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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新冠病毒谜一样的传染性& O% l" x) g3 J1 j3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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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2019年12月初的第1例到今天2020年2月14日，短短几个月的时间新冠病毒席卷全国乃至全世界，其传染的快速性令国人瞠目结舌。于是全世界口罩被华人一抢而空，各地严防死守，陷入半瘫痪状态。3 v7 r! k) X$ i+ n0 C9 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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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关于新冠病毒的传染性在海外却有着不同的声音。例如，新加坡到现在已经有了58例确诊病例，但是认为传染性只是约等于流感，无需特别防护。不但不建议普通民众戴口罩，更不取消有利于传染性疾病爆发式传播的大型集会。甚至新加坡总理李显龙本人去视察疾控中心的时候也不戴口罩，与中国人人上街必戴口罩的要求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类似的，美国总共从武汉撤出了850人，目前仅从中发现两个病例，并且在这些人中没有发现人传人的病例。" P8 b% M) I2 Y; x4 P: m) w
. P* m7 ?; l9 C6 i+ D所有的数据都是真实的！中国不会高报感染病例，新加坡、泰国、美国、韩国等各国也不会联合起来低报感染病例。病毒也是同一个病毒，韩国的基因测序表明病毒没有发生变异。- w- ^: c6 a- [, a1 K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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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怎么解释新冠病毒谜一样的传染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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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超级传播者 ]$ E2 L% ^* h, ]8 C
( K+ V: t* [+ V超级传播者并没有严格的科学定义。通常来说，如果某个病人传染他人的病例数比一般情况高出许多，那么这个人就会被称为超级传播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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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年前的非典就有一个超级传播者。2003年2月初，中山大学刘剑伦教授参加抗疫工作时受到传染。2月21日到香港参加婚宴，入住京华国际酒店（现在的九龙维景酒店）一晚，令16名酒店住客和访客受到感染，继而引起香港的疫情大爆发，据统计可能高达130人被他直接感染。3 I/ N! C8 j# \( {- K, s& f
0 Q4 d! V! z. \; v& q新冠病毒也存在超级传播者。1月21日，武汉市长被央视采访时说，华中科技大学附属协和医院脑神经外科的14名被感染医护人员是被同一病人传染的。/ I/ m8 K) S) D7 r$ I: H
; _& L1 e* F& N9 l- u英国商人Steve-Walsh被英媒体称为新冠病毒超级传播者。他是天然气分析公司Servomex的雇员，去新加坡参加该公司资助的一个论坛时被感染，浑然不知。会议结束后，他在法国上萨瓦省滑雪场感染了同屋的5名英国人，然后回到英国继续感染了至少6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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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17日，一位80岁的老先生从香港飞到东京。20日，登上从日本开往香港的“钻石公主号”邮轮。25日抵达香港后，老先生被送进了医院。2月1日，老先生被确诊为感染新型冠状病毒。2月3日邮轮停靠横滨港，日本政府禁止乘客与船员上岸。截至今天2020年2月14日，船上至少有219人感染新冠病毒，邮轮仍然处于隔离状态。) V2 y% }+ w# S4 j. R$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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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由于超级传播者的存在，病毒的传播并不是均匀的，而是跳跃性的。因此，在小样本下我们有时会低估或高估病毒的传播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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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q: P- J2 p0 c3. 超级传播者的特点* {% `* f% A" k) |8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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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级传播者一般有两个特点。一是病毒载量高——病毒量不高不足以传染很多人；二是外观症状很轻，体温不高，咳嗽不重，行动不受限制——症状不轻不足以混迹人群不被发现。0 A7 o0 B0 V! z5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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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为超级传播者有一定偶然性。有一些人天然能够与病毒和平共处，自身不发病却可以传播病毒。人类历史上第一个有记载超级传播者是“伤寒玛丽”（Typhoid Mary），上个世纪初她至少将伤寒传染给53个人，其中3人因此死去。1938年，她69岁去世的时候，尸检发现身体里仍携带大量伤寒病毒，而她本人从未生过伤寒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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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为超级传播者也有一定的规律。新冠病毒并非一种毒性非常强的病毒，对于普通人来说，病毒会被免疫系统较快速被消灭，此类病人的传染力较弱。也有一些人的免疫系统与病毒斗争较为激烈，体温升高是肌体抵抗病毒的表现，此类病人虽然传染力也强，但由于症状明显，并不易于传染给他人。最后一类病人的免疫系统较弱，面对病毒的入侵，免疫系统反应不激烈，体温升高也不明显，外观症状看起来很轻，但是病毒在体内巨量繁殖。此类病人的传染力很强，却又症状不明显不容易被察觉，也有的时候症状被其他基础疾病的症状所掩盖。1 }' F% a9 ?% u6 N;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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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于以上分析，我们会发现有基础病的老年人一旦感染病毒很容易成为超级传播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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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超级传播者链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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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现超级传播者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出现超级传播者链条。一个超级传播者至多传染有限个人，但是如果老的超级传播者传给新的超级传播者，形成超级传播者链条，病毒的传播将大为加速。( G- w- T( G, I7 ~9 \' n1 V' g
: b6 s& \9 f% G- X+ I“钻石公主号”邮轮上的那位80岁香港老先生是病毒的源头，他本人是不是超级传播者还不清楚，但是船上应该还有其他超级传播者。一方面因为一个超级传播者也不足以传染给两百多人；另一方面因为，老先生下船后，上船检疫的一名日本官员也被传染了。该名日本官员进行了防护，除了没有带护目镜。一月份，北京大学第一医院呼吸和危重症医学科主任王广发被感染时也做了防护，也是没有带护目镜。% r e2 R5 f: b1 ~5 y4 a; L) e7 l3 K% D3 Y
0 m2 f7 b _. _$ o3 c' E- k- \1 G为什么“钻石公主号”邮轮上会产生超级传播者？邮轮上有乘客2666人，船员1045人，共计3711人。乘客中，日本1285人、中国香港470人、美国425人、加拿大215人、英国40人、俄罗斯25人、中国台湾20人、以色列15人、新西兰13人等。1285名日本乘客中，多数是70岁以上的老人，而老年人大多有基础病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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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M3 c. ?. H! I, S+ _新冠病毒在武汉的传播，一方面与人群密集，春节前人流量大有关，另一方面也与中国的疾病诊治方式有关。世界上大多数发达国家采用家庭医生制，一般的小病由一名全科医生诊治，如有疑难杂症再由该医生转介到专科医生。也就是说一名全科医生既看感冒，也看胃痛，还看脚扭、痔疮和结膜炎。同时由于采用预约制，这样一名超级传播者很难在看医生时将新冠病毒传给其他有基础病的老年人，也就很难产生新的超级传播者。4 l1 {% y( t- j- o
: H+ J3 u x7 @- A' H而在中国采用大医院制，大病小病全跑医院，而且分科治疗，较少采用预约制，大批有基础病的老年人聚集在一块，极易产生超级传播者链条。; d9 T( i+ {% I* ` i2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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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切断超级传播者链条是关键- w2 y- A0 h& D!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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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解了超级传播者链条，也就容易理解中国的新冠病毒致死率偏高的原因了，因为感染者更多的是有基础病的老年人。. S2 S( ]1 ^( l- g4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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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解了超级传播者链条，也会告诉我们应对病毒传播的方法。坚壁清野固然会有效果，但是改变诊治方式可能更有效果。在现在的疫情下，如果有基础病的老年人仍然必须定期去医院开药将使我们疫情的防控机制大打折扣。5 e; v$ F) r5 q( L.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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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色为刘教授居住房间，红色为检出SARS病毒区域，蓝色为被感染者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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