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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年的长春空军节航展非常成功。还没有结束,已经有65万人到场参观,热烈非凡,已经是2022年珠海航展参观人数的三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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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引人们的不仅是各种地面陈列,精彩的空中表演无疑是最大的吸引力。空中表演分各种空中分列式、彩烟队形、大坡度起飞降落、模拟空战等。人们饱眼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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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大饱了耳福。什么IMAX体验都不可能与大推力喷气发动机的轰鸣相比,那种震撼全身每一个细胞的感觉只有在航展上才能体验到。超音速音爆现在可能不玩了,怕引起健康问题,那是与发动机轰鸣不同的又一种体验,同样是没有IMAX可能复刻的。/ S, F4 I) C3 X'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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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活动应该多搞,在全国各地搞,甚至成为夏季旅游和研学的热点。4 z Y. Q) {" o/ @
Z9 ?! J1 s7 z航展本来就是激动人心的地方,要是配上各种科教图版,请航空院校的大学生夏季来打工做讲解,既向公众(尤其是青少年)传播科学知识,也给航空院校做广告;既给参加的大学生带来有意义的暑假打工收入,也带来职业自豪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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航展上可科普的地方太多了。升力的产生、飞行稳定性、机动飞行的实现、喷气发动机的原理、火箭发动机的原理、雷达原理、制导原理、人机工程、……,航展甚至可以办航空夏令营,吸引多日客,而不是看一天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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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I0 P. X: W% L% G5 C航展拉动的餐饮、旅宿、交通对地方经济也是促动。- H K+ k# o M& Y
0 D1 t8 k5 ]; l$ C最好的地方是:航展不怕同质化,大同小异的航展依然吸引各地的人们,爱看的人实在太多了,分布实在太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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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Y2 W' ~9 A$ O* [每个地方不可能每年一次,每四年一次挺好。但全国各地每年弄个十来次,根本不愁观众。长春航展65万人(最后还不知道是多少,上80万也不惊讶),实际上太多了,体验不好。控制在不超过20万就挺好。中国有14亿人呢。哪怕只有1%对航展有兴趣,就是1400万人!哪怕每10年看一次,就是140万的保证客流,根本不用愁没人看。这就是妥妥的门票和地方经济拉动。1 B0 C8 d& o* T, z9 m
. f p" k: ]: P# ]6 d在上海附近,上海、无锡、南京、扬州、杭州、宁波每年至少一个地方搞,就不愁来的人不挤爆。# F% N7 J7 ~# l
$ J( z: s4 n9 U, w4 U北京附近,北京、天津、秦皇岛、石家庄、沧州、张家口也都可以搞,同样不愁人不够。0 `$ O5 e3 v4 Y' H( S
( B# O: s. A7 [6 }: n四川就有一亿人口,河南也是一亿?省内某地保证每年一次,就有足够的观众。$ L) x% a# |/ y. n/ [2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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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上珠三角、长春,大西北再加上乌鲁木齐、西宁,还有“小西北”的西安、银川,别忘了延安,让老红军的在天之灵也能看看。& ?6 j( U a$ I, V
; L: [: x) L) P' q这更是吸引最优秀人才从军的极好渠道,没有什么比热爱是更强大的动力,未见钟情可贵,但对更多的人来说,所见才能所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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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r. t" {, y3 p3 R( k6 Q- s* W为此,八一飞行表演队应该改革,从战斗中队独立出来,成为专业的飞行表演队。在夏季(包括春末秋初)巡回于各地航展,参加各种庆典盛事,其他时间用于训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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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行表演队出席庆典盛事现在还少有。国庆有阅兵,八一飞行队当然出场;国庆没有阅兵,八一飞行队也可以在一定的时间在城市上空为公众表演。不必像航展上的全套,来回飞几圈,空中开花,老鹰捉小鸡,弄几个就可以了。时间也不必太长,本来就是为节庆助兴的,不能喧宾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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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节日和庆典也可以,比如八一建军节、五一劳动节、中秋节、大运会、全运会等。甚至春节、元宵、端午节都可以,来点专有动作,比如元宵节弄几架飞机一起同步拉圆圈,想奥运的环套环一样,寓意元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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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必集中在首都,可以在不同节日在不同城市进行。