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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享 两篇超级感人的文章:《钛偶》《老子是一个机枪兵》
热度 4 苏双 2013-1-15 10:49
如果你爱玩星际争霸,就更感人了。 音乐,灯光,撒花,小说隆重登场。 《钛偶 》 “小美,到就餐室来吃饭!” “知道了,” “小美”,快起来,咱们一起吃饭。 “不,我不想吃。” “怎么了?你生病了?” “没事,我只是不饿。”女孩微微一笑。 “船员威廉回到就餐室,对其余四个人说:她不愿出来。还像上次一样,送到她房间里吧。” “不对,应该让她回到人群中。”心理学研究生枫 把话插了进来说:“人在受到极度地心理压力时,治好他(她)的最好办法就是这个,如果让她继续的话,只能加重她的病情”…… 一般沉默过后,大家开始各自咀嚼自己的一份压缩饼干。枫厌恶地咽下一小块坚硬的食物。狭小的船舱里弥漫着汗液,空气循环剂、橡胶的气味。而在另一个房间里,小美还是低着头抱着她的布娃娃。 “既然洛尔镇已遭攻击,周围的地区也不会很安全。大卫,你去整理一下武器,我们要尽快离开这个鬼地方。”般长有条不紊地下达命令,饭后各人各奔其职,一个叫程仁的船员指着小美抱的娃娃,问:“这是什么好东西吗,她为什么总是把着它?” 来 自新约克洲立大学的高材生打量着眼前木纳的年轻人,微微一笑,进一步地给他解释说:“我们前往洛尔镇时,那想到所见的却是一片被zerg袭击后的废墟。我 们从尸体中找到了她,从身份确认器中得知她叫“肖美”。她很漂亮,小小的脸洗干净后像奶油一般白净细嫩,眼晴和头发也很好看。从衣着上看,她穿的十分考 究。不过我们从发现她时就这样抱着这个布娃娃。…… 眼下离新约克市尚有2个小时的路程 第二章 飞 船轻巧地滑过一个小山峰,一大片城市的废墟展现在人们眼前,同时展现出来的,是一副惨不忍睹的战场。像是有一条清晰的分界线,阳光下白得发亮的岩面上有一 条干河状的小石沟。过去后变成了遍地的血红,石沟里厚厚地浮着一层表面干枯而底层仍在缓缓流动的血河,它散发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和恐怖。 程仁将飞机放慢了速度,继续往前飞,这里用尸横遍野已表达不出准确的含义了,除了那些积满鲜红干血的巨大坦克炮坑以外,其它的地方已经被越来越厚的zerg,战士的残肢和人类军事武器的残片堆积起来。一些稍微突起的残石上则到处是密集的弹痕以及碧绿的腐蚀液。 飞机在一片凹地上空停了下来,这里显然曾经发生过一场围歼战,方圆十几公里的范围里叠成好几层的人类机动步兵的尸体密密麻麻地泡在厚厚地血水里,一眼看去,几乎看不到一具完整的尸体,全部都是被zerg的潜伏者劈成数片的人体。 整个视野里更多的是zerg的碎片和残肢,特别是在人类尸体集中的外围,就像海浪拍岸一样,堆成一条很长的斜坡,显然是英勇的zerg战士不顾一 的枪林弹雨前赴后继冲击的结果。 飞机继续深入战场的纵深,越来越多的在冒烟的大型战舰的坦克出现在眼前,伴随着这些金属的庞然大物,是zerg的巨型爬虫和飞虫,像是被截破的气球似的,血染的身躯和外皮趴在金属破片上。 船舱里死一般寂静。 最后枫打破了沉默:“唉,新约克市 是没能逃脱zerg的魔掌。” 船长发话道:“我们马上去最近的塔洛斯要塞一 protoss 的领地。各就各位,走。” 在路上又救起了一个特别战斗组人员,服部神一。 第三章 飞 船离开了战场,即遭到一只吞噬者的攻击。第一次攻击就使飞船右倾30度。强烈的腐蚀液把飞船的右侧蚀出了一个大洞。而飞船的飞行位置修正喷口的坏损又使飞 船的位置修正动作作过了头,飞船右倾48度。无数物体飞出船体。小美紧抱娃娃,沿着地板下滑,她没有哭,甚至态度极为安祥,只是紧抱布娃娃既将滑出的一刹 那,她的脚正好蹬在边缘,身体的滑动戛然面止。其它东西,从她随风飞舞的头发边一掠而过。 “小美,把手给我!”是神—,他身穿特种战服,走到裂口边。 女孩只诧异地看了他一眼,神情迷离,看的神—脊背发凉。纵然天使面孔,失去正常心性,竟也如此可怖。 神—走到裂口旁,平稳地端起卡尼斯特狙击步枪,压入冻结子弹,只一发,就把吞噬者锁定在空中。 枫花了一整天,做成一只钛娃娃,全身银白,眼睛烤成蓝色,鞋用黄铜制成。和先前那只完全不同。 伴随着剧烈震动,数串肠液弹从天而降。飞龙击毁了武器库。 大伙刚到外面,五只小型zerg战斗部队“泽格林”出现在面前。 威谦暴喝一声,挺起喷火器冲上去。能温的离子射流吞没了三只,可另外两只朝他攻击,在盔甲破裂的噪声中,威廉狂吼:“该死的!” 他背后的燃料罐爆炸了。又一只zerg倒下了,但最后一只没有死,冲了过来。 船长拨出手枪,一枪、一枪地身击。对手的速度超过了船长的估计,准确地把他按倒,像撕一块破布一样将他撕裂。 