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国偶记2018：北京篇（五）

晨枫

来北京好多次了，但雍和宫一次也没有去过，这次去，也算对得起多年前看《雍正皇帝》了。这以前是雍亲王府，他登基当皇上后，把亲王府捐出来，成为喇嘛庙。乾隆年间，大事扩张，并成为藏传佛教最重要的中心之一。

说起来，雍和宫或许是清廷与拉萨争夺藏传佛教领导权的举措，清廷有意把雍和宫打造成藏传佛教的梵蒂冈。蒙藏都信奉藏传佛教，满人也信奉藏传佛教。掌握了藏传佛教的领导权，就控制了政教合一的蒙藏，也确认了满人统治地位的合法性。加上已经控制住的汉区，清廷就只有势力相对弱小的回区需要操心了。所以雍和宫在清朝具有极高的地位，不仅与皇室关系密切，也受皇室直接供养，并拥有大片教产。

民国时代，雍和宫的势力已经衰退了。解放后，雍和宫更是成为不方便的存在。一方面，控制雍和宫对控制蒙藏依然有用，尤其是藏区，满区倒是已经不用多操心了，除了填表时还有这一栏，满人实际上大体被同化了。另一方面，宗教毕竟与TG意识形态不符合，不宜过度支持。毛泽东、周恩来、刘少奇都访问过雍和宫，难说是慕名而来，还是有政治设计。但在50年代后期开始，雍和宫的教产已经大批归还，教众缩减，影响只是聊胜于无了。

文革中，所有寺庙都受到冲击，雍和宫也逃不掉。但如今，雍和宫香火兴旺得简直不像话。走进去，香烟熏得人简直受不了。香炉里插香就像买房抢签一样前赴后继。很多人不会烧香，一大把香要么点不着，要么熊熊大火，弄得后面人伸手插香都要小心翼翼，怕被烧着烫着。这还是平常日子，到了节假日，尤其是春节、元旦、清明、端午这样的大节日，据说人满为患，很多人隔夜就等着开门，好烧头香。

这里洋人游客也多。中国对洋人是神秘的地方，西藏是更神秘的地方。去不了西藏，到喇嘛庙也是好的。

不知道雍和宫的建筑有多少是雍亲王府留下的，有多少是乾隆加建的。问工作人员，三个人四个说法，估计他们只管收钱，这种琐事他们是顾不上的。前面的几个殿和院符合王府的典型布局，一进一进的超级四合院，都是单层的平方，尽管层高可以很高。故宫也一样，多大的殿、多高的殿，都是一层，没有楼房的，只有大戏台是个例外。

但雍和宫最后的大殿比较特别。这里有进入吉尼斯记录的世界最大木佛，由单一巨木雕成，自然也需要一个很高的阁。但两边各有一个较小的阁，不仅布局上对称，还在空中与中阁两侧有架空带坡度廊道相接。估计不仅仅是走道，很可能是结构加强用的，防止高耸但单薄的结构不稳定。这样的“耳拱”在西方很多，哥特式教堂两侧的飞拱就是起这作用的，但在中国古建中真是不多见。

不知道是不是巧合，雍和宫出来，过马路，就是国子监和孔庙。北京孔庙不知道是不是规格最高的孔庙，或许曲阜孔庙规格更高？但在北京，孔庙的形制规格至高无上，大殿是横十根柱子，纵六根柱子，柱间空间正好是9x5，九五至尊，代表最高。只有皇上登基的太和殿和长陵大殿也有这样的形制，保和殿、中和殿什么的都没有这样的规格，以示对孔子的敬重。

院子里有好多碑亭，都是历代皇帝给孔老夫子拍马屁的碑，连用词都差不多。

孔庙后面是乾隆石经，这是清代书家蒋衡所写，涵括儒家十三经，号称最全。乾隆对这样长面子的事情很起劲，派和珅和刘墉负责。书法当然是很赞的，不过西安碑林刚看过，蒋衡的书法再赞，也不会超过王羲之、颜真卿、柳公权、苏东坡，对儒家典籍也没有太大兴趣，所以没有花太多时间。