到时候封闭某个中心广场及周边街道,像北京天安门广场、上海人民广场等,只准步行,禁止车行,公众可安全地尽兴观赏。河边、海边也是好地方,河滨、海滨绿地正好是观看的好地方,而且更加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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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一飞行队独立于战斗建制现在有条件了,新型作战飞机数量大增,不缺这几架抽调出来,作为专业表演飞机。还有一个好处:脱离固定编制,参加八一飞行队成为各部队优秀飞行员的奖励。只有最优秀的飞行员才得以选拔加入,一两年后,回到原部队,把荣誉带回去,或者接受新的调派。这样保持人员流动,荣誉均沾,紧密编队飞行的技能也带到各部队,在地方上自己小型表演都有条件了。在表演介绍的时候,也把成员的功绩介绍作为一部分。这是对个人的极大激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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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安门的国旗中队其实也应该这样,成为战士荣誉的奖励,而不是专业仪仗队。同样在介绍的时候介绍成员的功绩,使得这成为英雄的聚合,而不是漂亮脸蛋的陈列。现在的仪仗队成为选秀队,偏离仪仗队由近卫队兼任的初衷了。这扯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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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八一飞行队,还有各种作战飞机参展。这当然需要从战斗部队里抽调,但所有飞行员都有飞行时数要求的,有时没有太特别的训练任务,就是需要保持飞行,保持手熟。既然这样,利用航展练习转场、保障和飞行动作,也是正常训练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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歼-20这样数量较少的尖端战斗机可以借鉴F-22的经验。美国空军每年指定一架F-22,由有经验的飞行员飞行,用于航展巡回表演。每年换人、换机、换部队。有条件的地方出动多架歼-20当然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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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5 X7 {( Z3 U2 m8 \* G0 R一般作战飞机可以与训练计划相结合,就近抽调。在美国和加拿大,航展经常和年度集训演习相结合。期间本来就有大批“外地”和北约作战飞机前来,演习完毕正好航展,独乐乐不如众乐乐。这也和基地公开日相结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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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还较少搞基地开放日,可以考虑。空军航校机场对航展更加合适,对作战和训练的影响最小。没有就近的空军基地或者航校,地区机场也行,但需要避免与民航航班的冲突。可能需要更多地使用较少航班流量的通用机场,这就要看条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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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提到航空科普和夏令营,其实这是很符合中国特点的举措,对强化航展收益尤其有用。$ ?+ Z4 n2 I+ i( D% k# [5 ^,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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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加航展的军用飞机是不收钱的,但租用设施、安排人员还是要花钱的。国外有好些航展就因为收支不能平衡而持续不下去。中国可能问题较小,但也不能大意,有增收的地方肯定不能放过,航空夏令营就是一个地方。% L2 S! {% | M( H9 O* s/ G$ a
0 h5 \8 Y0 w. c( [; G# \! {航空科技涉及数理化的所有方面,作为夏令营也有很多粗浅的知识可以普及。从简单风洞展示升力产生到杠杆平衡与飞行稳定性的关系,从雷达反射面积与探测距离的关系到信噪比对隐身的影响,很多东西不一定需要多少高深的基础,用初高中数理化就能说得清楚。也有助于澄清坊间很多似是而非的传言,帮助人们用科学的观点方法认识科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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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r8 D( S9 D( x, _$ o简单的示意性实验后,带着学生直接走到飞机跟前,比较简化理论与实际问题之间的异同,更是加大加深理解的最好途径。 T% Q& A: p. l/ {&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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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教育一大问题是空对空,拘泥于课堂上的深度广度,但很悬浮。《长安三万里》把唐诗落地了,引来大批孩子跟着电影情节的展开哇哇背唐诗,这大概是他们开始背唐诗以来最有成就感、最有代入感的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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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理化也一样。课堂上满堂灌这个定理那个方法毕竟太悬浮。在航空夏令营里,学到新的,很好;理论联系实际,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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航空科技涉及的面太广,航空夏令营甚至可以开出飞行力学、电子和计算机等不同的班。而且在航展期间,夏令营上公开课,所有参观航展的人都可以来听。不怕蹭课,因为大门收着门票呢,他们只是来一天两天,听得没头没尾但大感兴趣,说不定成为明年铁定报名听完整夏令营的最好候选。这是自推广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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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到暑假,家长最担心的就是孩子“荒废时间”,孩子最担心的就是被抓进各种暑期班。航空夏令营或许是完美解决这个困局的办法。说不定家长和孩子都强烈要求夏令营不要局限在航展这几天,要延长。7 U4 L2 x. R. [: o t1 s* n4 {. p( i
