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际买卖越来越不象买卖了

武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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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话说，上赶着的不是买卖。

经济买卖中，有这么个常理：价格一定时，买方要的越多越好，而卖方则是给的越少越好。这个道理一般没太多人会反对，但如果你善于观察，生活中总有例外。

先说一下我观察到的两个有趣的例外。第一个是教育。在教育市场，买方是学生，卖方是老师。学生交钱后，想要的是越少越好，恨不得天天翘课；而老师收钱后，就要上赶着的交给学生，留作业加课时越多越好，就怕学生不学。

第二个例外就是国际买卖。国际买卖中，出口国是卖方，要价是越便宜越好；而进口国是买方，却常常要求出口国给的价钱是越高越好。当然，这里不是指进出口商个人，而是指政府通过操控货币汇率，所达成的这么个价格往低处卖的买卖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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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济学家说，这是个反常的买卖，但各国政府又都不甘落后地争着反常。所以说，国际买卖是越来越不象买卖了。今天我们就说说这个反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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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无意在此批判某国政府，而是评说一种国际买卖的普遍现象，也即国际贸易中各国政府争当“冤大头”，不惜工本把自己的货币贬值从而引发此长彼消的货币战争。

这可以说是当今经济国际化的现状之一。各国间你贬我也贬，好像要看谁能比谁贬得更低。当然，零是这个互动的底线，总不能卖人东西还倒找人钱吧？这其中，中国做买卖的比人多，似乎“冤大头”当得也大些。好不容易用低价赚来的钱，扭头又把这钱借给别人使，还要承担欧美政府破产还不了钱的风险(当然，好处也有，比如中国增加了就业)。

目前，用货币贬值来促销这招，快要走到头了。但贬值作用不大了，并不等于各国政府不让贸易对手低价买货的努力也就此罢休了。为阻止贸易对手低价竞争，各国政府还可以并正在实施着各种手段，从反倾销到升关税、从设置配额到行业规范、直至使用在名声上搞臭贸易对手的办法，五花八门不一而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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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些“五花八门不一而足”的手段，廉价商品能被它们当在国门之外吗？贸易能够被抵制住吗？

今天读到一则蜂蜜的故事，能给这个问题提供答案。因它有点贸易启示录的味道，故把它记录在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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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今贸易世界，主角有两位：美利坚合众国和中华人名共和国，其余国家只能凑合个龙套。今天要说的蜂蜜买卖当然也是中美两国间的贸易趣事。

蜂蜜，是美国厨房必备物品。围绕这个大众食品，还发展出了美国式的大众文化。比如那美国系列动画片Winnie the Pooh和Yogi the Bear，其中都有情节戏说嗜蜜如命的熊。因为儿童成人都喜欢，以至于美国商店出售蜂蜜所用的软瓶都做成熊样，叫做HoneyBear。使用时，用手轻捏这只“蜂蜜熊”，蜂蜜就顺口流出，非常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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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蜂农自产蜂蜜满足美国市场那已经是上世纪六十年代之前的事，自1960年代以来，美国开始进口蜂蜜，到今天美国消费的蜂蜜50％以上来自国外。美国从他国进口的蜂蜜一般是半成品(raw honey)，到美国后再加工装进叫做“蜂蜜熊”的软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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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世界生产领域中，针对几乎任何一个产品要是有人问最大生产国是那个？就算在你一无所知的情况下猜着答“中国”，中央电视台主持人一定会说：正确，加十分。蜂蜜生产也是如此，现在的中国是世界的第一大蜂蜜生产国。自然，中国的蜂蜜也要出口到美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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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2000年前后，中国蜂蜜对美国蜂蜜达到高峰。随之发生的事情就是那老一套，你猜也能猜到了。美国蜂农向政府抱怨：中国货币贬值，使得中国蜂蜜以超低价把他们逐出了蜂蜜市场。于是，美国政府指责中国倾销并实施各种办法企图阻止中国蜂蜜进口美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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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配额反倾销等等各项措施均告失效后，美国政府动用了关税这个武器：在2008年对中国蜂蜜征收特殊关税，这关税之高，当年就把中国蜂蜜全部彻底轰出美国市场。

关税使得中国蜂蜜在美国市场价格太高无人问津，关税政策成功了。但是，美国蜂农的工作保住了吗？美国自产的蜂蜜又重新夺回市场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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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后，美国蜂农高兴地发现，中国蜂蜜绝迹了。但同时，又郁闷地看到，来自台湾、马来西亚和印尼的蜂蜜是“蜂拥而进”，占领了中国蜂蜜退出的市场，美国蜂农并没有夺回他们的市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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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蜂农纠结，台湾印尼马来这些国家，并非主要蜂蜜生产国，之前他们甚至没有像样的商业蜂农，他们一下子哪来那么多蜂蜜同时进口美国？带着问题，美国蜂农发扬美国的科学探索精神一定要把答案找到。