这里与国子监相连。国子监相当于中央党校，这是皇上对官员开示的地方，也用于制定科举规章和教育大纲。这也是最高学府，收学生的。监生考取进士的比例很高，最高的一年达到93%。门前两侧有成排的进士碑。家里先人有考中清末进士的，但碑上字迹已经模糊，不知道哪块碑、哪部分，也根本没法找，太多名字了。以前是让走进去的，现在用绳索围起来了，不让进，就更没法找了。

有意思的是，这里和雍和宫一样，来的人很多，但是完全不同的两个群体。只有少量散客，大部分是中小学生带来集体活动，还有走路都踉踉跄跄的幼儿园小孩子，手拉手像一串小螃蟹一样，大概也是领到这里还熏陶熏陶。天知道是不是有用。

但与雍和宫相比，国子监这边，总的来说还是比较清净，参天的大树令人心旷神怡。不光是院内的，不宽的街上也是参天蔽日。

这里到颐和园有地铁，2号线倒4号线，在西直门倒车。感觉已经很反人性了，但被告知，没有最反人性，只有更反人性。倒13号线据说能使人痛不欲生，没敢挑战自我，留给北京人自我挑战吧。

4号线到颐和园有两个站，我在北门下。进门就是苏州街。这是慈禧闲得无聊，下令造一个伪江南供自己消遣的，特意弄成水乡小镇的样子，有很多小店，据说当年命令宫里下人假装贩夫走卒，在这里买卖东西。现在这里也是颐和园里餐饮最多的地方，真的进去了，要找吃的地方还不容易，除非去御膳之类的地方。肚子也饿了，在水中堤道桥跟的地方坐下，叫了一个春卷和一个卤煮火烧。很违和的组合？嘿嘿，不敢太冒险了，弄一个垫底的，一旦实在吃不下去，好不至于饿肚子。结果还好，卤煮火烧吃了大半，还是有不少下水放弃了。

边吃边看伙计有一搭没一搭地吆喝，听上去不像北京人。水潭对过，一对情侣在拍古装照。女孩身穿红色古装，一会儿拿扇子，一会儿拿花伞，男孩则忙得跳进跳出，不断换角度。看了一下，男孩用的是佳能，好像是6D加24-105，嗯，走正道，好小伙，没有入尼康的歪门邪道，更是没有被不入流的索尼、富士拉下水。

吃饱喝足了，绕着苏州街走一圈，也没有什么好多看的。苏州街属于园中园，要另外买票，所以北门近来的大部分人都直接上万寿山了，进来的人很少。天上蒙蒙细雨，游人稀少，倒是有点苏州街的意韵了，尽管江南没有这样的水乡。真水乡是沿着弯弯曲曲的河的，没有沿着方方正正的水潭的。

不知道为什么，苏州街两边的小道都封了，只有后山直上万寿山一条道。后山挺陡的，爬坡要费点力。最大的问题是蒙蒙小雨后，石台阶很滑。差点滑了一跤，要是真摔了，还好手舞足蹈若干秒钟后恢复了平衡，否则就没有在这里胡扯的事了。都是陡峭的石台阶和尖利的石头，摔一下估计够呛。

山顶上的琉璃阁（名字忘了，智慧海？众香界？）开放，但里面黑乎乎的，没什么东西，现在是小卖部，卖点旅游纪念品。估计好多殿堂厅舍都是这样，是为了造景而在这里，而不是有什么确定的用处。

佛香阁人就多了，估计到颐和园的人十之八九都集中在长廊到佛香阁一线。而且在这里，对来北京的国内旅游者特别多这一点很有感触，好像全中国的人都涌到北京来旅游了。在上海没有这样的感觉，尽管来上海的外地人也多。新富起来的农民兴高采烈地来看皇帝住的地方（这个可以进到里面看），来看中央领导住的地方（这个只能在外面看），也带来了很多独特的城市管理的挑战。

碰到一群美国高中女生，呼哧呼哧从前山爬上来，看着花格窗外大呼小叫，Oh my God不断。我接了一句：Oh c‘mon，not that bad。她们一愣，没想到一个中国糟老头竟然还会英语，还把她们讽刺了一句，但想不出怎么回答，大家一起哈哈大笑。

