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A的每日心情 | 开心 2016-5-29 05:3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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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廿.词的句式及常见平仄组合
十六字令
悲,未转春心便已灰。情相似,又踏雪花归。
——于2001年1月
《十六字令》(又名《苍梧谣》《归字谣》)是字数最少的一个词牌(除两句14字体《竹枝》外)。是一首民谣体悲歌,虽然短小,但四句四个长短不同的句式,这种句式上的参差变化,就产生了词“独特”的艺术美来。如果我把当时的心情写成四言四句体古诗:未转仍悲,春心已灰。旧情相似,又踏雪归。也是十六个字,但味道就差了很多。
词有齐言、杂言,但多数词牌是杂言形式。句式长短按乐谱的节拍而定,从一字句到十一字句不等。一般来说,这些句式的平仄变化是基于律句基础之上的(但不完全是)。这里我把词中常见的句式及平仄组合形式分析一下:
一.一字句(一字领)。
一字独立断句的,只有《十六字令》这个词牌的首句。平声,入韵。如“天,休使圆蟾照客眠”(蔡伸《苍梧谣》)。另外苏轼《哨遍》“为米折腰”下片首句作“噫。归去来兮”,是苏轼根据文意把五字句断开成一字和四字两个句子,苏轼另有变格《哨遍》“睡起画堂”就把这句写成了五字句“便携将佳丽”,可见在曲子旋律中,这两句应该是连贯的。除此之外,一字通常用作领字,不单独断句,但在念的时候要读破。这种一字领在慢词中非常常见,但在小令中就很少使用。一字领用平声的很少,大都是仄声(绝大多数是去声)。下面一些字是常用领字:“任、看、正、待、乍、怕、总、问、爱、奈、似、但、料、想、更、算、况、怅、尽、嗟、凭、叹、方、将、未、已、应、若、莫、念、甚、怎、恁、又、这、渐、也、须、恨、听、有、把、但”等。基本上常用动词和虚词都可以用作一字领。讲下面的句式平仄时还会提到一字领,不另举例。
二.二字句(二字领)。
四种组合形式全都有。但常见的组合是平仄和平平。常用在换头处、句中用韵的地方,还有叠句的情况,很少有不入韵的。平仄组合的如“江国,正寂寂”(姜夔《暗香》,用在换头处)、“愁苦,问院落凄凉,几番春暮”“无据,和梦也、新来不做”(赵佶《宴山亭》,用在句中)、“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李清照《如梦令》,叠句)。平平组合的如“休休,这回去也,千万遍阳关,也则难留”(李清照《凤凰台上忆吹箫》,用在换头处)、“悠悠,不尽长江滚滚流”“曹刘,生子当如孙仲谋”(辛弃疾《南乡子》,用在句中)。仄平组合的形式很少见,如“几家,短墙红杏花”“柳丝,被风吹上天”(辛弃疾《河传》,用在句中)。仄仄组合的如“此地,宜有词仙,拥素云黄鹤,与君游戏”(姜夔《翠楼吟》,用在换头处),“竚立,沾泣,征骑駸駸”(孙光宪《上行杯》,用在句中)。除了二字句外,词中还有二字领,《词源》举出二字领字的有“莫是、又还、那堪”等等。如“那堪片片飞花弄晚”(秦观《八六子》)“何况旧欢新宠阴心期”(柳永《凤衔杯》)等等。总的来说,二字句在词中使用并不多见。
三.三字句(三字领)。
三字句是词牌中常用的句式,起句、结句或前后句之间,都不少见。三字句的八种组合在词牌中都有使用,其中这四种组合形式最为常见:
