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A的每日心情 | 郁闷 2016-2-4 15:19 |
---|
签到天数: 7 天 [LV.3]辟谷
|
实验室连续骚动了几天,议题基本都是林老师,参与者主要是老邢,几个男性硕士,外加小周师妹和小孙师妹。 y+ V7 y. ~! Y5 `) K/ j
林老师今天穿了一件咖啡色的格子长裙,好漂亮啊!! O3 C u" Z+ `" ]
林老师走路的姿势特别风骚,你们注意到没有?
" p* B) j" I: h: G 林老师的发质超级柔顺,可以拍广告了。
3 _# V7 }5 Y% Z4 h 林老师。。。。。。. d5 T! d+ G! R2 x3 w
实验室的八卦风气越来越浓。0 Q0 o- t& i) g9 [$ n9 x: u
但是林老师从来没到我们实验室来过。老邢经常到5楼,回来就像开新闻发布会一样报告林老师的最新动向。我想:他们就闹吧,几天热劲过去就好了。但是我忽略了林老师的魅力。( r5 _. d6 u# o# a& Q z g Q1 t
这一天,老邢宣布了林老师的最新动向,她今天中午和隔壁的马老师去地下室打乒乓球了。一时间群情骚动。隔壁马老师是当年校队的主力,虽然年纪大了,但是水平绝对不是我们这些业余选手可以比较的。林老师居然敢叫板马老师,是不是也是国手水准呢?我忽然发现,由于这几个月工作紧张,我已经很久没打球了。老邢这么一说,我忽然有点手痒。
) A; Q( u0 @8 k$ E- ?1 q; s, B 兄弟,老邢喊我,下班邀请林老师和我们一起打球怎么样?8 z. M% _6 {) _3 o0 n& Y
对啊对啊,几个硕士起哄,师兄出面,请林大美女出席,她肯定不会拒绝。 y9 x# L2 q7 q4 e; C1 F9 j8 G; s
扯淡。我凭什么邀请她?我和她有不熟。想打球就直接叫她呗。又不是什么大事。我训斥他们。& |* T8 k3 D" o; h' W o
那不是啊。我们的水平怎么敢叫林老师呢?$ }% E3 F d9 D- Q( Z6 p# k+ P+ P
我的水平还不如你们呢。2 k1 A# U ]; W0 K
哎哎,听我说。老邢走过来,语重心长的搂住我肩膀说:兄弟,别忘了。你是大师兄,又是给我们男人争面子的角色。这事非你莫属。
0 w. j; C0 f" ~# I3 d 我刚要推开老邢在臭他几句,小周师妹忽然插话:就是嘛。师兄,你不出手谁出手?
Z# } [2 G0 `0 T0 L$ A0 p 我本来就要拒绝这个无聊的提议了,小周师妹这么一说,我忽然觉得:叫就叫。有什么呢!我拿起电话,拨通后居然正好是龙老师接通的。我硬着头皮说:龙老师,我是肖扬。找林老师有事。龙老师迟疑了一下,说:好的。过了一会,林老师的声音响起来:喂~,萧师兄,有何指教?我说:下班有事啊?没事大家一起打一会乒乓球在吃晚饭。林老师说:打完球食堂还有饭吃吗?我回答:晚饭去外面吃,我做东。林老师回应:好的。
! v4 u! \0 g: q f' t, c3 L8 q 下午的乒乓球比赛让我开了眼。林老师看起来斯文柔弱,打起球来凶狠凌厉。她的球基本不旋转,但是速度奇快,线路变化多端。最终结果毫无悬念,除了一个从小在体校打过球的硕士师弟,其余全军覆没。第二天来到实验室。我详细的审查了所有的实验结果。不必再心存幻想了。实验工作的确无法继续了。我不知道未来如何走下去。支持我的东西似乎消失了。同时消失的是我心里的能量。以前在小周师妹目前需要控制自己。现在不需要了。我变得欲望全无。看她和看一块石头没有区别。拥有理想是幸福的,坚持理想却是痛苦的。我觉得我没有力气再坚持下去了。不就是发表论文,拿个学位吗?这有什么难的?如果仅仅是这个目标,我根本不需要如此执着和痛苦。现在,我要转变。! R$ K, L3 [" L& S( a
