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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享 朱清时:真气真实存在 修炼真气让我获得极大快乐
热度 31 坚持到底 2017-6-11 12:48
2017-06-10 23:22:53字号:A- A A+来源:中国青年网等 关键字: 《用身体观察真气和气脉》,很难想象,这是一位中国科学院院士、顶尖大学原校长的讲座题目。朱清时院士这次早就引起争议的讲座,今天就在北京中医药大学如期举行。 根据媒体报道,朱院士在讲座中称,自己已练习《达摩禅经》十余年,从修炼真气中产生“极大的快乐”。他还试图“用现代的科学语言”解释真气,认为真气就是“神经元运行时的队列”,并且“一定有指挥者”。 从媒体透露出来的内容看,朱清时的观点与他今年5月10日发表在个人微博上的同题文章《用身体观察真气和气脉》基本类似。该文提出,真气是意识范畴的东西,并暗示意识不是完全由大脑的物质基础产生的。然而,其核心论述却犯了明显的逻辑错误,他将神经元与意识的关系比喻成水和波浪的关系,声称“波浪是不能作用于水本身的”,让人不明所以。 至少现在看来,贵为中科院院士的朱清时还没有拿出让人信服的科学表述方式。 朱清时讲座现场 “修炼真气让我获得极大的快乐” 据中国青年网报道,6月10日,中科院院士、原中国科学技术大学校长朱清时主讲的《用身体观察真气和气脉》在北京中医药大学开讲。此前,这场讲座的海报在网络上曝光后,引起一片哗然,在某网络问答平台上引发了“真伪科学之争”。10日上午10点,讲座如期举行,现场人气极为火爆,到场观众远远超过主办方预计,现场堪比“明星见面会”,一度发生小范围混乱。 讲座现场拥挤 这么高人气的讲座到底是什么内容?朱清时院士在讲座开始时说:“过去的十多年中,我一面学习与人体有关的医学和生物学知识,一面努力用自己的身体观察真气,以求用现代的科学语言来更准确地讲述真气和经络。今天的讲座内容,就是我用自己身体做的一个实验,初步试验结果表明,中医的真气和经络是可能存在的,但需要用新的方法去研究。” 随后,朱院士围绕“自己发现真气的过程”和“解释真气的来源与功效”两大主题展开论述。 朱清时表示,禅定能使身体内升起真气,2004年起,他每天用一些时间练习《达摩禅经》中的安那般那呼吸法门,直到2014年他卸任公职,心才真正安静下来。他是这样形容这个过程的:“入静,调呼吸,意守气海,可以把全身的气聚集在那里,形成一个有力度的强气团,在气海慢慢地飘。意念可以操纵这个气团,但是当意念让它停留在气海时,它会在气海憋一会儿后会突然爆发,不受意念控制地上涌,沿脊柱(中脉)上行。气团到腰锥时,有热辣辣痛感,但很舒服;到大椎时常常被堵住,感觉挣得筋骨格格响;进到枕骨处也常这样;这时细调身体姿势,常有助于气过关;气到眉心轮,又会被堵住,这时会挣得头大幅度摇动……” 朱清时展示自己的实验效果。 讲座中,朱清时单独展示了自己的实验效果,他表示,真气可以产生强烈的生理感受,可以让身体发热、一念不生、并有极大的快乐。无论修炼时生理感受多强烈,事后都会身体轻安,感官敏锐,而且,智力还会明显提高。 真气是“大量神经元的涌现” 另据澎湃新闻报道,朱清时表示,“真气”为“大量神经元的涌现现象”,是客观存在的。 这已不是他首次对外发表自己关于“真气”的研究看法。在他看来,“真气”是神经系统的活动。 会后,他对澎湃新闻表示,“真气”是不是科学事实,要靠大家观察。但他称自己并不是把“真气”当作一种科学假说来谈的,而是有自己的实验和分析。“实验和分析是否合适,要请大家评论。” 他同时指出,通过仪器来观察“真气”,还有待技术的进步。 在持续了90分钟的讲座中,朱清时的核心论点是,“用自己的身体来做的一个实验,初步结果表明,中医的真气和经络是可能存在的,但需要用新的方法来研究。” 他首先说起了自己使用《达摩禅经》的禅定方法所取得的“实验”效果。“意守气海时,可以把全身的气聚集在那里,形成一个有力度的强气团。意念可以操纵这个气团。” “现代科学告诉我们,身体的每个细胞都与神经元的突触相连,从而由中枢神经控制它的生长;身体的这些感觉都表明相应处的神经元被触动,因此,真气应该是神经系统的活动。”朱清时随后阐释,“真气是神经元运行时的队列,队列是客观存在的。” 为什么人们一直未能通过科技手段来观察到“真气”呢?朱清时提供了两点解释:“离开神经系统不可能看到它;观察神经元运行的队列,还需要新的科学实验方法。” 因此,他认为过往“避开神经系统寻找‘经络系统’的努力”之所以失败,就是因为没有观察大量神经元的涌现现象。 他就此提供了一种形象的比喻,即“由神经元涌现的‘真气’类似由士兵组成的方阵”。他指出,这个方阵要协调一致地行动,一定有指挥者。 