枫和神—玩命一样折回奔跑。 只听zerg的嘶叫,夜幕中有两把光刀在亮,是“protoss”。 “得救了?”神—说。 枫一声不吭,一头扎进火场。燃烧的横梁轰然倒下。他转动脑袋,颈上的集皮一块块往下掉,他把右手探进怀,但它几乎炼焦。他只好又换了左手,摸出钛做的小人偶。原来想的话都不记得了,只说了一句“小美—这个娃娃,送给你。”他咧开嘴微笑,并且一生就结束在这个笑容中。 小美和神一被带到塔洛斯要塞。 这天今傍晚zerg发动了一次更大的进攻,塔洛斯要塞几乎没有损失地击退了敌人。 “哥哥,我刚才直的好怕。这座房子看起来那么坚固,可只要我闭上眼,就看到它倒下。”小美说。 “不要怕,我们会活下去的。你看,”他拿出钛娃娃,这个娃娃是勇敢的船员叔叔的礼物。据说临死的人交付的东西是有保佑别人的神奇力量,因为那里面灌注了死者一部份的灵魂。 小美惊讶地问:“哥哥,你说娃娃会保护我们?” “嗯。” “娃娃怎么保护我们呢,应该是我们保护它才对。” “对了小美,你可以唱首歌给它们听啊。”因为人类女子的声音频率和神族战士的神经兴奋频率相似,神一指着那些大战归来的“protoss”战士。 “好啊,我给他们唱一首泥娃娃,但我把歌词改了行吗?” 热纳甩着沉重的步子走回房间,忽然浑身一个激灵。一个清灵般,又十分柔美的声音,流过耳边。 钛娃娃,钛娃娃,可爱的钛娃娃。 你没有鼻子,没有嘴巴,更不会说话。 钛娃娃,钛娃娃,悲伤的钛娃娃。 你的小脸被泪水粘湿是因为孤独吗?为什么你没有妈妈…… 热 纳的整个身体变的轻松愉快。一些儿时的回忆不由自主的浮现,他记得从初级武士学校毕业时,慈爱的导师竟器着对他说:“热纳,你们长大了。就要去战斗了。可 是老师呀,只想永远和你们在一起。我上课,你们操练……”l老师作为光荣的圣堂武士征战一生,在战斗中结识了很多好朋友,但是后来他们一个个倒在异星的战 场上。当zerg大举入侵Aiur星以后只剩下他一个人孑然一身留在这个世界上......热纳猛然发觉,自己的心灵,已经和周围的战友融合。战士们沐浴 着歌声,心中充满了欣慰。 来自人类的托普·本中尉架驶一辆战车出现在塔洛斯要接走小美和神一。热纳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大家, 可是大家谁也不想让他们走,经过执行官的劝导大家一致请求小美给他们唱最后一支歌。小美站在塔洛斯要塞的广场上把所有会唱的歌都唱了一遍,一直唱到喉头发 肿。热纳和战友们心灵相接,默默地交换对人类朋友的祝福。 在一场大战后热回到营房,发现了一个闪光的东西,是钛娃娃,一定是小美忘了带走!热纳请示了执行官,并把它放进了一般人不能进去的中央指挥塔。夜里执行官告诉大家,zerg的进攻非常猛烈,有几个要塞已经失守,最高执行官传令各要塞,能守则守不能则退。 令执行官吃惊的是,部下们竟一到请示留守,原因竟是我们要等小美取回钛娃娃。是呀,要是撤走,就要转战四方,也许就再也见不到小美了。只有留下来等到我们和人类的联军收复失地,小美就能回来把它拿回去了。 接 下来的战役,zerg的军队无穷无尽的涌来,每天发动十余次冲击塔洛斯的战备建设至少开动,增援部队亦不断运到,一个月后,该地区几乎全部被zerg占 领,惟有要塞屹立不倒。被人们誉为钢铁要塞。这令zerg十分头疼若弃之不攻,protoss战士又冲开杀来骚扰zerg的后方,要攻打的话大部分兵力和 时间又浪费在这里。 在要塞的牵制下,庞大的联合船队得以在人类首府集结。 又过了半月,铺天盖地的zerg空中涌来。一场激烈的空战后“profoss”的五个空军集团损失殆尽。残余的zerg开始攻打塔洛斯要塞暴雨般的战火中,中央指挥塔轰然倒下。守卫基地的战士们阵型逐渐散乱了。光刀武士们拼命挥舞着光刀,为自己的生存而奋力战斗。 这时,执行官毅然地燃烧了自己的生命。他的生命之火放也的能量使他的心灵力量无限增幅,大家无比震惊地发现执行官犹如一团异彩迸发的火焰扑向zerg,他那高贵圣洁的心灵力量瞬间就把zerg切为碎片!没有任何言语能形容那一刻光华,也没有任何笔墨能描绘那一刻的凄美。 战斗结束了......热纳受了重伤,塔纳和前执行官死了。他将会回到故乡接受元老院的封赏。“可是我留下来,给我打造一副重骑兵甲。”他说。 大约一百只泽格林在奔跑,它们此次的使命是夺得塔洛斯里的神秘图腾。其中一只泽洛林被同伴唤作咕唧,它自从孵化出来时就是个跛足,这使它的速度比同伴慢,咕唧每回都是败兵,甚至没有直接劈杀过敌人。 “滚回去吧,弱者!我们不需要你!” “你给我滚回去,别把你的晦气传给我们!” 前 面不时抛过来一些恶毒的话语,咕唧满脸泪水,但是他还是用尽全力奔跑着。要塞那边不时展开蓝色的电光,负责诱敌的部队正与神族部队展开激战。前面出现了大 批光子炮台,被光弹打中的同伴筋断骨折,嘶叫着倒在地上。泽格林分成数批一些围攻光子炮台,另一些则去寻找那神秘的图腾。 