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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事热点] 铁马出天山:草蜢聊西域(美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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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
 楼主| 发表于 2014-1-4 08:15:30 | 显示全部楼层
Webb 发表于 2014-1-4 07:55
传说可以有,但把传说写在历史书里就不够严谨了。
有文物有遗迹有考证才叫历史。
否则中国人几万年前就已 ...

其实,这个传说本身到了现在就是历史了。 就是回民历史观如何形成的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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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
 楼主| 发表于 2014-1-4 08:24:17 | 显示全部楼层
Webb 发表于 2014-1-4 07:55
传说可以有,但把传说写在历史书里就不够严谨了。
有文物有遗迹有考证才叫历史。
否则中国人几万年前就已 ...

孔夫子,太史公,希罗多德这些历史记载者都或多或少加入了作者自己的立场和世界观。

这是正常的。并不排斥他们所写的东东至今还是宝贵的文献资料。

只要你读历史时,有一颗独立思考的头脑,不难抛开历史的迷雾,找到真相的。

不然,你读《蒙古秘史》 里面还有呼风唤雨的萨满呢,札木合就载在这样一位的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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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3#
 楼主| 发表于 2014-1-4 11:30:59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草蜢 于 2014-1-4 13:19 编辑
江淮客 发表于 2014-1-4 08:29
那岂不是乱认祖宗?



那倒没有,只是给自己定位不同。

从五代,宋到元, 畏兀儿有特别定义。 就是高昌回鹘。

蒙古高原上的回纥帝国的国教是摩尼教, 也就是后世的明教。

回鹘西迁,进入新疆以后, 因为当地的主要宗教是佛教,回鹘人入乡随俗,改宗信佛。

此时以喀什为中心的喀喇汗国已经伊斯兰化(关于喀喇汗国的伊斯兰化,参看我的新浪博客帖子: 中印边界西线争端的来龙去脉话外篇:新疆的伊斯兰化 )。

耶律大石西征西域前夜的喀喇汗国和高昌回鹘


喀喇汗国的王室后裔麻赫穆德·喀什噶里为了逃避喀喇汗国首都喀什噶尔(现在的喀什)一场流血的宫廷斗争,逃到了阿拉伯帝国哈里发的首都巴格达避难。

麻赫穆德·喀什噶里就是喀什(噶尔)的麻赫穆德的意思。 流亡在巴格达,反正闲着也闲着,麻赫穆德·喀什噶里用阿拉伯文编辑了《突厥语大词典》



《突厥语大词典》中,畏兀儿就是东面高昌的佛教徒。,麻赫穆德叫他们凶恶的异教徒。

晒晒这些凶恶的异教徒。

吐鲁番柏孜克里克千佛洞壁画中的高昌回鹘王子供养人。






这些回鹘王子是元代的供养人,可以看到服饰不同了


耶律大石西征以后,佛教高昌回鹘和伊斯兰教喀喇汗国都被迫称臣西辽。

西辽在高昌回鹘派有少监监理高昌的国事。

但成吉思汗崛起蒙古高原以后,高昌回鹘的国王亦都护(亦都护不是名字而是回鹘人对统领的称呼,相当于王子)发动政变,杀了西辽少监, 投靠了成吉思汗。

成吉思汗


对高昌回鹘这样自动来称臣,成吉思汗大喜,将女儿许配给年轻的亦都护,称他为自己第五个儿子(成吉思汗的大老婆孛儿帖生了四个儿子,依次是:术赤,察合台,窝阔台,然后郭靖的好安答拖雷)。

这是一次重大历史事件,蒙古人自己的史诗性记载 《蒙古秘史》,伊朗人志费尼编著的《世界征服者史》, 波斯犹太裔穆斯林拉施特的著名著作《史集》,忽必烈时期的蒙古史书《圣武亲征录》, 传说元代著名文学家欧阳玄帮助撰写的《高昌偰氏家传》都有记载。



翦伯赞说他的先祖是这次历史事件的直接参与者。

清代编写的《回部世系源流》中记载:“翦氏本姓哈,其先出自西域回部,宋时为西域望族。元太祖之西征,回部附之,屡从征伐。有哈勒者,尝从太祖征西夏部落,屡战克捷,以军功封折冲将军。自是族属东徙,世仕元代,是为翦氏先世东徙之始。明兴,其裔八十,佐明太祖征伐。八十勇武有韬略,屡著战功,太祖嘉之,以其翦除寇盗,赐之姓曰翦,更其名八十曰八士,是为翦氏得姓之始。

翦伯赞



关于这篇《回部世源流》,翦伯赞在他的著名的有关民族溯源的文章《我的姓氏,我的故乡》中考订说:“这篇《回部世系源流》,是我的十六世族山胜写的,其写作年代,为清同治三年(1864),山胜恐怕是我族第一个有汉文修养的人。他是岳麓书院的学生,他之撰著此文,绝非凭空杜撰,而是根据回文的世系纪录和时代的许多诏敕写成的。”


翦伯赞的《我的姓氏,我的故乡》中还写道: “我和郭老(沫若)考证过,湖南维族祖先,要追溯到成吉思汗四年,即南宋宁宗嘉二年才对。那时,高昌王国回鹘王亦都护与哈勒杀死西辽派驻高昌的监国后,就同去觐见铁木真标明愿意从属。一二一一年,亦都护同哈勒到克鲁伦河觐见铁木真时,亦都护被封为义子,哈勒封为都督、折冲将军。因为哈勒深得铁木真赞赏,他有勇有谋,成了铁木真统帅下的伊斯兰军队的首领。”

但最大的疑点是最后这一句 “成了铁木真统帅下的伊斯兰军队的首领。”

