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克兰，新的一页（7）

晨枫

本来不想再写乌克兰的事情了，但现在乌克兰又出现新的转机，还是写一段吧。

经过几个月的激烈战斗，东乌克兰终于停火了。开始时，谁都对停火没有信心；现在明斯克协议签订，看来这一次停火是真的实现了。到底能延续多长，这个事情谁也说不好。希望能长一点吧。乌克兰也折腾得够久了。这一年大概是二战之后乌克兰最折腾的一年了。

东乌克兰停火的要点是：

• 双方把重武器后撤15公里，建立30公里宽的停火区
• 禁止进攻性行动
• 禁止飞越停火区
• 由欧安会设立停火监督
• 撤离所有外国雇佣军
  

条件大体和上一次普京提出的停火条件差不多，好像增加了一条撤出外国雇佣军。一般认为，俄罗斯派出正规军参加了东乌方面的战斗，但也有说法基辅方面也有西方战斗部队参加，不过不清楚是官方秘密派出的特种部队，还是“黑水”之类的灰色武装。反正协议规定双方都必须撤出。停火协议的最后结果是：东乌终于迎来了盼望已久的停火和炮口下的和平。有意思的是，西方对东乌停火并不起劲，媒体报道热情远没有基辅武装全线出击、东乌武装处处退缩时起劲，政府反应也低调到几乎不存在。

在东乌冲突问题上，西方起了非常坏的作用：

• 给基辅及乌克兰民族主义势力打强心针，鼓励冲突，煽动虚幻的正义感和胜利感
• 在基辅武装大肆炮击、造成大量平民伤亡和痛苦的时候视而不见
• 无视乌克兰民族冲突的现实，无视俄罗斯族裔的利益
  

普罗申科上台之初，还提出过政治解决，但很快就转入大力强化的军事解决。现在还不清楚这是普罗申科自己的主意，受到乌克兰民族主义势力的强力压迫，还是西方的大力暗示。这是一个非常冒险的想法，事实也证明，投机失败了。个人估计，军事上大举进攻的基本计算是：东乌武装只是乌合之众，普京由于国际国内压力不敢明目张胆地武装支持东乌，基辅可以通过突然、强力的军事行动，在普京反应过来之前，一举结束东乌战事。

战斗几经拉锯。东乌武装的地盘从开始时大大退缩，低谷时卢汉斯克和顿涅茨克都被分隔包围，但东乌武装反攻后，地盘再次扩张，打通了几个战略通道，并在新亚速斯克方向开辟了新战线，威胁要打通通往克里米亚的路上通道。停火协议就是在东乌武装成功反攻之后达成的。

在战术上，东乌武装正在反攻势头上，现在停火并不有利；但在战略上，东乌处境困难，在国际上得不到承认，连莫斯科都不愿意公开支持，见好就收是上策。但基辅方面，这就是完败了。停火协议后面就是基辅给予东乌三年高度自治的法案，这等于事实承认东乌武装割据，尽管东乌还不满意。

普罗申科上台时信心满满，不仅有高票支持代表的民意基础和合法性，还有西方的高调支持，连普京都“屈尊”和他对话。但他没有算计到的是：

• 他依然只是乌克兰民族主义势力的棋子。总理亚森努克留任，他是季莫申科的人，现在依然明里暗里自行其是，不和普罗申科保持一致。
• 乌克兰正规军的忠诚不保证，作战不力，东乌作战的主体始终是民族主义力量的准军事武装（像那个决心死战到底但马上投降的“顿巴斯营”），这些民族主义准军事武装除了在打垮东乌、保持乌克兰领土完整问题上一致外，并无政治上的统一领导和军事上的统一指挥，普罗申科对他们的节制能力有限，尾大不调的话后患无穷，直接危及基辅的统治。
• 如果基辅方面的准军事武装具有民族主义狂热的话，东乌武装也具有相应的“保家卫国”狂热，战斗意志决不比对手差。
• 普京不惜当面抵赖也要力挺东乌，边境演习吓唬不住，就直接派兵。基辅的正规军尚且不是俄军精锐的对手，准军事武装更加没戏
• 西方的口头支持始终不兑现成实际支持，连提供武器都不肯，难怪普罗申科在美国辛酸地抱怨：“（援助来的）毯子不能赢得战争”。
  