佛香阁左面那一片还是没有开放，右面那一片开放了一部分，值得一看的是铜亭。这是八国联军一把火把颐和园烧掉后留存的不多的建筑之一，铜质建筑烧不起来，自然是最大的原因。建造非常精美，但能工巧匠只是用铜仿制了木构，反映了设计和建造中向后看的思维和心态。本来是可以利用铜的材质特点，突破木构形制的局限的，但铜亭只是模仿木构惟妙惟肖，丝毫没有突破，可能连想都没有想过要突破祖先的形制。伦敦水晶宫是铁框架和玻璃的，有可能是和铜亭差不多时代建造的，开创了建筑现代化的先声，这就是差别。

长廊上人山人海，谐趣园什么的都没进去，直接往文昌院去了。这是原来的御膳房。距离主要建筑群那么远，不懂怎么才能使得饭菜保暖？

十七孔桥依然优美，这里人也多。看到有船到西堤，那里没有去过，买票上船。但人不够，不肯开船，说好10分钟开船的，快一个小时了才走。问多了还不高兴，索性低头看手机，直接无视了。领教了久违的国营范儿。说来有意思，这些年国内也走过不少地方，但国营范儿的感觉还是在北京才找到，毕竟是首都啊。

船上断断续续上来些人，女孩居多。不知道为什么，女孩对旅游的热情比男孩高，全世界哪里都是这样，中国女孩的旅游热情特别高。好像是女大学生，断然少不了对着自己猛拍，或者两三个人挤眉弄眼、故作美人状，还要伴随“啊呀，我今天的化妆都没弄好，怎么这么难看啊”“我今天人不舒服，你把我拍丑了我可不答应你”。呃，不用对自己这样高标准严要求嘛，标准和要求不少高了严了就能达到的……

终于开船了，西堤很快就到。其实走过去可能早就到了。这是模仿杭州苏堤白堤的长堤，把湖面分隔开来，沿堤还有众多小桥，包括大名鼎鼎的玉带桥，更多的是亭桥。都能在江南找到原版，不过在昆明湖上很是妖娆。

堤上杨柳依依、和风徐徐。这里没有多少景点，也没有什么人。没有喧嚣，只有风声和鸟鸣。在这里漫步，很是舒服。要是带一本书，在这里坐上半天，散散步，发发呆，肯定是很美的。这也可能是老佛爷当年境界仅存的地方了，颐和园里其他地方已经被浩浩荡荡的旅游者踏平庐山了。

堤那边的湖面比主体要小，但还是有点面积。湖面那边就可以看到西山，看到外面的交通，这大概就是颐和园的边界了。当年这里肯定都是农田，现在也车水马龙了。间或有人从西门进来，这些才是真正的老北京，不到长廊、万寿山那里凑热闹。

最后一天，要准备开拔回加拿大了。但飞机是下午4点的，不想去远的地方，也不想坐在酒店傻等，就在附近走走。建国饭店在永安里，42年前第一次来北京，就住在永安里。那年跟着叔叔坐卡车从上海到银川，历时两星期，走过江淮、中原、塞外大地，到过大寨、戈壁滩，以前曾写过《我的第一次汽车旅行》。回程跟奶奶坐火车进北京回上海，就住在永安里亲戚家。

如今永安里只是地名，当年的永安里早没了，至少街面上看不见了。现在这里算CBD，沿街都是高大上的大楼。当年这里瘪兮兮的，灰头土脸的，和北京其他地方差不多。不过街北侧的外交公寓像鹤立鸡群一样，是云端上的存在。在筒子楼尚且对很多人可望而不可即的时代，这些70年代开始造的高层公寓是豪华至极的。

如今看看，外交公寓好旧啊，北上广一般的小区都要不齿了。单元的开间或许依然宽大，但建筑标准早已落后于时代，外墙上毫无风度地爬满了空调挂机，管子拉得横七竖八。只有异常宽大的建筑间距在悄悄提醒人们，这依然不少寻常人家的地方。按照一般小区标准，这点间距塞进3-5栋高楼没有压力。不知道里面的装修是否更新了，真难想象鼻孔朝天的外交官们还住在这里。

当年，这里对我充满了神秘，尤其是进进出出的黑亮的轿车。我从小就喜欢汽车，小时候床边贴着老爸剪下来的汽车图片。但在这里，才真正看到黑亮的吉姆、鼻子冲天的伏尔加、蔫头蔫脑的华沙，当然还有无所不在的北京吉普。偶尔也看到大红旗。最吸引我的是使领馆的汽车，那些花式新颖的外国汽车简直是天上下来的神物，看得我眼睛都直了。就为了看汽车，北京也是比上海棒百倍的地方。

