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本帖最后由 草蜢 于 2014-5-30 12:07 编辑 : Y3 T! }7 F. ~$ i
% A: n; c$ Y2 R* }" R) Z
小盆友们，草蜢大叔又回来了！
( F- k3 I2 H; x D! |* @
9 T6 I4 o& K$ o* R/ T: V# B今天，继续上历史课。% Y7 Q, k1 Y4 U# O. g; G
, U! [8 r: u6 g0 P* ^3 _) R9 D
为毛历史课？7 H7 a1 C% D, p0 R+ y
. K* I* Y: G" w% Y
现今热点时事都不是真空中突变的。
8 k$ }6 j9 t: k5 [1 q: E
5 U0 l b* K% R" {# K% L了解历史，可以了解来龙去脉，还可以借鉴来作为理解当下时事的蓝图。
0 b" p# Z) W- U% g, k& m
( y6 x2 _+ S# e' t, {7 q% B中国和越南这两个老邻居和老冤家， 从没有消停过。 但冲突之间，大部分时候也是相安无事的。5 J! l. c; Z* K
) d9 v" o9 ]% C1 V+ M3 e要了解中国为毛在这个节骨眼上，和越南发生争执， 我们需要首先了解那一场35年前的战争。1 Z0 i) ]9 ], Z( `! K
, k. V0 U$ B |1 ^/ {草蜢大叔是1976年出生的。 也就是说自从俺懂事以来，在草蜢在中国生长整个80年代， 中国一直和越南处于战争状态。
5 Z9 w% V/ C( O. m! E4 s' K
z& e1 b% F7 R; H3 Y我最早在电影院中看到的电影之一是《高山下的花环》，至今印象深刻。
; a7 _/ H- g3 {4 Y' j4 a. l' m3 x
脑海中记忆最深的莫过于这个镜头：7 ]( L6 [1 P. x4 H
( R( }; V1 } N* l
: r+ {9 U! a, n+ B9 I/ R, I
0 |- n: k: M. I! V- ~" k( b& p
![]() 3 S ^) M2 G6 e; j+ ?
而草蜢父母一辈还记得，中国越南山连山水连水的宣传。
! s& g+ [$ Y8 V3 o- ]) Y* i9 R+ j W1 F5 }$ m
按中国方面的估计，从50年代到70年代，中国给予越南的支助超过200亿美元（1996年美元）。这笔数字在现在来看不过是小意思， 但在50年代到70年代的中国，那是天文数字。
6 g6 j5 H1 A7 y6 |5 ^6 X7 P2 O4 n
: J7 g- v) {) s/ S: J1979年是一个分水岭。: ~% l( z4 Q+ _% D; o
+ F6 a$ T' f9 D6 K9 r/ k6 p当时流行的解释是，越南是养不熟的白眼狼，尽管中国人勒紧了裤腰带，在自己都吃不饱的条件下支援越南的独立战争， 美国人前脚一走，越南人就翻脸不认人了， 马上变成反华急先锋。
( j+ B( E4 a- a5 o+ L& |3 {
# }: ^+ C `* N- [# V当然这些都是当时老百姓们朴素的认识。( F. z9 n) |6 F# e
# ^- p5 T0 k( l, t7 Q% D6 U Z作为小P孩，俺记得，越南的罪名主要有不断侵占蚕食中国土地，实在是让人忍无可忍，所以是”对越自卫反击战“。 后来还听到，越南人排华，迫害在越华侨。。。5 e0 q, U, Z# n' w% h% C
/ G$ y2 A1 ^3 X1 C- e9 D不过最能够总结中国对越南的态度莫过于79年中越战争的决策者， 老邓在美国访问时对美国总统卡特说的一番话： ”小朋友不听话，该打打屁股了。“
1 ^$ P4 Z3 Y' r. R& w
% `. |& |# h3 K% k6 m' I- Q3 S. O西方的主流观察者往往列出和中国老百姓观点差不多的原因来解释中国发动79年中越战争的原因： 越南入侵中国小弟红色高棉统治下的柬埔寨， 中越边境冲突， 越南的排华，特别是北越吞并南越后在南方对华侨的迫害等等。
3 s$ Z1 K. }, y
" F' {. q7 ]' c: q" y; K& Y但这些往往都是表面症状，而不是根源。# \, p2 O3 Z" l# D
- T6 \- p% C |