普罗申科已经改口了，现在的说法是，“我们无意赢得战争，我们只想赢得和平。”这句话当然可以有N种解读，但看来他是认清现实了。这现实就是：乌克兰已经成为身不由主的大国政治的棋子，现在的上策是自保，别折腾了。基辅成为最大的输家，乌克兰人民成为最大的输家，这是无疑的。

乌克兰想把安全的希望寄托在北约，亚森努克几次提及要加入北约，但事实上这是一条走不通的路。北约的宪章是集体防御，一国受到侵略，所有成员国都有义务出兵帮助，这正是乌克兰想要的，也未必是北约所不想给的。问题是：北约想要的是威慑，而不是立竿见影的战争。在东乌问题没有解决前，如果北约接受乌克兰，那就面临立刻与俄罗斯交战的问题，这是北约不想卷入的。但东乌问题什么时候能解决？遥遥无期。即使东乌问题解决了，还有克里米亚。除非基辅承认克里米亚现状，或者莫斯科主动放弃克里米亚，北约面临的是同样的问题：是出兵解放“被占领的克里米亚”，还是装作没看见？另一方面，乌克兰停火岌岌可危，火爆摩擦不断，但谁都不敢或者不愿全面打破停火。一方面，双方也打得筋疲力尽了，另一方面，谁也承担不起破坏和平、重启内战的罪责。在这样的情况下，美欧不是乘机“施加”和平，而是继续用制裁刺激俄罗斯，要用乌克兰的流血来拖死俄罗斯的险恶用心昭然若著，连普罗申科都看出来了，不愿继续充当炮灰。

欧盟也是大输家。在乌克兰冲突中，欧盟作为世界上主要政治力量，基本上没有实质性的影响，欧盟的政治信用丧失怡尽，在经济上背上乌克兰这个大包袱。对俄罗斯的制裁引来俄罗斯的反制裁，损人更害己。更加要命的是，制裁除了笼统但实际上不可能实现的“迫使俄罗斯退出乌克兰冲突、回归克里米亚”之外，没有明确的战术目的，最新制裁在东乌停火之后才启动，更是毫无道理。欧盟的制裁好比用水果刀在大黑熊身上扎几刀，不致命，甚至都不会引起感染，但会把大黑熊弄得很恼火，迫使做出难以预料的反应。俄罗斯的反制裁针对性要强得多，现在集中在波兰等跳得最高的国家身上，直接目的是“惩罚”波兰等跳得高的国家，间接目的是制造欧盟内部的裂隙和增加欧盟的补偿负担，“你不让我好过，我也不让你好过。”不过欧盟的制裁有分寸，俄罗斯的反制裁也有分寸，大家都还没有准备好最后拉下面皮。

说到补偿负担，波兰已经开始向乌克兰反向输送天然气，俄罗斯以此为理由，“我切断了向乌克兰输送的天然气，你也不能”，所以把向波兰的天然气出口减半，只满足波兰自身的需要。已经转入秋天了，寒冷的冬季很快就要到来，乌克兰指望的从欧洲反向输送天然气到时候有多少能兑现，还是一个疑问。如果德国要挑这个头，德国就要以德国的价格从俄罗斯购买天然气，然后以乌克兰的价格向乌克兰反向输送，这补贴差价是不是德国愿意承担，是一个天大的疑问。但要乌克兰支付德国的价格，这是不可能的，打死乌克兰也付不起。欧洲是能源净进口的，自己没有足够的产出来满足乌克兰。美国和加拿大已经派出专家到乌克兰，研究能源问题。长期计划是可能用美国、加拿大的油气出口满足乌克兰的需要，但这是很远很远的远水，两三年内不可能实现，但这两三年内，乌克兰的日子还是要过的，可怎么过呢？专家们说，开发乌克兰国内能源生产，同时大量节约老旧耗能企业。这岂是短期内能实现的？这是比美国、加拿大的油气出口更远的远水啊。