蜜蜂采花蜜(nectar)时，会把当地的花粉(pollen)带进蜂蜜中，而这个花粉就好比是身份证，可以辨别出蜂蜜产自何处。靠科学的力量是美国的长处，通过这个方法在实验室里的分析，美国蜂农证实了自己的猜疑，这些国家进口到美国的蜂蜜，不是产自当地，而是全部来自中国。有了证据，美国政府再次出手，对这三个国家也关闭了美国的蜂蜜市场，并且还起诉了几位作为中间商的中国人和德国人(美国已有严格限制令，管制中国蜂蜜进口美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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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政府又胜一场？美国政府再一次帮助了美国蜂农，但是美国蜂农还是没能得好。他们再次纠结地发现，又有一条新的蜂蜜进口线路。这回不是印尼而是印度了。

老美这次更纳闷了，印度甚至都没有什么蜂蜜生产历史，它的蜂蜜又从哪儿来？有了前次经历，美国人的疑点自然指向中国：一定又是中国人把蜂蜜卖给了印度，然后印度再把蜂蜜卖进美国。那就还是依靠科学吧，进实验室查中国花粉。

但这次就更让美国人晕了：来自印度的蜂蜜居然查不出中国花粉。原来是，自美国人在来自台湾印尼马来的蜂蜜中查处中国花粉后，中国蜂农也变了招术。这回可是美国科学对上中国智慧，想占上风怕没那么容易。你想从蜂蜜中查出中国花粉，那我就是不让你查里边有中国花粉– 这听上去像是中国的传统智慧。

中国蜂农大都不做精加工，一般都是半成品出口，自然也就不会想着要去把花粉除掉。但这花粉是可以在出口前过滤掉的，也并不是那么复杂。中国蜂蜜出口到印度时就是这么干的，目的地当然还是美国。可让美国人在蜂蜜中什么花粉都查不出来也许更会让美国人起疑。于是，中国蜂蜜过滤掉中国花粉来到印度后，又“聪明地”被搀上少许印度当地蜂蜜。这样，美国的试验分析中，能见到的只有印度的当地花粉，而发现不了中国花粉 -- 这些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的法术，还是美国蜂农深入印度当地后，半猜半疑的结论。因没有“科学证据”，这次美国是即办不了印度人，也办不了中国人。只能看着那一船一船的蜂蜜流进美国市场，明知是穿着印度外衣的中国蜂蜜，尽管恨得压根痒痒也一时束手无策。

这边印度的事还没罢了，那边越南蜂蜜又进了美国 -- 美国人同样怀疑越南蜂蜜来自中国。

束手无策只是一时，善罢甘休那也不可能。政府暂时没了良策，美国蜂农自己行动起来。他们以保证蜂蜜质量保障消费者利益为借口(行规的影子出现了)，派人亲到各“产地国”，寻视生产规模(这些国家蜂蜜生产原来都不够发达)、鉴定当地花粉、直接和当地蜂农签定产销合同，目的只有一个，杜绝蜂蜜来自中国。

这是美国最新招术？能惯用吗？答案是否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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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蜂蜜能卖到美国只有一个原因，价格便宜。你美国非要人卖高价，那是违反了市场规则。中国蜂蜜价格高了，美国蜂农是会暂时保留一些生存空间。但是要知道，把中国蜂蜜卖进美国的大多数是美国人自己，这些蜂蜜经销商和美国消费民众，从低价的中国蜂蜜得到实惠。取消中国廉价蜂蜜，损害了经销商和消费者的利益。

只是因为这些经销商不如美国蜂农强大，消费者又没有一个紧密团结起来的组织来达成政治诉求保障经济利益，加上由低价带来的实惠不易量化，所以最后还是美国蜂农们的利益影响到了政府决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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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与市场对峙，政府决策实在难有胜算。货币争执、反倾销、配额、关税都用过了，中国蜂蜜取道他国依然畅流美国；科学查花粉用过了，中国蜂蜜换国家了照样畅销美国；美国蜂农亲临产地国签合同了，可你能想到中国蜂蜜下一步又将是以何种面目出现？从哪个国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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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中国蜂蜜去台湾印尼马来，到印度越南加上下一个某国，并不一定是中国蜂农卖去的，很可能是所在国甚至第三国商人来中国买的。在美国蜂蜜好吃，大熊来了；在中国蜂蜜便宜，商人来了。商人和大熊一样，只要蜂蜜好价格好，不在乎原产地的不同。