1.平平仄,如“江南好,风景旧曾谙”(白居易《忆江南》)。
2.仄平平,如“晚云收,淡天一片琉璃”(晁端礼《多丽》)。
3.仄平仄,如“柳阴直,烟里丝丝弄碧”(周邦彦《兰陵王》)。
4.平仄仄,如“深院静,小庭空”首句(李煜《捣练子》)。
以下四种也能见到:
5.仄仄平,如“汴水流,泗水流”(白居易《长相思》)。
6.平仄平,如“斑竹枝,斑竹枝,泪痕点点寄相思”(刘禹锡《潇湘神》)。
7.仄仄仄,如“弄夜色,空余满地梨花雪”(周邦彦《浪淘沙》)。
8.平平平,如“长相思,长相思,若问相思甚了期”(晏幾道《长相思》)。
这后两种三仄三平的句式很少见,三平的句式尤其罕见(几乎没有一个词牌是规定必作三平的句子)。除了三字句外,三字领也非常常见,常用的三字领“更能消、最无端、又却是、更那堪”等等,如“更那堪、冷落清秋节”(柳永《雨霖铃》)。三字领的地方平仄要求一般是比较宽松的,很多情况下,我怀疑这些三字领只是唱歌中的衬字,唱的时候一带而过,不影响整个旋律的。总的来说,词中的三字句平仄安排是比较灵活的。在相当多的词牌中,三字句的平仄安排都是可以随意安排的。特别是在长调中更是如此。这些变化没什么规律可说的,大家只能自己一个个研究前人谱式来推敲把握。我的理解是当在词谱中看到有⊙⊙⊙的三字句谱时,一般不要写成三平三仄的句式,其他的句式都可以用。如《水调歌头》下片换头处。三个字中总是有平有仄是一般词律的规定。词调中用三字句比较多的,如《江城梅花引》《厅前柳》《芳草渡》《六州歌头》《三字令》等。
四.四字句。
四字句是词中的基本句式之一。一般是上二下二节奏。分别是:
1.◎○⊙●,如“文章太守,挥毫万字”(欧阳修《朝中措》)。
这里要特别强调一下这种组合●○○●,如“灞陵伤别”(李白《忆秦娥》),这个组合也是包含在句式1的变化中的,但很多词牌往往特别强调只能这样填(这里和乐曲的声情有关,这些要求必须这样填的地方往往是声情紧要之处),而不能一三字可平可仄,所以有必要单独提出来说(特别是在令词中不能不注意)。这一句式在词中被广泛使用,一三字能否可平可仄我们完全要仔细研究前人词作成例来决定,而不能主观臆断。
2.⊙●○○,如“春已归来,看美人头上,袅袅春旛”(辛弃疾《汉宫春》)。
同样首字是否可平可仄我们要研究不同的词谱来分析。多数情况下应该是没有问题的。这里一般不会有第三字为仄的现象。所以可不讨论。这个句式同样使用很广。前面这两种句式,相当于七言律句的前四个字。是使用最普遍的四字句式。下面两种句式也比较常用:
3.○●○●,如“偏爱幽远,花气清婉”(周邦彦《绕佛阁》)。
4.○○●○,如“情高意真,眉长鬓青”(刘过《醉太平》)。
其他形式●●●●、○●●●、●●○●、●●●○、○●●○、●○●○、●○○○、○○○○,只在词中偶有一见,且多数在慢词中(慢词相比较而言,距离近体诗形式更远了一些,因为其乐曲复杂多变,所以拗句很多,各种拗法都有可能,大家只能一个一个词牌去研究,很难概括完所有变化),故从略。此外四字句式还有非二二节奏的,而是中间两字相连属,往往第一个字就是领字,填的时候请注意识别这种句法。如“但远山长”(●●○○苏轼《行香子》)、“正莺儿啼”(●○○○秦观《行香子》)、“揾英雄泪”(●○○●辛弃疾《水龙吟》)、“当年少日”(○○●●柳永《戚氏》)等等。词中用四字句最多的,如《水龙吟》《透碧霄》《凤归云》《柳梢青》《盐角儿》《人月园》《喜团圆》等。
五、五字句。
