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彪和毛泽东的恩怨（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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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
7 _3 m1 e9 k& _+ d; I! L1970年8月13日下午，在康生主持下，中央修改宪法工作小组召开会议，讨论宪法草案稿。针对宪法草案稿序言中的一句话“指导我们思想的理论基础是马克思主义、列宁主义、毛泽东思想。毛泽东思想是全国一切工作的指导方针”，张春桥提出：“已经有了理论基础一句，后一句可以不写了。”吴法宪坚持应该写上，不想张说了这么一席话：“到处堆砌毛泽东思想，并不是马列主义，有人声声说天才地，全面地，创造地发展了马列主义；连赫鲁晓夫都是天才地，创造地发展了马列主义呢。这简直是种讽刺。”
吴并不知道两个月前，毛会见罗马尼亚第一副总理波德纳拉希时曾说过：“（苏共二十大）赫鲁晓夫做报告。决议上说，他的报告是叫什么‘创造性地发展了马列主义。’”而张春桥很明显知道这个典故，所以就有了吴法宪回忆录中颇为生动的一场争论：
- ~4 t% a5 L$ }* G【当时我认为，张春桥的话是冲着林彪《再版前言》来的。我就说：“张春桥，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是指谁说的？请你解释清楚。天才地，创造性地，全面地继承，捍卫和发展马克思列宁主义是谁提出来的？你这句话过分了吧，你这是在讽刺林副主席吧？你张春桥这里不写毛泽东思想，那里不写毛泽东思想，倒是你捍卫马列主义了，可是你的文章哪一篇里不写毛泽东思想，你算不算堆砌？你说赫鲁晓夫何时天才地发展了马列主义，你口口声声赫鲁晓夫，你指的是谁？”
# y: p& z, R8 m! J* a) H8 `我这话一说，张春桥一下就急了，说：“我不是这个意思，是毛主席说的，赫鲁晓夫发展了马列主义。”我追问他：“毛主席在哪里说过？我怎么没有听到过？”张春桥一时说不上来。当时我们都很激动，我又说：“你今天吹这样的风是干什么？用意何在？中央政治局的人刮此风，刮到下面就会愈刮愈大。今后中央怎样解释？毛泽东思想为指针你们不赞成，天才地，全面地，创造性地三个副词你也反对，你们不准称天才，你想借口毛主席的伟大谦虚来贬低毛泽东思想，我坚决反对你这种谬论。” 这时康生也很不冷静说：“好、好，在国务院的前面加上‘以毛泽东思想为指针’就是了。”我说：“我是个人的意见，写不写由你们决定，因为我是宪法修改小组的成员，有权提出个人意见。”康生说：“对、对、对，写上、写上。”以后他们两人再讲话，我都不吭声，索性连话也不说了。】
当时陈伯达不在场，等他回来后，吴心里气不过，先转告了陈。陈对他表示支持，还建议吴给林彪，周恩来，黄永胜通气，因为“今天的事情不简单。”
/ {- c6 ~, G: g5 M吴先给周、黄通气：
【周恩来说：“我支持你，你批评得好。国务院的指导思想应该加上毛泽东思想，这是应该写上的。”我又告诉总理：“张春桥说，毛主席说过，赫鲁晓夫也是天才的，创造性的发展了马列主义。”周恩来问：“他是这样说的吗？毛主席从来没有说过这样的话，我从来没有听到毛主席说过这样的话。”】
( p' T3 |/ e4 I' u【黄永胜表示：“这两条意见，一是设国家主席，二是以毛泽东思想为指针，一定要坚持。”】
3 i9 d- a3 K9 y第二天吴又给叶群打电话，叶转告吴：“林彪同志说，吴法宪的意见是对的，要坚持这两条（即以毛泽东思想为国务院一切工作的指导方针和坚持设国家主席）。对康生和张春桥驳得好，抓住了他们的尾巴。”
5 p5 X  {, }* y( z$ k然而老毛会见罗马尼亚人时，林彪、周恩来、陈伯达、康生、黄永胜全在场，只有张春桥不在。张春桥知道此事可以理解，因为他看过会谈纪要，通报什么的，但从吴的回忆录以及后来黄永胜的回忆看，当时似乎没人向他提到过。林、陈、黄和吴都是同一战壕的战友呀。看到这里也许很多阴谋论者心里要嘀咕了。
