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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度 54 喜欢 2013-4-24 12:51
引兄的 一张照片 ,引起了我的好奇心,去搜到了一段 传奇 。 我试图从网上的各种信息综合出一个脉络,简述这个传奇。 孙传芳,二、三十年代统领浙、闽、苏、皖、赣五省的大军阀。他是怎么死的?五十岁那年被人行刺而死。 行刺者何人?一个30岁的女子——施剑翘。 施剑翘。那时候的人会给女孩取这样的名字?不,她原名施谷兰,曾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小姐。 施谷兰的父亲是施从滨,一个从年轻时候就效力清廷后又效力民国的老军官。1925年施从滨任山东省军务帮办兼第一军军长。奉系势力进入山东后,山东督办张宗昌对施从滨非常器重。虽然施从滨多次以年纪大为理由“请辞”,要求解甲归田、安度晚年,却始终没有得到张宗昌的应允。 1925年11月,突然举兵反奉的孙传芳一路挥师北上,势如破竹,先锋部队距离徐州不到200里地。正 在徐州就任直鲁苏皖防御总司令的 张宗昌, 任命施从滨为前敌总指挥,南下御敌。 本来,年近花甲的施从滨已 再一次递过辞呈,张宗昌允诺,只要赶走孙传芳,他就保荐施从滨当安徽督办,因为安徽是施从滨的故乡。 从另一段 故事 中看到,施的先锋是 洽巴耶夫的白俄兵,这一群在“十月革命”后失去家园的白匪,投靠张宗昌,成为一支地道的雇佣军。他们抓到孙军的俘虏,就残忍地虐杀。 一向以强悍著称的孙军被白俄雇佣军的暴行激怒了,开始反攻。一个团迂回后路,在固镇以南扒去铁轨,颠覆了施从滨乘坐的铁甲车,俘虏了施从滨极其随从,押往孙传芳所在地蚌埠。 有朋友劝孙传芳不要杀施, 不如押送南京监禁。孙传芳不听,下令 将施从滨以铁丝绑缚,在蚌埠火车站外枭首暴尸示众,三天三夜不许收尸,头颅挂在站前, 还命人在白布上用红字写着“新任安徽督办施从滨之头” 。极尽羞辱。 施从滨最疼爱的大女儿施谷兰,这时才20岁,得知父亲惨死的消息,悲愤交加,含泪写下了一首诗: 战地惊鸿传噩耗,闺门疑假复疑真; 背娘偷问归来使,叔叔潜移劫后身; 被俘牺牲无公理,暴尸枭首灭人情; 痛心谁识儿心苦,誓报父仇不顾身。 立誓要为父亲报仇。 不过,对于一个连学堂都没进过(只在家里读过私塾)的小脚女子,她怎么报仇呢?她先后寄望于两个男人——两个军人,希望能借助他们的力量为父报仇。这两个人,一个是她的堂哥,从小因父亲早亡而由施从滨抚养长大的施中诚;另一个是她为了报父仇而下嫁的丈夫施靖公。可是两个人先后令她大失所望,因为他们都不肯为了报仇而失去大好的前程。 施谷兰失望之余先后跟他们绝交。她带着两个年幼的儿子离开了丈夫,一生都不肯再相见。她终于明白,别人是靠不住的,要报父仇,唯有亲力而为。她写下了一首小诗:   一再牺牲为父仇,   年年不报使人愁。   痴心愿望求人助,   结果仍需自出头。 这时已经到了1935年6月,眼看父亲去世就要十年了。施谷兰决定立刻开始她的复仇计划。她不愧为女中豪杰,做事果敢坚决,有条有理,且心思缜密。她从报纸上知道,孙传芳现在天津,于是她就到了天津。 她先去医院做手术,忍着别人难以忍受的痛苦,放开了已经缠了二十多年的小脚,这样才能行动自如。 她再去悄悄地打探仇人的住址、汽车、行踪; 她又去找来了一把手枪;这两件事都有着一定的巧合,似乎老天也在暗中相助。 她已做好最坏的打算,如果她自己在行刺的时候被杀,或者被捕,孩子和母亲由谁赡养。她写下了遗嘱,并做了具体安排。 她跟也想替父报仇的大弟施则凡商量好,如果她行刺失败,报仇的重任就落在他身上;如果她行刺成功,老母亲就由他照管,孩子交由妹妹施纫兰抚养。 功夫不负有心人,那一天,终于给她窥见了仇人的真面目。 近距离的接触仍然让施谷兰彻夜失眠。她写下了一联五言对偶句: 翘首望明月,拔剑向青天。 随后,她蘸足墨,在“剑”和“翘”字下重重点了两个点。 从此以后,施谷兰改名施剑翘。她把两个儿子大利和二利的名字分别改为“佥刃”和“羽尧”,两个孩子的名字合起来,正好是她的名字“剑翘”。 用什么机会接近这个住在天津英租界里面的仇人呢?在她祭奠去世十周年的父亲时,偶然得知孙传芳是东南城角居士林的居士,并任理事长。 她也入了林,做了居士,可以堂而皇之地跟孙传芳同堂听法师讲经。 她安顿了母亲;跟堂弟和则凡弟审视刺杀细节;他们印了传单,以张示其为父报仇的目的;定做了一件便于携带手枪和文件的大衣。 传单和大衣 1935年11月13日,是施从滨惨死十年零十一天,按农历算,是十年零一个月多一天。 那一天,施剑翘在确认孙传芳到了念经现场以后,专门回家去取了枪和传单回来,悄悄坐在后面。 此时,她距离孙传芳还有一段距离。在那种安静的场合,如果她贸然起身,恐怕会被别人注目,影响后面的行动。 