但究竟是谁在指挥?此前表示是“意识在指挥”的朱清时这次避谈“意识”,而是说自己“没有想清楚。” 讲座海报 早前文章阐述并不充分 另据观察者网查询,朱清时5月10日曾在个人微博上发表同题文章《用身体观察真气和气脉》,文章明确提出,“真气或风应该是意识范畴的东西”。 不过,尽管朱清时院士试图用科学语言解释真气,却没有使用神经介质传递等基本的常识来细化自己的分析,反而使用了诸如“神经元的涌动”之类模糊不清的词语。 同时,关于“神经元与真气、意识”的关系,上述文章中逻辑十分混乱。 文章说: “大量神经元要协调一致地行动,必定有信号在指挥,这些信号从哪来? 我们的身体包含大约50万亿个细胞,一个细胞由大约由20万亿个原子组成, 人体是由大约10的28次方个原子组成,它们的运动都遵循简单的物理定律。有生命的实体与无生命之物有所不同,在于它们有意识。因此可以说,组成人体的这些原子能如此协调一致地行动,是与意识有关的信号在指挥。神经元是人体细胞的一种,因此真气或风应该是意识范畴的东西。 也就是说,神经元受到真气或者说意识的指挥。” 不过,接下来的分析就十分奇怪了。 “意识从何而来呢?现在很多科学家认为,大脑是意识的生理基础,大脑中的千亿个简单的神经元以正确方式组合在一起,就能产生意识,即感知,思维和其它心智功能(参见《连接组》,承现峻著,2015)。因此意识就像大量水产生的波浪一样,是复杂体系在整体上涌现出的现象。然而,水能产生波浪,但是波浪是不能作用于水本身的。如果意识完全是大脑产生的,那么如何解释能用意念按摩脊髓和大脑?” 朱清时似乎认为,水和波浪的关系就是物质和意识的关系,然而波浪只是大量运动的水分子的组合呀?说“波浪不能作用于水本身”,就仿佛说“水不能作用于水本身”,究竟是什么意思呢? 关于神经元的运作原理,科学界早有解释,就是靠多巴胺一类的神经介质在细胞间转移。这些介质由细胞产生,受到细胞渗透压、细胞膜受体等控制,这些高中水平的原理,朱清时院士都没有涉及,直接上升到意识的层面,是否操之过急? 或者,朱清时所说的波浪,是想表达量子力学层面的波动性和测不准原理? 事实上,此前4月份,中山大学天文与空间科学研究院院长李淼就曾公开撰文,对朱清时此前撰写的《客观世界很有可能并不存在》一文进行驳斥,其中就澄清了量子力学与意识的关系。文章刊发在北大著名生物学家饶毅等人主办的微信公号“知识分子”上。 以下为相关文章: 李淼VS.朱清时:量子世界观和佛教世界观是否相似?量子力学是否支持人类灵魂的存在? 编者按: 近1年前,《知识分子》曾收到一篇批评朱清时谈“量子意识”的文章,但作者有所顾虑,不愿意实名。此后,一篇据称是朱清时的《客观世界很有可能并不存在》的文章传播甚广,今年年初有读者反映称:该文近日在至少波士顿地区流传,产生了一些影响。希望了解反方观点。然而,科学界对此几乎没有回应。直到日前,《知识分子》收到中山大学教授李淼的文章,他选择公开对朱清时观点的质疑。与此同时,多位物理学界同行向《知识分子》表达了对该文观点的支持,但也有清华大学物理系教授王向斌表示,“认同结论和大多数论据,但是有部分论证细节未定论。” 一场学术讨论势在必行,《知识分子》征得李淼、王向斌两位老师同意,将在4月底举行一次公开辩论,并全程直播。具体安排,敬请留意《知识分子》微信通知。 撰文 | 李淼(中山大学教授) ● ● ● 一、 缘起 我们生活的这个世界充满了奇迹,我们一生在小小的地球上就会遇上难以计数的美好和不美好的事物,更不用说整个宇宙了。普通人看到的是五光十色,孩子也许能看到更多,因为他们的好奇心更重,自己会为万物命名。一个孩子长大成人之后可能会因为习惯了周遭的事物对奇迹视若无睹,而经过专业训练的专家却知道一切都在某些法则之下运行。世界是有序的,而我们可以理解这些秩序,这本身就是奇迹。 所以西方人将物理定律中的定律(law)和人世间的律法(law)用同一个词汇表达。天为什么是蓝的?石头为什么坚硬?铁烧热了为什么是红的,随着温度的增加为什么从红色变成白色?……所有这些,背后是量子力学的规律。 从冷冰冰的无机世界到生动的动物世界,现象变得越来越复杂,原则上没有任何现象不能被科学所解释。当然,也有一些未解释的现象,会启发我们发展新的科学。比如,人的意识就是一个奇迹中的奇迹,人的喜怒哀乐同样如此。有些人在理性中寻找答案,有些人从宗教中寻找答案。有一些模糊地带,暂时不能够说是科学可以站立的领域,于是各种宗教甚至超自然说法就会变得有一定影响力。但是,已经被科学解释的现象,却不能够拿来支持宗教和其他什么非科学学说。 量子、量子纠缠、量子通讯……这些词汇越来越热,主要原因也许是量子技术的科学实验进展相关报道越来越多,传播速度的提高以及公众对科学越来越大的好奇心也增加了这些词汇的热度。 