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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演义里,蜀国的五虎将脍炙人口。关公忠勇,张飞愚鲁,赵云更是了得,塔山阻击战时国民党精锐部队就号称赵子龙师。但五虎将里还有锦马超和老黄忠。历史上,这两人不知道是不是打过一架,但现在看来要干上了。这当然不是古人诈尸,而是即将到来的锦绣新宠F-35C对老当益壮F-18XT的大战。3 N" l4 `, W0 I-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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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2月17日,特朗普在南卡罗莱纳州查尔斯顿的波音工厂参加新型波音787-10下线典礼时说道,“我们在认真研究一笔大订单,我想我们兴许能做到。……如果(F-35C的)价格降不下来,我们可能会(订购更多的“超级大黄蜂”)的。F-18E是很棒的飞机,现在(只需要)再加点隐身功能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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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d) u9 c9 k7 q# V2 F8 G) V这不是特朗普的心血来潮之言。还在刚刚赢得大选的时候,特朗普就炮轰洛克希德,指责F-35的价格“失控”,并赞扬F-18E。波音心领神会,推出F-18XT,这是F-18E/F的最新包装。7 b5 i2 `* l/ Z5 ^! t. q+ x
# h1 U+ f+ C( F( }$ @ SF-18E/F是经典型F-18C/D的大改,机体增大,起飞重量增加,航程增加,着舰重量增加,电子系统全面升级。F-18E/F基本型(一般不用Block 1的说法)为初始技术状态,F-18E/F Block 2为全状态,这就像美国战斗机常见的A/B型和C/D型的差别(F-35是例外,这里C指舰载型,B也不是常见的双座型,而是垂直-短距起落型)。F-18E/F Block 2在外观和发动机方面没有变化,但装备了主动电扫雷达、头盔瞄准系统和其他先进电子技术,这是美国海军现在的基本型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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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年,波音与美国海军和澳大利亚商议研发更先进的F-18E/F Block 3的问题,计划加强隐身能力,增加航程。2010年,波音向海外用户提议“国际超级大黄蜂”方案,采用保形油箱、增推的F414EPE发动机、内置红外探测跟踪(IRST)系统、先进座舱(包括一个19x11英寸的特大触屏)、外挂保形茧包等先进技术。保形茧包像空心的超大副油箱,用于降低分散挂载的阻力和雷达反射面积,内有四个挂点,最多可挂载4枚空空导弹或者其他武器,每架飞机最多可挂载3个保形茧包。换句话说,加上两枚翼尖挂载的“响尾蛇”空空导弹,每架F-18E/F Block 3可以挂载多达14枚空空导弹,这是相当强大的空战能力了。先进座舱和F414EPE是波音与通用电气把JSF竞标落选技术重新包装后,用于F-18E/F升级的结果,在技术水平上至少接近JSF竞标入选的F-35。( n1 H9 J# ` M" ]6 a
" E; k# c ~% E) `波音和诺斯罗普还联合推出“先进超级大黄蜂”,计划把前半球雷达反射面积降低一半,这是Block 3的翻版,当然也包括保形油箱和保形茧包。波音是F-18E/F的生产厂商,诺斯罗普不仅是原型YC-17的设计厂商,也是美国航空工业里对隐身最具经验的厂商,两家合作珠联璧合。保形油箱还能加装到EA-18G电子战飞机上,有利于解放翼下挂点,既可以挂载更多外挂,也可以避免副油箱与NGJ电子战吊舱的气动干扰阻力。2013年8月,“先进超级大黄蜂”试飞,美国海军对结果表示满意,并提供进一步研发的资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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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1 [ X- H) g" R# a9 N还早在2013年3月,美国海军就打算为现有F-18E/F大面积加装保形油箱,可以增加航程达到480千米。保形油箱增加400千克空重,增加1600千克燃油量,不增加亚声速巡航阻力,但增加跨声速和超声速阻力。F414EPE比基本型增推20%,可以弥补阻力问题。但奥巴马与国会拉锯导致的预算控制法案使得军费缩水,计划只好推迟。2014年9月,波音透露了将EA-18G一级的电子侦察功能整合进入战斗机的计划,使战斗机被动探测敌机的能力大大提高。波音还计划大大提高IRST吊舱的探测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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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形势是严峻的。很多国家(如加拿大、科威特、芬兰)对F-18E/F表示兴趣,但口惠而实不至,波音的订单只能保证F-18E/F的生产线在2017年继续开动,要是没有进一步订单,将被迫关闭。; E+ q" Q) F3 h!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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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海军对F-18E/F相当满意,对隐身的作用有不同理解,也对单发战斗机有天然的抵触,因此并不急于拥抱F-35C,后者的初始作战状态现定为姗姗来迟的2019年。由于舰载要求带来的增重和其他因素,舰载战斗机总是比同时代陆基战斗机的飞行性能差一点,因此美国海军已经习惯用战术、远程武器和作战体系制胜,从来就不是技术至上主义,F-18E/F只有半隐身并非了不起的弱点。在先进电子战和远程武器配合下,F-18E/F能够完成舰队防空和对海对陆打击任务。再则,航母是机动的,没有坚守阵地硬抗的问题,不让对手锁定,从意想不到的方向和时间出击,这才是最大的隐身。但在三军联合采购F-35以降低单价的压力下,美国海军只有停止进一步采购F-18E/F,等待F-35C。* z8 V f: Q6 j*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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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在奥巴马时代,国防部副部长沃克就下令研究F-35B和C中下马一个的问题,后来不了了之。