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译练习：西塞罗的pro Caelio

dynthia

[79] 还有，当你们把这个人的年轻放在面前的同时，也请把这位不幸的人*的衰老放到眼前吧，他只有这一个儿子可以依靠，他只有凭着对他的希望才能得到安宁，他只有在一件事上忧心忡忡，就是这个人可能遭到的不幸；他，向你们的宽容祈求，为你们的权力服役，俯伏在你们的脚下，不，更应该说是俯伏在你们的美德和你们的理解之下，请你们，带着对你们父母的回忆，或是带着对你们子女的怜爱，支撑住他吧，在面对他人的痛苦的时候，听从你们的孝心或是你们的慈爱吧。请不要，审判团的先生们啊，让这位已近天年，垂垂西沉的先生被你们的伤害，而不是被他个人的命运，更快地扑灭吧；也不要将这位正当盛开，美德之苗已然茁壮的先生如同狂风如同骤雨一般地摧折吧。
, x( G! ^4 }& b4 i4 N
+ B6 t. g$ Y0 V" O2 ^4 H* Caelius的父亲。

[80] 请为一位父亲保住儿子，为一位儿子保住父亲吧，请不要做得全然不顾一位已近绝望的老人，不要做得对一位充满了最美好的希望的年轻人，不仅仅不加救助，反而还加以打击加以伤害吧。如果你们能为我*，为他的亲友，为国家保住他，你们一定会得到一位对你们还有对你们的子女热心相助、全力奉献、不离不弃的人，你们，审判团的先生们啊，也一定会摘取到他的力量、他的劳作所结出的最为丰饶最为长久的果实。

* 原文也是“我们”，注解认为解释为“我”比较好。

( m- d! X# G  _$ B+ x
+ V5 V: {+ x+ A, l
==全文完==

dynthia

终于翻译完了。这里单独讲一下诗人Catullus与这位Clodia的可能关系吧，这篇演说因为这个在文学史上也颇受关注的。（这里分析过程的大体脉络来自R.G. Austin的附录。）

4 o/ m1 O/ d3 F$ a从Catullus的诗作里，我们可以看到，他曾对一位名叫Lesbia的女子倾心爱恋，两人也曾有过一段甜蜜时光，但后来他被她无情地抛弃了，才看出她原来是水性杨花。

. K' _$ P% D! X+ B$ L) l公元后二世纪的文人Apuleius称这些诗里Lesbia是化名，其真名是Clodia（这两个名字在格律上可以互换），这一说法被大多数学者所接受。但问题是，Lesbia到底是哪一个Clodia？不说其他，单单保民官P. Clodius Pulcher的姐妹就有三个。就算Catullus第79首诗作里的“Lesbius est pulcher”确实是指这位Clodius（注意Lesbius与Lesbia之间的词形变换，以及“pulcher”——“漂亮”——这个显而易见的用Clodius名字作的双关），同时也确实是暗指Clodius与Clodia乱伦，也无助于解答这一问题，因为正如普鲁塔克提到的，Clodius与他的三个姐妹之间都有乱伦传闻。
5 H! G4 A1 Z4 s0 K) D+ W) z
这就到了西塞罗的学生兼辩护客户M. Caelius Rufus登场的时候了。
% m* v7 V" ~: u% g8 v' S. \
Catullus在四首诗（58，69，77，100）里提到了名叫Caelius或Rufus的人，但很不幸，这两个名字在当时都很常见，所以无法确定到底这些是不是同一个人，或者其中有没有一个是我们熟悉的这位Caelius。这四首里，第100首明确地提到了诗中Caelius的出生地，与这位Caelius似乎不符，因此一般认为不是他。另外三首直译如下：

  ^% G/ U+ Q/ J, S% ^* ?* S

Caelius啊，我们的*Lesbia，那位Lesbia，
# x6 q  C* x( a! ^3 \! B那位Lesbia，那位Catullus唯一
) T8 @$ B5 r+ Y4 p( O# v/ v# V: D爱得超过自己，超过他所有一切的女子，
3 \. [2 s/ E1 c如今在路口，在小巷，
掠夺着伟大的Remus的后人们+。

（58#）

8 R! M* l  t; d; Q
* 这个“我们的”也许只是“我的”的意思。
1 T9 I4 b* ~, h+ 即罗马人。“路口”和“小巷”是指Lesbia已经堕落到街头流莺的水平。
# 有的版本中58不止这五行，但后面的那些显然无法衔接，因此一般认为是另一首诗的片断舛入，通行版本把后面那些行单独列为58b。

你就别奇怪了，为什么没有一个女人，
6 J) |  ~+ @! h* k/ u5 ^Rufus啊，愿意把柔软的大腿根放到你的身下，
# U" l" |7 y9 k% ~2 N5 p, `0 R哪怕你用稀世的服装作为礼物来腐蚀她，
或者用闪闪发光的珍奇宝石。
伤害了你的是一个糟糕的传闻，就是说你
在腋下安置着一匹狂野的山羊*。
大家都害怕这个，这也不奇怪：这可是一头非常糟糕
1 e/ E3 r. n! R9 @* u的野兽，也没有一位美女愿意与它共眠。
4 ]1 `2 |/ K: r0 m- @$ {所以啊，要么就除掉这个残酷的鼻头之害，
要么就别再奇怪她们为什么都离你而去了吧。
1 V- e( @4 S  v* I& w; r8 H
" ?8 J: {2 }) s# c( q（69）

3 ]) ~; A0 a5 F
* 罗马人用山羊形容狐臭味。

! v) s2 f$ U# F# t1 M8 m

Rufus！我误以为你是我的朋友，我徒劳地以为你是我的朋友，
6 ]5 x% u0 |0 h（误以为？不如说，为此付出了巨大的惨重代价），
9 W: ~, E2 m8 T# A: |# L8 U你就是这样偷偷爬到我身边，烧坏了我的五脏六腑，
啊！从我这个不幸的人手中夺走了我们*的一切珍爱？
夺走了！啊！残酷的毒药，伤害我们
6 _# c; c; ~  ~: L的生命！啊！疾疫，毁灭我们的友谊！

（77）

0 V  i, w) A) N2 @1 Y! B7 N5 C* 这里和下面的“我们”同样可能是“我”的意思。
& ]% D) a3 b8 g7 S
很多学者认为58和77里面提到的人至少有一个是我们熟悉的Caelius，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再跳跃一下，Lesbia就应该是西塞罗的老对头，“帕拉丁小区的美狄亚”，Q. Caecilius Metellus Celer的妻子Clodia了。

这个推论到底有多可靠呢？其实也很难说，但很多学者还是愿意相信它，也许在他们的心目中，还是希望Catullus的这位女神能有一个更丰富多彩的故事流传下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