因为当时高昌回鹘的国教是佛教。

当年刺杀西辽监国的谋划者和实行者确有其人,他的名字不叫哈勒,而是叫仳俚伽普华,他是高昌回鹘王国的宰相。

《高昌偰氏家传》有这样一段实录:“仳俚伽普华,年十六,袭国相,答剌罕。时西契丹方强,威料高昌,命太师僧少监来围其国,恣睢用权,奢淫自奉。[回鹘]王患之,谋于仳俚伽曰:‘计将安出?’对曰:‘能杀少监,挈吾众归大蒙古国,彼且震骇矣!’ 遂率众围少监。少监避兵于楼。升楼斩之。

但仳俚伽普华肯定不是回教徒。 为毛草蜢这么肯定, 请看如下:

蒙古帝国分裂的种子在成吉思汗死前就种下了。

因为二子察合台一直认为他才是铁木真的长子,是术赤这个蔑儿乞人的杂种把他合法的长子地位给抢了! 老三窝阔台是老二察合台的好基友。 只有拖雷和术赤的关系最好。

不过术赤比铁木真还早死,所以这汗位也就没他的份了。察合台的脾气和出事方法不适宜做蒙古帝国的大汗。

最后,成吉思汗传位于老三窝阔台。蒙古人必须要走合法渠道,所以大汗一定要是库里尔台大会当中选出来的。但其实成吉思汗指定接班人以后。。。大家懂得(参看TG的做法)。

窝阔台


但铁木真偏偏尊重“幼子守灶”蒙古传统,也就是说拖雷一直跟随在铁木真身边,最后铁木真死后也继承了铁木真的财产和部族。结果小儿子拖雷得到了蒙古大部分军队。 很不让他老哥窝阔台大汗放心。 最后拖雷死掉,才让窝阔台舒了一口气。

这个拖雷之死,《蒙古秘史》写的很隐晦也很光荣。 反正拖雷是为老哥窝阔台大汗而死。

但从此,拖雷家族和窝阔台家族的梁子就接下了。

铁木真发迹以前的老大是克烈部的王汗, 铁木真按突厥蒙古人的习俗叫爸爸的(石敬瑭这个沙陀突厥人管契丹大汗叫爸爸也可以从此理解)。 克烈部的故事请看我的老帖《草蜢版草原帝国:突厥来袭》。 铁木真后来灭了他的干爹王汗,但让王汗的
弟弟归顺了自己,并让拖雷娶了王汗的萌侄女。

王汗的侄女,也就是拖雷的老婆,是个厉害的克烈女人。对了她还是基督徒因为克烈部信奉基督教。

窝阔台大汗的意思是让她改嫁给自己的儿子 (突厥蒙古人对辈分伦理这种东西不计较),意图是像搞好两家关系,也正好让自己的儿子吞并拖雷的部属。 但拖雷的老婆,现在是寡妇,拒绝了。 因为她要为她的儿子们计划。

将来,她的儿子们将全部都成为蒙古的大汗。

最后窝阔台把自己喝酒喝死, 解救了欧洲。 因为当时蒙古各部的王子们正带领着蒙古主力进行长子西征,已经横扫了东欧和中欧的一切反动势力,西欧的大门已经敞开。欧洲大陆已经没有能够阻挡蒙古铁骑的力量了。但大汗一死,意味着
大家要赶回蒙古开库里尔台大会选新的大汗。因为只有在蒙古本土开的库里尔台大会才是合法的。

但蒙古帝国其实已经分裂。



术赤系是长子西征中最大的受益者。 因为铁木真在世的时候,他分给术赤的土地是离蒙古本土最西最远的(因为他不是亲生儿子???),但许诺,术赤的子孙拥有一切从此地向西蒙古铁骑所到之处。所以长子西征所扩张的土地基本上都落入
术赤系手中。 术赤系的领导是术赤的次子拔都。 拔都也是长子西征的名义上的统帅因为他是长子的长子(拔都大哥鄂尔达把术赤系的领导权让给了他) 虽然实际最高统帅是铁木真的名将速不台同志。

当长子西征中,这些王子们又开始继续了父辈的争执。

贵由不服也不满拔都的领导因为他觉得自己是高贵的大汗儿子,干嘛要听从一个非铁木真骨肉来历不明的人的儿子。察合台的儿子跟贵由是一个战线的。拔都很生气。后果也很严重。

虽然贵由是大汗的儿子,但拔都领导的术赤系其实已经成为了蒙古帝国中势力最强的一支。

窝阔台一死,各种宗派矛盾都冒上台来了。

拔都根本就不来大会了。

成吉思汗幼弟铁木哥斡赤斤也趁蒙古大军远离本土,带领自己的大军从东北的领地出发,企图霸王强上弓。

最后拖雷的老婆决定一大局为重,带领儿子们和部族参加了大会。

经过很狗血的一顿鸡飞狗跳的权力斗争后,窝阔台大汗的儿子贵由当上了大汗。

贵由时期,他的弟弟西凉王阔端在凉州接受了吐蕃的归附。西藏第一次纳入版图。

但贵由不愧是窝阔台的好儿子,在位两年就把自己给喝死了。

拔都拒绝奔丧。

反之, 拔都在自己的领地中亚草原上以长支宗王的名义举行库里台大会,邀请各宗王。窝阔台和察合台王系诸王都抵制这个拔都的“非法”库里台大会。按理说库里台大会是应该在蒙古本土召开的。但拖雷系王子参加了。

拔都知道虽然自己最强大,但因为他老爸不明不白的身世,不会有多少王公会支持他做大汗。于是拔都力推拖雷长子蒙哥做大汗。但窝阔台和察合台王系认为这个不是在蒙古召开的库里台大会是“非法”的,拒绝承认。

最后拔都让自己的弟弟别儿哥带领大批人马跟随拖雷一家到蒙古的斡难河畔再次举行库里台大会。因为拖雷的老婆比拔都更注意笼络宗王贵族,最后在她的努力下,其他宗王最终参加这个库里台大会,蒙哥被正式推举为大汗。

这样蒙古大汗的位置就从窝阔台家族转入拖雷家族。

知道为神马《蒙古秘史》中最伟光正的就是拖雷了吧?