抱着这个想法,我发现人一下子轻松起来。我研究了几篇文献的结构和内容,确定了一篇杂志作为投稿对象。这篇杂志影响因子很高,按照系里规定,在这样的杂志上发表一篇顶2篇。而这个杂志对论文的要求更多是在新颖性而不是系统性和完整性。这太适合我了。由于整个学年,我的实验基本是失败,尝试,再失败。以至于我的工作很难总结出完整和系统的东西来。但是局部的亮点我自信还是挖掘的出来。经过几天的思考,我将以前假期的一部分探索性很强的工作结果进行深度挖掘。所谓深度挖掘,就是在结构表征上下工夫。围绕这一样品,我先后做了核磁共振,X-ray衍射,ICP,穆斯堡尔谱等一系列表征。很幸运的是前后结果互相印证,一个逻辑上自洽的结构分析终于完整的展现出来。作为一种新型材料,还需要性能测试。于是我又联系物理系,做了大量的荧光光谱。经过2周的时间(考虑到大量表征分析工作,应该是效率其高了)我的论文基本写完了。与导师讨论后,陶氏完全同意我的想法,于是电子邮件发出。余下的就是等待结果了。& a2 c* G0 {- `2 G# S8 w. N' q2 C
我开始着手准备毕业论文了。虽然拿得出手的工作成果不多,毕竟还是有很多东西可以说。我在伦文中将大量的思考以及论证过程写了进去。失败的结果也一一列举。这样做的结果是我的毕业论文在厚度上不至于太差。9 [4 `* G5 @2 @4 d0 T6 W, Y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一个月的时间过去了。一天,我还在宿舍睡觉。被导师的电话吵醒了。电话里导师急切的告诉我,审稿意见出来了,让我马上到实验室。
d8 f# s* X. Q2 ]! }, J$ U 我赶过去时,导师已经将审稿意见打印出来给我。3个审稿人,2个同意发表。另外一个提出了几个疑问需要我解答。我看了一下,心里有了底。这个审稿人的问题并不是针对我的文章,而是的确有些地方他不太了解。比如,他对穆斯堡尔谱学的理解局限于对铁元素的谱线结构,而对稀土的穆斯堡尔谱学就几乎完全不了解。对核磁共振的一些观点也需要澄清。于是我很快将回答写出来整理好后发出。不到一周,接到邮件回复,同意发表。
" T$ U) U- n; t( U- x+ x 导师很高兴。因为这是课题组迄今为止发过的影响因子最高的文章。大家也很高兴,包括小周师妹。毕竟,这1年多的辛苦他们基本都了解。唯独我高兴不起来。这真的不是我想要的。但是这时候说这话就会被鄙视,被看做虚伪和矫情。于是我也装作很高兴的样子。周末还请了大家吃烤羊肉串。
8 H( n& @* T. A6 {7 Y& r& _ 导师用最快的速度帮我完成了毕业答辩的准备工作。在答辩过程中,以为系里德高望重的老师提出了她的问题:你的论文中思考很多,也很有意义。但是从结果上看,你并没有把思考的东西变成现实。这是为什么?我回答:我曾经再三尝试,但是都失败了。我没有勇气在坚持下去了,只能选择向现实妥协。她点点头表示理解,然后对我说了下面我永生难忘的话:如果选择理想,就要坚持;否则,就最好不要选择。这样你还能过的好一些。不是每个人都能够成为理想者的。在选择之前最好多问问自己:你是否做好了准备。# @6 V% n. a$ U; B9 V3 G* W