$ L) [# w: G# v$ O" }" I听一个教钢琴的亲戚谈起,和同行们一起在崇明度假村举办了一个音乐节/夏令营,举行各种比赛,请来名家点评,各人自己教的学生中就足够开营人数了,每人缴费一万多,还要挡驾,否则人太多了。她自己诉苦,收来的钱自己一分都没有拿到,全填到场地、设备、名师费用里了,就是赚一个名气。- E/ ?5 ~+ b2 b8 Y9 P9 N8 `6 k! q6 \
: `$ ^, V" [9 S9 Q) q3 }" ]航空夏令营最后对主办方也未必是赚钱的营生,但肯定是大受欢迎的善举。其实从赚钱来说,由于不是数理化补课,航空院校师生做科普讲解就行,不需要高价钱请名师,可能开支也低很多。说不定真能赚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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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0 S" @/ X2 l3 S更重要的是,这可能使得大批孩子热衷数理化,热衷工程技术,热衷航空。中国需要这样的孩子。1 z2 N/ H" S3 S7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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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个家长都羡慕别家的自推娃,实际上中国的娃经常是从没有给过自推的机会。分数、排名、中考、高考,没完没了的压力,“考上大学就好了”到“毕业就是失业”,何来自推?航空只是科技的一部分,零距离触摸到飞机的孩子很少有不激动得抓耳挠腮的。从这扇门走进去,科技的天地极端广阔,跨过这个门槛,很可能很多娃恍然自推了。中国需要高分高能的娃,中国更需要自推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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遍地开花的航展是很好的起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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愁观众不够吗?怎么可能!& v1 a a/ }0 q0 u&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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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地方不可能每年一次,每四年一次挺好。但全国各地每年弄个十来、二十次,根本不愁观众。长春来了65万人(最后还不知道是多少,上80万也不惊讶),实际上太多了,体验不好。10-20万就挺好。中国有14亿人呢。哪怕只有1%对航展有兴趣,就是1400万人!根本不用愁没人看。这就是妥妥的门票和地方经济拉动。这可比淄博烧烤稳定多了。0 a8 l+ k3 z5 G0 c B8 x3 S3 c# G) m
$ a% j; k9 f) W9 g2 b9 S: f在上海附近,上海、无锡、南京、扬州、杭州、宁波每年至少一个地方搞,就不愁来的人不挤爆。) s0 h3 ^3 C& S; R, P2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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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附近,北京、天津、秦皇岛、石家庄、张家口也都可以搞,同样不愁人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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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N2 F! m9 |5 v四川就有一亿人口,河南也是一亿?省内某地保证每年一次,就有足够的观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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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4 U8 |3 W9 V- r' d" }0 [2 f8 C冲击空军军训?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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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3 M2 V# ~( G% s军训不是每天搞,间隙的时候静态陈列几架飞机根本不影响。飞行员也有飞行时数的要求,因为航展而转场完全可以整合到时数训练里。飞行表演要不了几架飞机。中国空军现在现代化战斗机数量不比美国空军在本土的数量少多少,美国空军抽得出每年航展表演的,中国就抽不出?只是不想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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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Y3 N( ^0 t飞机出动一次要有很大消耗,航展门票未必能收回。但这对拉动国防的作用根本不是那几个钱能比拟的。吸引最优秀人才加入空军,这价值多少?- A9 ?; `- i8 _) v*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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