不知怎么了泽格林的阵型突然乱了,反身跑了回来。“败退?”咕唧望着。 “图腾拿到了!”一只强壮的泽格林用前爪紧抓着钛娃娃。在同伴的簇拥中回撤。每个泽格林的脑海中都回荡着脑囊那令人敬畏的声音:“干的好,我的仆从!把它带过来,带到我的身边来。” 突然,大批的重骑兵出现在侧面,光弹劈头盖脸飞落。反应过来后,大多数同伴抓紧最后的时间攻击敌人。重骑兵一个个散染蓝色血液满地流淌。咕唧和剩下的几个同伴冲出了要塞。任务完成了!狂喜占据了它们的大脑。 突然一颗光弹击中了抱着图腾的泽格林。这名强壮的战士踉跄了一下,还想往前冲。第二枚光弹又至,将它的后脑打个粉碎。另一个伙伴捡起图腾,可没跑两步又丧生在光弹之下。 Zerg 战士们浑身僵直,抬头前望,面前的山头上赫然立着一只重骑兵,以近乎冷酷的精确将拿到圣物中Zerg打成肉浆。它走下山来用威严的红色眼睛扫视着这些被吓 地发抖的低等生物。在他和咕唧对视的一瞬间,不经意的就滑过去了,咕唧全身发抖,只见重骑兵伸出一只机械臂,拿走了咕唧它们冒死拿到的战利品。这时,咕唧 全身的血液都沸腾了,他猛的冲上去挥出生命中的第一爪,猝不及防的重骑兵的机械臂被斩断了咕唧一口叼住图腾开始奔跑。其它伙伴醒悟过来,一拥而上,猛烈地 攻击那个重骑兵……重骑兵并不理会身上的泽格林向咕唧射出一颗光弹,可是十几个泽格林已经把它的武器系统扯的歪歪扭扭,这枚光弹失去了准头兀自落在地 上...... 第四章 肖纳德中将巡视战场。 随着座舰的低速飞行,Zerg脑囊的残骸在将军脚下缓缓后移。在肖纳德的办公桌上有一份特别战斗组人员服部神一的历险报告。 ……将军,服部先生自述中已故的母亲和女孩便是您的夫人和千金。那个钛娃娃便是塔洛斯的圣物,恳请节哀。 “恩”负责地面的观察员看到了一只泽格林“消灭吗?”副官无奈地征询舰长。 舰长被司令官的情绪影响!让它去吧,节约 纳锐人的钱。 钛 娃 娃 咕唧满眼泪水,一头扎进脑囊的遗骸里。 主人受了多大的创伤!全部皮肤都烧焦裂开,体液遍地流淌,一点气息都没有了。万恶的敌人正在头顶得意地离去,甚至不屑对咕唧作出攻击。咕唧的脑子全乱了。它感到,自己的生命所依傍的一切已经倒塌下来,作为尘埃。主人死去,小小的泽格林真的失去生存于世的全部价值了。 “主人,你不能死!” 这 个呼唤强烈地击打着咕唧,它的脑波因此激烈地振动,渐渐的,残骸中竟传来微弱的回应。虽然智商天差地别,每个虫族的大脑都含有与脑囊乃至更高级的主宰同样 的信息结构,使它们通过生物电波彼此有效地感应。只要电压相符,小小的电池也能激活巨型计算机,哪怕仅使它发生只有几个字节的简单指令。这个指令经由脑囊 残存的生物天线发送向四面八方,它并不能指示各地虫族做出明确的行为,却足以吸引它们马上集中到这里。 “肖纳德将军,塔洛斯的通讯。”秘书打开电文: 将 军,您的深谋远虑和果敢行动,使联军获得大胜,吾等深为折服,在此致以真诚的祝贺。此外,有一个悲伤的消息:我们的洛塔斯英雄热纳不幸战死,圣物亦被虫族 夺走。请您在打扫战场时,稍加注意。另外,我军在追剿残敌时,突然看见原本混乱的虫族仿佛突然受到某种召唤,全部朝一个方向奔去了。那似乎便是脑囊的方 向,也就您的所在。请务必加以警惕。并与我军保持联络。” 神族舰队执行官辛格帕森 众人沉默了一会儿。突然方才发现泽格林的军官失声道:“刚在奔想脑囊的泽格林似乎有些古怪,仿佛狭持着某种金属物品!” 肖 纳德道:“扫描脑囊残骸。”于是人类军官看见,刚才那只瘦小的泽格林,正高举钛制玩偶,昂首立于灰褐色的残骸上,双目圆 瞪,盯着舰队。每个人都产生了一个幻觉,泽格林死死盯住的是自己。他们曾经面对海潮般涌来的敌军而面不改色,此时接触到它的目光,竟感到一丝来自于内心的 战栗。 肖纳德线条坚硬的面孔阵阵抽动,最后他掩面一笑,干涩的说:“把我女儿的玩具拿回来。特别战斗组人员出动。” 面对停止移动的人类舰队,咕唧用前爪高举毕生唯一的战利品,静静的等待敌人的到来。它已经准备好,拼尽全身力气向最近的敌人扑去,一面迎接枪弹的亲吻,一面挥出最后一爪。这大概就是一个泽格林一生最完美的结局吧。 然而在它心灵深处,隐隐约约又听见了自由的风声,好象远在天边,遥不可及。咕唧不禁眼睛一酸。 它的头毫无征兆的炸开,就这样失去了生命。隐形的人类狙击手干净利落地掰开它的两爪拿回了圣物。 肖纳德把钛娃娃托在手里。娃娃饱经磨难,散发着烟火、灰尘和唾液的气味。镀铜大部分都磨掉了,一只脚瘪下去,肚子上还有两个齿印,只有眼睛,依然湛蓝湛蓝。 舰队默默返航。 突然,紧急通讯的尖锐笛声响彻指挥厅。 “肖纳德将军,我是辛格帕森。据侦察机报告,大量虫族部队正以合围之势向您运动。请立即加速前进,与我舰队汇合。请注意,您的部队正处于极度危险之中!” 肖 纳德难以理解,Aiur星上的脑囊不是已经消灭掉了吗?为什么虫族部队仍受到指挥,而且全力向自己压来?莫非是神族的诡计?假情报?.......肖纳德 突然惊醒,无论如何,必须当机立断,犹豫必然坏事,他大声喝道:“全速前进,一级战备!”