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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游] 土耳其印象:安卡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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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10-11 22:39:03 | 只看该作者 |只看大图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本帖最后由 晨枫 于 2014-10-11 08:46 编辑

从伊斯坦布尔到安卡拉的高铁据说刚开通,但我们去的时候还没有开通,要么坐过夜大巴,要么坐早班飞机,我们选择了早班飞机。飞机是早上8点的,要提前两小时到机场,加上从市内开往机场的时间,所以实际上也没有比过夜大巴多睡几个小时,天不亮就要爬起来了。

黎明前的伊斯坦布尔,四野静悄悄的。平日喧闹的小街,这时连猫狗都在睡觉。伊斯坦布尔的旅游业对于接送客人的事情很有经验,也有一套有效的体系。各大旅行社自己有大巴、中巴车队,但经常资源共享。老城里大巴很难进出,就用中巴驳接到集合点。长途大巴进城后也一样,停靠在某一大酒店,然后众多中巴各自协调一下,然后分头把客人送到各自的酒店,效率很高。我们大概是太早了,奔驰中巴上只有我们两个人。土耳其据说有不错的汽车工业,应该是组装为主。轿车里常见日本品牌,但商用车(卡车、大巴、中巴等)基本上的德国品牌的天下,尤其是奔驰。

奔驰中巴从老城的小街小巷里穿出来,很快开到金角(方向反了,但老城都是单行道,只能这么走)海边,然后沿着马尔马拉海边向阿塔图克国际机场疾驰而去。阿塔图克就是土耳其之父的意思,特指土耳其国父凯末尔。在土耳其,直称凯末尔是对国父的极大不敬,在任何场合都尊称为阿塔图克。这条肯尼迪快速干道沿着马尔马拉海边直通机场,平日堵得很,但现在没有什么车,一路畅通。

太阳还没有升起,但天色已经渐亮了,一切都笼罩在轻柔的朦胧中。右侧断断续续是环绕着Topkapi一直到蓝色清真寺的君士坦丁堡老王宫宫墙的遗迹,米色和红色的砖石中长出葱绿的草木,缺口中一闪而过的民居还沉睡着。左侧是由玫瑰色逐渐变为金红色的马尔马拉海,海面上,最后的薄雾正在散开,几艘货船懒懒地在水面上划过,都没有惊动像镜子一样平静的海面。水边的绿地和林中难得看到几个人,看来土耳其大妈早上更喜欢睡觉,不搞广场舞这样的名堂。穿过城门的时候,君士坦丁堡城楼上巨大的土耳其国旗低垂着,一动不动,大概也还没睡醒。海对过低矮的山麓只是水墨画一样青黛的一笔,只看得见轮廓,其他的看不真切。突然,金色的朝阳像一颗耀眼的珍珠,突然在山脊线上跃起,海面上像撒下一把金沙一样,马上璀璨点点。一切都亮堂起来,金红色也变成土豪金了。太阳上升得很快,不一会儿,太阳就像耀眼的咸蛋黄一样,大模大样地低悬在山上,为世界注入了生气,天真的亮了,机场也到了。

伊斯坦布尔机场很大,也很现代化,但国内航线比较“亏待”,到安卡拉的早班飞机被“赶”到楼下一个破旧的大厅里,没有登机桥,要坐机场大巴到停机坪去登机。候机室里听到一拨台湾人,好像对土耳其历史文化很懂得样子,不过下飞机以后就走散了,再也没有碰到过他们。有意思的是,伊斯坦布尔到安卡拉的航线很短,也就四五百公里样子,上海到南京的距离,但土航竟然出动一架空客A340。这是四发动机的宽体客机,适合用于旧金山到悉尼这样的远程航线,用于伊斯坦布尔到安卡拉这样的短途航线油耗太大,不知道土航是怎么想的。

飞机起飞时,穿过整个伊斯坦布尔后才转向东南方向,从空中看到金角、Topkapi、城墙,然后就是塔克西姆广场、Dolmabache新王宫、博斯普鲁士大桥……,然后就是土黄色的大地和山峦。

