项任务，除歼击机外，还出用了火力强大伊尔2强击机。第二作战区的空域分成五段，分别由固定的航空兵师负责。第三作战区指合围圈外宽八至十公里的地带，这一空域内的德运输机由高射炮火力负责歼灭。为避免误伤，苏军最高统帅部特别强调：在夜间和气象条件复杂的情况下，歼击机禁止在高射炮火力范围内活动。第四作战区包括整个合围地域。在这个空域作战的是空军第16、8集团军的部队。白天由歼击航空兵作战，夜间则出动波2式轰炸机。远战炮兵则对德军降落场进行射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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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始，德空军使用用容52运输机执行空中补给任务，由于损失惨重，后来不得不用享克尔111，容克88轰炸机来执行运输任务。整个12月份，苏军高射炮兵、地面炮兵、歼击航空兵和轰炸航空兵在斯大林格勒地域共击毁机场上的和空中的德机700余架。1943年1月份又消灭德机近500架，其中运输机和轰炸机占80%。德运输航空兵遭到重创，再也无法满足被围德军的补给需要。德陆军参谋总长在回忆录中写到：“我每日呈交给希特勒的战报表明，每日空运物资的总吨数通常是110吨至120吨，仅偶尔达到140吨。超过这个数字的情况极少。第6集团军通常一天只收到不足100吨物资。总之，无法向第6集团军运送每日最低限度的必需品，更谈不到允诺的每日500吨物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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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不磨灭的功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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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统计，持续200天的斯大林格勒战役期间，苏军前线航空兵，远程航空兵和国土防空歼击航空兵共共出动113000架次，共消灭敌机4400余架。其中，在防御阶段，苏军航空兵出动飞机77000架次，投掷23000吨炸弹，发射火箭弹38000枚，消耗炮弹120万发，枪弹约400万发。德空军在这个阶段共损失飞机1400余架。在战役进攻阶段，共出动35929架次，投弹141000枚，燃烧罐2720个，发射火箭弹30000枚，德空军损失飞机3000架。

; H3 H' F# C2 K* d; o! w战役一开始，苏军航空兵开始广泛使用无线电设备。空军第16集团军建立了无线电引导网，包括设在集团军指挥所地域内的一部中心电台，各航空兵师团电台，以及设在战线附近的引导台，按当年9月制订的《用无线电引导歼击机守则》，对作战飞机实施空中引导和指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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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战役期间，苏军航空兵各机种部队的战术使用有了进一步发展。苏军歼击机出动架次占总出动架次38.1%，其中52%用于掩护陆军和要地，29.5%用于保障轰炸机和强击机的战斗行动，13%用于空中侦察。歼击机通常以双机为活动单位，每个编队6至8架飞机。装备新飞机后，更广泛地采用垂直机动。为轰炸机和强击机全程护航时，将敌歼击机排挤出去，并封锁敌歼击机驻扎机场。

7 z3 W8 t  W: u% o4 v8 ?/ r7 f1 F. p强击航空兵使用越来越频繁。反攻阶段强击航空兵出动架次占15.2%，而在防御时占8.6%。强击航空兵的基本任务是：消灭战场上的部队和技术兵器占总架次的82%，击毁机场上的敌机占9.6%，进行空中侦察占1.7%。伊尔2强南机也被作为昼间轰炸机使用，广泛采用水平投弹和30至35度小角度俯冲投弹，投弹高度800至1500米。飞机投弹和射击均按疏开战斗队形（中队组成的左、右梯队）进行。实施攻击只作一次或两次进入。各机组自由选择目标攻击。强击机攻击目标时广泛采用环形队形，既能保证可靠地防止敌歼击机的攻击，又能使强击机有更长的时间攻击目标和最合理地使用机载武器。

* p4 L. k% C+ y2 Z+ m8 V! u5 ]空中侦察比重增大。由于侦察机数量少，苏军航空兵所有机种都进行过空中侦察。以单机和小机群从5000至6000米高度实施突击，是防御阶段昼间轰炸战术特点，集中突击很少进行。反攻中，轰炸机夜间活动比重稍有下降，但它们仍在继续以40或更多的飞机编队对敌防御战役纵深内的目标突击。前线夜间轰炸机战术有发展，波2、佩5飞机在天黑时转移到中继机场，从这里以单机或双机出动，以便在拂晓时活动。为突击大型目标，同时使用8至10架飞机，按高度层作梯次配置，从不同方向飞向目标。发动机关车下滑投弹，投弹高度100至500米，用照明弹照亮目标。

  B0 E5 w- E8 j4 |9 j斯大林格勒战役期间，苏军首次在方面军进攻战役中首次进行航空兵进攻，并首次组织实施了对敌被围集团的空中封锁。苏军的“空中雄鹰”们，第一次取得了在大城市里，消灭德军占据的孤立楼房，街道上和庭院里的火炮，坦克，集结的部队和技术装备的经验。所有这些，都还只是开始。随着苏联战争动员的完成，国产新型飞机源源驶下生产线，美英的物资援助也在1043年达到了高峰，经受住了战争初期严峻考验的苏军航空兵，不仅逐步恢复了元气，而且越战越勇，越战越强。在接下来的战争岁月里，这支红色空中力量，伴随着地面部队一路向西，高歌猛进，为彻底歼灭德国法西斯，立下了永不磨灭的殊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