神族的警告果然没有错十分钟后360度地平线上和天空都出现了乌 云般的虫族,天昏地暗,Aiur星的夜晚仿佛提前到来。 舰队没有声息,只有引擎在狂转。即使拥有再机敏的指挥官,此时除了拼死突围,也没有别的招数了。 zerg的战士们逐渐合拢,越挤越密,血红的眼睛铺天盖地,如同Aiur星血红的粉尘。 闪耀着金黄光芒的protoss舰队在远方出现了,正以全速向人类友军赶来。肖纳德的双眼不由得湿润了。趁着战前短暂的寂静,将军接通了与神族司令的通讯回路:“辛格帕森阁下,如此危境,您竟赶来与我军同生共死,不知这样的深厚情谊从和而来?” 年老的神族武士用深沉的嗓音回答:“我们是盟友,肖纳德将军。此外,我生平最得意的弟子热纳非常喜欢你女儿的歌声。” 话 音刚落,惨烈的战斗如疾火升腾,刹那间充满天地。无数炮火滚涌翻腾,隆隆炸响,搅乱了漫天红尘,带动狂风呼啸。战舰爆炸的烈焰,zerg战士碎裂的血花, 一串串绽开。无论人类,protoss ,zerg,所有战士都处于麻木状态。生命之火成片爆裂继而熄灭,犹如葬入海潮的荧光。 在 纷飞的碎片和残骸中,忽然有一缕清亮的声音细细传开,柔和的进入每个生命的大脑:“为什么,为什么呢?为什么要如此?我是如此的脆弱,如此的轻盈怎能承受 的住太多的悲哀?所有创造我的、珍爱我的、守护我的、追随我的,都已逝去;所有无私的生命、可爱的生命、勇武的生命、忠诚的生命,都已湮灭。莫非他们如此 一钱不值,竟赚不回人们的理智?恳请诸位,停止,停止,停下无谓的疯狂........” 战斗依然继续。激光和酸液互射,爆炸的火光竟相绽放。 过了一会儿,渐渐的,渐渐的,仿佛梦幻般,各种炮火逐渐稀落下去,稀落下去..........最后,所有的攻击都停止了,天地间重又鸦雀无声。这回是轻松的宁静,只有缓缓对流的红尘见证着方才的激战难得一见的阳光洞穿了尘埃,金光点点洒落,碎影摇荡 zerg战士,无论天上,地下,都没了凶狠的气势。 人类战士,坐在舰只内,大惑不解的回味刚才神秘的声音。 protoss战士,惊诧的发现彼此的心灵已经连通,沐浴在恬静的愉快里。 肖纳德发现,钛娃娃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裂为两半,薄薄的壳向外裂开,似乎像是从里面涨裂的。 “辛格帕森阁下,我们人类之中流传着一个说法临死的人托付的物品具有保护别人的功能,因为它接纳了死者一部分灵魂。这个钛做的玩偶算起来应该是接纳了三个种族的灵魂吧。出现一些奇怪的事件,我不禁都有一些迷信的感觉了。 后记:随着zerg大军的散去,Aiur星的战争告一段落。 在一颗颗行星上各族生命仍然奋力生存。有时候在民间会听到类似于神奇钛玩偶的传说。 《老子是一个机枪兵》 老子是一个机枪兵。别拿你的狗眼看着我,老子就是一个机枪兵,一套军服一把机枪, 怎么着?看什么看,你还没入伍老子就已经在前线服役了。老子现在杀的敌人比你目前为止 看到过的还要多。      老子是咱兵营里训练出来的第一批新兵。先是跟着大家守碉堡,打退了一批批的小狗和 狂徒。然后是跟着大家集团军出战,打过好几次遭遇战。以前的战友和后来的新兵死了一批 一批,就老子还吊儿郎当地活得自在的很。哥们儿几个都说我幸运,我说,其实我霉了一B 。跟我一起的人死了一茬又一茬,为什么就我没死?那是因为我太霉了,他们全被我的霉给 黑了,所以都死光了。不信我说几件事情给你听听。      我在战场上经历了无数次死亡,让我开始相信自己其霉无比的是在我还是新兵的时候。 我们一队人和两队小狗遭遇了。我们那些鸟人排成一排作战,就我一个傻B冲上去了。我干 掉一条狗,发现敌人的一个宿主就在一边。干掉一个宿主可是四条狗的功勋啊!我向它冲 去,它被我边打边退,我就边打边追。等我干掉那个宿主回来时,发现战场上全是尸体残肢 和血泊,问了剩下的部队才知道,他们是来增援的,和我一个部队的那11个鸟人全部都给 小狗啃死了,他们来增援的也阵亡了不少。看着我屁事没一个地回来了,他们都诧异了不得 了。      还有一次,我负责防守,呆碉堡里,那可是个美差。敌人进攻前,我闲了没事,跑出来 和我后面的坦克驾驶员聊天。那鸟人说我就是狗屎运好,跟我一辈的士兵早就死绝的了。我 说你别话多,你死了老子也死不了,你再咒我死,搞不好马上你就翘小辫子回家看你老妈去 了。过了一会,警报传来,我赶紧钻进了碉堡。恶战之后,当我再钻出来时,发现架我后面 的坦克已经没有了。后来一打听才知道,那坦克手在开战后一会就被敌人的坦克压制部队给 打爆了头,战后打扫战场时只收到半具尸体。从那以后,我开始相信我是个霉鸟。      让我确信自己是个霉鸟是由于我老婆的死。   我以前是有个老婆,是运输舰的驾驶员。咱俩认识是我战功显赫以后的事。可他妈再显 赫没送礼老子就还是个鸟机枪兵!她说她早就知道我在战场上的不死传说。