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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要就此就想当然的以为在大隋做流氓就是一件轻松愉快的事情,大隋的流氓也并不是完全无法无天的,政府是实行等级管理制度的。流氓们被分为不同的等级,每个流氓都会被发给一张流氓证,上面标明等级,只要是按照等级的规定行事一般是不会犯法的。据后代史学家长达十年的考证,第一级流氓仅有勒索的权利,而且时间地点必须遵守政府的一定之规,必须严格限制在午夜过后的青楼瓦肆一带,因为这个时间这个地点出现的人一般不是什么良民,被勒索活该,但在凶徒勒索期间不能使用任何管制器具,只能赤手空拳,也万不能伤人性命。第二等级的流氓,则允许使用闷棍,但长短形制由政府统一规定,其活动范围也被相应扩大,但出草之前必须事先向官府申请报批。第三个等级则允许佩刀,但同样要用高价从官府购取,且严格备案,实行实名制,使用过程同样十分复杂,何时出刀,出刀的力度,砍杀的部位以及使用的动作必需视对象的反抗程度而定,不能越格半毫,在作案过程中必须服从大隋建元三年颁布的《大隋管制器具使用条例》,违者除被罚没刀具外,还将课以高额罚金。如此等等,不一而足。但需要引起警惕的是最高的一个等级的流氓,这个等级的资格证国家限量发售,一般发给王公贝勒一类的纨绔子弟。这可是地狱魔王般的存在,因为这个等级的流氓拥有随时随地用任何工具杀人越货的权利,而且拥有轻佻妇女的特权。不过后世史学家对这一条争执不休,因为据他们坚称,隋朝是一个严格禁欲的时代,为了杜绝风化案件的发生,女子十八岁前被禁锢在闺阁之内,成人后则则墨涂半张脸,敲掉四颗门牙,相貌奇丑无比。所以这样的一个群体是否会引起流氓们轻佻的兴趣,实在尚待后世专家严格论证才能得出结论。 8 z$ V0 k) r" U+ [' A; C M* @1 }' F' n) v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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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日里这些流氓们也不是放任自由的,而是定期要参加宣讲会,加强思想学习,无故两次不与会者,将被剥夺流氓证。这些宣讲会上,要搭起一个三丈高台,台上站的无一不是一个脑袋前半边上光光亮的垂垂老者,这些老头是当朝有关部门派来的领导,他们用一种死气沉沉的声音,一成不变的讲些陈词滥调。概括起来,无非就是你们要时时刻刻想着感念皇恩,牢记现在的好日子得之不易,这个行业的待遇是大隋给予的,没有大隋你们就一无所有,我们是你们的大救星。这样的讲话往往持续半天,坐在底下的受众则睡得东倒西歪,哈喇子流了一地。李靖很是觉得这样的讲法可疑,他觉得里面可以辩驳的破绽比比皆是,但他又懒得和他们讲理,更准确地说,他是怕屁股上挨板子,所以一言不发。不过他可不是一个安于沉默的家伙,在这样的场合,他总是满脸涨得通红,紧闭着嘴巴支支吾吾,活像只便秘的苍蝇。据李靖后来分析天下的男人按磨得身体部位不同分两种,他将底下的人一律称为“磨屁股的”,台上的老头就是“磨嘴皮子的”,而社会流行的价值观就是争取从一个“磨屁股的”变成“磨嘴皮子的”。李靖不知道别人怎么看待这样的人生,但是根据《唐史李靖传》记载,他对这样的人生却颇有微词,他讲了句粗话“这没鸡巴劲透了”。而且据说这句话基本上是他后来揭竿反隋的主要原因。 5 s+ w, y. n3 a6 p9 l. c' s / ^1 A8 q4 k3 V( y5 e 每当太阳落山的时刻,李靖的心里就会翻江倒海,感到格外的不安,因为他觉得自己又虚度了一日。他开始遐想诸多,他感到自己从事的不是一件像样的营生,因此开始怀疑自己所做的一切,他看不出自己所为究竟有何意义。他觉得自己的身体里充满生龙活虎的一股气息,但来到现实中却无用武之地;他又认为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聪明的人,但他的头脑只能在无聊小事上派派用场。他读过许多圣贤书,但书上的道理无一不与生活脱节,简直称得上格格不入,他充满疑虑,又无从开解,他怕自己壮志未酬然后沉沉老去,他怕太多事情,简直就是个胆小鬼。李靖想事情的时候有个怪毛病,他喜欢围着圈踱来踱去,所以看上去像个钟表,不踱到晕头转向仰躺在地绝不休止。. I0 E: y u7 h0 n
( p6 O; ], B! u3 V$ o1 s( a . P! h9 z% a2 [/ v e8 L 4 v. y! D4 E# d) { 唉 往下就写不下去了* }& g# p2 `)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