不认识到79年中越战争的根源，就很难得出正确的结论。% Q3 }/ | k$ _) @- H- K9 k0 M
( W/ b$ q( i9 r, U8 w/ n
在上个世纪80,90 年代颇有名气的西方战略研究者Gerald Segal在他所著的《Defending China》（《保卫中国》）一书中得出的结论是中国发动的79年中越战争是完完全全滴失败:
+ t( t5 E! b$ A3 V' f6 I3 U" J8 ^* I. z8 E
"China failed to force a Vietnamese withdrawal from [Cambodia], failed to end border clashes, failed to cast doubt on the strength of the Soviet power, failed to dispel the image of China as a paper tiger, and failed to draw the United States into an anti-Soviet coalition."% ^, T& C) B' Q; f! p. u
% g" P& L5 Y9 t5 v- H6 r% X
“中国没有能够强迫越南从柬埔寨撤兵， 没有能够结束边境冲突，没有能够将苏联的力量投入质疑， 没有能够解除中国是个纸老虎的形象， 没有能够将美国拉入一个反苏联盟。”
; G" o: O; w3 y2 ~) }4 A5 F+ X Q
草蜢是在上个世纪90年代中期在美国上高中的时候，接触到了Gerald Segal的大作。 因为当时十分渴望关于中国的任何消息，任何和中国沾边的消息都被俺囫囵吞枣滴消费。 当时可不像现下，在美国的中西部可以得到的关于中国的信息堪称凤毛麟角。
- V4 l; [0 y$ p0 S* L- [5 w! E; q: m( E6 {
但对Gerald Segal特别有印象，因为每次读了他的文章都有吐血的冲动。 为毛？
6 l: z8 S9 V/ \, ^
. t- X0 _2 C6 b l因为Gerald Segal是世间少有的一个奇才， 他一生中所作出的对中国的评论，还真没有一个是对的。
4 |; j6 u- g( j: R1 I0 @5 ~/ L2 {5 y. G* }* R
在他死去前发表的最后一篇文章叫 《Does China matter》 《中国是否重要？》， 他的论点是中国并不是西方人想象中的准超级大国，充其量不过是一个巴西一样的中等国家罢了， 所以西方世界对中国根本没有必要手软。。。, p q: }& r; L" u) {: y& W; `
! u6 ?+ @! B# p' A( d那是1999年
% K Z/ _; L; I
0 z- |( A* s* r' k$ b8 f; _他写道) A( Y- O' T7 |( s. J
"In truth, China is a small market that matters relatively little to the world" ( |4 {+ Y1 `% v" H6 Z$ H
" d* }3 G* ?* q- ]$ K$ w
”其实，中国不过是对世界来说完全无所谓一个小市场。“
! ?4 u$ L, p8 s3 r& T
3 `! P* z2 p8 _5 z! F这篇著名的文章现在还在《外交事件》《Foreign Affairs》的网站上：
2 x4 [, X) _, v, f4 L
# K+ F4 [: |1 I9 x* P7 \0 Khttp://www.foreignaffairs.com/ar ... l/does-china-matter
4 `" F* G# d- R1 z& A. \4 W8 |( F. R" I1 U8 z: j, Z, c, E: M6 Z
: | q2 [! A/ Y, Y, g/ g; m# J在发表这篇文章后的一个月间， Gerald Segal就因为癌症死掉了。 这家伙死了还让草蜢不爽， 你Y再挺几年再死不行吗？ 至少可以看到你的预言是整么兑现的。
T( R [6 ]9 `! ?9 G" B) F
" t- K$ W4 k+ l1 m' KGerald Segal是加拿大出生的，再一次证明了加拿大人 @晨枫 说话是不靠谱滴。
- I9 \1 D! p5 H# t% ]6 w' @, D% @. A6 R* Y; s" @, y