后来一次她送我 们八个鸟兵去另一个基地保护新移民的工人,路上她被俩口水虫盯上了。她一时没带护航 舰,急了要死。我二话没说,让她打开舱门,带了那几个惊慌失措的新兵蛋蛋下船,围歼了 那俩口水虫,然后一路护送她去基地维修。事后她说,明明任务是我送你,最后却变成你送 我了。就那以后,她爱上了我,可能战场上的爱情都有点英雄主义性质吧,最后她嫁给我 了。我们俩小日子过的还挺滋润的。   后来有一天,她奉命运送一批步枪兵去敌人后方放原子弹,因为任务是偷袭,所以行动 要隐秘,因此没有舰队护航。她知道任务危险,临走时对我说:“我如果回不来你怎么 办?”我当时开玩笑地对她说:“再娶一个呗。”她听了,脸顿时就阴了,然后就走了。后 来就接到了她的阵亡通知,听说被敌人飞龙部队遇上了。我后来有很长一段时间忘不了她临 走时那张灰暗的脸。是我杀了她,有时候我就这么想。   据其他兵讲,那后来我就变了。她死之前我是一不抽烟二不喝酒三不赌博四不嫖妓,她 死之后我是样样都玩。我现在已经不记得清楚以前什么样了,我只晓得如果以前的我真是那 鸟样,那我肯定就是个傻B。咱们这种过了今天不知道明天怎么样的职业,如果不喝不抽不 赌不嫖,那还有什么意思啊。我倒宁愿让酒精麻醉地记不起以前的事,那样就是明天就要战 死沙场也没多大遗憾了。   今天上头说要重整部队,也应该整了。前几天随我作战的那批人也死的八九不离十了, 咱部队就快只剩个番号了。但上头还说引进了什么新战法,改进了部队编制。改进编制?再 怎么改,咱们这些并也是前线上的肉垫,鬼知道他改的什么东西。   到了司令部,见到了新兵。上面改了编制,每个部队由一个喷火兵小队长带队。不过令 我奇怪的是,每支部队的兵员居然只有以往的一半,干吗这样分?多几个番号壮壮自己的胆 啊?   不一会,通告经过无线电耳机传到各个人的耳朵里:“为避免战场上不必要的伤亡,先 决定暂实行每支部队中作战士兵与护士参半的编制,由一名士兵带一名专职护士进行战。”   这个通告一播出来,整个广场的士兵顿时欢声雷动。这不仅是因为,在咱星际世界中, 小兵要想活的久,就得紧挨护士跑,她可有很大的作用。但以前一般每支部队只配备两名护 士,总有因照顾不到而导致非正常减员的情况。现在这样编制,大家再也用不着怕战斗中身 后没护士了。   更重要的是,在星际空间这无聊的世界里,几乎都是清一色的男人。这么一些罕见的女 护士和女运输舰驾驶员,几乎就成了“军营军妓”的代名词。哪个士兵要是空虚无聊时,就 去勾搭两个搞个一夜情什么的,双方愉快。自从我老婆阵亡以后,跟我上过床的女护士和飞 行员的数目连我都记不清了。当然,也可能是我活的太久的缘故吧。所以这一通告一公布, 等于每个士兵都拥有了一个专属军妓,你说能不欢声雷动吗?   不过这也引起了机动部队的一片抱怨声。一群坦克手坐在坦克上,看着我们这边的士兵 一人牵一个地返回营地,羡慕的口水直流,一脸妒忌的样子。老子心里不禁一阵冷笑:“哼 哼!你们平时不是拽了要死嘛?还整天笑我们是轻装备的炮灰!现在怎么快活不起来啦?”   我望着那群坦克手冷笑时,忽然身后冷不丁传来一声轻轻的声音:      “你好。”      我一愣,回头一看,是一名小护士,白色的宇宙服,大大的面罩,看不清里面的脸,不 过看外形挺纤小的。   “请问你就是C1-02号么?”她小心翼翼地问。   我瞄了瞄她,当然是通过头盔,她没看见我不屑的目光。然后,点了点头。   “啊,太好了!找到了!”她一下跳了起来。我没想到在战场这种残酷的地方,居然还 有女人有兴致跳起来。   “我是你的新搭档。非常高兴以后能和你合作,我叫vrea。”她说完便把手伸给我。   我冷冷的哼了一声,没说话。   她似乎对我既没伸出手和她握手也没出于礼貌性地告诉她我自己的名字而感到很意外, 稍微愣了一下。但马上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不无崇拜地说:   “很早就听说过你。我还在护士学校时,他们就说你战功煊赫,他们还说你是战场上不 的不死之神呢!”   “那是因为我太倒霉了。物极必反。”我还是老态度。   “啊,你可真幽默。”她笑了出来。   说老实话,在听惯了战场上那些婊子们的浪笑和淫叫之后,我已经很久没有听过这样纯 美的笑声了。仿佛家乡三月冰雪融化后从山上冲下的清冽的甘泉的声音。那一霎那,我眼里 闪过了我妻子的影子。   “幽默吗?跟我一起并肩作战人死了一批又一批,那都是叫我给霉的。还有,战场上像 你这样话多的人,常常第一个被打死。”我冷冰冰地说。   我看不到面罩后面她的脸是什么表情,反正好长一刻她都站在那没动弹。   “走吧,回去。”我掉转头,向她打了个走的手势。   “好。”她似乎又恢复了白痴似的天真,蹦蹦跳跳地跟在我后面,一路上还东张西望, 似乎对什么都感到很新鲜。   后来和她并肩一起经历了几场小的战斗,她一直跟在我后面,不停地为我补血,不少次 将我从死亡的边缘挽救回来。