在共和国时代之前,安卡拉并不是一个大城市。开国元勋凯末尔是军人出身,现代土耳其也诞生在抵抗希腊入侵的战火之中,伊斯坦布尔离希腊太近,地中海和黑海的海上入侵是更大的威胁,不易保卫,所以凯末尔把新生土耳其的首都搬到中部山上的安卡拉。如今,安卡拉是土耳其第二大城市,但安卡拉的经济高度依赖政府,城市面貌上也不如伊斯坦布尔光鲜。

安卡拉没有多少可玩的,但文明博物馆非常值得一去。这座造在山上的博物馆原来是奥斯曼时代的大巴扎,在凯末尔的建议下,成为文明博物馆。中华文明以源远流长而自豪,但安纳托利亚的文明历史更加悠久。这里向连接着巴尔干和更远的亚平宁半岛,这是希腊罗马文明的根据地;向南是巴勒斯坦和埃及,向东则是美索不达米亚和两河平原。在欧洲中心论的文明史里,“文明摇篮”(cradle of civilization)“肥沃的新月地带”(美索不达米亚到勒万特)、埃及、阿纳托利亚、亚美尼亚和波斯,印度河文明和黄河文明与“文明摇篮”的关系不是很清楚,还有就是美洲文明,这些可能是独立发展起来的。在安纳托利亚,人类的存在从10000万年前的Halaf文明到8000年前的Ubaide文明到4000年前的Hettite文明,一直延续到现在,博物馆里最老的文物有8000年历史。苏美尔人、Uruk人、巴比伦人、亚述人、波斯人也在这里留下了大量的印记,希腊、罗马文明“距今太近”,在文明博物馆里被挤到边边角角里去了。

8000年前的陶器还是被恭恭敬敬地供奉在玻璃柜里,6000年前的楔形文字刻板也是一样。很多陶器用现代的眼光来看是比较粗陋了,但有些陶器的制作还是相当精巧。我有一个怪习惯,看到这些东西,就会想,如果我穿越回到那个时代,只有那个时代的工具,但可以自由“发明”工艺和技巧,我做得出来这东西吗?很多时候答案是否定的。古人真是了不起。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这话看来不假。楔形文字刻板我们当然看不懂,但介绍上说,内容大多是欠债还钱之类,或者是国王法令,记述神仙或者圣人的话的反而罕见。这个和文明发展到中世纪以后大不一样。很多在别的地方会像国宝一样供奉起来的巴比伦或者亚述时代的浅浮雕石刻在这里就是在地上围成一圈,随便看,估计真要摸一下也没人管。个人非常喜欢这个时代的石雕,古朴、率真。最喜欢的是亚述人的带翼狮子。导游说亚述人是那个时代最富庶的,经常用钱财收买邻国人民,不仅安抚,也收买他们卖命,而很少自己赤膊上阵。这个事情

罗马雕刻有一些,但很多都被“发配”到外面院子里去了。好玩的是,罗马雕刻有很多只有头像,也有很多只有身像,也就是说,没有头。据说罗马时代就有商业化的艺术运作,身像反正都差不多,要么就是戎装孔武状,要么就是披风秀才状。客户可以自己挑,反正希腊、罗马时代的石雕与基座没有粘结,全靠重力自然“坐”在基座上,地震一来,纷纷倒下,而脖子是最先折断的,于是产生大批“无主”石雕,正好拿来回收利用。艺术匠铺只要重新雕一个头像安上去,就又是一座新雕刻了。这个生意到处都做,在Aphrodesias特别红火。

其实我们在伊斯坦布尔也看了一个类似的博物馆,那里的收藏距今要近一些,从巴比伦、亚述人开始,一直到伊斯兰时代。这里的收藏也很牛,厕所门口都是树立着真家伙罗马雕刻,放到别的地方都是价值连城的镇馆之宝。露天咖啡馆在浓密的树荫和更多的罗马石雕之间,在这里喝咖啡一定很有味道。这里不仅有大量精美石雕和陶瓷壁砖,还有罗马墓葬棺雕和伊斯兰艺术。就像陕北老乡挖地三尺挖出兵马俑一样,土耳其老乡挖地三尺的时候也常挖出一些惊喜来,尤其是那些被盗墓者错过的地下墓葬,尤其是Sidon地方发掘出来的皇族墓葬,雕刻之精美令人乍舌,足令卢浮宫、大都会或者大英博物馆垂涎三尺。可惜我们在伊斯坦布尔考古博物馆的时候,主馆在大修,很多展区堆积得乱七八糟的,没法看。