但蒙古帝国的分裂也到了桌面上。

拔都在蒙古本土以外自己的领地举行库里台大会开了一个很不好的先例。以后,忽必烈同志将效仿。

忽必烈


为神马扯了这么多的蒙古宗王权力斗争史?

因为这个跟伊斯兰进入高昌有很大关系。

自从南疆的喀喇汗国伊斯兰化以后,高昌回鹘更因为宗教的原因和喀喇汗国一直势不两立。

但蒙哥为了削弱窝阔台和察合台王系开始对以尊佛教为国教的高昌回鹘采取了掺沙子的策略。


伊朗历史学家志费尼的《世界征服者史》中有一段记载:在蒙哥可汗继位后,高昌亦都护统辖的哈剌合卓和别失八里还都信仰佛教,间或有一些来自中亚和阿拉伯的穆斯林。蒙哥汗继位后的第一件大事就是消除异己。许多旧臣被处死。为了防备察合台、窝阔台联合作乱,他动用10万大军驻防于高昌回鹘王国的别失八里与蒙古帝国首都哈喇和林之间,以防止窝阔台系图谋不轨。窝阔台的势力范围主要的是在别失八里,并与当地的维吾尔官吏保持着良好的关系。但是蒙哥却将窝阔台的领地分割后分给窝阔台的子孙,以削弱窝阔台系的势力。同时,他还扶持外来的穆斯林,使当地的信仰佛教的维吾尔人感受到了一种压迫。

1252年,维吾尔的一些高层官员密谋发动一次抵抗蒙哥的大暴动,他们装备了一支有5万人的军队,计划在一个星期五穆斯林主麻日,对居住在别失八里及其邻近的伊斯兰教徒进行一次大屠杀,同时以此为契机顺带消灭蒙古驻军。年迈的仳俚伽普华就是参与策划这次大胆行动的主谋之一。但不幸的是,反叛的计划却被仳俚伽普华的仆人帖格迷失偷听到,并报告了朝廷。蒙哥汗即下令将亦都护、仳俚伽普华等腰斩了。

所以说这位对穆斯林屠杀的仳俚伽普华几乎肯定不是“铁木真统帅下的伊斯兰军队的首领”, 而是一名高昌佛教徒。


申明一下,上面关于蒙古宗王权力斗争史部分是俺写的。 图是俺找到。 但关于翦伯赞和湖南常德桃源维吾尔族高昌先祖哈勒的考证全部来自于《对湖南常德桃源维吾尔族高昌先祖哈勒的几点考释》



是中国社会科学院民族文学研究所研究员热依汗·卡德尔所著。

这位来自乌鲁木齐的新疆古丽最后的结论是:

遗憾的结语

湖南常德桃源翦氏家族所称的先宗哈勒究竟是什么样,到这里依然茫然。虽然哈勒看上去很像仳俚伽普华,但仍然有许多难以吻合之处。真正搞清这些问题,除了深入考订,细致调查外,别无他法,而考订工作和调查工作将会是十分繁琐和费力的。

当年史学家翦伯赞先生在对祖先来历的考证时,对翦氏源流史料不祥之原因在“我的姓氏,我的故乡”一文中是这样阐述的:“……我以为不是档案散亡,便是采访不周。因为在元明之际,与明清之际,都不仅是朝代的更替,而是种族的递嬗。其间兵戈抗攘,政府播迁,许多档案,大抵都荡然无存。同时,元史草草成书,挂一漏万,更不曾译证氏族谱牒。”我亦有同感。

对湖南常德桃源维吾尔族先祖哈勒的几点考释,虽然结论很难下,但总是拉出来了一些线索,对其他有志于探讨研究这个问题的人提供了一些资料和线索,作抛砖引玉之用,相信会有价值。

点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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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表于 2014-1-4 21: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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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查找资料不容易啊!  发表于 2014-1-4 12:29

评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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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4#
 楼主| 发表于 2014-1-5 05:11:09 | 显示全部楼层
老芒 发表于 2014-1-5 04:56
库尔勒从历史和现实情况看都不是一个维吾尔城市,从西汉开始汉人就在此地筑城经营,实际管辖时间比维吾尔 ...

我说的就是现在汉人已经是主体呀。西汉那是很久以前了。而且不论汉元,统治者是汉或蒙,当地居民呢?回鹘西迁以后,确实将当地突厥化了。几百年的统治,蒙古草原上来的征服者和原新疆原住民已经发生了民族融合。而后来的准格尔帝国还正在从游牧向定居发展,就被灭了。

俺大清的时候,迪化确实是以满汉回为主的城市,而不是突厥人的城市,但库尔勒不是汉民为主吧?库尔勒的人口结构变化应该是建国以后了。

传统的南疆六城,Altishar 有一种说法就是包括库尔勒的。南疆六城就是传统的新疆突厥穆斯林大本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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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5#
 楼主| 发表于 2014-1-5 06:37:23 | 显示全部楼层
老芒 发表于 2014-1-5 05:59
传统的南疆六城:喀什噶尔、叶尔羌、于阗、阿克苏、英吉莎、乌什,基本都在沙漠西边了,再往东走走也到不 ...