北京的街道横平竖直，宽敞通达，不想上海，弯弯扭扭，不仅窄，而且梧桐树把顶都盖起来了，憋闷。那时候不懂，这叫品味。奶奶是大户人家出身，家里曾经有99间房，像红楼梦一样划分成这个院那个院的。她对北京也熟悉，带着我到颐和园，她老人家还爬上佛香阁了，还去了天坛，但故宫、北海这些封资修的地方都不开。为什么颐和园不少封资修，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奶奶还带着我到前门全聚德吃了半个烤鸭，再在新侨饭店吃了一顿西餐（那时第一次听说，北京人管色拉叫沙拉子）。记得店面都是小小的，人也半满。

我们是3月底到北京的。路过天安门广场的时候，广场上人山人海，白花铺天盖地，看得到很多人慷慨激昂。那时候上天安门广场就是过一个马路的事情，没有安检。我想过去看热闹，奶奶拉住我，不让我过去。我们是4月4日火车离开北京的，4月5日傍晚到上海。刚回家吃饭的时候，听到收音机里吴德在讲话。这就是我第一次到北京。

这次住建国饭店，也有重访永安里的意思。物非人亦非了。外交公寓这一带有可能是长安街上最惬意的一段，人行道巨宽，绿化很好。从建国饭店往国贸那里，绿化就扒掉了，变停车场了。也亏得当年人行道那么宽。但当年宽阔的街道好像不够用了，到处是堵车。

外交公寓再往前就是友谊商店，当年这也是神仙去处。友谊商店好像大门敞开有十几二十年了，生意冷清。这里的问题倒不是假货，但东西贵得离谱。一套绸缎的床上四件套要12000！好玩的是，底层后半变成超市了。进去看看，没有多少特别，不过有些进口食品，大概是面向外交公寓里的住客？

这里卖假货的是大名鼎鼎的秀水街。来北京前后有五六次了，去过天桥，但还没有来过秀水街。好玩的是，秀水街就顶着外交公寓和使馆区，不知道这是不是算中国式幽默。不过秀水街大失所望，现在整顿后，与“正规”购物中心没多少两样，成排成列的“正规”商店，价钱好贵。式样还看得顺眼的运动猎装要4000，一套西装6000，T恤780，不过可能能讲价。

在网购的冲击下，秀水街已经失去了款式、价格方面的领先，不知道这样的商店如何生存，会不会要不了多久就都是下岗的命？他们或许能把城市生活方式和理念带到家乡，引发次生的现代化？

时间差不多了，该收拾收拾，准备上飞机了。不知道下一次什么时候会再来北京。作为世界上发展最快的国家的首都，北京的发展当然也是惊人的。从1976年第一次来北京算起，1985、1996、2010、2014年都来过北京，加上这次，跨度也算挺大了，对北京谈不上多了解，也不完全陌生。但不知道为什么在北京会有面向历史的感觉，而不像在上海，感觉的是面向未来。在国博的时候，在大堂里东张西望中，不知道什么时候鼻子前突然出现一排白衬衫、黑长裤的人，把我挡住了，距离之近，事情之突然，我差点撞上去。然后一行不知道什么身份的中年人从人墙夹道中匆匆走过，也没看出是多大的官。大白天到国博来，能有多少要务？然后这些白衬衫又突然消失了，好像一切都从未发生过一样。在加拿大，也碰到过大官，在机场还碰到过哈珀，就站在离我一米的地方，在和同一架飞机上刚下来的旅客说话。没有看到保安，至少没有一排人墙把路人全挡开。北京人似乎对这很习惯。北京似乎是个以官为本的地方，官的家人也是本的一部分，所以有大院（包括军队和部委）文化的说法。说句政治不正确的话，不到北京，不知道中国的问题还很多。到上海还可以接地气，但北京是接仙气的地方。至于成不了仙的那些人，就只有自求多福了。或许是我的家乡偏见。

突然好奇起来：首都功能迁到雄安后，北京怎么办？民国的时候，北京失落吗？

bigmac

在视部长为家奴的地方，神马都不稀奇

liuqing098

写得好平实，好像老残游记的味道

晨枫

liuqing098 发表于 2018-6-19 08:40
写得好平实，好像老残游记的味道

本来就是平实的人嘛

量子

去北京各个景点旅游，那里服务人员给人总的感觉好像就是，这些地方能向你们开放、给你们看就已经不错了，要谈什么服务那是你想多了。。。

晨枫

量子 发表于 2018-6-19 08:50
去北京各个景点旅游，那里服务人员给人总的感觉好像就是，这些地方能向你们开放、给你们看就已经不错了，要 ...