实际上，普罗申科决定停火的另一个原因可能是国内经济。亚努科维奇时代，乌克兰经济已经一塌糊涂，靠俄罗斯的巨额补贴（包括低价能源）在撑着。广场革命之后，“革命派”忙着内斗、打内战，经济上一事无成。东乌的战事极大地加重了本来已经不堪负重的乌克兰经济负担。另外，不受普罗申科控制的各路准军事武装成为东乌战斗的主力，这样下去尾大不调，对基辅也不是好事。不停火还能怎么样呢？亚努森克也不是省油的灯，提出要对国内100万官员进行甄别，要把腐败和不忠诚的官员清除出去。这或许是必要的，但在现在这样的状态搞这个名堂，后果难测。

停火协议好像没有时限，自治法案有三年时限。如果能实现三年太平，这是乌克兰人民的福音。三年之后，如果乌克兰国内经济、俄罗斯国内政治和西方口惠而实不至的情况没有大变，停火和自治可能会事实上永久化，那乌克兰就成为以色列和加沙那样，介于冷战和热和之间，时不时打一打。这可能成为21世纪的巴尔干吗？要看大国政治了。巴尔干本身是没有本事引起世界大战的，乌克兰也一样。欧盟看来没有干劲跟俄罗斯大打出手，美国要是有这个干劲，乌克兰就是一个很好的借口；美国要是没有这个干劲，乌克兰人的死活是不可能使美国抬一抬手指的。

美国是赢家吗？在战术上，美国通过乌克兰时间，重新强化了北约在欧洲事务中的作用，淡化了欧盟的作用，做到了美国“重回欧洲”，逆转了欧盟主导欧洲政治的势头。没有任何事情可以像清晰而且现实的威胁更能制止盟国之间的争吵、犹疑和拖延了。乌克兰事态也迫使欧洲认识到了自身军事和政治实力不足，俄罗斯复兴的现实军事政治威胁，以及再军事化的重要性。美国在欧洲再军事化中，不仅恢复了政治领导，也在军事实力和军备供应、军事技术控制上实现了自己的目的。这对加强美元霸权也是间接的支持。军力、美元、盟国组成美国实力的三位一体，乌克兰事态使得三位中的两位得到加强，肯定是利多。

但是在战略上，乌克兰事态迫使美国放慢向“亚太轴心”的转移。另外，美国要重建在西方的绝对领导地位，美军实力的继续滑落也必须制止，甚至逆转。加上反ISIS的战事，奥巴马可能必须重新增加军费，这也可以缓解美国上下对军费强力紧缩的巨大压力。但这迫使美国政府逆转重整财务的努力，重回高债务的道路，对美国的长期国家安全是有极大危害的。另外，这对美元霸权的长期影响也是负面的。这要从俄罗斯说起。

在战术上，俄罗斯也是赢家。普京成功地制止了乌克兰全面导向西方，在不能保证亲俄的乌克兰的情况下，一个分裂、内战的乌克兰是最符合俄罗斯利益的。普京的强势但是隐蔽的出手不光挡住了西方继续东扩的势头，也在国内建立了“只有普京才能救俄罗斯”的印象。确实，戈尔巴乔夫或者叶利钦是做不到的。普京在俄罗斯的民望不仅来自对外强势，也来自恢复国内经济秩序，重建社会稳定。这些方面外界谈论很少，似乎普京不是靠向西方挥拳头，就是靠明里暗里镇压反对派，来保住自己的新沙皇位子的。这是彻底的误解，但这是另一个话题。乌克兰之后，普京的国内地位进一步巩固，一切反对声音都要面对一个问题：“换了你，你能做得更好吗？”在叶利钦、盖达尔、诸多窃国大盗之后，没有多少人敢说“是”而且有人相信的。