秦汉时期,天山南路有36国,库尔勒市位居渠犁国境,古渠犁国在且未西北精绝(今民丰县)之北,尉犁(今塔什店至搏斯腾湖以南一带)西南,山国(今尉犁县铁干里克东北)以西,乌垒(今轮台县策大雅)东南。其范围相当于今库尔勒市境及尉犁县西北、轮台县东南一部分。
  西汉文帝四年(前176),匈奴冒顿单于入侵西域。置幢仆都尉于焉耆、危须、尉犁三国问,渠犁受憧仆都尉控制。
  西汉太初四年(前101),汉朝在轮台、渠犁设使者饺尉,管理西域屯田事务。
  西汉神爵二年(前60),汉朝于乌垒设置西域都护府,渠犁归属汉朝版图筑圩娄城于“河曲”(今孔雀河的转弯处),归降汉朝的匈奴日逐王先贤掸等部众,也被安置在“河曲”。
  王莽新朝天凤三年(16),西域都护李崇败退龟兹。圩娄城地属匈奴。
  东汉建武二十二年(46),莎车土贤攻龟兹王,坍娄城地属莎车王乌垒州。数年之后,龟兹杀乌垒王。占乌垒国境。
  东汉永平十七年(74),西域都护陈睦治埒娄城。东汉永平十八年(75),为焉耆攻没。
  东汉永元六年(94),班超发龟兹、鄯善等8国兵。征伐焉耆。危须、尉犁,斩焉耆王广、尉犁于陈故城。埒娄城地归属于汉。
  东汉永建二年(127),西域长史班勇与敦煌太守张朗分南北道攻打焉耆国,张朗由爵离城(即埒娄城)先至爵离关(今铁门关),攻降焉耆王元盂。
  前凉建兴二十三年(335),前凉张骏遣兵伐龟兹途中,在贡仑城和遮留谷击退焉耆国王龙熙。地属前凉。
  前秦建元十八年(382),前秦品光攻降焉耆,地属前秦。
  北魏太平真君九年(448),万度归伐焉耆,置焉耆镇。本地为柳驴城,地属北魏。
  西魏恭帝二年(555),突厥占据高昌之后,即向焉耆发展,本地受其统隋仁寿三年(603),突厥西面可汗达头的儿子泥利自立为西突厥全境的大可汗,史称西突厥,本地受其统辖。
  唐贞观二十二年(648),唐朝军队进攻龟兹,途径今库尔勒境,本地属随后设立的焉耆都督府。
  唐咸亨元年(670),吐蕃陷安西四镇,本地属叶蕃。
  唐上元二年(675),唐朝收复安西四镇。
  唐永淳元年(682),吐蕃复占领天山南路。
  唐垂拱元年(685),唐收复安西四镇唐垂拱三年(687),吐蕃攻占安西四镇。
  周长寿元年(692),武威道大总管王孝杰大破吐蕃,本地复归唐朝。
  唐贞元五年(789),本地为吐蕃占据。
  唐开成五年(840),回鹘相职拥外甥庞特勤西迁安西,从吐蕃手中夺取焉耆各地。本地属回鹘。
  唐大中十至十一年(356~857),回鹘首领庞特勤西迁焉耆,称叶都护,有众20万, 本地属叶都护管辖。
  唐咸通元年(860),庞特勤可汗被其异母弟库尔特勤战败处死,安西回鹘汗国的重心移至北庭、吐鲁番一带,史称西州回鹘,本地属西州回鹘。
  唐咸通七年(866),西州回鹘首领仆固俊,打败吐蕃首领尚巩热,吐蕃势力退出西域,本地属西州回鹘。
  宋宣和四年(1122)以后,西州回鹘臣服西辽,本地属西辽。
  宋嘉定十一年(1218),成吉思汗擒杀西辽乃蛮王子,本地属元。
  蒙古宪宗元年(1251),蒙哥登大汗位(史称宪宗)。于今吉木萨尔设别失八里行尚书省,库尔勒地属别失八里行省,归察台台后王治地。
  清康熙十六年(1677),噶尔丹进兵南疆,破黑山宗,尽捕元裔诸汗,库尔勒地属准噶尔治地。
  清乾隆二十三年(1758),清廷平定准噶尔与大小和卓木之乱以后,将焉耆定名为喀喇沙尔,派驻办事大臣一员。所属库尔勒庄,实行伯克制。
  清乾隆二十四年(1759),清于库尔勒设三品阿奇木伯克一员,管理库尔勒庄,并设守备驻军。
  清同治六年(1867),浩罕阿古柏侵占库尔勒,血腥统治10年之久。
  清光绪三年(1877)十月,清军收复库尔勒。
  清光绪二十五年(1899),喀喇沙尔直隶厅升为焉耆府。库尔勒为焉耆府治地。
  民国6年(1917)。设库尔勒县佐,属焉县设焉耆道,辖库尔勒焉耆道改为焉耆行政长公署。
  民国9年(1920)7月11日,设焉耆道,辖库尔勒县佐。
  民国县19年(1930),焉耆道改为焉耆行政公署,同年库尔勒县佐为设治局,属焉耆行政长公署。
  民国28年(1939年),库尔勒设治局升格为县,属焉言行政督察专员公署。
  1950年4月12日,焉耆专员公署成立、库尔勒县为焉耆专署辖治。
  1954年6月,撤销焉耆专员公署,分别设置巴音郭楞蒙古自治区和库尔勒专署。库尔勒县为库尔勒专署辖治。
  1960年12月1日,库尔勒专署并入巴音郭楞蒙古自治州,州府由焉耆县南迁库尔勒县城。
  1979年6月23日,国务院批准划出库尔勒县的库尔勒镇、新城、团结3个办事处和铁克其、英下、恰尔巴格3个公社,
  以及原属焉耆青县的塔什店办事处,成立库尔勒市。同年9月30日,库尔勒市组建成立,由巴音郭楞蒙古自治州领导。
  1983年8月19日,国务院批准撤销库尔勒县,县所辖区域并入库尔勒市。1984年4月10日,库尔勒县正式并入库尔勒市,仍隶属巴音郭楞蒙古自治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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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6#
 楼主| 发表于 2014-1-5 12:22:38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草蜢 于 2014-1-5 12:23 编辑
老芒 发表于 2014-1-5 09:28
本来就是一坨浆糊。总的来说就是这些人都是北方草原人,匈奴最早,突厥就是泛匈奴的一支,蒙古也是泛匈奴 ...


啥?回纥帝国是唐帝国的一部分?那吐蕃帝国也是唐帝国的一部分了。晨大没接触过历史,别忽悠他了。

点评

晨大都被你黑成碳了  发表于 2014-1-9 18: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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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7#
 楼主| 发表于 2014-1-5 12:27:46 | 显示全部楼层
晨枫 发表于 2014-1-5 08:11
突厥人、回纥人都有些什么差别?他们和匈奴、蒙古人、鞑靼人又是什么关系?突厥人和今日土耳其人有什么关 ...