就是这感觉。这都什么年代了？在这方面，北京落后于全国各地。

有一天首都功能迁出北京了，北京人怎么办？

liuqing098

晨枫 发表于 2018-6-19 22:48
本来就是平实的人嘛

此处无铜，自说无用。这个平实是说你写的平实，不及评价您为人。

关中农民

佳能的软文，司机肯定收佳能回扣了

平沙落雁

介绍晨大下次去法海寺， 那里有和敦煌媲美的明代壁画。白云观没去过吧？

晨枫

平沙落雁 发表于 2018-6-19 09:35
介绍晨大下次去法海寺， 那里有和敦煌媲美的明代壁画。白云观没去过吧？ ...

这两个确实都没有去过，下次记住了。

马鹿

"手拉手像一串小螃蟹一样" 太形象了

秀水街配眼镜可以, progressive 的也才300 rmb, 质量比美国的600刀的还好

晨枫

马鹿 发表于 2018-6-19 10:04
"手拉手像一串小螃蟹一样" 太形象了

秀水街配眼镜可以, progressive 的也才300 rmb, 质量比美国的600 ...

那我亏了。正好需要换眼镜了……

你验眼睛怎么办呢？在国内做，还是把美国的验光单带回去配？

jellobean

嗯，走正道，好小伙，没有入尼康的歪门邪道，更是没有被不入流的索尼、富士拉下水。

走过路过也不放过

料理鼠王

纠正一下，雄安新区的作用是疏解北京的非首都功能。
也就是企业搬过去，北京市政府搬通州，
北京将会变成中央特区，就像花生屯特区一样。
所以tg才是最大的米粉。当然，模仿的程度层次比较高。

南京老萝卜

晨枫 发表于 2018-6-20 00:09
那我亏了。正好需要换眼镜了……

你验眼睛怎么办呢？在国内做，还是把美国的验光单带回去配？ ...

把美国的验光单带回去，或拍个照。起码南京是可以的，估计一般稍大的城市都没问题。

晨枫

南京老萝卜 发表于 2018-6-19 10:48
把美国的验光单带回去，或拍个照。起码南京是可以的，估计一般稍大的城市都没问题。 ...

记住了，多谢

晨枫

料理鼠王 发表于 2018-6-19 10:28
纠正一下，雄安新区的作用是疏解北京的非首都功能。
也就是企业搬过去，北京市政府搬通州，
北京将会变成中 ...

这是胡闹，不可能的。北京还有多少传统制造业可搬迁？北京的非首都功能搬到雄安，把各公司总部搬过去？商业机构还不光是中国的，人家能听你的？把首都功能搬到雄安，才是华盛顿模式。

水风

当年颐和园虽然离得近，但真没去过几次。但晨司机说到的地方都是逛遍了的。其实你要是早去或者下午5、6点钟去，颐和园里面也可以很安静的。

说几句铜亭。中国古代的手工艺者，都会不自觉的用低端的手艺来仿制 高端的手艺。比如说用瓷器仿制漆器，用瓷器仿制景泰蓝。用木器来仿制漆器，用各种陶器来仿制牲畜房屋，那是冥器。用铜做亭，也是如此。所以当时唯恐不像，哪有您这个开创的余地阿。

白天爱黑夜

晨枫 发表于 2018-6-20 00:09
那我亏了。正好需要换眼镜了……

你验眼睛怎么办呢？在国内做，还是把美国的验光单带回去配？ ...

配眼镜最好的地方是东三环的潘家园，好几个眼镜城，价格比秀水街便宜不要太多

白天爱黑夜

晨枫 发表于 2018-6-20 01:01
这是胡闹，不可能的。北京还有多少传统制造业可搬迁？北京的非首都功能搬到雄安，把各公司总部搬过去？商 ...

科研教培，央企总部，这些都是要往雄安搬。特别是在长安街上的央企总部，办公大楼随时准备被国管局征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