答辩结束后,按照规矩我请大家吃饭。晚饭吃的很开心。由于这群坏蛋知道有大师兄埋单,吃的毫无顾忌,似乎不考虑我下半月怎么过。人比较多,一桌坐不下,只能分开坐2桌。老邢,小周师妹,小孙师妹和林老师和我坐在一起。导师在大家都放不开,开始大家喝的很腼腆,浅尝则止。后来导师先行来开,几个硕士开始起哄,轮番向林老师敬酒。林老师来者不拒,酒到杯干。可怜几个师弟根本不适应这种喝法,很快就败下阵来。老邢虽然咋呼的厉害,酒量还不如我。三杯酒干掉,脸红如血。只剩下我凭着意志力强撑着。我心里还是清楚的,话也没多说。但是头很晕。我可不希望出什么洋相。看看林老师,脸色如常,毫无酒意。只是笑容显得很灿烂。或者说带有一点傻笑的痕迹。她至少喝下了2瓶以上的黄酒,再能喝也不可能不受影响。我喝了一瓶,基本到量。于是我提议,酒局结束,大家各回各家,各找各妈。这时林老师拿起来桌子上最后一瓶酒,打开后给自己的杯子满上,然后看着我说:萧师兄,菜可以剩,酒不能扔。如果师兄可以,我们一起喝掉;如果师兄酒量不胜,我喝掉它。说完,一口气喝掉了杯中酒。一瓶酒也就4杯,她这样子我无论如何也不能退缩。何况老邢喝师弟们更是轰然喝彩叫好。我拿起酒瓶说:林老师,你叫我肖扬就可以。在你面前我不好称师兄。你说得对,就不能浪费,剩下的我喝掉。说完我将余下的酒直接一饮而尽,引来一片喝彩。" ^" q& K7 s% Y/ R- w
但是我知道坏事了。酒喝下去后就一个劲的反胃。我勉强抑制住吐的感觉,尽量用平静的语气说:服务员,埋单。据说男人埋单的动作时最有魅力的形象之一。可惜我这个形象是没人欣赏了。走出酒店,我觉得脚下飘得厉害,看看师弟们,基本上要互相搀扶着走路。林老师还不错,一切如常,出门时还嘱咐老邢注意脚下台阶。 r6 G4 Y& ?! J+ j p/ ?
我觉得再呆一会就会吐出来。于是也嘱咐了他们几句,就自己一个人先回宿舍。走到半路上,就忍不住跪在路边大吐特吐。那种感觉真的像世界末日。你恨不得将整个胃翻个个。吐过后我觉得稍微好一点,抬起头,四周空无一人。忽然悲从中来,泪如雨下,不可遏制。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悲伤,只知道自己很失败。在爱情和事业上我都是一个彻底的失败者,无可救药。我靠在树上,放声痛哭了很久。
0 {- [! z0 r' v) w' L( w 当我恢复正常,站起身来准备回去时,我惊讶的发现林老师就在我后面不远的地方也在呕吐。她这时的形象全无,佝偻着背蜷曲在那。我走过去问道:你怎么样?没问题吧。林老师抬起头,她眼神有点迷蒙,过了几秒钟她才认出我,笑笑说:没事。让你见笑了。我扶她站起来,说:有什么可笑的!我也一样。刚刚吐完。林老师直起身体说:我没事了。谢谢。我说:我送你回去吧。她摇摇头,说:你也需要休息。我真的没事。然后就慢慢的走了。我站在那看着她的背影很久。忽然心里一阵冲动,觉得她才是我的同类,她应该属于我。可惜我累了,我没有力气追上她将她揽入怀中。这时,林老师忽然停住,回头向我笑了一笑,摆摆手。我忽然明白了,她的确是同类。我们都希望将自身最好的一面展示给别人,而将自己受伤的一面小心隐藏起来。这样做的结果就是自己很累,而别人可能会对你产生过高的预期和评价。这样做到底是好还是坏呢?我不知道。我知道,这时如果我走过去揽住她的腰,将会有一个很浪漫而且香艳的故事发生。但是我什么都没做,只是也向她摆摆手。
; B+ J+ a, r9 q* D" i) d$ o- Z 0 U$ s) Z( X0 Z. A/ b, c
再见了,美女。这是世界上最危险的生物。在这个世界上,男人以为自己是猎手,把女性看做猎物去追求;有多少人会知道,其实女性才是猎手,而且是最高明的猎手。她们隐藏的很好,冷静的观察,看准目标一击而中。让我想起了猫科动物。古龙说过:女人如猫。
2 Y0 |0 T$ y: A; n9 A; N3 O7 t; U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