但特朗普炮轰F-35之后,新任国防部长马蒂斯下令在过渡期留任的沃克再次研究,这一次是F-18XT取代F-35C的问题,要求是与F-35C的“性能相当”,而成本依然显著降低。2016年最新批次F-35C的单价依然比F-18E/F Block 2要高至少30%。这对波音既是机会,更是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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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x8 I+ A% L$ WF-18E/F再怎么改,也不可能达到F-35C的隐身水平,因此“性能相当”是很有弹性的软判据,但成本依然显著降低是硬判据,波音对此很清楚。尽管重审用F-18XT取代F-35C的可能性是总统通过国防部长的直接授意,F-35在美国军政界已经形成盘根错节的利益网络,尤其在美国空军和海军陆战队,波音未来的军用飞机业务可不光只有美国海军,哪路神仙都得罪不起。F-18XT的具体技术规格还没有公开,应该是在F-18E/F Block 3和历年的累积改进的基础上发展而来的,但波音负责F-18E和EA-18G业务的总管丹尼尔•吉利恩在2月14日《航空周刊》发表的访谈中,透露出微妙的信息,不再强调隐身,而是强调作为海军作战网络的一部分,与EA-18G、E-2D甚至F-35C互补。远程IRST吊舱和保形油箱会包括在内,在远距离上被动探测和跟踪目标,用大航程和大载弹量为F-35C提供全程空中掩护,或者挂载F-35C无法携带的大型视距外武器担任攻击,反过来由F-35C前出提供空中掩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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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R- v5 d2 H+ e- g但外挂保形茧包、内置IRST取消了。波音的技术分析认为,F-18E/F已经“足够隐身”,不需要保形茧包和内置IRST了。真正原因可能是保形茧包的隐身作用有限,增加载弹量可由保形油箱解放翼下挂架来实现;而内置IRST受到空间和环境限制,探测距离无法大幅度提高。波音同时发现,要保证前向雷达反射面积,可能需要限制外挂数量和尺寸。F414EPE和整合EA-18G一级的被动探测能力也没有提及,可能涉及研发成本问题。说到底,如果F-18XT的成本显著上升到逼近F-35C的话,就没有选择F-18XT还是F-35C的问题了。在特朗普时代,波音不敢钓鱼,必须严格控制成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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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0 q6 P4 W( O; w+ B* U$ Q吉利恩承认,F-35C更加隐身,F-18XT走的是更加均衡的体系战力技术路线,着重加强电子系统。除了更加先进的计算机架构和大屏幕座舱显示,F-18XT还有分布式目标导引处理网络(Distributed Targeting Processor Network,简称DTPN)和更加高速宽带的战术目标导引网络技术(Tactical Targeting Network Technology,简称TTNT)。TTNT已经在E-2D和EA-18G上使用,DTPN也在EA-18G上使用。对比之下,F-35C不使用TTNT,使用的MADL数据链与海军主流的TTNT和DTPN标准不兼容,只能用Link 16数据链,带宽较小,数据率因此受到限制,高分辨率IRST数据和其他高密度信息就难以高速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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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a4 Z/ J) Q% ]( ~ SF-22为了隐身,Link 16天线只能收不能发,发信采用专用的IFDL数据链,只能相互一对一通信,难以与外界沟通。F-35采用改进的MADL,可以与非隐身战斗机通信,对美国空军十分重要,因为F-15、F-16还将长时间使用。但空军主导的MADL是定向通信,更加有利于隐身;海军主导的TTNT是全向通信,更加有利于网络分享。两者无法兼容。在理论上,F-35C可以加装TTNT,通过Link 16的全向天线发送,但这与F-35C的隐身设计原则相抵触。从这个角度来看,F-18XT容易无缝整合进海军作战体系,而F-35C作为信息孤岛就隔了一层。. b( r% ]. L0 g" S) N
: X, o" ~* ^; ^4 C2 U/ v. n. eF-18XT的另一个特点是机体寿命从6500小时提高到9000小时,这对降低全寿命成本有显著作用。波音在多年的F-15和F-18的升级延寿中积累了大量经验,极大提高机体寿命是有把握做得到的。" q" n6 a' u2 ]/ H) F(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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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利恩未必在访谈中透露了F-18XT的全部,但从已透露的部分来看,波音很是小心谨慎,牢牢把住成本关,不受可能导致成本失控的性能提升所诱惑。但这些性能提升都可以选配形式另外报价,只要海军认为物有所值,还是可以包括进去;或者作为未来的中期升级选项,尤其是保形茧包这样的外挂。F414EPE可以在发动机翻修或者到期更换中实现,这是F414基本型的直接替换,不需要结构修改。如果采用翼下或者翼尖吊舱的话,只要在布线时有所考虑,被动电子探测也是容易后加的。这比传统的漫天许诺、落地追加要稳妥得多。F-35计划要不是由于许诺与成本控制脱节,本来根本没有F-18XT什么事。在如今的政治气氛,波音不敢再犯这样的错误了。但不犯错误就能赢得订单吗?只有看特朗普发推特时的心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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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看来特朗普心情不错,白宫在3月16日提名6名国防部高级官员人选,其中包括接替沃克的国防部二号人物:波音现任高级副总裁帕特里克•沙纳汉,这是资深波音“救火侠”,曾主管波音787、导弹防御计划等重要项目,提名前负责波音的全球供应链及高端制造技术应用。现在还不清楚沃克是否已经完成F-18XT对F-35C的评审,如果移交给沙纳汉继续评审,结果将会令人关注。3 w3 k" c, Z; P8 G+ t* p1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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