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李泽厚悼金庸一文观其人品
本帖最后由 肖恩 于 2018-12-19 08:33 编辑且不管当时的六千美金算不算多,别人一番好意你不领情也没啥,还嫌别人小气就太过分了;
然后嘴里说着这是小事,不值一提,其实却把这点"小事"在心里记了快30年,而且还要在悼念别人的时候拿出来说,实在无法不鄙视之!
金庸先生仙逝,耀明兄要我也寫幾句,但我沒有什好說的。他高壽,他離世安詳,他生活幸福,有華人處即有金庸迷,世所罕有,人生如此,應該十分完滿了,所以我無話可說。
我不是金庸迷,他的小說也只讀過一部半,一部是《連城訣》(中篇),覺得極好,過癮,吸引人,記得是等汽車時趕緊讀畢的,另一部是著名的《射鵰英雄傳》,我看了一大半,沒能讀完,所以我沒資格也無法談論。
在香港時,他請我還有好些人吃過飯,我記得和他太太賭酒,喝了許多,其他幾乎全不記得了。但有件事卻至今未忘,九十年代初我出國,單槍匹馬,赤手空拳打天下,得一美國客座教席,雖努力教學,但並不穩定,路過香港時,他知道我的情況,便邀我去其家,贈我六千美金。這當然是好意,但我心想如此巨人,出手為何如此小氣,當時我還正接濟國內堂妹寄出工資中的三千美元,我既應約登門拜訪,豈能以六千元作乞丐對待,於是婉言而堅決地謝絕了。他當時很感驚訝。聊天後,我告辭時,他一直非常客氣地送我至其山上別墅的大門以外。此事除同往的耀明兄和再復知道外,我未向任何人提過,因對他對我這均屬小事,不足言及,今日贊歌漫天、備極哀榮之際,既無話可說,就說出來,算作不合調的悼念吧,因雖出手不夠大方,但他畢竟是一番好意呀。
吐槽帮 :L:L:L。此外对媒体上对无论能不能搭上关系的名人都得对别人的生死写那么几句说那么几句的风气也怪受不了的,好像对人家生死都得表个态似的。这算站队吗? 主要目的是告诉后来者,我的身价远远不止6000美元,{:216:} 本帖最后由 易水 于 2018-12-19 10:01 编辑
因为他接济堂妹的心态就是在打发乞丐,所以金老好意助他,也被曲解。这是标准的心里有啥就看见啥。 我看世界如此眼光,也相信这个世界以如此眼光看我 有点世说新语的味道 易水 发表于 2018-12-19 09:57
因为他接济堂妹的心态就是在打发乞丐,所以金老好意助他,也被曲解。这是标准的心里有啥就看见啥。 ...
说李接济堂妹是打发乞丐还不至于。李是觉得我接济堂妹一出手就是3千,以你的身家要出手也至少6万起,6千算什么?打发叫花子,我还欠你个人情,还不如不给。李当时对人情的估值远高于6千。李这种象牙塔中人估计除了工资稿酬平时人情上的金钱往来极少,这种事被他记一辈子真不奇怪。{:187:} 这事评价起来,李泽厚人品不敢确定有问题,但做人肯定不成。不晓得给你是人情不给是本分嘛,白吃枣还嫌核儿大,还是这种悼念文章,文人的小暴露无疑。 好像他是因为8平方事件出国的,然后觉得自己影响力很大,牺牲也很大,所以对别人优待自己的期望也很高。
现在30年过去了他心态还是如此。。。也许是不甘寂寞,想趁机博点名声? 本帖最后由 易水 于 2018-12-19 11:16 编辑
伯威 发表于 2018-12-19 10:39
说李接济堂妹是打发乞丐还不至于。李是觉得我接济堂妹一出手就是3千,以你的身家要出手也至少6万起,6千 ...
我平时也蹲在象牙塔里,金钱往来也很少,拿朋友六千美元很奇怪啊,又不是家无隔夜之粮,拿人家的钱不好。
李自己能拿三千美金给一个堂妹,说明生活也不见得有多么困窘,面对六千美元的红包,不是惊诧,而是犹嫌不足,说明他拿这种红包绝非一次两次,甚至对自己的身价有一个估值,还要根据资助者的身家乘个系数。 这人太渣 本帖最后由 伯威 于 2018-12-19 12:33 编辑
易水 发表于 2018-12-19 11:13
我平时也蹲在象牙塔里,金钱往来也很少,拿朋友六千美元很奇怪啊,又不是家无隔夜之粮,拿人家的钱不好。 ...
也许你是对的。俺对李泽厚一点也不了解。{:187:}俺是猜测李很少拿钱,所以觉得犯不着为了6千欠个人情。你是觉得李拿得多了,对比之下所以觉得金庸小气,才不肯接。
考虑到中国自古就有接济读书人的传统,给个川资什么的。估计李见得多了,所以金庸顺手送李点钱也很自然,没料人看不上。 李泽厚是谁{:214:} 说了半天不都是待价而沽嘛,以前也是,现在还是。 恕我孤陋寡闻,还真没听说过这么个人,看名字还以为是李泽楷的兄弟;P。
在悼文中嫌人家送钱送得少,真是奇葩。 凡卡 发表于 2018-12-19 12:21
恕我孤陋寡闻,还真没听说过这么个人,看名字还以为是李泽楷的兄弟。
在悼文中嫌人家送钱送得少,真是奇 ...