啊，俺草蜢大叔又跑题了。
2 U7 ?3 Z8 k7 J. \2 `' g3 l& p/ w1 R0 l. w0 a+ q
话归原题， 回到2014年，Gerald Segal的《中国是否重要？》已经不需要讨论，但他对于79年中越战争的结论却仍然是西方观察者的主流思想。
, `5 p$ f( [" _
8 H1 d+ \2 n8 m比如这个星期JAMES FALLOWS在《The Altantic》上关于中越南海之争的文章中，就提到了79年中越战争，也是同样一个调调：2 ~. O3 D; y+ a" c$ l- }
http://www.theatlantic.com/inter ... -from-china/371654// ]1 \) s- t/ u6 q; z1 X; F) o
) Q, J6 I, L4 E+ N% Q R
4 h3 o! d# }7 B5 D# C5 F
”The last real war the People's Liberation Army fought was against Vietnam, and it lost very badly. (The Chinese suffered almost half as many casualties, in a few weeks' battle against Vietnam, as the U.S. did in its 10-plus years.)“
% K- N& Z1 c) N
7 ^- s; w) m/ `& @”解放军的最后一战是针对越南的战争，而且是惨败。 （中国人的伤亡，在几个星期中的，达到了相当于美国人在10年越战中的一半）“
: C e1 ]8 J( u0 y. `3 k
& U* x* T. l* [ j# C& U当然草蜢大叔对James Fallows的要求不高， 因为他毕竟只不过是一名媒体人，而不是Gerald Segal这样的砖家。% L/ r& b0 S5 I9 T3 @- o. f- i
% p; d5 v y1 c4 O# O6 g$ }0 B
James Fallow 作为一名典型的媒体人，有一定的代表性，特别是美国媒体主流的意识形态。其实他和邮报的John Pomfret一样还算有一定资历的中国观察者，在美国主流媒体界中还算比较客观的。 T/ g5 u3 b: x3 L9 k
6 c2 I( R- g" ?, l O
但媒体人的先天性不足就是他们是普通的观察者，而不是专家。他们涉及到社会的许多面，但并不具备对任何一面的详细分析能力，因为他们缺乏这方面的背景。比如评论中国的国际战略，他们就是典型的外行。
/ g7 H: s$ U* }1 J) v
" x. k; V, j& s/ V7 N; M- x现在许多西方的观察者，在对中越南海之争发表评论的时候又在有意或无意地犯同样的错误。 中越南海之争真的是为了那几桶油吗？那不过是表面现象罢了。; L2 l1 ]: a- k
, n, n! z/ T- t& ?% H要了解现今中国在南海的战略企图，有必要了解79年中越战争的真正原因。( y# X$ M! b# b+ p0 l0 ^
- F- |0 F- F5 B" g d7 g2 ]' ]4 `我们先来看看常常被作为79年中越战争的一些原因。
( R( ?& b% \- E' w7 \3 G/ V3 _8 k' P! K: n! H1 H; a
1）边境冲突。& f: A( I. w2 K" r! {2 B
" S& Z7 |& U+ L j
对不起， 边境冲突不是原因。 这只是中越冲突的症状。 中越边境当时虽然没有被完全精确滴标化出来， 但从越南建国以来，一直相安无事，为毛突然在70年代末，冲突剧烈化了？
4 v( ` O E. f5 ^6 ?中苏蜜月的时候， 珍宝岛和黑瞎子岛都是不设防的， 但中苏决裂以后，任何以前没有定下的边境马上就成为争端地区了。 所以说边境冲突不是本源。
5 O$ g4 ~ M! }
$ a0 t' y0 {3 `6 ?3 S# h2)越南排华。
) R4 U) G$ m8 B! B/ o) D3 W1 n& n B# M
这个稍微复杂一点。 在南越， 华人和在其他东南亚国家一样长期以来控制了大部分的经济贸易，在南越许多是中产阶级和商人资本家。 换句话说， 他们正是北越统一以后的革命对象。