从文明博物馆出来,就到国父纪念馆,这是凯末尔安葬的地方,如今也是土耳其人爱国主义教育的地方。凯末尔据说是一个低调的人,但国父就是国父,死后就由不得他了。土耳其政府不由分说,造了这么一个巨大的陵寝。这或许是土耳其在凯末尔领导下走向西化的很好标志。从建筑风格上来说,这其实相当地非伊斯兰化,方方正正的主殿虽然采用方柱而不是典型的希腊柱式,比例和划分还是很希腊的。不过大殿内部的细部装饰还是伊斯兰风格,墙上刻着凯末尔生前最后一次对军校学生的训词:

I address the Turkish army whose record of victory started at the dawn of the history of mankind and which has carried the light of civilization in its victorious progress.

In you saved your country from oppression, tragedy and enemy invasion in the most critical and difficult times, I have no doubt that in the fruitful era of the republic equipped with all the modern weapons and means of military science, you will conduct your duty with the same loyalty.

Our great nation and I are sure that you are always prepared to carry out your duty of defending the honor of our country and our civilization against any danger, from inside or outside.

这很好地体现了凯末儿对军队的期望和军队对土耳其的影响,尤其是最后一句话。事实上,世俗化的土耳其一直没有摆脱“青年土耳其”军人出身的阴影,军队以共和国监护人自居,与民选的埃多安政府屡次冲突,余波至今没有完全平息。

主殿两侧是矩形回廊,内部实际上是展览厅,展出凯末尔平生和遗物。有意思的是,主殿地下是巨大的土耳其建国战争纪念馆。凯末尔并不是他的名字。不知道是真的读书用功聪明,还是成名之后神化了,据说小学的数学老师特别喜欢他,就送给他一个名字凯末尔,意为成熟和完美。阿塔图克是后来功成名就时一个教授在歌功颂德的时候给他的名字,以后阿塔图克的名字就传开了。凯末尔后来没有得到家里同意就投笔从戎,在第一次世界大战中,凯末尔已经担任主力师长。在加里波利之战中力挽狂澜,率部顶住了澳新联军的进攻,为土耳其保住了达达尼尔海峡。

加里波利之战是一场特别重要的战役。在一战中,同盟国的奥斯曼帝国与德国、奥匈帝国对阵协约国的英国、法国、俄罗斯、美国等国。英国海军部长丘吉尔热衷于在巴尔干这个“欧洲柔软的下腹部”捅上一刀,在奥匈帝国和奥斯曼帝国的结合部撕开缺口,顺势推到同盟国这个纸牌屋。丘吉尔的算盘不错:奥斯曼已经成为西亚病夫,不堪一击。达达尼尔海峡西侧狭长的半岛易攻难守,英国强大的海军可以从海峡和爱琴海两个方向施加强大的火力,来自澳大利亚、新西兰的炮灰打跑“长尾巴”的土耳其人没有问题。另一方面,俄罗斯从叶卡捷琳娜时代就跃跃欲试,试图从穆斯林手里夺回君士坦丁堡(要记住,奥斯曼帝国时代,伊斯坦布尔依然是首都)。英国要沙俄跟德国去死磕,但又要堵住沙俄进入地中海的出口,捏住达达尼尔海峡就可以达到这个目的。没成想,死而不僵的奥斯曼军队在凯末尔等“青年土耳其”军官指挥下,竟然顶住了进攻,澳新联军在成功登陆并占领浅近纵深后,最终被迫撤出。

加里波利之战成为三个国家的立国之战:澳大利亚和新西兰从英国的海外省成为独立国家,惨烈的战斗唤醒了澳新人们的族群意识,很大一部分来自对伦敦的失望和不再信任。如今ANZAC精神依然是澳新的立国精神,ANZAC的全称就是Australian and New Zealand Army Corps,也就是澳新军团。