在出版了《给孩子讲量子力学》之后,我在签售过程中发现不论是成人还是孩子,像“量子纠缠”这样的词汇会脱口而出,也有人发问量子世界观是否与佛教世界观相似,以及量子力学是否支持人类灵魂存在。 我又发现他们提出这样的问题和近些年流行的两篇朱清时先生的文章有关。最早的一篇文章是谈弦论与佛学的关系的,标题是《物理学步入禅境——缘起性空》,已经有八年了。前两年,又有一篇特别标注为“朱清时院士”的文章在朋友圈中流传,题为《客观世界很有可能并不存在》,这篇文章对普通人的影响更大,以至于我妹妹将文章发给我,我回答说不要信。 我写这篇文章的出发点就是回答这两个问题:量子世界观和佛教世界观是否相似?量子力学是否支持人类灵魂的存在?我这里先说出我的结论,量子力学是量子力学,佛学是佛学,也许我们可以从哲学的角度探讨两者之间的相似性,但两者确实是独立无关的。并且,量子力学并不支持灵魂存在,更不支持灵魂是不朽的。 我这里集中讨论《客观世界很有可能并不存在》(以下简称《客观》)一文中的两个主要观点,一:没有意识就没有客观世界;二,灵魂就是量子信息。 二、 没有意识也会有量子世界 《客观》文中先说没有意识就没有客观世界,又说客观世界并不存在。 我先引用一下朱清时先生的主要论点之一,他说: “量子力学就像说你的女儿既在客厅又不在客厅,你要去看这个女儿在不在,你就实施了观察的动作。你一观察,这个女儿的存在状态就坍缩了,她就从原来的,在客厅又不在客厅的叠加状态,一下子变成在客厅或者不在客厅的唯一的状态了。所以量子力学怪就怪在这儿:你不观察它,它就处于叠加态,也就是一个电子既在A点又不在A点。你一观察,它这种叠加状态就崩溃了,它就真的只在A点或者真的只在B点了,只出现一个。”最后,他得出结论:“所以波函数,也就是量子力学的状态,从不确定到确定必须要有意识的参与,这就是争论到最后大家的结论。”他还说:“意识是物质世界的基础,意识才使物质世界从不确定到确定。” 当然,用“你的女儿”作为被观测对象是为了形象以及夸张,事实上,在量子力学中,微观客体才会处于量子态中,比如一个原子。而几乎所有宏观客体并不处于量子态,原因很简单,因为一个宏观客体总是不断地与其他客体接触,接触之后不免互相作用,这种作用,其实就是类似朱先生说的“观察”,宏观客体一旦与别的物体接触,就不会处于量子态中,特别地,不会处于“既在客厅又不在客厅”这种量子叠加态中(在客厅是一个量子态,不在客厅是另一个量子态)。 其实,要将你女儿置于既在客厅又不在客厅这种状态,实验物理学家现在还做不到,因为只要空气或者其他类似的环境存在,你的女儿马上就只能选择一种状态:在客厅,或者不在客厅,不会在客厅又不在客厅。为什么会这样呢?我们稍后解释。 《客观》将人的意识拔高到只有意识才会造成量子态的崩溃,这是第一个误导。假如只有意识才能造成“波函数塌缩”,那么我们真的会怀疑没有意识确实没有客观世界。 接下来,我们仔细讨论一下意识与物质世界的关系。 朱文的一个中心论点是物质世界与意识不可分开,也就是说,没有意识就没有物质世界。如果他是对的,倒是一劳永逸地解决了宇宙学家的一个终极问题:我们这个宇宙中为什么存在意识?因为在他看来,意识必须存在,否则就没有物质世界。是先有意识才有物质世界,所以,如果你问我们这个世界为什么存在意识,你就没有学会量子力学。 事情有这么简单吗?当然没有这么简单。 在物理学中,当我们谈论一个客体时(比如一个电子,一只猫,或“你的女儿”),我们要为这个客体赋予一些量。我们谈电子好了。电子有三个最重要的量,第一个是质量。不论意识去不去测量,电子的质量是固定的,大约是10 的负27次方克; 其次是电荷。怎么去测量电子的电荷呢?很简单,让一个运动的电子穿过磁场,看电子路径的弯曲程度就能测量它的电荷了。同样,不论我们去不去测量这个电荷,这个电荷永远不变。电子的第三个重要性质是自旋,它就像一个小陀螺。电子的自旋和其质量以及电荷一样,总是不变的。 最后,来到核心。电子是粒子,所以电子可以有位置和速度。现在,朱文认为量子力学起作用了。当我们不去测量电子的位置和速度时,电子位置是不确定的,也就是说,电子是这么一个古怪的粒子,它可以同时处于不同的位置。这正是量子力学与经典力学的不同之处。 电子可以同时处于不同的位置不等于电子不存在,或者,当我们不去测量它的位置时,不等于说电子不存在。只能说,电子的物理状态很奇特,它可以处于不同位置状态的叠加之中。既然电子的质量、电荷以及自旋与测量无关,我们就没有理由说没有意识它就不存在。我们只能说,不测量一个电子的位置时,我们不知道它的位置,或者,电子可以处于不同位置的叠加态中。我给你一克电子,我清楚地知道这克电子里有一千亿亿亿个电子,这是永远不变的,一千亿亿亿个电子不会凭空消失,甚至连一个电子也不会凭空消失。 至于朱文的客观世界的概念,大约还包含每个电子在一个给定时刻的位置,而我们恰恰认为,这是古典物理学给我们带来的错误认知,电子,以及任何其它基本粒子,就不是古典物理学世界中的那种粒子,必须在给定时刻有一个固定的位置。 