9 b4 r7 }2 f7 e1 _但在老夫看来此事还有一个更简单的解释，就是毛接见外宾时只是随口那么一说，在场的人都没把这句话当回事，林本人也没意识到不妥。两个月后吴张爆发激烈争吵，谁也没把张春桥的话和这次谈话联系起来。张却不同，他看的是书面通报，加上时常揣摩毛的意思，清楚“赫鲁晓夫天才地、创造性地发展了马克思列宁主义”这个说法更早的出处是1963年毛亲笔修改审定的“九评”之一《关于斯大林问题》，自然对此印象深刻。据吴回忆由于林、江两集团自“九大”以后分歧日益严重，宪法修改小组会议上双方经常为了一点小事互相扯皮，“在讨论问题时，大家都是放开讲话的，就时常有些争论之词，有些争论还非常激烈。”张就在和吴发生争论时顺手把赫鲁晓夫端了出来，没想到吴勃然大怒，马上上纲上线，把张的这句话提高到了是否反对林副主席的高度。
9 L  s7 U1 j2 F5 {; f" M+ s张春桥显然意识到自己的失言，康生也有点手忙脚乱。吴在得到林、周、黄等人的支持后准备和李作鹏一起，在两天后的另一次会议上再和张抬扛，然而这一次，张偃旗息鼓了。在宪法修改草案中分歧较大的“设立国家主席”和“以毛泽东思想为一切工作的指导方针”最后都按林集团的意思写上去了。 不过林彪却感觉这件事没有完，叮嘱黄永胜、吴法宪等要多小心，到庐山会有大的斗争。
拉开斗争序幕就是林彪1970年8月23日在中国共产党九届二中全会第一次全会上的讲话。讲话拉拉杂杂，整篇都在拍毛的马屁。后来很多林粉、林学家都纠结在林究竟有没有谈到设立国家主席，讲话前究竟有没有事先得到毛的同意，似乎没有注意到其中的一段点睛之笔。针对有人怀疑毛是否发展了马列主义，林叽叽咕咕地：“这种观念不符合马列主义的起码原则，是反马列主义的。这点值得我们同志们深思的。尤其是在中央的同志需要慎重。因为我们这个国家是无产阶级专政的国家，共产党当权的国家。上层一些同志的一股风吹下去，就可能把下面的事情改变面貌。”
核心的核心就是：“尤其是在中央的同志需要慎重。”
+ G* H% ]" X6 e8 ]2 l# k4 c3 @现在的情况老夫不了解，但在毛时代，“中央”这个词绝对不能乱用。“在中央的同志需要慎重”说穿了就是暗示中央有人反对毛发展了马克思主义，是大逆不道，而且紧接着他又强化了一下印象：“上层一些同志的一股风吹下去。”
0 }/ s3 N; H5 p坐在台下的中共老油条们不可能听不出背后的玄机。
& i. `( y! t" e老夫个人认为林讲话是得到了毛的同意，但这段话绝对有夹带私货的嫌疑，因为九届二中全会的主题是准备开四届人大，毛肯定希望塑造一个团结的气氛，不想看到新的党内分裂。无论如何，我们已经清楚林讲话在庐山会议上的后果。经林集团各位干将们的煽动，各地诸侯群情激愤，掀开了一场针对张春桥的巨大风暴。
7 C6 {8 P  w0 m5 n林彪靠着鼓吹“四个伟大”、“天才论”、“顶峰论”等等夸张修饰上位，如果去掉这些形容词，副词，无疑等于是朝他脸上扇耳光，在很讲究舆论先行的中共内部，他的地位就会发生动摇。当张春桥等人秉承老毛的意思要给个人崇拜降温时，就必然会遭到林集团的猛烈反击。这也是吴法宪在宪法草案修改会上对张的说法如此敏感的根本原因，同样也是在张已经表现出退让，林集团还要在九届二中全会上对张春桥群起攻击的重要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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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行的风

林副统帅这么干，是和主席反着来的，设国家主席我记得有文献说毛反对了4还是6次，一句顶一万句，等于是四万句都没用，另一方方面，林总对军队抓的太紧，用的都是红一的人，而且是和他一伙的，任人唯亲。这两方面都是大忌，总的来说，林总是迫不及待要夺权了，作为太子，吃相难看，又和蓝萍他们对着干，政治上真的不成熟，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