李泽厚在80年代有很有影响力的著作 易水 发表于 2018-12-19 11:13
我平时也蹲在象牙塔里,金钱往来也很少,拿朋友六千美元很奇怪啊,又不是家无隔夜之粮,拿人家的钱不好。 ...
名人死后是活在那些善于舞文弄墨的人的笔下的,这才是金李都懂,但是又不能言明的道理 李泽厚是谁?
看了此文,便知道了,一个真小人而已。
我不是专业文科,但是我却也读过李泽厚的书。在美学史上还真的当真是好大的名头。但是理论艰深,并未深入索解。
但是他的来历总算还是搞清楚了的,以批判朱光潜的美学理论起家。对于不少名家的分量也觉得不过尔尔。
此公是第七届人大代表。公然提出社会主义进早了,还应该进一步巩固新民主主义。结合当时的政治风头。昭然若揭。
然后显而易见的要跑。移居美国。
学术观点上鄙视民族主义却重视夷夏之芳。和余英时,刘再复互相吹捧。已经沦落成别人手里的工具。
而这篇算是悼念文字的说辞,进一步暴露出了他的人品。小人而已。
其实对于这种小人,金庸怎么会看不明白,鹿鼎记中对吴之荣的描写可谓是酷肖而神似。
也是乱世之时,该当小人得志,君子遭祸。湖洲归安县的知县姓吴名之荣,在任贪赃枉 法,百姓恨之切齿,终于为人告发,朝廷下令革职。吴之荣做了一任归安县知县,虽然搜刮 了上万两银子,但革职的廷令一下,他东贿西赂,到处打点,才免得抄家查办的处分,这上 万两赃款却也已荡然无存,连随身家人也走得不知去向。他官财两失,只得向各家富室一处 处去打秋风,说道为官清苦,此番丢官,连回家也没有盘缠,无法成行。有些富人为免麻烦 ~,便送他十量八两银子。待得来到富室朱家,主人朱佑明却是个嫉恶如仇的正人君子,非 但不送仪程,反而狠狠讥讽,说道搁下在湖洲做官,百姓给你害得好苦,我朱某就算有钱, 也宁可去周济给搁下害苦了的贫民。吴之荣虽然恼怒,却也无法可施,他即已被革职,无权 无势~,有怎能奈何得了富家巨室?当下又来拜访庄允城。
庄允城平素结交清流名士,对这赃官很瞧不起,见他到来求索,冷笑一声,封了一两银 子给他,说道:“依搁下的为人,这两银子本是不该送的,只是湖洲百姓盼望阁下早去一刻 也好,多一两银子,能早去片刻也是好的。”
吴之荣心下怒极,一瞥眼见到大厅桌上放得有一部《明书辑略》,心想:“这姓庄的爱 听奉承,人家只要一赞这部明史修得如何如何好,白花花的银子双手捧给人家,再也不皱一 皱眉头。”便笑道:“庄翁厚赐之,却不恭。兄弟今日离别湖洲,最遗憾的便是无法将‘湖 洲之宝’带一部回家,好让敝乡孤陋寡闻之辈大开眼界。”
庄允城问道:“什么叫着‘湖洲之宝’?”吴之荣笑道:“庄翁这可太谦了。士林之 中,纷纷都说,令郎廷珑公子亲笔所撰的那部《明书辑略》,史才,史识,史笔,无一不是 旷古罕有,左马班庄,乃是古今良史四大家。这‘湖洲之宝’,自然便是令郎亲笔所撰的明 史了。~”
吴之荣前一句“令郎所撰”,后一句“令郎亲笔所撰”把庄允城听的心花怒放。他明知 此书并非儿子所作,内心不免遗憾,吴之荣如此说,正好大投所好,心想:“人家都说此人 贪赃,是个龌龊小人,但他毕竟是个读书人,眼光到是有的。原来外间说珑儿此书是‘湖洲 之宝’,这话倒是第一次听见。”不由得笑容满面,说道:“荣翁说什么左马班庄,古今四 大良史,兄弟可不大明白,还请指教。”吴之荣见他脸色顿和,知道马屁已经拍上,心下暗
暗欢喜,说道:“庄翁未免太谦了。左丘明作《左传》,司马迁作《史记》,班固作 《汉书》,都是传诵千载的名作。自班固而后,大史家就没有了。欧阳修作《五代史》,司 马光作《资治通鉴》,文章虽佳,才识终究差了。直到我大清盛世,令郎亲笔所撰这部煌煌 巨作《明史辑略》出来,方始有人能和左丘明,司马迁,班固三位前辈齐驱,‘四大良史, 左马班庄’,这句话便是由此而生。”