我们在上面以电子为例谈了量子世界与古典世界的同与不同。我们接着谈,测量和意识到底是个什么关系?为什么测量会让电子的位置显示出来? 最近,我去贝志城家吃饭赏樱花,我就和几位客人讨论樱花。我说,我们观赏樱花,樱花当然就被看到了。我们不观赏樱花,樱花还在那里,与你看不看无关。这是为什么呢? 看樱花,就是一种测量。测量,在现代物理学里,是两个系统纠缠。比如我去称体重,我的身体就和体重秤纠缠起来了。体重秤的指针指在70公斤,这是指针的状态,而我身体的体重是我身体的状态。我的体重和指针的方向纠缠在一起了,这形成了一个测量。 再比如说,我们将一个电子打到一个荧屏上,荧屏的一个地方亮了,我们就得知电子的位置在那个地方。这是什么意思呢?电子的位置与荧屏发光的位置纠缠在一起了。即使没有人去看,这个纠缠也是存在的。有了人去看,不过是有人确定地看到了这个纠缠。现在的情况是,三个系统纠缠在一起了:电子的位置,荧屏发光的位置,以及人眼接收到了荧屏发光位置发出的光子……我们看到,这三个系统不过是纠缠在一起,并没有谁先谁后的问题,也没有哪个系统更重要的问题。我们还可以类似地推论下去:人眼接收到光子,在视网膜上产生电信号,通过神经网络进入人的大脑……这个链条可以很长,最后,才是人的意识。 现在问题来了,当我们谈论意识时我们究竟在谈论什么?在人类揭开意识之谜之前,我们只能模糊地谈论意识。比如说,一只猴子有意识吗?如果有,那么猴子也可以意识到电子的存在,只不过它不知道电子是个什么概念。如果猴子没有意识,那么,在智人出现之前,电子就不存在?我估计即使一个学佛的人,也不会接受这个观点:在智人出现之前,电子不存在,地球不存在,太阳不存在…… 接下来我再谈谈为什么当我们测量电子的位置时,电子的位置就是固定的。其实,这和我们使用什么仪器有关,我们用荧光屏,电子打到荧光屏上和上面的荧光物质发生相互作用,使得荧光屏的一个原子被激发从而发光。电子能同时让两个地方发光吗?不能。这是因为电子是个基本粒子,它与原子发生作用时只能是局域的。我们现在明白了,为什么当我们用荧屏测量电子的位置时,它的位置就会被固定下来,只是,量子力学告诉我们,电子不是经典世界中的电子,它的位置可以出现在这里,也可以出现在那里,但一旦出现,只能在一个地方出现。 量子力学的世界是个神奇的世界,这个世界再神奇,也不会神奇到没有意识就不存在。它只是告诉我们,一个粒子可以处于不同位置的叠加态中,甚至任何物体可以处于不同位置的叠加态中。另外,电子同时具备确定位置和确定速度的状态不存在,这种状态不存在也不等于电子不存在,更不等于没有意识电子就不存在。否则我们会问一个悖论性的问题:在人类出现之前,宇宙存在吗? 量子力学还有一个特点,就是当一个系统很大时,这个系统表现得像古典物理中的系统。例如,当我们谈论薛定谔的猫时,尽管原则上猫可以同时处于生和死的状态,但由于猫太大了,猫通过呼吸和空气发生作用,或者猫的身体和外界接触,猫就会肯定地处于生的状态,或肯定地处于死的状态,几乎不会同时处于生和死的状态。在量子力学中,与这个现象相关的术语叫退相干:一个系统如果和一个特别大的系统接触后,这个系统会很快地选择一个我们熟悉的古典状态,而不再同时处于两个量子态的叠加之中。薛定谔的猫要么生要么死,同样,当我们测量电子的位置时,由于荧屏是个很大的系统,电子会很快处于一个固定位置的状态。 以上的道理也解释了贝志城院子里的樱花本来就开在那里,因为有空气,有阳光,有土地,与我们看不看无关。 没有人类的测量,量子态也会退相干,也就是会塌缩,所以,朱文的主要结论之一“所以波函数,也就是量子力学的状态,从不确定到确定必须要有意识的参与,这就是争论到最后大家的结论。”并不正确。 三、灵魂存在吗? 前面我们看到,意识只是众多“测量”的可能性之一。但《客观》一文中有一段话将意识上升到非常重要的地位,我们看看: “就是电子这些东西,在你没有测量的时候,它处处都存在,也处处不存在,一旦你测量,电子就有个固定状态出来了。意识也是这样,如果你看到这朵花,一下子动念头了,动念头实质上就是作了测量。你用鼻子作了测量发现是香的,你眼睛进行测量发现是红色的而且美丽,你动意念去测量它,发现它很令人愉快。 于是这些测量的结果,也就是念头的结果,一下子使你产生了进一步的念头:这是一朵玫瑰花,就认出它来了。 人意识的发动过程实际上是通过动念进行测量,然后产生念头。这时候念头产生出来了,实质是通过测量得出的几个我们制造出来的概念。这时意识不再自由,它突然坍塌到一个概念‘玫瑰花’上。因此是念头产生了‘客观’,念头就是测量,客观世界是一系列复杂念头造成的。说得更深一步,《楞严经》讲‘性觉必明,妄为明觉,本觉明妙,觉明为咎’,是什么意思呢?整个物质世界的产生,实际上在意识形成之初,宇宙本体本来是清净本然的,一旦动了念头想去看它了,这念头就是一种测量,一下子就使这个‘清净本然’变成一种确定的状态,这样就生成为物质世界了。