但美国因美国政府的贸易政策而损失惨重。先是因那些反贸易政策而让消费者和经销商损失掉廉价带来的经济利益；建立实验室雇人查验花粉需要资金投入，而这些投入会转嫁到进一步提升的“美国蜂蜜”价格中去；派人去产地国定期实地查验签定合同也要大笔资金，同样会推动蜂蜜价格上升。最后，这一切妥当之后，中国蜂蜜可能又换国家了，或是以其他的令人意想不到的方式又出现在美国市场了。

在市场跟前，即便是世界最强大的美国政府，都显得是那样的苍白无力！难怪有这么一个说法： The market will find its w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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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美贸易物品种类成千上万，蜂蜜只是一种。美国政府在对中国其他产品实施反贸易政策时，蜂蜜一例应是前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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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术师

如果只是贸易，汇率的问题还简单；可是如果牵扯到就业、铸币税等问题，就复杂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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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7 |* {' I, h+ X  R现在中美之间有点贸易战的味道了，不知道双方能不能HOLD住。
5 k8 h0 ~& Q1 K! h$ M# n)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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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打不相识

这个蜂蜜的故事讲的太好了。

不打不相识

好故事，大家都看看吧。

gordon

1 t' H! [) I! Q* t5 [1 O
0 M: t) ~, e5 l& N简单的解释，教育是因为教育质量太差，所以学生要摆脱它，老师怕失去这个生意，所以想把廉价的东西多卖一点，

这在经济学上叫补偿，如果你总是卖劣质货，总是给顾客多添一点。

. ^4 M8 X( Q3 _9 E* }5 b0 g第二个例子也很简单，中国出口是为了就业，而不是生意，所以就是这样了，但是进口冲击了进口国的就业市场，

所以进口国希望出口国卖的高一点。

奉孝

咱们中国人是你打你的，我打我的，谁也不碍着谁。

zouhl123

通俗易懂  好

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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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有意思的一篇文章，学习了！俺若是做老师，学生翘课俺也翘课。俺若是做生意，只要双方有赚就好。俺不吃蜂蜜，所以俺不怕花粉。结果俺既做不成教师，也做不成生意人，更做不了农民。只是美国经济差了，俺的腰包也会瘪，这个让俺很纠结。

武宜子

魔术师 发表于 2011-12-20 17:52
如果只是贸易，汇率的问题还简单；可是如果牵扯到就业、铸币税等问题，就复杂多了。

+ {8 n+ j8 K; w2 x& V现在中美之间有点贸易 ...

中美贸易战，虽还不至于如火如荼，但也是拳脚相加了。上星期中国宣布对来自美国的2.5升排量的新车开征关税，这是对应在这之前美国对中国太阳能设备(photovoltaics)实施处罚的反击。

武宜子

gordon 发表于 2011-12-20 18:45
' u( H- o) ]. w' [简单的解释，教育是因为教育质量太差，所以学生要摆脱它，老师怕失去这个生意，所以想把廉价的东西多卖一点 ...

) w  j1 J/ g- u7 {; y/ j质量低劣，价格也对相应下滑。就算是在哈佛这类世界一流学校，翘课的学生有的是。为了就业也是生意，只不过生意是交易目的的一部分。这也算正常。

小黄鱼

"不过这类有趣的贸易故事很多"

. R' v' A& t# Z- Z2 z4 R' v, V5 i' a有空多讲讲

gordon

; o3 u# e8 V7 Q: i

武宜子 发表于 2011-12-21 11:29
质量低劣，价格也对相应下滑。就算是在哈佛这类世界一流学校，翘课的学生有的是。为了就业也是生意，只不 ...

8 m2 U7 m! ]  ^8 l. i9 g这里有一个约束，就是学生需要一个毕业证，不得不在这上学，而老师需要一个饭碗，怕学生反对他。
暂时不考虑小概率事件，例如事假。
2 G  V7 }3 m. F- b- ]+ r8 C
美国的学校，学生是允许选专业转系的，主要受学费约束，或者想转系，或者是自己有新的门路了，例如比尔盖茨、乔布斯 直接就退学了。
( a: B2 a4 h7 G9 G( a
有时候现象看起来相同，但是约束条件不同。
1 O, ]$ R4 z( }/ k7 M; {
3 Y3 K* C8 A# Y$ C5 h一个现象分析起来其实是很困难的，影响因素太多，只能先把主要因素抽出来形成一个基本讨论框架，中国学校的问题，从学生角度不好讨论，因为厌学的原因有很多种，但是从教师这一方看就很奇怪，为什么老师要多教？需要解释这个问题。

# @/ m/ P: Y! ?9 S  U1 H+ A这个绝不是老师的天性，我见过刚毕业的老师带班，一下课就走了的，但是经过长期演化，总是存在这个规律性，老师会拖堂，会多布置作业，会题海战术。首先就要判断没有给学生讲懂，如果知道“一就是一，二就是二”，用得着吗。就像做物理实验一样，小球经过多长时间运动到什么地方差不多就是一个定数，胡乱试的原因就是不懂，没把握。

农民家的狗

好文,中国人的智慧无穷.但总是疲于应对的样子
( W3 y) z6 o  K, R  {0 }9 f所以,在欢呼我们的GDP和增长率的时候,请勿忘劳动者的艰辛.