第三个国家当然就是现代土耳其。这个西亚病夫在现代化的路上步履蹒跚,还在土耳其版本的“中学”与“西用”之间挣扎。一战前夜,奥斯曼帝国的巴尔干疆界已经被肢解得支离破碎,战争把奥斯曼的残余抽筋剥皮,到了1918年,奥斯曼被迫签订了穆德罗斯停火协议,规定奥斯曼帝国交出所有安纳托利亚以外的军事要塞,容许英法等国占领达达尼尔和博斯普鲁士海峡,在“发生骚乱”的情况下,容许英法等国进占奥斯曼的城市。一个月后,英国、法国、意大利军队就顺势进占了伊斯坦布尔知道1923年才撤出。同期希腊军队进占了爱琴海边的伊斯梅尔,靠近罗马古城以佛所。在国际联盟的主持下,奥斯曼的残余被瓜分得七零八落,东北安纳托利亚落入亚美尼亚,东南划入法国托管,达达尼尔和博斯普鲁士海峡(包括伊斯坦布尔和马尔马拉海沿岸)为国际托管,东色雷斯(现土耳其欧洲部分)划入希腊,小亚细亚也有一大片划入希腊。连意大利都霸占了小亚细亚海岸上很多岛屿。土耳其只有安卡拉到黑海的一小片“蛮荒之地”。

不平等条约激起土耳其人的强烈反抗,一战刚结束,土耳其就爆发了独立战争,主要在土耳其和希腊之间对打。在反抗奥斯曼统治和争取独立的过程中,希腊民族主义急速膨胀,提出大希腊的观念,疆界囊括希腊文明染指的所有地方。也就是说,大希腊包括黑海沿岸(保加利亚、罗马尼亚、土耳其)、博斯普鲁士海峡到达达尼尔海峡、小亚细亚(土耳其的爱琴海沿岸,一直到叙利亚、黎巴嫩)。希腊军队仰仗着协约国的胜利余威和国联的“合法性”,烧杀掳掠,而且东正教会以上帝的名义唆使很多暴行。这也难怪,从1453年君士坦丁堡征服以来,希腊人和东正教受够了穆斯林,现在是报复的时候了。但是哀兵必胜,土耳其军队死地反击,不仅把希腊军队赶出了小亚细亚,还夺回了东色雷斯。不过伊斯坦布尔是在洛桑和约后和平地交还给土耳其的,不是土耳其打下来的。如果说加里波利是凯末儿的平型关战役的话,独立战争就是凯末儿的三大战役加渡江战役。这以后,凯末儿真正成为土耳其的国父了。不过凯末儿要是只是一介武夫的话,那就不是凯末儿了。

凯末儿主导建立共和国后,推动民族平等、宗教平等、妇女权利(土耳其妇女在1935年就有选举权)、全民教育。他拒绝了哈里发的位置;推动把可兰经翻译成现代语言,好让所有人阅读,而不是听信阿訇的解说;他启动了文字改革,使得现代土耳其文采用拉丁字母(有30几个字母,更接近德文),而不是传统的阿拉伯字母。最重要的是,他大力推动世俗化,推动政教分离,使上帝的归上帝,凯撒的归凯撒,摆脱了奥斯曼时代在现代化道路上进两步退一步的艰难。伊斯兰和基督教、佛教等主流宗教一样,也是劝人为善的。在政教分离问题也是一样,只有政教分离了,国家和民族才能走向现代化。事实上,不光传统意义上的宗教,宗教化的意识形态也有和宗教一样的问题,同样要政教分离后,国家民族才能轻装上阵,走入现代化,但这是题外话了。凯末儿建立了现代土耳其,功莫大焉。

尽管现代土耳其是在被西方打碎的碎片基础上收拾重建的,凯末儿也注重与前敌人的和解。1934年,土耳其在加里波利战场建立纪念碑,凯末儿题词:

Those heroes that shed their blood and lost their lives, you are now lying in the soil of a friendly country. Therefore rest in peace. There is no difference between the Johnnies and the Mehmets to us where they lie side by side here in this country of ours. You the mothers who sent their sons from far away countries, wipe away your tears, your sons are now lying in our bosom and are in peace. After having lost their lives on this land they have become our sons as well.