我答应过@小淘 会写个帖子。我就在此楼中写吧。今天接女友。等有了时间,我写个帖子把这来龙去脉好好讲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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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8#
 楼主| 发表于 2014-1-5 22:36:46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草蜢 于 2014-1-6 00:55 编辑
老芒 发表于 2014-1-5 12:36
基本是跟是可是两个概念,回纥基本上是唐帝国一部分体现在如下几方面:
一,《旧唐书·回纥传》:“皆受 ...


安史之乱后,唐在回纥有驻军?

唐玄宗时间,后突厥帝国还达到了其顶峰时期。

所以,回纥取代后突厥帝国后,没多少年就,安史之乱了。

你算算看,唐对回纥的钳制能有多久?

你不会认为,唐以让回纥抢掠长安和洛阳为酬劳,借回纥骑兵收复双都是唐对回纥调遣的体现吧?

那北魏没有办法对付六镇起义,请柔然可汗带柔然大军进攻六镇,也说明柔然帝国基本上是北魏的一部分?

那请解释一下扑固怀恩领回纥,吐蕃兵马犯唐,郭子仪单骑退回纥那回事吧。

@晨枫

晨大说了,他那年头闹革命去了,没有学历史,所以不要误导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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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9#
 楼主| 发表于 2014-1-5 22:49:33 | 显示全部楼层
老芒 发表于 2014-1-5 09:28
本来就是一坨浆糊。总的来说就是这些人都是北方草原人,匈奴最早,突厥就是泛匈奴的一支,蒙古也是泛匈奴 ...

回纥于铁勒的关系不是对等的。

最多相当于准格尔部于卫拉特蒙古的关系,也就是说回纥本来是铁勒联盟的一部分,但不是所有的铁勒都是回纥。

比如仆固怀恩同学就是铁勒人,但他不是回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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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
 楼主| 发表于 2014-1-6 01:20:20 | 显示全部楼层
兜胖胖 发表于 2014-1-6 01:11
算羁縻?和西南差不多?

跟大败唐军,用堆积如山的唐军尸体建立大理万人冢的南诏一个性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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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
 楼主| 发表于 2014-1-6 03:48:54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草蜢 于 2014-1-6 04:13 编辑
燕庐敕 发表于 2014-1-5 13:16
哈哈,好几个月也未见得有定论的。

很多早期的结论,我现在是怀疑的。


副帮主是对的。19世纪末20世纪初的欧洲人那套对草原民族做生硬的切割,分为,突厥,蒙古,通古斯系其实是对草原部族的实际情况不了解。

比如格鲁塞老先生在他的《草原帝国》中用当时语言学的判断,认为匈奴是突厥系,而鲜卑是蒙古系的,回纥是突厥系,而契丹是蒙古系。

但草原族群向来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换个马甲就登场的。

北匈奴被击破以后,鲜卑从东进入蒙古草原。

鮮卑大人檀石槐,盡據「匈奴故地」,以他為中心建立起一個鮮卑部落軍事大聯盟,「兵利馬疾,過於匈奴」

匈奴旧地的匈奴余部“皆自號鮮卑。”

东汉时期,鲜卑占尽匈奴故地


建立北魏的拓拔部就是典型的鲜卑+匈奴的结合。宇文部更是匈奴后裔。

而格鲁塞老先生把拓拔归类为突厥系,显然是简单化了。

契丹更是融合了蒙古草原的各个部落。有辽一代,有天下契丹,半回纥的 说法。 契丹的后族萧氏的祖先就是回纥。

所以说萧峰大侠的先祖是回纥!

关于契丹和回纥的关系请看草蜢的帖子《草蜢版草原帝国:天下契丹半回纥》

我以前写过一段《蒙古的起源》,再重八一次吧:

游牧民族本来就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草原上匈奴、鲜卑、突厥、蒙古等都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当年汉右校尉耿夔击破北匈奴 “鮮卑因此轉徙據其地。匈奴餘種留者尚有十餘萬落,皆自號鮮卑。”

拓拔鲜卑就是所谓的父鲜卑母匈奴,然而赫连勃勃之铁弗匈奴乃是父匈奴母鲜卑。

蒙古的起源传说就很有意思。

蒙古的源头是苍狼与白鹿的结合。突厥则传说“人狼配合肇生阿史那氏”。

苍狼是草原民族包括突厥的图腾,而白鹿是鲜卑、室韦等森林狩猎民的图腾。

狼鹿相配生蒙古祖先有可能是指类似与匈奴鲜卑一般的融合。

其实还有更为直接的描写。

蒙古秘史记载了在狼鹿相配十一代以后的一件事:

兄弟两个,哥哥的眼力很好,他有三只眼睛,额头中间还有一只。有一天,两兄弟站在高山上望,看见一群人沿着河过来。哥哥对弟弟说:“那边车上坐着一个美丽的姑娘,可以做你的妻子。”弟弟走过去一看,见那姑娘果然美貌动人。两兄弟把那姑娘阿兰豁阿抢了来,做了弟弟的妻子。阿兰豁阿生了两个儿子。

后来她丈夫死了。她又生了三个儿子。两个大儿子暗地里议论:“爸爸死了,妈妈却又生了三个儿子。我们家里只有一个男仆,这三个孩子是他的儿子罢?”阿兰豁阿知道了两个大儿子的议论。在春天里的一天,她煮了腊羊肉给五个儿子吃,然后叫他们并排坐在一边,每个人给一支箭,叫他们折断,他们很容易的就折断了;又把五支箭合起来叫他们折断,五兄弟轮流着使劲拗箭,都折不断。阿兰豁阿说道:“大孩儿,二孩儿,你们怀疑三个弟弟是怎么生的,是谁的孩子。我也不怪你们。你们不知道,每天晚上,有一道光从天窗中照射到我帐幕里,变成了一个淡黄色的男子,来抚摸我的肚皮,后来那人又变成了一道光,从天窗中出去。这三个孩子是天神的儿子。你们五人都是从我肚皮里生出来的,如果一个个分散开,就会像一支箭那样给任何人折断。要是大家相亲相爱,同心协力,就像合起来的五支箭那样坚牢,谁也折不断你们了。”