|) ^# u4 n; k! z1 D4 y' ~统一以后，越共政府开始了对南越社会的”社会主义改造“， 通过公有化大规模滴剥夺当地南越华人的私人财产。 75年以后的越南船民难民潮中，大部分都是南越的华人。: A7 _) |) U0 y0 K" a; V. y9 M' L
# O* ?, o/ C3 [: I# v/ p越南排华是原因吗， 有可能是原因之一，但不会是主要原因。
( J2 R: }8 A4 ?5 Z6 N2 H. Z- C. \' A1 |- k
北越的排华浪潮更晚，78年是个高峰，但当时已经是中越战争的前夜了， 应该也是中越冲突的症状， 而不是根源。2 B+ V9 X u5 `4 `# i
, @( u7 f% R8 ~+ y1 o% t
在此之前的柬埔寨， 红色高棉领导人是毛泽东思想的坚定执行者， 在柬埔寨大规模滴实行”改造社会“ ”塑造新人类“的运动。 原本占柬埔寨工商阶层大部分的柬埔寨华人和华人社会， 在红色高棉的运动中差点被连根拔起，斩尽杀绝。. `; V! b0 R7 H3 i
但因为红色高棉是TG一手带大的小弟， 是此时TG意识形态的同路人， TG并没有对此干涉。具有讽刺性的是，红色高棉的轰轰烈烈运动最后居然是在越南的侵略军刺刀下戛然而止。 这就联系到了中越战争的滴三个传说中的原因：柬埔寨
v) @. M3 ]; X5 l0 p, M2 n5 B' t/ X+ B4 O
7 C* V: Q% m8 q***7 |/ n! P. \: d' _
当然TG并不是总是对东南亚华侨见死不救的。在60年代印尼发生反共政变以后，苏哈托在中情局的支持下在印尼清共，清洗华人的时候，TG是派了船只去接愿意回国的华侨的。" f# l( h5 M5 S+ f$ G( Y
y/ }3 U- M5 {5 J- }4 l" E5 [
但对于“己方"小弟在他们国内，解决”阶级敌人“， 那就是人家内政了。
* ^( L! T1 C/ G3 S$ {9 x9 n# P& F% H5 Y. i
1 s6 i/ A; E- \9 m5 h3)柬埔寨
$ W" Y, R/ S; |7 o3 `7 f( w0 b- [' E: b
在50年代以后的反殖民浪潮中，柬埔寨跟越南的关系，相当于越南于中国的关系。从新中国建立以后，中国是在远东共产主义运动中的主要负责人。 这也是越南在印度支那半岛的自我定位。最早在法属印度支那活动的印度支那共产党基本上3 c. M9 G; M7 C- i! c; a7 l: X+ X& M
是清一色的越南人。这本身不奇怪， 因为在法国统治下，相当数量的越南人移民散居在老挝和柬埔寨， 而且越南人的接受教育水平相对较高， 所以越南人在印度支那半岛的共产运动中占据了主导地位。甚至在印度支那共产党由国家分化为
: f) V8 n2 u: r4 R6 S越南，老挝和柬埔寨共产党以后，柬埔寨共产党的最初成员仍然是下高棉人（越南南方的高棉族人）或是柬埔寨境内的越南侨民。日后红色高棉的二号人物英沙里就是在越南南方出生， 他爸爸是下高棉人，他妈妈是越南华侨。越共在40年代就
/ Y9 Y: |4 j$ Q+ b1 F' ?! }9 R" a3 h渗透了柬埔寨的广大农村，训练本地高棉人从事反法国殖民斗争。
0 [1 v9 J- N# j5 F+ `" c% W$ p" Y- W4 q( }0 J# @5 R/ P) T
但红色高棉的核心人物却是十足的柬埔寨精英。
- g9 o# | S, P ?
: l8 b: G" f1 N; f9 N8 s$ P" c2 m$ d2 ~波尔布特，乔森潘和Hou Yuon都是有中国血统的但已经高棉化的柬埔寨人， 在巴黎读大学的时候认识，结成死党。
0 K: i& x% q' S+ `
2 N) l/ x/ c- Z6 V乔森潘和Hou Yuon还是巴黎大学的博士。7 t. p, H( w# n! W, A* U5 D
# m7 i. s7 I. G2 O3 t他们都是在50年代的法国接触到的共产主义思想。波尔布特和英沙里还加入了法国共产党。在法国他们也接触到一些柬共成员，但他们认为这帮子人都太亲越了。
% c6 O: G% y1 g4 X% Z2 X
$ q7 h0 ]) ~4 r( x; B7 p* ]1 ~( Z他们回国的时候，正好碰到了原来受越共领导在农村运动的柬埔寨共产党在西哈努克政府的打压下，元气大伤。 巴黎回来的海归很快取得了柬共的领导权。