《楞严经》最早、最清楚地把意识和测量的关系说出来了。” 如果大家没有读到我在上一节中对观测的分析,很可能就被这段话误导了,以为没有意识,荧光屏也不会被打到的电子发光,也就是说,我们的“念头”太重要了。这当然是错的。我们动念与否,电子肯定会和荧光屏上的荧光物质产生作用,这样它的位置就固定了。同样,无论我们动念与否,一朵玫瑰花肯定是一朵玫瑰花,因为它长在玫瑰树上,沐浴在阳光下,玫瑰树还会和周围的空气产生作用,吸进二氧化碳呼出氧气,这些作用已经使得玫瑰花成为它本来的模样,不论我们是否动念去看它。 接下来我们再分析朱文关于灵魂的论证。 他关于灵魂的解释,建立于人的大脑中的意识可能与纠缠有关的认识上。下面,我们看看量子纠缠是什么意思。 我喜欢用一对手套的比喻来解释什么是量子纠缠。考虑有一对手套,别人将这对手套分成两只分别装在两个盒子里。在打开这两个盒子之前,我们不知道哪个盒子里的手套是左手的,哪个盒子里的手套是右手的。现在,我们将一个盒子送到月亮上,一个盒子留在手里。如果我们打开手中的那个盒子,发现盒子里装的是右手手套,那么我们可以确信月亮上的盒子装的是左手手套。假如月亮上有一个人也打开月亮上盒子,当然他会发现盒子里装的是左手手套。这就说明两只手套是纠缠的,也就是说一只是右手另一只是左手。这个现象并不奇怪,因为一对手套总是这样。 现在,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在量子世界中量子手套左右手并不确定,也就是说每只手套处于不确定状态既可以是左手也可以是右手,也就是说处于叠加状态。在打开盒子之前,手套的左右手特征并不确定。现在,我们同样将两只手套装在两个盒子里,将一个盒子送到月亮上,另外一个盒子留在手里。我们将留在手中的盒子打开,手套可能是左手的也可能是右手的,假如说我们打开之后看到手中的手套是右手的,在遥远的月亮上的那只手套本来也不确定左右手,可是当我们看到留在手中的位置是右手的时候,此刻月亮上的那只手套就变成左手的;如果我们手中的手套是左手的,此刻月亮上的那只手套立刻就成为右手的。量子手套和普通手套不一样的地方在于,普通的手套不管你打开不打开它的左右手一定是确定的,而量子手套并不确定,但是如果我们观察一只手套确定之后另外一只也就确定了,看起来好像有瞬时传递的效果。普通手套并没有瞬时传递效果,因为即使我们不观察,它们的左右性质早就固定了。 人类的大脑如何产生意识是一个难题,朱文引用的彭罗斯的微管量子假设并没有得到科学实验的证实: “彭罗斯和哈梅罗夫认为,在人的大脑神经元里有一种细胞骨架蛋白,是由一些微管组成的,这些微管有很多聚合单元等等,微管控制细胞生长和神经细胞传输,每个微管里都含有很多电子,这些电子之间距离很近,所以都可以处于量子纠缠的状态。 在坍缩的时候,也就是进行观测的时候,起心动念开始观测的时候,在大脑神经里,就相当于海量的纠缠态的电子坍缩一次,一旦坍缩,就产生了念头。” 接着这篇文章用隐形传输的概念论证意识可以和宇宙中别的地方存在量子纠缠,这样那个地方也就存在意识。这个论证跳跃的地方太多,下面我仔细分析哪些地方是跳跃的。 前面说过,彭罗斯假设没有得到实验证实。即使我们假设类似彭罗斯假设是正确的,假设这些分子可以处于量子态,但这些量子态只存在于一个人的大脑中,并不一定互相纠缠,也不会和大脑之外的其他东西纠缠,这就否定了一个人的大脑和宇宙空间中其他什么东西纠缠。我们已经看到朱文关于灵魂论证的两个跳跃:一个跳跃是一个人大脑中很多不同分子(或微管中很多电子)之间的纠缠,另一个跳跃说大脑中这些分子和宇宙中其他部分纠缠。下面是朱文关于大脑和宇宙其他地方的什么纠缠的部分: “按照彭罗斯和哈梅罗夫的理论,我们的大脑中真是存在海量的纠缠态电子的话,而且我们的意识是这些纠缠态电子坍缩而产生的,那么意识就不光是存在于我们的大脑神经系统细胞之中,不只是大脑神经细胞的交互,而且也形成在宇宙之中,因为宇宙中不同地方的电子可能是纠缠在一起的。 这样一来,人的意识不仅存在于大脑之中,也存在于宇宙之中,在宇宙的哪个地方不确定。量子纠缠告诉我们,一定有个地方存在着人的意识,这是量子纠缠的结论。 如果人的意识不光存在于大脑之中,也通过纠缠而存在于宇宙某处,那么在人死亡的时候,意识就可能离开你的身体,完全进入到宇宙中。” 这一段话跳跃得实在太大了,当我的父母生下我的时候,我的大脑居然是和宇宙中别的什么纠缠的。注意,我们在一生中还会不断学习,这些知识会储存在我们的大脑中。如果我们相信上面的“论证”,我学习的时候,别的什么地方的某种东西也在学习,因为我和那个东西是纠缠的,实在不可思议。 朱文说通过量子隐态传输,人的意识在人死后可以离开身体,所以灵魂存在,这是另一个论证跳跃。