于是,她故意提高声音说:“后面的炉子烤得我太热了。”有一位张居士便对她说:“你不会到前一排去吗?” 施剑翘答应了一声:“好”,上前一步,就到了孙传芳的右后方。 她默默地在大衣口袋里打开了手枪的保险——她从小就摆弄过了父亲的手枪,只是她没杀过人。 她在手稿中写道:( 1963年施谷兰曾手写了一份《施谷兰手刃复仇经过》,这份手稿从未被公开刊发表过。 ) “ 枪一出袋,我就照准孙传芳的右耳后打了一枪,他立刻倒在太师椅的右扶手上,我又向他的后脑和后背打了两枪,他的脑浆瞬时流了出来。 孙传芳当即气绝身亡。” 施剑翘见大仇得报,马上把传单如雪片一般撒在院子里,边撒边喊:“我是施剑翘,为父报仇,打死孙传芳,一人做事一人当,绝不牵连任何人。你们可以带我去警察局自首。”她 想,假若自己离开居士林去自首,很可能被说是企图逃跑,于是她等到警察来,让他们带她去警局。 在狱中的施剑翘 法庭上,施谷兰面对孙的家属的哭诉和孙旧部“请予严厉判处”的叫嚷,神色安详,泰然自若地诉说报仇经过。 她站在法庭上说:“父亲如果战死在两军阵前,我不能拿孙传芳做仇人。他残杀俘虏,死后悬头,我才与他不共戴天。” 她供诉历时长达两个多小时,听者无不动容。 经长达十个月的三级审理,判处施有期徒刑七年。进步舆论纷致同情。1936年4月13日《新天津报》刊登了她在狱中写的文章:《亲爱的同胞,赶快奋力兴起吧》。经社会各界和国民党元老冯玉祥、李烈钧、于右任等出面救援,1936年10月20日,施在度过了11个月的囚牢生活后,获特赦出狱。从此,一代巾帼侠女,名扬神州。 那一年,她整满30岁。 【注:本文根据网上资料改编。已经尽可能对比,取更可靠、详尽、没有矛盾的部分撰文。若仍被发现有不实之处,敬请指出。谢谢。】
个人分类: 敝帚自珍|1189 次阅读|41 个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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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度 16 席琳 2012-1-5 13:09
2012-1-4 关于军阀孙传芳,在《宋美龄传》这本书中,是如此描写的:和大军阀吴佩孚与张作霖相比,孙传芳算是野心最小的,他曾经提倡三爱主义:爱国家,爱民族,爱敌人。于是在1926年当他败给国民党的北伐军时,就放下屠刀,励志成佛了。可是不久在做佛事的时候,就被两年前被他处决的一个战败将军(施从滨)的女儿(施剑翘)给追杀了。 这是一个传奇故事,现在看起来,孙传芳说一套做一套,口是心非,被追杀当属佛家所谓的现世报,活该。 可是在胡适所写的《丁文江传》中,北伐前的孙传芳,则是另外一幅景象:据在君自己对我说的,当民国十四年八月孙传芳在杭州答应出兵援救江苏的时候,他曾问在君,奉军赶出江苏之后,他自己肯不肯来帮帮他的忙: 孙馨远说:丁先生,请你想想,你在哪一个方面可以帮我顶多的忙? 我说:我早已想过了。 孙问:哪一个方面? 我说:。。。我自信可以做一个很好的军官学校校长。 孙馨远听了大笑。他说:丁先生,你是个大学问家,我很佩服。但是军事教育,我还懂得一点,我还懂得一点。现在还不敢请教你。 他说了又大笑。他当我说的是笑话! 可是转眼之间,也就是民国十五年五月五日,孙传芳自任淞沪商埠督办,而请丁文江做淞沪商埠公署的全权总办。孙传芳在那天在上海总商会发表的“大上海”的计划和组织的演说里,还特别提到:“丁先生这回本是为了中英庚款的事到上海来的。因为我相信他不会为私人的利益牺牲公家的利益,因为我相信这个人的能力可以做到大上海的政策的实现,所以我特别请他担任这件事”。 十年之后,傅斯年在《丁文江一个人物的几片光彩》中这样说:孙在军人中,很有才,很爱名誉,很想把事情办好,只是有一个根本的缺陷,就是近代知识太缺乏了。。。。故不能成大事。。。。孙氏固与其他战豪同为北洋军阀遗孽,然孙氏神速的驱除张宗昌部队出上海,驱除杨宇霆出南京,在淮浦斩戮白俄的一着,顿引起一时清望。 而胡适则写到:我们在三十年后回想起来,丁在君当日担任的建立一个统一的大上海的工作确是一件有远见,有开创的魄力的大事业。若没有孙传芳和陈陶遗的完全合作,这个试验决没有成功的希望。陈陶遗是一个公道的绅士,平日佩服在君的道德和才干,他能合作是意中的事。孙传芳向来不认得在君,居然能完全信任他,给他全权,在他八个月任内从没有干预他的用人行政:这不能不算是孙传芳的政治家风度了。
个人分类: 读书笔记|1002 次阅读|7 个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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