庄允城笑容满面,连连拱手,说道:“谬赞,谬赞!不过‘湖洲之宝’这句话,毕竟当 不起。”吴之荣正色道:“怎么当不起?外间大家都说:‘湖洲之宝史丝笔,还是庄史居第 一'!”蚕丝和毛笔是湖洲两大名产,吴之荣品格卑下,却有三分才情,出口成章,将“庄 史”和湖洲丝,湖笔并称。庄允城听得更是喜欢。吴之荣又道:“兄弟来到贵处做官,两袖 清风,一无所得。今日老着脸皮,要向庄翁求一部明史,作为我家传家之宝。日后我吴家子 孙日夕诵读,自必才思大进,光宗耀祖,全仗庄文之赐了。”庄允城笑道:“自当奉赠。” 吴之荣又谈了几句,不见庄允城有何举动,当下又将这部明史大大恭维了一阵,其实这部书 他一页也未读过,只是史才如何如何了得,史识又如何如何超卓,不着边际的瞎说。庄允城 道:“荣翁且请宽坐。”回进内堂。
过了良久,一名家丁捧了一个包裹出来,放在桌上。吴之荣见庄允城尚未出来,幔将包 裹掂了掂,那包裹虽大,却是清飘飘地,内中显然并无银两,心下好生失望。过得片刻,庄 允城回到厅上,捧起包裹,笑道:“荣翁瞧得起敝处的土产,谨以相赠。”
吴之荣谢了,告辞出来,没回到客店,便伸手到包裹中一阵掏摸,摸到的竟是一部书, 一束蚕丝,几十管毛笔。他费了许多唇舌,本想庄允城在一部明史之外,另有几百两银子相 赠,可是赠送的是他信口胡诌的‘湖洲三宝’心下暗骂:“他妈的,南浔这些财主,都如此 小气!也是我说错了话,倘若我说‘湖州三宝’乃是金子和银子和明史,岂不是大有所 获?”
气愤愤的回到客店,将包裹往桌上一丢,倒头便睡,一觉醒来,天已大黑,客店中吃饭 的时候已过,他又舍不得令叫饭菜,愁肠饥火,两相煎熬,再也睡不着觉,当下解开包裹, 翻开那部《明史》阅看。看得几页,眼前金光一闪,赫然出现一张金叶。吴之荣一颗心怦怦 乱跳,揉了揉眼细看,却不是金叶是什么?当下一阵乱抖,从书中抖了十张金叶出来,每一 张少说也有五钱,十张金叶便有五两黄金,五两黄金抵得四百两银子。
吴之荣喜不自胜,寻思:“这姓庄的果然狡猾,他怕我讨得这部书去,随手抛弃,翻也 不翻,因此将金叶子夹在书中,看是谁读他儿子的这部书,谁便有福气得此金叶。是了,我 便多读几篇,明天再上门去,一面谢他赠金之惠,一面将书中文章背诵几段,大赞而特赞。 他心中一喜,说不定另有几两黄金相送。”
落魄之人,登门拜望重视自己的前辈。前辈有升斗之助都是无上恩德,该心怀感激才是。
只有吴之荣这样的真小人,才会因为少而恨恨的暗骂。
我想,金先生大约也看得出这是怎样的人。但是大约金先生也还是敦厚,好歹也是仰慕自己的后辈。90年代的六千美金还很是一笔钱的,能帮就帮了。
没想到,李泽厚这种货色竟然在悼念之词中这么说,实在是令人恶心。
或许是因为几十年革命之故,有些人看事情总是嫌刻薄与从恶处着眼。
这里很可能是出于误会,或者说是人情世故之难为。
于港台或者民国的老派人物,对来访者备以薄礼,是惯例,于金庸,数十年中人来人往无数,大约是一种常态,李泽厚不过是无数过客中的一个。
对李泽厚,却是大家自诩,觉得自己是建国后美学第一人,又于国于民有功,更是自命不凡,去见金庸,与其说是后辈尊崇前辈,未必心下没有平起平坐之意。大约他以为金庸是要专门给他钱才请他赴宴,故从他眼中看来,以金庸之身家,才给这么点小钱,自然觉得不是恭维而是侮辱。中国文人最好面子,几十年耿耿于怀,也不奇怪。
以一件小事而否定一个人,是人之常情,李泽厚因此否定金庸,与别人因此否定李泽厚,是一样的现象。
认识一些见过李的人,倒是没听说他有一例赠金的义举,希望不只是我孤陋寡闻。
RE: 从李泽厚悼金庸一文观其人品
淡淡微风 发表于 2018-12-19 17:29或许是因为几十年革命之故,有些人看事情总是嫌刻薄与从恶处着眼。
这里很可能是出于误会,或者说是人情世 ...
不认为是出于误会,不过倒是刚想到一个可能:可能和他太老了有关,他今年88岁了,我前几年也正好有两个长辈在老了以后性格大变,本来都还算豁达的人,突然对几十年前某某有点对不起他们的事念念不忘: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