其实,量子隐态传输是一个十分困难的事情,科学家在实验室也只能做到将不多的光子或原子传输到别的地方去。人的大脑含有巨量的分子原子,比阿伏伽德罗常数还要大(阿伏伽德罗常数就是一克氢中含的氢原子个数,大约是六千万亿亿),要将人的大脑传输出去,或者大脑中处于量子态的分子传输出去,是一个巨大的工程。 这里顺便解释一下什么叫量子隐态传输,我们还是用量子手套或量子鞋做比喻。我把一个粒子比喻成鞋,我想把右脚鞋送到月亮上去,但量子不可克隆,我怎么送?没有办法送不可克隆的东西。隐形态传输研究了多年,想出了一个绝妙的办法。我先找一对量子鞋,一定是一只左一只右,我把其中一只送到月亮上,我不知道左右,但是量子纠缠告诉我们一定是一只左一只右,现在我把月亮的鞋变成我原来想送的鞋,就是第三只皮鞋,是我本来想送上去的。我不送,因为我已经送了一只鞋,一对量子鞋,一只留在我手里,另外一只送到月球上。现在拿第三只鞋不管是左右,我想送到月球上,把第三只鞋跟我手里其中一只比较,如果全是右的,显然月球上的是左脚,就让月球上的鞋翻过来。如果比较的结果是一左一右,可见本来想送的鞋应该和月亮上的那只一样,月亮上的那只就不用做任何改变。说起来很简单,道理很深。 你看,要将一只量子鞋传输到月亮上,我必须还得准备另外一对量子鞋,而且月亮上还得有人。如果我打算将一亿个量子鞋传输出去,就要另外准备一亿对处于纠缠状态的量子鞋。现在,如果我打算将我的大脑传输出去,我就得准备两倍于我的大脑物质的东西,它们还必须处于纠缠状态。之后,实验人员还得将我的大脑和他手里的物质做对比,这是一个多么复杂的工程。 总结一下,第一,即使我相信我的大脑是量子态,或我的大脑中的一部分是量子态,它也不会和宇宙中其他什么东西纠缠,这就像我们在实验室制备一个处于量子态的电子,它是独立的,不会和遥远的什么东西纠缠。第二,如果我想在我死的的时候将我的意识传递出去,我必须请我的朋友准备好两倍于我的大脑的物质,这两部分互相纠缠,然后将其中一部分送到别的地方,将其中另一部分和我的大脑做对比。这样下来,即使我的“灵魂”被保留了,也是高科技人工的结果,而不是大自然的结果。 意识是如何产生的?传统认知科学、心理学认为意识无非是我们大脑中神经元的集体作用的结果,神经元之间通过放电互动,看上去应该和量子力学没有任何关系。也许,随着大脑科学以及物理学之间有机互动发展,人们会发现大脑中存在量子过程,并且这些量子过程在意识发生的过程中起到非常重要的作用。即使如此,人类的大脑中的量子过程并不会和宇宙中任何其他地方的量子过程纠缠在一起,就像一个氢原子中的电子肯定不会和一个遥远的氢原子中的电子发生纠缠一样。 人类在未来也许会实现量子计算机,也许会实现宏观物体的量子传输,甚至会将人类的意识保存起来,但这和自然界中的“灵魂”没有任何关系。 四、 结语 我们这个时代非常奇怪。当科学技术越来越发达时,越来越多的人依赖科技带来的各种便利,因此科学的话语权越来越大,使得一些人将科学看成一种万能的工具。另一方面,人们生活节奏的加快以及随之而来的压力,驱使一部分人到宗教那里寻找精神依靠。科学话语权霸主的地位,让某些宗教人士以及偏好宗教的人到科学这里寻找“依据”,有些人甚至说:“科学的尽头是宗教”、“当科学家爬到山峰时,佛学大师早就等在那里了”,等等。宗教和科学爬的本来不是一座山。 费曼在一篇文章里说,科学与宗教的区别是,前者的核心是不确定性,后者的核心是确定性。比如说,解释一个现象的科学学说是临时的,是需要越来越多的证据的,所以永远是统计性质的。在物理学中,我们往往说某个现象的证据是几个标准误差,换句话说,只是十分可能的,而不是百分之百确定的。理论和模型也是如此,当科学家需要的时候,牛顿力学被修正为相对论力学,诸如此类。宗教则相反,一个断言是百分之百正确的。当然,佛教是一个独特的宗教,哲学成分很大。即使如此,量子力学也不能拿来支持某些说法,例如世界是虚幻的,灵魂是存在的。 让科学的归科学,宗教的归宗教,才是宗教和科学相处的最好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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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时间:2016-02-26 20:29:01 微信公号“中国航天科技集团”2月26日消息,中国共产党的优秀党员、我国战略导弹与运载火箭技术专家和主要开创者之一、中国科学院院士、国际宇航科学院院士、中国航天科技集团公司科技委顾问、中国运载火箭技术研究院技术顾问谢光选同志,因病医治无效,于2016年2月22日22时10分,在北京逝世,享年93岁。 我国战略导弹与运载火箭主要开创者谢光选同志逝世。 