在战略层面上，俄罗斯事实上是输赢各半，但这比较隐晦了。俄罗斯的安全态势从来没有过这样糟过。即使“保住”了东乌，理论上“敌军”的出发线也离莫斯科只有不到500公里，而希特勒或者拿破仑都要从1000多公里的波兰发动入侵。但另一方面，俄罗斯一直在西方情节和东方情节之间纠结。应该说，俄罗斯一直自认是欧洲国家，所谓东方情节只是向西方发展受堵时的不得已而为之。冷战时代，俄罗斯的西方情节实际上以另一种方式体现，“我不让我玩，我就另搞一套自己玩，强插进来也要玩。”东方依然是次要方向。冷战结束后，俄罗斯知识界和民间“重回欧洲”的情节很重，对东方更是不屑一顾。乌克兰事态后，这个情节在相当程度上受到打击。

对于俄罗斯民族来说，基辅而不是莫斯科才是俄罗斯民族的精神故乡。俄罗斯民族的起源依然说法不一，但主流说法是来自于瓦良格人，或者说维京人。他们沿内河而下，一直到黑海。他们以贸易为生，沿河建立定居点，后来成为现代俄罗斯人的先祖。在征战和贸易中，他们以基辅为首都，建立了基辅罗斯，莫斯科作为首都是后来的事。换句话说，以中国历史为比照的话，基辅好比西安，莫斯科好比北京。因此，乌克兰独立、基辅成为敌对势力的据点，这对俄罗斯民族情节是巨大的打击，不管是自由派还是保守派，都难以接受这个挖祖坟的现实。

西方经济制裁进一步为渊驱鱼。西方经济制裁的受害者主要是俄罗斯中产阶级和富人，他们是自由化的中坚。制裁只会使富人的生活不方便，但不会因此而有实质性得改变。制裁更不会真正捅到高官的痛处。下层劳动人民的生活水平根本不受制裁影响，实际上受制裁影响的恰恰是西方最希望扶植的中产阶级和职业阶层。随着卢布的贬值，信用卡业务的冻结，旅行限制的增加，中产阶级的不满不会光集中在普京头上。西方对俄罗斯的妖魔化也进一步把中产阶级推向民族主义方向，谁都不愿意自己的国家、自己的民族被妖魔化，邀请外国来殖民化300年的那票货色除外。西方的制裁在表面上似乎只针对高官，但实际上溢出效应随处可见。这像癌症的化疗一样，是广谱杀伤的。

在实质层面，西方也逐步封堵俄罗斯回归欧洲的路，俄罗斯进一步与欧洲的经济整合看来是进行不下去了。彼得大帝以来，融入欧洲一直是俄罗斯朝野的愿望，叶卡捷琳娜谋求温暖海港也基本上集中在欧洲方向，具体来说就是黑海。这是无可非议的。民族感情和欧洲认同情节除外，欧洲在过去三四百年里是世界的经济、科技和文化、政治中心，俄罗斯不融入欧洲，还融入亚洲、与东亚病夫为伍不成？但是时代不同了。美国向“亚太轴心”转移，不仅是看到亚太崛起的安全影响，更是看到了亚太崛起后对世界政治经济军事重心的影响。俄罗斯也看到了。在西方的强力排挤之下，俄罗斯半情愿半被迫地向东转，与中国的天然气协议只是第一步。俄罗斯有意与金砖5国（主要是中国）建立新的国际货币体系，绕过美元和欧元。中国并不急于走这一步，中国连人民币自由兑换都拖拖拉拉，一点不急。但大方向已经水落石出了：美元主导世界经济秩序的日子快要到头了，欧元主导世界经济秩序的日子则是不会来到，不管是人民币还是金砖新币，世界经济重心东移是大势所趋。在这样的情况下，普京顺势利导，乘机压住“恋欧”情节，实现战略方向向东转移，未必不是好事。真可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对于中国来说，乌克兰事态把美欧拉回冷战状态，让他们在欧洲忙活一阵，减少给中国添乱的能量，为中国减轻战略压力，这是有百利无一害的好事。有人担心从此中国-乌克兰军事技术合作会受到阻碍，且不说4架乌克兰改装的伊尔78刚刚交货，乌克兰还有多少值得中国垂涎的军事技术都难说。历史上，中俄之间恩怨多多，有好得如胶似漆的时候，更有仇深似海的时候。但经过多年不懈的努力，中俄边境已经划定，不再有争端。俄罗斯在战略上“向东转”也在相当长的时间里在客观上确保中国与俄罗斯背靠背互相取暖，实现中国近几百年来战略态势最好的状态，提供了中国继续崛起的安全保障。如果普京头脑清楚的话，俄罗斯向东转不是权宜之计。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一件事情表明普京是冲动或者头脑糊涂的人。