方解石

, U7 N- _' a* g$ }. N谈到蜂蜜，中国目前的产蜜量是真高，bf自己家就有亲戚是养蜜蜂的。前阵子去甘肃，当地蜂蜜价格那个低啊，而且都是中国蜜蜂的，不是意大利蜜蜂的。质量相当好，二十块一斤。bf买了一大桶，又买了一大块蜂蜡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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蜂蜡对普通老百姓可以做什么我还真不知道。做蜡烛烧？不过既然买回来了，我还只有放着它，放在衣柜里，有香味，权当熏衣服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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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原理上来说花粉可以另外添加的，也不麻烦。花粉是养蜜蜂的副产品，一般收获的是颗粒状，晒干即可方便保存。只要印度有少量养蜂业即可，将产自印度的花粉放入中国来的过滤后的蜂蜜里面，应该是很easy的，而且量便于掌握，想掺多少掺多少，保证老美看不出来。

年初四

我觉得举的教育那个例子有点意思。不过光就“教育”而不是“学习”而言，往往买方不是学生，是学生家长，而那些学生家长，肯定希望提供的教育越多越好。那些老师们，虽然给的作业很多，可是如果只是给的作业多，往往也是减轻自己压力的一种方式，因为只需要机械地批改就好，对于老师来说，最累的辅导，上课讲课，所以从这个角度，老师作为卖方也是希望越少越好。当然，真正负责任的老师为了学生付出了很多，真心希望给的越多越好，那是确实值得尊敬。
! j- K3 A  ?$ d" W, k: z! E. s后面那个蜂蜜的例子很有趣。

zouhl123

方解石 发表于 2011-12-21 15:01
谈到蜂蜜，中国目前的产蜜量是真高，bf自己家就有亲戚是养蜜蜂的。前阵子去甘肃，当地蜂蜜价格那个低啊，而 ...

有没有淘宝地址的干活？
上海这里掺的多。

老马丁

蜜蜂的故事挺有意思的，不知有没有原始出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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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这里找到了。http://latimesblogs.latimes.com/ ... t-really-honey.html
这种现象被称为honey laundering.  文章中说中国蜂蜜里重金属和化学物质含量超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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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T4 D/ U# ^% h4 ?: |% K您举的那两个例子，和单纯的买卖不同。教育那个，学生付钱买的是学位，不是知识，你要是多买给他一个学位他们肯定高兴。此外，教育还有个持续投入的时间成本问题。进出口那个，出口方在乎的不止是价钱和利润，还有外汇和就业，进口方在乎的也不仅仅是价钱，而是就业。

Highway

故事好，讲的也好。

3 y- n% r  \% K(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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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小意思！

苏小叫花

国内的蜂蜜不是大量掺假么？拿糖和胶体调配出来的，天一冷就析出半瓶糖来。据说市面上3/4的蜜都有掺假，1/4完全是假的，就和国内南方的牛奶一样，都是奶粉+水配出来的。
0 N4 Z& [/ g" O' i  o" m难道是真蜂蜜都拿去出口了？还是假蜂蜜也一起出口？
我以前在MD去采草莓樱桃的园子同时也卖自产的蜜，那个蜜不会一冷就析糖出来。

武宜子

农民家的狗 发表于 2011-12-21 12:49
% }; t" K7 g- `/ Q8 ~' h好文,中国人的智慧无穷.但总是疲于应对的样子
0 ~9 Y* s$ m" q8 B( Q2 U所以,在欢呼我们的GDP和增长率的时候,请勿忘劳动者的艰辛. ...

. [* H+ N) d) P% e2 f+ n中国智慧和外国智慧可能有所不同，但中外智慧都是无穷。只是中华历史长些，聚合离散交替着但最终又好像归于聚合，所以中华智慧可能也相对他国有更多聚合的倾向。

7 u, _; W7 Y! R你关于GDP的呼吁有道理，在我们充满智慧的大中华里，劳动者的财富和他们对社会财富的贡献总是不成比例，"不患寡患不均"在目前的中尤甚。从中央到地方哪个，把"可持续发展"当成政治口号喊，殊不知，可持续发展中的最重要一条是均富。当今中国的劳动经济学很是落后，智慧可是不那么无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