母亲阿兰豁阿死后,五兄弟并不和睦。四个哥哥说小弟勃端察儿不喜欢说话,是傻子,不分牲畜给他。小弟弟只得骑了一匹秃尾巴生疮的瘦马,沿着斡难河出去打猎过活,拣拾野狼吃过后剩下来的残肉。

但勃端察儿可不是傻子,是狼。他抢劫别人的牲口,抢了一个孕妇做妻子,又娶了别的女人做妻子,俘掳别族的人做奴隶。他是成吉思汗的祖先。

黄金家族姓氏“孛儿只斤”源于突厥语,是“灰眼睛”的意思。

这阿兰豁阿就是蒙古化了的突厥语族部落豁里秃马惕部的那颜的女儿。在波斯人拉施德丁的《史集》记载中,这金黄色的男子变成了一个碧眼赤发陌生男子,让有人猜测是一个《新唐书》卷217中载的“人皆长大,赤发,皙面,绿瞳” 的黠戛斯人。拉施德丁还说成吉思汗第一次看到孙子忽必烈的时候发现这位居然没有继承孛儿只斤的赤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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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1-7 02:25:33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草蜢 于 2014-1-7 04:56 编辑

大好河山在新疆


这是原来(2013年11月17日)在纽约时报发版的一篇新疆游记。 当然是从美国人角度游看新疆。 大家就做为大毒草参考吧。

不过其中有一些有用的参考消息,比如我一直提到的中巴铁路路线的地质问题,和2010洪水切断中巴友谊公路之事,和我所了解的都比较吻合.

中国的文宣者应该像老美的媒体记者学习,看看人家怎么津津有味滴写旅游,时不时轻描淡写黑一下TG和汉人,最后用其他人眼光赞美永远伟光正美利坚的, 人家的水平把中宣部扔了N条大街啊!

大好河山在新疆


杰安迪(Andrew Jacobs)是《纽约时报》驻京记者。

本文最初发表于2013年11月17日。


有几个恼人的瞬间,中国至巴基斯坦那条公路上的堵车盛况让我恍然以为回到了北京。在那个永远拥堵、永远灰霾笼罩的城市,我曾在几条环路上度过无数难捱的时光。

可是一走出面包车,我就发现面前的风景与北京大异其趣。

前方几十码的地方,冰川融化成溪流,沿着昆仑山脉蜿蜒而下,到了我们面前忽然方向一转,将喀喇昆仑公路(Karakoram Highway)冲成一个混杂雪水和碎石的大泥坑。运货卡车、出租车和客运大巴组成的车队,朝着远方的天际线迂回前进。

但那是多美的天际线啊,一座座雪峰指向碧蓝的天空,背景是赭红的群山,几支野生双峰驼正悠闲地行走。海拔10000英尺(合3048米),空气稀薄得让人感到不适,但绝对不像我居住了五年的中国首都那样,空气中充满刺鼻的气味。

在等待孤零零的一辆挖土机清理路面时,我们找到了一丝意外的乐趣:许多旅行者从汽车里陆续走出,开始分发香烟,互相谈笑。

这群人里有珠光宝气的巴基斯坦珠宝商,刚从中国西南采购归来;有柯尔克孜族医学院学生,刚在中国东部的山东省通过考试而神采飞扬;还有几名头发灰白的中国民工,打算去塔吉克斯坦边境的一座铁矿打工。车队最前端那几名身穿刺绣衬衫、头戴圆毡帽的塔吉克人要去参加一场婚礼,他们热情地说,如果交通条件允许,欢迎大家晚上都去喝喜酒。

800英里的喀喇昆仑高速公路从巴基斯坦的阿巴特巴德(Abbottabad)一直通到中国新疆西部城市喀什,它是全世界海拔最高的跨国公路,表明了中国政府征服大自然最严峻挑战的决心。这条公路1979年竣工,目的是促进北京和卡拉奇之间的沟通,而事实上也增强了中国与巴基斯坦两个盟国之间的关系及两国对印度的共同防御。




在修建这条公路的20年间,有1000多人在绝壁之下失去了生命。这是全世界地震最频繁的地区之一,公路是否能够通行,常常取决于维修工作的进度,尽管这里的工人似乎永远在忙碌。2010年,巴基斯坦那边一处山体滑坡导致十几英里的路面被水淹没,人们(及货物)只好乘船穿过罕萨河谷(Hunza Valley)的路段。

暮夏时分,我们开着面包车从喀什到喀什库尔干,经历了为期三天的休闲之旅,一路上至少遇到六处山体塌方,正因如此,喀喇昆仑山脉(Karakoram,在土耳其语中的意思是“黑色石头”)让许多旅行者望而生畏。但自1986年以来,这条公路变得越来越有魅力,因为旅行者可以由此了解中亚地区中国人的生活。若干个半游牧部落在这片高海拔地区生活,共享这蛮荒而动人的美景。

这就是传说中的丝绸之路,两千年前,来往于欧洲、亚洲和中东的商人发现了喀喇昆仑山脉和红其拉甫山口(Khunjerab Pass)之间这条安全的通道,而今几乎一切如旧,新增的只有平稳的柏油路和令Verizon与AT&T蒙羞的优质手机服务。今天,徐徐展开在旅行者面前的还是那片苍茫的群山,山间偶尔几处冰湖,盖兹河(Gez River) 奔流在山脚,墨绿的草原上点缀着洁白的毡房和乌黑的牦牛。