这段名言已经成为现代经典。据说凯末儿在年轻是曾经热恋一个女孩,但女孩父亲嫌他家境不够好,拒绝了他。以后凯末儿曾短暂结婚,但不到两年就离婚了,此后再未结婚。


清晨的金角


马尔马拉海还半醒不醒的


君士坦丁堡老王宫的残存宫墙


当年君士坦丁堡的城门城堡遗迹,现在修复成为公园


从空中看伊斯坦布尔


Topkapi所在的半岛(左下角绿化地带左面)和金角(右下方狭长海湾)


伊斯坦布尔


出城了


这应该是马尔马拉海的一个海湾


土航发点吃的





地貌变了


安卡拉到了


这应该是资产阶级住的地方?


郊区的小村庄?


一大早,机场里空空荡荡的


安卡拉


市中心的凯末儿雕像


安卡拉是一座山城


文明博物馆


院子里很多罗马雕刻,与里面的收藏相比,这些东西资格不够老,只有风吹日晒了


公元5700年前的女神雕刻


这个忘记多少年了,应该至少那么久,或许更早


古代Hettite人的雕刻



楔形文字


这个水瓶很是精美


但奥妙还在里头


这样的亚述时代雕刻在半个足球场那么大的大厅里很多


很喜欢这样的古风


这像不像中国汉代的画像砖?不过这个年代更早


这是在伊斯坦布尔的考古博物馆


狮身人面像看来是西亚一直到埃及共有的东西


西亚特色的画像瓷砖


院子里散落的残片都是古物


罗马时代的鹰雕


再往前走,就是厕所


这里面更是“垃圾场”,还没有清理出来展出的东西


亚历山大大帝


这个忘记是谁了


精美雕刻


Sidon墓棺,希腊风格的深浮雕非常赞



精美石雕,叹为观止,照片根本无法体现


这是君士坦丁堡城墙上的浮雕


当年金角的铁链


这是穆斯林艺术馆的一角


凯末儿纪念堂


市民前来瞻仰的甬道,俗称狮子大道


凯末儿生前用过的汽车


纪念堂内部


三军仪仗队换岗


小孩与卫兵一起拍照


纪念堂的庭院


这里从山上鸟瞰安卡拉


安卡拉市容一角


安卡拉的普通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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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0-11-20 06:24
  • 签到天数: 1618 天

    [LV.Master]无

    沙发
    发表于 2014-10-14 13:15:07 | 只看该作者
    赫梯人的东西咋那么瘦?

    该用户从未签到

    板凳
     楼主| 发表于 2014-10-14 21:28:10 | 只看该作者
    燕庐敕 发表于 2014-10-13 23:15
    赫梯人的东西咋那么瘦?

    都听了@雪个 的话吧:减肥才是王道。

    该用户从未签到

    地板
    发表于 2014-10-14 21:55:13 | 只看该作者
    你老太闲了,居然专门跑到土鸡首都去逛。

    该用户从未签到

    5#
     楼主| 发表于 2014-10-14 23:00:49 | 只看该作者
    fcboliver 发表于 2014-10-14 07:55
    你老太闲了,居然专门跑到土鸡首都去逛。

    路过而已,不会专门去安卡拉玩的。

    该用户从未签到

    6#
    发表于 2014-10-15 01:49:51 | 只看该作者
    澳大利亚在加里波利之战中也产生了一个战争英雄, 阻击手Billy Sing.

    他是个混血儿, 他老爸是一个从上海上船移民澳洲的中国移民。



    Billy Sing有证实滴射杀了150名土耳其人。 加上没有证实的记录,他一共可能射杀了上200个土耳其人。

    他是当时也是澳洲历史上有证实射杀记录最高的阻击手。

    2008年左右,澳大利亚拍了一部关于他的电视剧《The Legend of Billy Sing》《沈比利的传奇》, 但导演不但用白人演员扮演Billy Sing, 而且Billy Sing的老爸,一个百分之百的中国人,也在剧中变成了一个白人老头。
    当时澳洲华人社会对此强烈谴责“White Washing”澳洲历史。

    该用户从未签到

    7#
     楼主| 发表于 2014-10-15 02:36:27 | 只看该作者
    草蜢 发表于 2014-10-14 11:49
    澳大利亚在加里波利之战中也产生了一个战争英雄, 阻击手Billy Sing.

    他是个混血儿, 他老爸是一个从上海 ...

    在西西河时代就听说过这位华人战斗英雄,很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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