这一“半半”编制果然不错,虽然部队的正常战斗员减少了, 但是我们居然在人员伤亡降低的情况下获得了比以前更多更大的胜利。   不过她还是那个白痴样,虽然经过这么多战斗,经历了那么多血腥和死亡,变得开始有 一点压抑和郁闷。她还是有那么多说不完的话那么多问不完的问题:   “为什么虫族要经常跟我们打仗呢?”   “因为它们野蛮落后没有开化。”   “那为什么我们对付他们那种落后的种族也会有很大的伤亡呢?”   “种族本身的素质所决定,它们身体要比我们强壮坚硬很多。而且,在地球的历史上, 落后蛮族征服文明种族的范例太多了。”   “是不是落后野蛮就喜欢到处征服?”   “理论上和实际上来看,都不大错。”   “那我们人类呢?难道我们不也是吗?”   “人也是一个落后的种族,只是在面对虫族时才有点优越感,其实本身也很落后和野蛮 。”   “那为什么连神族也要加入战争?他们不是叫“神”嘛他们也看不透这一切吗?”   “世界上没有住在地上或者天空的神,神只存在于心中。所以的神都是人们臆造出来的 一种偶像,是一种对未来美好生活的虚幻构想而已。”   “那就是说大家的战争都是非正义性的喽?那为什么我们的go-vern-ment还要说我们是为了民族 自由而战?”   “战争是无所谓正义和邪恶的,战争只有生存和死亡。战争需要借口,不缺死亡。战争 都是因为人们的私欲而产生的,什么民族正义都只是一些统治者口中冠冕堂皇的借口已。”   “那你说我们现在战斗的意义是什么,我们能迎来最后的和平吗?”   “只要各种种族还存在,地域界限还存在,世界还存在,永久的和平就不会到来。因为 人民的私欲是永远不会满足的。在这没有真正永久和平的世界里,去他妈的什么所谓的和平 吧!战场才是男人的家!”   “…………”   有一天,我和她一起回营地,在军营小广场上,遇见了另一小队的几个家伙。他们正在 和几个护士打情骂俏,看我们进来,其中一个立即跑了过来,打了个招呼,煽笑着对我说: “嘿,哥们,你这搭档不错啊,看上去条子就好。”   我理也不理他,对着他的头盔,一脸茫然。   “你瞧,我那个,还他妈长的像人啊?”   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个身材又高又胖的护士正在那边卖弄风骚。那块头绝对 不亚于一只刚果大猩猩,而且是发情中的。   他忽然把耳机调成二人对话频道,悄悄对我说:“把你这妞借我玩两天怎么样?价钱你 自己定。”   “哦,好啊,你过来,咱们面谈。”我望他招了招手。   他把头凑了过来。   我猛的就是一拳,一下把他打出去几米。加了三段攻击三段护甲后的我果然不同凡响。 他的头盔被我打飞到一边,眼看着血从嘴角流了下来。   “你怎么随便打人啊?”vera望着我喊道。护士的天性促使她迅速做出向倒地的伤者跑 去的反应。   “回来!”我对她大吼一声。她怔住了,站原地没敢动。   “怎么啦怎么啦?”看见这边出事了,那边几个那畜生的队友都赶过来了。   “他妈的,这呆B给脸不要脸,不就是个女人嘛!敢打我,上!揍他!”   五个人围了上来。   我冷笑了一下,把跟了我那么多年的重机枪操在手上掂了掂,说:“妈的,老子反正已 经活了这么多年了,都他妈过腻了,都来吧,抄家伙干!”   她赶紧掏出急救包站到我身后。   这一点我佩服她。再怎么我不对,她都是我的搭档,一有战斗,她就立刻要准备好为我 疗伤,不管对方是谁。这一点证明她确实是个关心我的好搭档。   “都他妈吵什么!”军营小队长跑了过来。   “你们这些东西敢跟DACOIT鸟?你们在家上高中写情书时他就在前线打仗了!都 给我滚回去睡觉!”   “你啊你。”骂完那几个小杂碎,他回过头来对我说,“都这么多年的老兵了,脾气还 是这么爆,让我们这些带兵的怎么好做人啊。”   我理都没理他,收起枪转身就走。老子当兵这么多年,谁的面子都不给。有一个宇宙战 列舰的副官到了地面上敢跟我鸟,笑我们是“小鸡枪兵”,差点没被我给打死。不过也该着 他报应,没几天他就被灭了,倒是老子现在还活的好好的。   “妈的,不就是一个小婊子嘛!难道就只准你一个人睡啊!你拽什么拽!我操!”那鸟 兵临走时忿忿地扔下一句。   她似乎由那鸟兵的话里听懂了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从后面赶上来,说:“是我不好,我 没问清楚就责怪你……”   我头也没回,只向后面打了个“STOP”的手势,径自向营房走去。      再后来有一次,我们小队负责出去哨戒,地点在在一个隘口处。那些家伙一到了哨戒点 就又开始打情骂俏,我想出去巡逻一下。她本来作为我的搭档是应该跟着我的。不过她说她 对身旁的一种动物很感兴趣,想多研究研究。那东西长的就像地球上早已灭绝的塔斯马尼亚 虎,在这个星球上多的很。不过他们比羊还温顺,羊逼急了还顶人呢。