对于获准在中国境内采访的记者来说,比如我和其他两位旅伴,在新疆南部的采访常常令人灰心。当地警察总是不请自来,陪我们行走,有时还强行加入我们的饭局。而这次,我们在官方批准的喀什旅行社(Kashgar Guide)报名参加了跟团游。由于行程合理,旅程安排颇有说服力,大家也都没带笔记本电脑,当地机关批准我们自由旅行。终于能有一次难得的机会,以无人审查的目光打量这片宁静的土地,因而我们可以在许多神秘的社区穿行,拜访一些土生土长的牧民。


南疆之旅的起点肯定是新疆自治区的首府乌鲁木齐。这座日新月异的中国城市人口300万,有航班频繁往返于北京、上海及其他大城市。Gilles Sabrie for The New York Times


南疆之旅的起点肯定是新疆维吾尔自治区的首府乌鲁木齐。这座日新月异的中国城市人口300万,有航班频繁往返于北京、上海及几座中亚国家的首都。来了以后,我们先休息了一天半,逛了逛大集市(Grand Bazaar)和新疆地区博物馆(Xinjiang Regional Museum),时间绰绰有余。大集市是个仿伊斯兰风格的购物中心,吸引了来自乌兹别克、俄罗斯和蒙古的许多商贩。新疆地区博物馆里陈列着一具俗称“楼兰新娘”的干尸,有4000年历史,堪称镇馆之宝。我们下榻在一家小型精品酒店,这里虽然很少接待外国游客,但是幸好管理人员人情练达,没有要求我们拿护照在柜台上登记,否则当地公安机关会立即获悉我们的行踪。

乌鲁木齐有铁路向南一直通向喀什,但坐火车需要25个小时。时间不多的旅客可以乘坐飞机,飞越广袤的塔克拉玛干沙漠(Taklimakan Desert)上空,直达喀什。喀什是传说中丝绸之路上的歇脚站,几百年来对游客都极具吸引力。我们坐了90分钟的飞机后发现,与两年前来这里相比,因为再开发加速,把这座千年古城密密麻麻的泥胚建筑拆得差不多了。


喀什坍塌的房屋。Gilles Sabrie for The New York Times

尽管遭到了破坏,新建筑外墙刷着败兴的灰泥,但喀什依然颇有几分中亚的魅力。维族人聚居的街道遍布着对比鲜明而奇趣的景观。工匠挥舞着铁锤打造红铜老水壶,毛驴车上装满了黄皮的哈密瓜。女人们穿着五彩缤纷的衣裙飘然而过,街边出售伊朗藏红花和印度小豆蔻的香料店仍在经营他们五世家传的买卖。在熙熙攘攘的十字街头,淡褐色眼睛的商贩兜售着一堆堆的甜刨冰和炖羊杂,咕嘟咕嘟冒泡的大汽锅里炖着一只羊头。


在喀什,如果你想了解维族文化,最快的途径就是赶集。Gilles Sabrie for The New York Times

在喀什,如果你想了解维族文化,最快的途径就是赶集。素食者或许会跳过这座城市的星期日牲畜市场。在这个喧闹而欢腾的地方,到处是肥臀羊和牦牛,有时还有骆驼,一头骆驼就能让全村人连吃好几天。



喀什的另一个重要的魅力之源是中亚国际大市场。Gilles Sabrie for The New York Times

喀什的另一个重要的魅力之源是中亚国际大市场(the Central Asia International Grand Bazaar),这片巨大的集市里摆满了中国的布匹、马来西亚的糖果、土耳其的生活用品及各种各样的维族花帽,从土耳其的伊斯坦布尔到吉尔吉斯斯坦的比什凯克(Bishkek),穆斯林男子钟爱这种传统刺绣小花帽。若干街区之外就是一座鸽子交易市场,选鸽人对着珍贵的鸽子低声呢喃,有些品种的鸽子能卖出每只一千美元以上的高价(与此地其他集市的动物不同,这里的鸽子不会沦为人类的盘中餐)。


喀什老城的中心是艾提尕尔清真寺。Gilles Sabrie for The New York Times


老城的精神中心是艾提尕尔清真寺(Id Kah Mosque)。这是中国最大的清真寺,在斋月及其他宗教节日期间可以容纳两万名礼拜者。这片建筑群初建于1442年,像个宁静的港湾,隔开了周围的喧嚣市声与红尘纷扰。几重进深的院落绿杨成荫,开放式礼拜殿内铺着朱红色的地毯。虽然中国的法律禁止十八岁以下的本地人进清真寺,但一张英文告示仍然提醒着游客们共产党对伊斯兰教多么的宽容。告示上没有提到与这座清真寺有关的黑暗历史:1933年,维族叛军首领铁木尔·伯格(Timur Beg)被杀之后,首级就在这里示众。铁木尔曾经试图参与建立独立的东突厥斯坦共和国(East Turkestan Republic),国民党的联军镇压了那次活动,屠杀了数千名本地居民。

(草蜢注:艾提尕尔清真寺大门口悬挂突厥大头领的人头确有其事。 这里的"国民党的联军"指的是回族军阀马仲英同学。其实马仲英的计划是很宏大的,他要在中亚建立一个大回回国,这个以后蚱蜢慢慢谈。蚱蜢选转帖这篇文章也是因为其消息量远远高过了以往美国媒体中的走马观花的游记,别说普通美国人,就是汉人也不熟悉这段历史)。


如果你长期生活在中国东部那些乏味的现代化城市,那么,南疆这个充满异族风情的地方,会让你想起布哈拉(Bukhara,位于乌兹别克斯坦,是古丝绸之路上另一座重镇),而不是北京。

“除了那些军事哨卡,你几乎想不起来这是在中国。”我在塔什库尔干遇到的美国英语老师安德鲁·谢泼德(Andrew Shepherd)这样对我说。

的确如此。尽管投入了数十亿美元的资金,汉族人不断涌入并定居于此,政府的政策也试图冲淡新疆人的宗教热情,但维族人依然坚持他们长久以来的传统,偶尔发生的冲击警局或汉族士兵的事件流露出他们对汉人的敌意。