谢光选同志1922年11月5日出生于江西南昌市,1947年1月参加工作,1960年7月1日加入中国共产党,历任沈阳九兵工厂(沈阳解放后更名为国营七二四厂)技术员、专职工程师、主任工程师、国防部第五研究院一分院总体设计部综合试验室主任、总体设计部副主任、第七机械工业部第一研究院总体设计部主任、一院机关生产组副组长、一院副院长、航天工业部一院科技委副主任、航天工业部总工程师、中国航天工业总公司科技委顾问、中国航天科技集团公司科技委顾问、中国运载火箭技术研究院技术顾问。1991年当选为中国科学院学部委员(院士)。 2月26日上午10点,北京八宝山革命公墓庄严肃穆。谢光选同志的遗体安卧在鲜花翠柏之中,身上覆盖着鲜红的党旗。人们排成长队,胸配白花,向这位令人尊敬的老科学家深深鞠躬。“思念无限 追忆永恒”“治学严谨 献身航天”……队伍中拉起了多条横幅,寄托着人们对谢老的哀思与敬意。谢光选生前好友、同事、亲属近500人参加了告别仪式。 谢光选院士的去世,使航天事业失去了一位德高望重、学术高超的科学家。他一生致力于我国战略导弹和运载火箭的开拓和发展,为中国的火箭技术进入世界先进行列和我国航天事业的发展作出了卓越贡献。 谢光选院士曾两获国家科学技术进步特等奖、国防科技成果特等奖1项、何梁何利基金科技与技术进步奖,荣立航天一等功一次。他的一生,是勤勉务实的一生,他的一生,是奉献航天事业的一生…… 22月26日上午10点,北京八宝山革命公墓庄严肃穆。 出身书香门第 被几所名牌大学竞相录取 大学选择兵工院校,和任新民等航天专家是校友。 受丁观海先生启发,成为弹性力学理论的应用者。 1922年11月5日,谢光选出生在江西省南昌市一个世代书香的家庭。祖父曾立下“宁存千卷书、不置万亩田”的祖训。父亲留给子女的家训是“读千卷诗书,学一技之长”。 1942年,谢光选考大学,国内几所名牌大学的录取通知书陆续寄来。可是由于家境艰难,一时拿不起学费,谢光选只好选择了重庆兵工学校大学部。他怎么也没想到,从这所当时不算太有名的学校里,先后走出了任新民、李乃暨、徐兰如等一批著名的中国航天专家。 五年寒窗,谢光选不遗余力地扩大知识面,培养能力。著名的土木工程学教授丁观海先生把国外弹性力学理论引进中国,他便挤出时间去听丁先生的课。从那时起,他开始认识到:导弹不是一个硬体,而是软体,就像一根抖动的教鞭。之后,谢光选成为弹性力学理论的应用者。 谢光选一家 陈赓点将谢光选:“准备调到中央工作吧” 偶遇陈赓,对待陌生访客严肃谨慎。 大谈导弹在现代化战争中的作用,深受大将赏识。 1947年初,谢光选来到沈阳兵工厂工作。几年后,他和一位大人物的偶然相见,使他的职业生涯发生了变化。 1956年初,兵工厂来了一位身穿便衣、头戴皮帽子的中年人,还来了8位陪同的工作人员。中年人提出要到生产车间看一看,厂长和党委书记开会外出,临时抓了谢光选的差。 对于这位陌生中年人,谢光选表现得严肃而谨慎,先是制止他在车间抽烟,又对其提出的问题涉密而不予回答。即便在随同人员说出中年人是“陈赓大将”的时候,谢光选还是严谨地给厂党委办公室打电话进行确认。 了解了中年人的真实身份后,谢光选一直绷着的神经才开始松弛下来。陈赓大将对生产环节、机器设备、人员素质等问题问得很详细,谢光选的回答也令陈将军十分满意。特别是对导弹在现代化战争中的作用,谢光选表述得清晰明确、有条有理,陈将军深为赞赏。参观结束时,陈赓大将对谢光选说:“准备调到中央工作吧。” 1957年3月,谢光选调到国防部第五研究院。 钱学森与谢光选 一定要研制出名叫“中国”的导弹 仿制P-2成功,谢光选心里却不是滋味,因为这导弹的名字不是“中国”。 第一枚自主研制的东风二号导弹失利,谢光选没有气馁,1964年,终于成功。 涉足航天,遇到的第一件事是仿制苏联P-2导弹。 为了了解P-2导弹的总体结构、组成部分、单元配制、器件、材料,谢光选不但掌握了英语、德语,还攻读了俄语,自学了陀螺力学、控制论、可靠性数学、微机应用、低温传热学、二相流和热传递的新进展等专业知识,给自己“充电加油”。 1960年9月10日,在中苏关系恶化,苏联专家撤走后的第20天,在中国国土上,中国航天人用自己研制的燃料成功地发射了第一枚仿制导弹。可是,谢光选心里却很不是滋味,这毕竟不是自己的导弹啊。从那时起,谢光选下定决心,一定要研制出名叫“中国”的导弹。 随后,谢光选出任第一研究院总体部五室主任。为使仿制任务圆满完成,谢光选翻译整理了许多资料,攻克了一道道理论难关,制定了技术细则。1960年11月5日,在谢光选38岁生日的时候,他和其他研制人员一起仿制的第一枚东风一号导弹顺利地发射升空。这年,他被任命为总体部副主任。 从仿制到研制的道路并不平坦,当第一枚自制的东风二号导弹出厂时,总体部政委刘川诗问专家,发射到底有多大把握。在场的人有的说有八成,有的说有九成,可谢光选却唱了个六成的低调。他实事求是地说道:“我们没有数据,没有计算机,想法又得不到验证,只好上天做试验”。