五字句大多数同近体五言诗的律句(包括拗律句)的形式。因为对五言句式我们已经很熟悉了,在词中的使用也太普遍了,就不再举例了,大家自己对照词谱体会。词中比较特殊的五字句式用法是:上一下四,如“怕平生幽恨”(姜夔《法曲献仙音》、“但莫管春寒”(李元膺《洞仙歌》)等,可以看成是一字领加四字句。上三下二,如“向郊原踏青”(宋祁《锦缠道》)、“水晶帘不下”(晁补之《洞仙歌》)、“吹不散眉弯”(纳兰性德《临江仙》),这种句式的平仄安排,或按律句处理,或按一字领处理。其他形式的五字拗句也只在特殊的词牌中使用。词中用五字句多的,有《赞浦子》《醉花间》《生查子》《纥那曲》《怨回纥》《一片子》等。
六、六字句。
六字句一般由三个两字词组构成(二二二句式),节拍在双数字上,平仄相间。常见句式有:1.⊙●⊙○⊙●,实际上是律句⊙●○○●●○或⊙●⊙○○●●的前六个字,因此不能“三、五同仄”,作出⊙●●○●●的句子来。2.⊙○⊙●⊙○,实际上是律句⊙○⊙●○○●或⊙○⊙●●○○的前六个字。上两个句式的例句如“落日胡尘未断,西风塞马空肥”(辛弃疾《木兰花慢》)。六字句也有上三下三句式的,如“故画作远山长”(欧阳修《诉衷情》)、“但目送芳尘去”(贺铸《青玉案》)、“看灯人在深院”(张炎《探春》),这叫折腰句,其实折腰句法的正确平仄断法多数可以看成是一字领加五言律句。如:●-⊙●●○○、●-⊙○●●○、●-⊙●○○●、●-⊙○○●●、●-○○●○●(拗律句)。还有上四下二句式的,平仄实际上和二二二句式相同,如“七八个星天外,两三点雨山前”(辛弃疾《西江月》)。词中用六字句多的有《塞姑》《三台》《舞马词》《回波乐》《何满子》《谪仙怨》《寿山曲》等。
七、七字句。
分七言律句和非律句两大类。七言律句(包括常用拗律句)形式和近体诗完全一样,因为太常见了,所以不再举例。非律句主要是上三下四这种节奏。如“杨柳岸晓风残月”“念去去千里烟波”(柳永《雨霖铃》),其平仄安排前三字作领字句处理,后四字作律句安排。其他一些七字句拗句形式不常见,不多介绍。词中七字句多的有《清平调》《渭城曲》《采莲子》《竹枝》《杨柳枝》《浣溪沙》《玉楼春》《瑞鹧鸪》等。
八、八字句。
七字以上的句子全都是组合句,在词中都较少见。八字句的组合形式常见的有:上三下五句式。如“待从头收拾旧山河”(岳飞《满江红》),这种句式的平仄安排是把前三字作领句处理,后五字作律句处理。上一下七句式。如“对潇潇暮雨洒江天”(柳永《八声甘州》),这种句式是一字领加七言律句。上二下六句式。如“应是良辰好景虚设”(柳永《雨霖铃》),这种句式是二字领加六言律句。辛弃疾《永遇乐》中的“英雄无觅孙仲谋处”,虽不能分读,但平仄安排也是和上二下六句式一样的。
九、九字句。
九字句常见句式有:上二下七句式,如“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李煜《虞美人》),相当于二字领加七言律句。上三下六句式,如“叹西园已是花深无地”(周邦彦《瑞鹤仙》),相当于三字领加六言律句。上四下五句式,如“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辛弃疾《青玉案》),相当于四字律句加五言律句。上五下四句式,如“放一轮明月交光清夜”(柳永《望远行》),相当于一字领起的五言句加四言律句。上六下三句式,如“别是一般滋味在心头”(李煜《相见欢》),和上二下七句式一样,实际上是七言律句前面加一个平仄相反的音拍的扩展。又如“厌闻夜久签声动书幔”(周邦彦《绕佛阁》),是一个九言拗律句。
十、十字句。