老子最讨厌的就是那 种在乱世中太过温驯绝不反抗什么也不做就等人来解救他的东西。不过她既然要看,我也就 一个人去巡逻了。   在离队伍不远的地方,我发现了一个时隐时现的红点。我马上意识到不好,这可能是我 们一方和虫族联合的反叛星球派来的原子弹兵准备投弹的信号!我马上通过卫星和总部联 系,让他们用侦察雷达扫描一下附近的区域,找出那个隐形的原子弹兵干掉他就可以了。哪 知道那些DB居然回我说:“刚扫描过敌人总部,目前启动能量尚未恢复,自行处理情 况。”妈的!我们的命就这么不值钱啊!   没办法,我只好往回跑,一边大喊着要大家赶紧撤出这一区域。以我的经验,现在跑应 该还没什么问题。等我跑到投弹范围的边缘时,和大家回合,队长清点了一下人数,vera没 归队!我爬上高坡,我操!正跟着那鬼东西玩着呢。肯定是为了玩关了耳机,而且又跟着那 东西跑远了,所以大家没发现她也就没在撤退是叫上她。   现在走完全来得及,但是要去叫她恐怕就没什么活的希望了。一个女人,犯不着送上我 的命,我向大家一挥手,转身就往回撤。在队里队长也听我的。   走了没两步,我突然转身向vera跑过去,嘴里大喊一声:“你个傻B,老子一辈子不死 英名恐怕今天就要断送在你身上了。”   我一路狂奔跑到她身边,看着她和那鬼东西玩的快活样,居然没察觉我来,我真想一枪 崩了她。我隔着头盔对她大喊:“快跑!敌人投原子弹了!”   她显然被我突如其来的话吓呆了,一时不知道怎么办,硬是愣在那边了。   我拉着她的手就跑。这是我第一次碰她,平时都是她碰我给我治疗战斗服上的损伤。跑 了几步,发现她跟不上,“该死的女人,真他妈累赘!老子今天算是给你害死了!”我恨恨 地骂了一句,把她抱起来继续跑。   可是我发现完蛋了,在离边缘地带还有一段距离的地方,我看见了正从天上缓缓下落的 核弹头。“妈的,这次真跑不了了。”我抱着这最后一丝念头,抱着她跳进了身边的一条沟 里,用身子紧紧地盖住了她。   “轰!”一道刺眼的白光,我肯定是,虽然我闭着眼睛。但是我以前见过,白光之后, 在投弹范围内,就只有血肉残肢了。   在爆炸声起的同时,我也失去了知觉。   等我醒来时,我发现我已经在天堂了。因为在我面前,有一个天使正注视着我。黑黑的 长发,大大的眼睛,白色的天使服,脸蛋清秀的也只有天上才有。   “真他妈有鬼,难道真有天堂真有神不成?那我这种人居然进了天堂?”我嘟嘟哝哝地 自言自语。   我又环顾了一下四周,焦土一片。噢,是地狱啊,我说嘛,我要是进了天堂,那天堂还 不要早就爆满了?再说这个天使明显没翅膀。可是也不对啊,魔鬼能长这么美?   “啊!你醒了!”   哎?这声音,是vera!说实话,从见面到阵亡,我一直都没见过vera的脸,因为大家对 于可摘可不摘的面罩都已经习惯了。而且,战区的女人都长的比我上大学时所看见过的D大 的女生还要惨不忍睹,不摘面罩还能算人,就是外形看上去不规则一点而已。   “你是vera?”我迷迷糊糊地说。   “是啊!是我!你醒了,太好了!”   “原来你这么美啊。”我第一次没以责骂的语气和她讲话。人家说,人之将死,其言也 善,更何况我这个已经死了的呢?   她一听这话,一下子脸红了,脸蛋像洁白的雪地上映了两片彩霞。   “我,我还以为你……”她嗫嚅着,哭了出来。   “哭什么!死都死了,还哭个屁啊!你怎么也和我一起下地狱啦?你咋没进天堂呢?”   “进什么进啊!咱们都没死!”她听了我的话,居然破涕为笑了。   “不信,你起来看看。”   她扶了我起来,这是我极不愿意的。男人咋能靠女人扶!不过我实在是站不起来了,只 好由着她。   站在高坡上,就着昏暗的夕阳,我果然看见了远方飘扬的军旗。   哈!没死!我还真个霉得物极必反了。   一边看,她一边已经为我治好了伤。在星际世界里就这个好,只要你还有一个小脚指头 是活的,那都能给你完全治好,马上又欢蹦乱跳的了。   我在高坡上坐了下来,她也坐在我的旁边。讲实话,我从没有那么心情好过,自从我妻 子去世之后。   “你叫DACOIT吧?”   点头。她居然还记得上次在兵营人家叫出的我的名字。   “是什么意思?”   “武装土匪。”   她一下笑了出来,笑魇灿烂如花。我现在才发现该死的面罩真他妈不是好东西。   “怎么起这么个名字啊?你当时抱着我往坑里跳时是怎么想的?”   “我知道我巨霉死不了,那你在我下面当然更死不了了。”   “呵呵,可爱的理论。”她的笑让我不禁一阵心绪荡漾。这么可爱的笑脸,如果现在谁 硬要我相信她是魔鬼的话,那我宁愿相信耶酥是猪。   “那么,你……”她有打开了话匣子。   后来我们回了军营,当时军营里一片寂静。经历了太多的死亡之后,大家已经对生离死 别无动于衷,我和她的归队也没有引起太大的轰动。   我只记得那天我们聊了好多,从她的爱好,她的家乡,她的理想,一直到最后聊到我的 妻子和我的自责。聊的具体是什么我也不大清楚了,但我记得聊完我的亡妻后,她哭了。