+ I2 V+ x0 ~$ P1 w3 r+ Z2 a: x" d, Q/ e2 \
在越南战争的战火蔓延到老挝和柬埔寨的时候，西哈努克本人一直在努力滴走钢丝。60年代末期，西哈努克认为中国，而不是美国，将迟早控制整个印度支那。 ”我们的利益最大化是同将有一天会主宰整个亚洲的一方交易，在他们举得胜利以前交易，才能得到最好的待遇“6 _% E- m/ T0 i3 _) M# G. ?5 Q
3 n4 K( U8 x" z
65年，西哈努克同美国断交， 同时和中国商谈的结果，是允许越南人民军通过柬埔寨领土对南越的游击队提供给养，并高价向越南人民军出售大米。 同时西哈努克在国内又镇压本土的共产党。但西哈努克又不放心有自己敌对的皇室成员背景
& X5 A- m! @! F的保守势力，不断地在左翼政党和右翼势力之间摇摆。8 u# Y& D0 u# e2 g6 ~! N
3 u# ?. k$ U8 L7 F波尔布特等红色高棉的核心人物逃到了柬埔寨东北的山区建立了根据地， 当地的山地居民主要是被高棉人歧视的少数民族，因为长期被高棉人的政府压迫，积极滴与波尔布特的柬共合作从事游击战争。 不久波尔布特就通过越南到达中国接受训练。尽管此时表面上西哈努克8 z% C' M; Y9 A! b2 A
和TG的关系是友好的， 但TG暗地中支持波尔布特在柬埔寨发动革命。1 H; r. j1 L: Z2 ?0 ?; R
9 [" {! k; e! ]5 N1 G& i) ~
68年后，红色高棉正式发动有规模的武装斗争。 越共给予大量支持。 面对越共对红色高棉的支持，柬埔寨的军队完全没有法子。
7 E4 g: C8 s3 d( F+ x) M2 J5 r3 e; U D: ^
西哈努克发现和中国的交易，并没有得到啥好处，还被越共在国内渗透的像沙子一样， 又开始和美国接触，并提拔军方中的右翼势力。西哈努克暗地里同意美国越境追击越共。
% [' O8 T4 t7 s) p) @2 W
# }) p( N& E1 `, i3 |( y（草蜢评： 其实西哈努克这边默许，那边同意，也都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凭他那点势力根本不可能阻止任何一方在柬埔寨为所欲为，这就是弱小国家的杯具）
, x2 m! P! `5 v ?7 m# Y
5 f) L: i! a- C不过美国人不满足于越境追击，直接在柬埔寨境内地毯轰炸美军认为是越共的补养基地和运输通道。而美军轰炸的区域延伸到了柬埔寨国土的一半，而且还是人口密集的东部。 直接造成几百万人的难民潮。
! i6 F' p+ A! o. u8 X+ J2 p& |! H* i) y: b5 F
这给以后红色高棉队伍的壮大提供了客观条件（在1970年红色高棉还仅仅有4千来人）。
9 o8 H* W7 q( ^
" M7 w5 m. C" o1 w" S5 Y其实柬埔寨的保守势力也对西哈努克对共产党的暧昧关系不满。, Y. c+ D& B0 i9 q1 E% z; _( l0 @
% J8 M4 @ f8 V5 g! k e
军方的头子，另外一名有中国血统的高棉人朗诺，在1970年率领柬埔寨的右翼势力，在美国的支持下，乘西哈努克出访苏联和中国的时机发动了政变。! o3 d# S6 u- k' R7 Y, E, _( t$ j
; S8 P+ H4 ~1 H( Q$ o2 h政变的起端是金边的大规模反越骚乱。暴乱的群众袭击了北越和越南南方民族解放阵线（南越的越共）在金边的大使馆。 有一说这次反越游行是西哈努克默许的，就是给北越政府施加压力（此时越共的军队和红色高棉的武装在柬埔寨很大的地区 h1 P/ M( t. i
活动）。 但朗诺抓住了时机，宣布废除西哈努克的国王之位，在柬埔寨建立共和国。2 t" {- K( G+ X1 l1 i
3 n4 p* c9 s( h! M! y西哈努克在北京发动讲演，号召柬埔寨人民起义反抗篡位者！* }- T j2 T5 i& g! p+ W+ c2 M
. h+ X5 s: x* O- O柬埔寨许多地区发起了大规模的游行和暴动，朗诺的兄弟Lon Nil被激动的群众包围后， 肝被掏出，煮熟了，吃掉。
3 t$ @( n* y0 ?; `. u' b9 t! m' P9 [" U0 D1 E# o