结果不出意料,第一枚自制导弹发射后约20秒就掉了下来,航天人精心养育的第一个“孩子”夭折了。 失败并没有使航天人气馁。在下一步的工作中,他们积累了正反两方面的研制经验,制定了必须进行17项地面试验后才能进行飞行试验的制度,又相继成立了计算机、元器件等科研机构。1962年底,谢光选被任命为东风二号导弹总体主任设计师。1964年6月29日,由中国人自己研制的东风二号导弹终于发射成功了。 两弹结合成功 汗流浃背体验人生最紧张时刻 周总理解释“什么叫万无一失”,给谢光选带来鼓舞和鞭策。 甘肃柳园五万居民不会受到影响,谢光选精准计算,让周总理放心。 1964年10月16日,中国第一颗原子弹爆炸成功,震惊了全世界。但外电报道说:中国是有弹无枪。 要搞两弹结合是非同一般的事情。二机部和七机部都采取了极为严格的质量管控措施。 1966年10月19日晚,在人民大会堂福建厅,周恩来总理、叶剑英元帅、聂荣臻元帅等领导听取了来自发射基地的任务准备情况汇报。当总理提出“严肃认真,周到细致,稳妥可靠,万无一失”的16字方针时,谢光选作为导弹核武器技术协调组长,心想“我做不到万无一失”,便举手站了起来表达了自己的顾虑。 周总理笑着对谢光选说:“你坐下。”接着,他解释说:“什么叫万无一失?只要你们把能想到的问题都想到了,能做到的都做到了,能够发现的问题都找到了,就是做到了万无一失。如果客观条件不具备,我们还没有认识到的问题,属于吃一堑长一智的问题,我总理还要做支持你们的勤务员,给你们搞协作。”这时聂帅插话说:“总理你还是当勤务部长吧,我当勤务员。”这些话使谢光选受到了鼓舞,也受到了鞭策。 甘肃的柳园是导弹载着原子弹飞过的地方,那里当时有5万居民。总理十分担心居民的安全,多次询问这件事。经过计算,谢光选等人告诉总理,导弹失落到柳园的概率是十万分之六。总理放心了。 8天后,新疆罗布泊戈壁滩上空传出的一声巨响,全世界为之震惊! 中国自行研制的东风二号导弹携带原子弹弹头,从酒泉发射基地起飞后,准确命中预定目标,并成功实现核爆炸。罗布泊上空升起的巨大蘑菇云,标志着中国继美、苏、英、法之后,成为世界上第五个能够用自己的导弹发射核武器的国家。 消息传来,举国欢腾。 发射这天,当装有核弹头的导弹起飞100秒后,因劳累加上感冒再加上神经处于紧张状态,穿着皮大衣的谢光选身上的汗一直顺着脊梁骨往下流。谢光选体验了一生中最紧张的时刻,感受到了汗流浃背是个什么滋味。 谢光选一直珍存着一张发黄的《人民日报》号外,上面的日期是1966年10月27日星期四,是中国人进行两弹结合试验成功的日子。 谢光选伏案工作 担当“长三”重任 破解发射同步定点通信卫星技术 出任长征三号火箭总设计师,“土专家”解决多项火箭技术关键问题。 谢光选以总体设计负责人的身份参加的各种型号导弹、火箭飞行试验达49次,成功率为93%。 1977年谢光选被任命为中国运载火箭技术研究院副院长,随后出任长征三号火箭总设计师。这位没有留过洋的“土专家”以“勤奋”和“务实”为座右铭,致力于新型火箭的开拓和发展。他与科技人员一起,解决了长征三号火箭的许多技术关键,为采用液氢液氧作为推进剂铺平了道路,使我国成为世界上第三个采用氢氧发动机技术的国家。 长征三号火箭在1984年1月首次发射时,只获得部分成功,但取得重要成果,认识了低重力场三相流、高真空度下的三相流的危害。70天后,长征三号火箭再次发射获得圆满成功。 1990年4月7日,长征三号火箭成功高擎起亚洲一号卫星,圆满地完成了长征火箭第一次对外商业发射服务的重任。 谢光选清楚地记得,他以总体设计负责人的身份参加的各种型号导弹、火箭飞行试验达49次,成功率为93%。作为总设计师的谢光选感到欣慰的是,担负过国内外卫星发射任务的长征三号火箭,为中国新型火箭的发展积累了丰富而宝贵的经验。 长征三号火箭的运载能力约为1.45吨,由于运载能力较大,飞行时间长、技术新、要求高,在研制过程中,要解决低温技术、发动机在高空失重条件下二次点火和大型火箭纵向耦合振动等重大技术难题。 面对艰巨的任务,谢光选和他带领的长征三号火箭研制队伍,抱着“中国不能在静止轨道上缺席”的壮志,披荆斩棘,勇往直前。他说:“掌握这种发射同步定点通信卫星的技术是中国运载火箭技术的一个重大突破。我是总设计师,必须全力以赴做好这项工作。” 谢光选一生以勤勉务实为座右铭,尊重规律、科学求实、锐意进取、勇于创新,是老一代航天科学家的杰出代表;他襟怀坦荡、品行高洁、虚怀若谷、行为世范,扶助年轻的科技工作者们迈向新的征程,取得了一个又一个的胜利,他的名字将永远刻在中国航天的史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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