她 靠近我,依偎在我怀里,对我说:“其实有些逝去的往事,你应该忘记它。你不应该将自己 捆在其中,虽然你表现得若无其事。你需要一个人来抚慰你受伤的心。”   我当时好想一把拥住她。因为不知从何时,在她揭开面罩之前,我已略略微微地在她身 上看见了不少亡妻的影子。在经历了这场生死劫难之后,我更是知道了一些心中隐藏好久一 直不敢挖掘的东西。但是我还有理智,我已经是年届30的人了,她才是一个20不到的天 真少女。她对英雄主义的幻想导致了对我的一时由崇拜而引发的爱恋。而且我这种职业也不 可能给她什么誓言,这种朝不保夕的生活,我又谈什么给她幸福呢?   所以我记得,我只是轻轻地推开了她,告诉她,我从来没想过她说的那些东西,我从来 没想到过她。我只是知道在她又哭出来的那一刻,我心痛了,妻子死后第一次那种无法言状 的痛。   回军营之后,日子依旧。她还是一如既往地跟着我做我的好搭档,但我却更为她着想 了,虽然言语依旧冷酷。但是我知道,从此,我的生活,和这个女孩,再也分不开了。   敌人针对我们的“半半”编制也改进了战法,采取先歼灭护士的方法。于是每次作战, 她和其他护士总是排在我们队列的前面互相治疗做人墙,为我们掩护,丝毫不考虑自己的安 危。那时候,我就感觉自己不是个男人,于是我拼了命地冲到前面为她挡住敌人的疯狂围 攻,她也不顾自己的安危先为我治疗。在一对对搭档先后阵亡的时候,我和她顽强地活了下 来。   新宇宙历2001年7月19日,我和她奉命出击,随同的是一批刚补充进来的新兵蛋 蛋。我们的任务是引诱敌人外围的小股部队进入我方包围圈,并尽力减少己方伤亡。   我们在野外消灭了一队小狗,然后骚扰了一下敌人一个规模较大的部队,开始按计划进 行撤退,将敌人引入包围圈。敌人开始聚集了一批部队,准备一起出击,这样就给了我们充 裕的时间撤退。   撤退途中,我忽然发现vera又没了。刚才大家撤退途中比较混乱,一时没看见她。回头 一看,她又脱离了队伍,被三条没消灭干净的小狗盯住了,正不知道往什么地方躲。   “妈的,跟我冲回去!”我举枪大喊。   没人理我。谁都知道现在回去就以为着死亡。   “你们是不是男人啊!你们不去,老子自己去!”   “回来!”队长大喝一声。“伤亡是再所难免的。我们要以作战计划为重!军人的天职 是服从命令!”   “服你妈的头啊!你们是他妈阳痿,老子管不着!可老子想走,你们也管不着!”   我再也不回头,径直向vera跑过去。   “呆B们,过来吧!”我一边大喊,一边对那三条狗开火。它们见我只有一个人,一起 向我扑过来。   “vera!快走!别管我,老子料理它们足够了。”可是她说什么也不走,只是紧紧跟着 我后面疗伤。   三条升级狗果然厉害,就是在vera的治疗援助下,我有几次都快放弃了。但是对生的渴 望促使我顽强地干掉了它们。   我抱着她,她浑身是血迹,看上去受了重伤,但是还是顾不上她自己,只是忙着帮我疗 伤。   “好了,我带你回去医疗。你看,我打退它们了,我们可以走了。”我望着她,浑身是 血的她,眼光无限温柔。虽然隔着面罩,她并不能看见我眼中的柔情。   “走吗?走不了了。咳咳……”她喷出一口鲜血,顺着面罩的缝隙流了出来,映红了胸 前洁白的天使袍。   我回头望了望,周围已经围上来一圈狗和口水虫。显然,敌人的大部队跟来了。   我索性扔了枪,摘了头盔,又轻轻地帮她摘下头盔,将她紧紧地抱在怀里。   “你怎么这么傻?你为什么要回来救我?你怎么就这么傻呢?”她依偎在我的胸膛上, 眼睛里闪烁着泪光。   “是你傻啊。我刚才叫你先逃,你为什么不走啊。”我轻轻地抚着她的长发,看着她的 眼睛说。   “不过,我也确实很傻。”我望着她。   “DACOIT,你哭了……”   “我没哭!我是男人,男人能哭吗!不许打断我的话!”我大声地说,虽然我已经感觉 到泪水已经顺着我的面颊流下来了。   我也感觉到敌人已经靠上来了。   “我是很傻,我傻到面对一个爱我的人的心却不敢接近。我傻到居然把一句很想对你说 的话一直埋藏在心里这么久。我好后悔啊,你现在愿意听吗?”   我把她抱的更紧了,因为我能感觉到她的呼吸已经渐渐微弱了,正要从我的双臂间滑落 下去。   “我愿意。”她忽然眼神亮了起来,那美丽的两片绯色彩霞又出现在了她那业已苍白的 脸上。   “我想对你说,我……”   没等我说完,我的头飞出去了,我自己清楚地感觉到了。我不知道谁砍了我的头,但是 我诅咒它,不是因为它破灭了我的不死神话,而是因为,它让我做了世界上最霉的霉鸟。    如果可以的话,我原因以我一生的幸运,换取那短短数秒,告诉一个叫vera的女孩子, 告诉她:   “我爱你。”   夕阳如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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