十字句常见句式有:上三下七句式,如“见说道天涯芳草无归路”(辛弃疾《摸鱼儿》)。相当于三字领加七言律句。上三中三下四句式,如“把春波都酿作一江春酎”(辛弃疾《粉蝶儿》)。相当于前六字折腰句加四言律句。上四下六句式,如“昨日春如十三女儿学绣”“而今春似轻薄荡子难久”(辛弃疾《粉蝶儿》),前四字可看成律句,后六字是大拗句。十字句在词牌中的使用很少,也就是《摸鱼儿》和《粉蝶儿》这两个词牌常见些。
十一、十一字句。
十一字句常见句式有:上六下五句式,如“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苏轼《水调歌头》),相当于六字律句加五言律句。上四下七句式,如“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苏轼《水调歌头》),平仄同上句一样(这里不能把后七字当成七言律句)。一般来说,十一字句多数已经被断开成两句了,所以这里就不再详说了。
总的来说,词的句式多数是律句,但也有大拗句。这少数的拗句变化是没什么规律的,只能对着词谱硬记。应该说明一点,词的律句虽然多数同近体诗用法一样,但有些地方要比诗律更细。王力在《汉语诗律法》中指出:“在五言律诗,每句第一字的平仄是不拘的(王力说胡话呢,连孤平都忘了);但是在词里,有些地方的五字句,连第一字的平仄也是固定的。词律比诗律更严,由这种地方可以见得。”王力举《解语花》上片第三句为例,指出应作“平仄平平仄(不作仄仄平平仄)”,又以《玉漏迟》的第一句和《齐天乐》的末句为例,指出应作“仄平平仄仄(不作平平平仄仄)”。
今人曾就这个问题作过统计学上验证,看看宋人在作品中是否如王力所说的这样。如《解语花》上片第三句,《全宋词》中有《解语花》11首,其中周密的一首是添字体,这一句为六字句,不计,另10首中有8首是“平仄平平仄”。只有一首是“仄仄平平仄”(陈允中“桂魄寒光射”)。另一首是“平平仄平仄”(施岳“楼台共临眺”,施词尾句减字,词谱中也列为别体)。《玉漏迟》的首句,据统计,《全宋词》共有《玉漏迟》19首,其中3首首句为四字句句式,无法比较,故不算。剩下的16首中首句作“仄平平仄仄”的有11首,另个5首分别作“平仄平平仄”(葛立方“窗户明环堵”)、“平平平仄仄”(李流谦“东南应眷倚”)、“仄仄平平仄”(刘子寰“翠草侵园径”和史深“绿树深庭院”)、“仄平平平仄”(何梦桂“问春先开未”),值得注意的是,除了两首是首字平声外,其他三首首字都是仄声,而且这所有的16首都是仄脚收尾,可以推想《玉漏迟》这个乐曲的首句的确应该是“首字仄起尾字仄收”才更符合旋律。
再看《齐天乐》末句,据统计《全宋词》共有113首,除三首末句为七言句式不能比较外,其他110首《齐天乐》中有104首末句作“仄平平仄仄”,另一首张炎的“大鹏九万里”,“九”字明显是“以上代平”(因张炎另13首《齐天乐》全是“仄平平仄仄”),还有五首中作“平平平仄仄”的四首(如文天祥“金貂蝉翼小”),作“仄仄平平仄”的一首(赵必象“月在葡萄架”,这里也是首字仄尾字仄,我怀疑赵这样写完全是因为这两字处的音乐声是这样的,所以用这种句式来填,大体也是能叶的)。可见这一句是论的很严的(95%以上的词是这么论的)。由上面的统计可以看出,王力所说和词谱所标是符合实际的,应该遵守。但我们也要看到,不管多严的“律”,也有“破”的例外,分析这些“破”的原因,一方面可能是音乐上允许的(如把律句“仄平平仄仄”改成律句“仄仄平平仄”或一字领起的“仄平平平仄”句式,仍然符合首尾两字乐声的要求,中间虽有变化,但大体上听来是相叶了)。另一方面或许是这些细小的音乐差别本来就不怎么严重,不注意就忽略过去了(我不相信如文天祥这样的状元宰相会完全不通音乐,他也不可能没听过“齐天乐”这首南宋流行歌曲的)。宋以后,“词”与“乐”完全脱离,文人们填词已经不是为了能入“乐”了,就更是习惯性地把词的句式诗律化了(诗律化其实是简化了词律,而且并没有改变词律的基本音乐美)。有了比较精审的词谱后,大家照谱填词,这种“诗律化”改造词律运动才基本结束。不过近来网上有很多诗友就主张继续这样的词律简化工作,如孤鹜长烟诗友曾举《梅弄影》一词为例,谈了他对于词律简化的认识:
雨晴风定,一任春寒逞。要勒群芳未醒。不废梅花,晚来妆面靓。
曲阑斜凭,水槛临清镜。翠竹箫骚相映。付与幽人,巡池看弄影。
●○○▲,●●○○▲。○●○○●▲。●●○○,●○○●▲。
●○○▲,●●○○▲。●●○○○▲。●●○○,○○○●▲。
《梅弄影》,调见丘崈集,双调四十八字,前后段各五句四仄韵。孤鹜长烟是这样认为的:“这首《梅弄影》节奏感强,词例也耐读,所以我喜欢。梅弄影仅此一例,于是《词谱》便摆出一副不可通融的样子来。其实没那么恐怖,不就是同一曲调弹两遍每遍各有唱词吗?(乐理上叫做什么?小学生时候学的,记不住了。)对于这首梅花二弄,上下阕当有一样的曲韵一样的格律,从例词上看也完全支持。
于是最简单的第一步便是上下阕平仄归并:●○○▲,●●○○▲。◎●○○◎▲。●●○○,◎○○●▲。(上下阕同)再结合律句规则,照猫画虎,还可以得到进一步的宽松:●○○▲,◎●◎○▲。◎●◎○◎▲。●●○○,◎○○●▲。(上下阕同)如此,格律的束缚便轻松化解了,填这首梅花二弄有何难哉?”长烟的这种推理我以为是很可能成立的(长烟的第一步归并我完全赞同,应是确定无疑的“事实”。但是对于长烟的第二步归并我还有些存疑,第二句五言第三字我以为一般还是要论一下为好。另外六字句不能出现三五同仄的现象这里也没有标清,如果这两个问题解决了,我就认为长烟的归并是完完全全的“科学论断”了),但是由于这首曲子实在是没有人填,成了孤例了,所以就不能得到前人例证上的支持了(《词谱》上不肯通融也是可以理解的事情,因为《词谱》只是作了统计学上的证明)。
事实上我推演词谱的方法和长烟是一样的,只不过我要对照一下前人例证来支持我的观点(这叫理论和实践相结合嘛,原则上我主张没有前人有信服力的证明,就不要轻易简化词谱,保留原貌比较有利于各人的选择)。从我的理解角度来看,“诗律化”词牌是一个进步。但对于词律严于诗律之处的传统“公共道德”,我也一般是遵守为上(不管怎么说,遵守纪律也不是什么天大的难事,而我又是一个习惯于“文化传统”的人,最不喜欢“文化革命”那一套),真要是有了好句子舍不得放弃,用也就用了,有状元爷的成例摆着呢。建议大家不要随便找一个人的东东当成例,如“柳鸭子”之流的,最好是宋以后的人都不要当成例,因为他们没几个人听过“词乐”了,破例是没理由的。
最后让我们回过头来看看《十六字令》,随便结合一首例词,通过律句理论上的推理,我们很快就能写出它的词谱:○(韵)。⊙●○○⊙●○(韵)。○○●。⊙●●○○(韵)。查一下《全宋词》的全部7首《十六字令》校验一下,发现完全符合。这里想起一个笑话:大家可能还记得毛有一首“《十六字令》”的最后结句“离天三尺三”吧,无论“御用文人”多么厚颜无耻地说这句“破”的有理,在我看来都是狗屁不通的逻辑。更别提毛把一首本是写悲伤感情的民谣写成了“豪言壮语”了,就如同韦小宝用“十八摸”的曲调唱“好汉歌”一样可笑!讲词律如果势利到了这种地步就没什么好说的了。我们要大声对“领袖”的种种“伪词”SAY N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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