在这样的安全环境下，中国的继续崛起几乎是肯定的，这对日本、印度、韩国、越南等邻国的意义非常深远。战略上的远交近攻是有条件的，这条件就是大趋势。如果近邻在长远战略上是“可压制”的，远交近攻是有效的战略；如果近邻在长远战略上是“不可压制”的，远交近攻只能结仇，眼前的近利远远不能抵消长期的远痛，国家基本政策就要适当调整。

去年11月示威人群走上基辅独立广场的时候，谁会想到，他们触发了21世纪最大的战略态势变迁呢？

dzhen

晨大好文，乌克兰余震不断，晨大的花就不断~

洗心

喜看晨话唠恢复活力。

ma_loi

这意思就是中国又成最大输家了？战略趋势不可逆转。

中三浪

我怎么感觉有点凉意啊！前段时间有专家建议国家要做好打第三次世界大战的准备了，我看乌克兰这事，一个不小心就成第二个萨拉热窝，到时中国肯定脱不了身只能选边站了，好事还是坏事？我看后者居多，国家层面一直在提和平崛起，就是现在实力还不够还得装老实人啊，时间比金钱更宝贵！

晨枫

中三浪 发表于 2014-9-20 20:35
我怎么感觉有点凉意啊！前段时间有专家建议国家要做好打第三次世界大战的准备了，我看乌克兰这事，一个不小 ...

乌克兰肯定成不了萨拉热窝。一战前夜的历史非常值得细品，但怎么也不可能品出现代乌克兰会成为一战前夜的巴尔干，完全不同的历史条件和国家走向。

赫然

中三浪 发表于 2014-9-20 21:35
我怎么感觉有点凉意啊！前段时间有专家建议国家要做好打第三次世界大战的准备了，我看乌克兰这事，一个不小 ...

传统意义的三战发生可能性极小。

能种蘑菇的，都不会这么冲动。不能种蘑菇的，无力挑战能种蘑菇的，就算常规武装力量也不行。

未来相当长时间内，世界的动荡的。战争会经常发生，不过基本都是地区性的，可能是低烈度但长期的。

然后203

晨枫 发表于 2014-9-21 11:17
乌克兰肯定成不了萨拉热窝。一战前夜的历史非常值得细品，但怎么也不可能品出现代乌克兰会成为一战前夜的 ...

感觉老毛子余威犹在，指望欧洲直接军事对抗大毛，还需要战略态势变化。

菠萝深刻一副商人做派，难保以后没有反复。

火白月心

不错，看来乌克兰及其后面的西方势力是打算在乌收手了

五月

看晨大的文章真是享受，满满的逻辑上的碾压感和推背感。

二毛实在蠢的不可思议，本来是处于“举足左右，皆有轻重”的战略节点，完全可以左右逢源。天朝的常校在国内治理上虽然烂得一塌糊涂，但在国际上还是把一手烂牌打出了最好效果。二毛的牌比常校当年好出不知道几千倍，现在把自己整成这个鸟样子真是不可思议。难道真有民族IQ这种说法？

五月

换句话说，以中国历史为比照的话，基辅好比西安，莫斯科好比北京。因此，乌克兰独立、基辅成为敌对势力的据点，这对俄罗斯民族情节是巨大的打击，不管是自由派还是保守派，都难以接受这个挖祖坟的现实。