同时，朗诺的柬埔寨政府也发动了群众， 开始了对在柬埔寨40万越南侨民的屠杀。 朗诺说， ”因为很难区别谁是越共，情绪激动的柬埔寨部队也比较难控制“ 数以百计的越南人尸体开始从湄公河上游流入下游的南越。北越和南越都强烈
/ u a: s# l( J' x' w5 O; A) s* Y抗议。 而在柬埔寨，没有高棉人，包括佛教组织，出面谴责屠杀。
' }7 Y" W, H& j
! E+ O8 j2 M% x6 ?北越政府找到正在北京的波尔布特向他表示，不论红色高棉需要神马，越共都会支持！
9 }0 M+ f( {# u4 X8 G4 x! a K3 @+ Q0 K% l; [3 Z
西哈努克在北京对柬埔寨的公开广播上，要求柬埔寨人民推翻朗诺政府，支持红色高棉。
) T" S" m8 v( ]' `' d( o. q! V0 a3 _" F9 M2 s( D/ y& m, p
西哈努克亲自到红色高棉营地接见红色高棉战士的照片传开以后， 红色高棉在忠于国王的柬埔寨农村中的支持大增。许多忠于王室的农民踊跃参军，很快红色高棉的部队从几千人发展到五万。
& a }* n( i) S7 k0 K$ s4 @8 t8 |" |# K j( R
但最开始，柬埔寨的”内战“是越南人民军直接参战，将柬埔寨政府军从柬埔寨东北的三分之一国土上横扫。) J. M9 E2 `% x9 B; J
4 Y& @0 W$ N5 s4 o1 I9 e
同时尼克松政府在战争初期，也派出了美军和南越军队从南越进入了柬埔寨搞扫荡，企图拔掉和清除在柬埔寨南越边境的越共据点。虽然美国官方报道扫荡很成功，但根据日后解密的美国军方报告，大多数越共给养都在$ W/ c9 l! G/ n
扫荡前被转移。9 e# L, v. f+ z( n! C/ d
q8 o/ ^$ T. M+ x$ U j$ i而柬埔寨政府军根本不是越南人民军的对手。越南人民军将政府军赶出之后，就让红色高棉人员接管建立”解放区“
- c: m+ R* `/ J! E6 F- n) }1 m# k7 n/ _/ C& ~& M |
红色高棉的武装力量在最初主要是为越南人民军打下手，直接在战争中学习战争。
5 x: {3 N. |# u! r; ^2 ]8 y! x$ I
% @ m9 j( l: Y/ f! Z一直到了1972年， 红色高棉的部队发展到4万人以后， 越南人民军才开始把战斗直接交给红色高棉军队。
4 b% B7 p" }9 R4 f, N
. h/ A4 X1 i1 U0 A, h2 B2 Y从72年到74年间， 红色高棉开始有了营建制和团建制的战斗部队。% M8 x, y: c& \# Z1 P4 g6 }/ b: m
% m& C9 @1 Z" B. x; s6 d美国派出了一百多军事顾问和定量的军事物资给柬埔寨政府军。7 R" o" }6 Q# x
7 @ W. X: ~1 l/ }# l, o
但此时，美国从越南撤军的计划已定，基辛格直接告诉负责人，别想打赢，就让它打下去就行了。, p z) W j' _% s- |
`/ ]; L+ |: ?% s! B7 v. m, K
美军军事顾问发现柬埔寨政府军领导层的腐败相当严重， 政府军号称25万，但因为吃空缺，实际上最多只有18万。: T5 }; S+ q1 H- b4 u0 m9 k
: \; Q2 @7 ^7 F" Y3 K9 o C1 V但美军虽然在早期扫荡以后就没有继续，但美国空军充当了政府军空军的角色。
& s8 ~! Q- i" s+ u6 c
/ {% n& i( z: Q( H美军在柬埔寨上空的轰炸比内战爆发前更加的变本加厉了。0 i; y8 J" C9 F! z2 W7 C
. A6 y' r3 x+ p c4 o5 f哎呀，发现俺大把口水全费到了柬埔寨内战上了。$ J4 k& ]$ }$ q# ?7 Q7 J
6 [# T" h8 [6 W$ D1 i6 J( N& Y俺面壁去， 下次再写。 |
评分
-
查看全部评分
|
[复制链接]
雷达卡
发表于 2014-5-30 11:50:29
收藏
分享
淘帖
支持
反对
提升卡
置顶卡
沉默卡
喧嚣卡
变色卡
抢沙发
千斤顶
显身卡
9 c2 e% T; l$ I) P# D
发表于 2014-5-30 12:41:03
$ D# O, S) g9 y
第一层楼就开始歪楼的，还歪得这么厉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