也许大毛的心情就像晋室南渡后知识阶层的心情。读王羲之的《丧乱帖》，也许大毛心有戚戚啊。“羲之顿首：丧乱之极，先墓再离荼毒，追惟酷甚，号慕摧绝，痛贯心肝，痛当奈何奈何！虽即修复，未获奔驰，哀毒益深，奈何奈何！临纸感哽，不知何言。羲之顿首顿首。”

俄罗斯在战略上“向东转”也在相当长的时间里在客观上确保中国与俄罗斯背靠背互相取暖，实现中国近几百年来战略态势最好的状态，提供了中国继续崛起的安全保障。

忽然有种想哭的感觉。天朝饱经苦难，终于快熬出头了。

dzhen

赫然 发表于 2014-9-21 11:19
传统意义的三战发生可能性极小。

能种蘑菇的，都不会这么冲动。不能种蘑菇的，无力挑战能种蘑菇的，就算 ...

+1
核大国为非核国家大打出手，不值。
欧盟养着一群猪队友为了另外一个猪队友和俄熊撕破脸？美国人不得乐死，好在貌似欧盟比二毛智商高那么一点点~

一身轻松

内战期间，乌克兰现政府与中国谈判军事技术的出口问题，中国嫌要价太高，乌克兰方面声称“冬天到了，大不了把图纸烧了取暖”

中方代表一直忍着没有吭声的是：设计图纸的人已经抵达中国~``

一身轻松

五月 发表于 2014-9-21 15:31
看晨大的文章真是享受，满满的逻辑上的碾压感和推背感。

二毛实在蠢的不可思议，本来是处于“举足左 ...

确实有民族性格一说

打战争雷霆，俄服的玩家作风粗野、敢冲敢撞，但大局观明显欠缺，个人英雄主义突出；欧服的玩家比较中庸，没有什么惊喜，但斗志不高，局面一旦恶化迅速开始出现退队现象，在欧服基本不可能打出精彩的翻盘局；美服玩家则斗志很强，可以从开局一直坚持到最后，经常出现翻盘和小比分胜负的现象。

jerf71

其实就一句话。杀敌一千，自损八百。让（TG）打酱油的赚疯了，却还忍住笑。

四处乱晃

波罗申科不像有实权的人物。寂寞婶的执政污点太明显，难以统合政变后的二毛。波罗申科只是因为背景相对干净而取代寂寞婶成为民主胜利的标志而已，他只需在西方政治舞台上露脸而已，实际他能做什么who cares? 实权实际在亚森努克手上。所以波罗申科签的协议，只要西方支持，实权派说作废就作废，没面子的只有波罗申科而已。
而寂寞婶和亚森努克这些所谓二毛精英，是没有什么战略眼光和民族利益的概念的。他们为了自己的一己之私，不管是自己的政治理想或者经济利益，可以拿国家民族的利益去赌，而且是必输的赌博。这和某些中国精英或现在的港式民主精英是一个路数。

小土豆

这只是停火，冬天到了，不歇歇手，这冬天怎么过，谁都下不了台，俄罗斯、欧洲国家包括美国皆是如此，等过了冬，谁都可以再次开打。只要美帝不死亡俄之心，还是等着春季攻势吧。

石工

莫斯科昨天闹了反战游行，BBC的图片里，乌克兰旗子比俄罗斯旗还多些。官方口径是5千人参加，美联社就翻两番变成2万。东西乌克兰，对俄国和欧盟两边来说，都是负资产。

nj_power

乌克兰没救了，俄国被牵制住，对我天朝利好
我天朝专心南下去东南亚欺男霸女

晨枫

石工 发表于 2014-9-22 15:31
莫斯科昨天闹了反战游行，BBC的图片里，乌克兰旗子比俄罗斯旗还多些。官方口径是5千人参加，美联社就翻两番 ...

我就不懂了，这些打着乌克兰旗的人在俄罗斯能有多少支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