人民广场上的毛泽东像。Gilles Sabrie for The New York Times

休闲访客通常不会留意到这些暗流涌动的紧张态势,外国旅行者更是受到本地人的热烈欢迎。2009年乌鲁木齐爆发了可怕的民族冲突事件,旅游业随之一落千丈,本地人痛惜之极。维族人也坚依照比北京时间晚两个小时的所谓“乌鲁木齐时间”安排作息与生活。作为毛泽东时代的遗产,北京时间曾在整个中国强制推行。与美国一样,中国也幅员辽阔,但整片土地却要遵守同一个区时。

我们饱餐了一顿羊肉串和维族孜然米饭(与喀什城里最豪华的饭店供应的波斯肉饭有点像),随即上了喀喇昆仑公路,一路向南。沿途可以见到一座琵琶工厂,这里装饰着石膏乐器;然后又经过一片飞速扩张的经济开发区。这片区域已经开发了三年,政府希望它能带动经济发展,将喀什变成中亚地区的制造业与贸易龙头。

成片的棉田和葡萄架在路边飞驰而过,沧桑数百年的古老水渠依然灌溉着农田,我们在乌帕尔乡(Upal)停留,采购补给。这是一个尘土飞扬的小镇,每周一都有热闹的集市。这才是纯正的维族小镇。很少有人会讲流利的普通话,小镇和左近的村子都有种万古如斯的感觉,相形之下,北京要面对的挑战就艰难得多,因为它想把新疆南部挤进那套理想化的和谐中国愿景。

本地居民对家乡的历史了如指掌,很快就如数家珍地谈起这片地区与马可波罗的渊源。十三世纪,马可波罗从威尼斯共和国出发,跋山涉水,来到了蒙古统治下的元朝的都城北京(元大都),而他走过的那条路,基本就是今天的喀喇昆仑公路。

这位探险家当然在此留下了印迹。本地人坚定地认为,意粉就起源于维族美食中一种粗大而颇有嚼劲的主食——拉面。“意大利人还以为意粉是他们自己发明的呢,呵呵,他们搞错了。”路边摊上一位老人夹起碗中的面条骄傲地说。

汽车过了乌帕尔乡,没多久,灌溉良好的农田就消失了,代之以昆仑山麓光秃秃的山峦,然后是一条幽深的河谷,那就是盖孜河。对于恐高症患者来说,往下看一眼都是巨大的挑战。公路渐渐升高,车行若干小时之后,前面终于出现了人类生活的迹象。这时,怪石嶙峋的荒山中忽然出现了辽阔而耀眼的湖蓝色,那是一片巨大的冰川湖,湖泊南岸便是无边无涯的沙丘。

我们下车开始照相,转瞬之间就围上来一群欢乐的柯尔克孜族小贩。他们的摊位是报废的卡车箱,兜售着一堆堆打磨光亮的玉石和某种纪念品,那是一些封存在某种琥珀色物质中的蝎子,散发着合成树脂的可疑气味。

此刻,公路已经爬升到海拔11000英尺(约合3353米)以上,同行的人有一半都感到头昏眼花。下一站卡拉库勒湖(Karakul Lake)虽然没能为我们多提供一些氧气,但澄澈的湖水中倒映着雪峰,如此美景多多少少减轻了我们的不适。


卡拉库勒湖虽然没能为我们多提供一些氧气,但澄澈的湖水中倒映着雪峰,如此美景多多少少减轻了我们的不适。Gilles Sabrie for The New York Times



卡拉库勒湖的风景曾经印在中国数百万张的明信片上,但令人惊讶的是,它没遭到多大破坏。
Gilles Sabrie for The New York Times


中国旅游者在景点自拍。Gilles Sabrie for The New York Times

湖畔几乎没有开发,岸边有个柯尔克孜族小村,过去风景如画,只可惜近几年来当地政府加快了“现代化”步伐,村里涌现出一排排水泥房屋。我们没有走进那座中国人建造的难看宾馆(据报道,酒店老板是某个强大共产党官员的亲戚),而是在牧民家投宿。这种实惠型客栈是由牧民夏季居住的圆顶毡房改建而成的。

中国大约有14.5万名柯尔克孜族人,自从毛泽东与赫鲁晓夫因发生摩擦而封闭了边境线,这群牧民就与他们住在吉尔吉斯斯坦的同胞断了来往。新疆境内的柯尔克孜族人依然以放牧牦牛与山羊为生,然而近年来,外出进入大城市打工的年轻人越来越多了。

我们客栈的老板娘莎芭尔·赛德(Sapar Said)48岁,有五个孩子。她点燃一堆牲畜粪便,给我们做了一顿饭:香气扑鼻的面条汤和馕(洒了芝麻的扁圆面包),然后接了个电话。是她19岁的儿子打来的,他在2500英里之外的广东某工厂打工。莎芭尔对儿子说的第一句话是:“吃饭了吗?”

莎芭尔的丈夫戴着白色柯尔克孜高帽,给客人端上饭菜之前,他面朝东方屈膝跪下,衰老的手掌向上举起,默默地开始祷告。

柯尔克孜村庄内的清真寺。Gilles Sabrie for The New York Times

饭后聊天的时候,他们说起手机和太阳能板如何改变了他们的生活,第一次见到外国人时心中的恐惧(“大庭广众之下,他们竟敢这么热情!”),很快,这份恐惧就变成了熟稔。我们问他,投宿的游客为他们家照相之后是否寄回了照片,赛德先生笑起来,用手势告诉我们,寄来的照片有一英尺那么厚。

我们在黑暗中艰难地走到毡房门口,掀起沉重的挡风毡帘,进屋钻到毯子下休息。次日清晨一睁眼就是耀眼的阳光,门外一支马队正等着驮我们绕湖观光。三个十来岁的少年领着我们享受了一个钟头的马背巡行。他们用手机播放着汉语流行歌曲,普通话却讲得磕磕绊绊的。骑马旅行非常开心,只是如果水晶般澄净的湖水中少一点儿塑料袋或泡沫塑料就更好了。

离开卡拉库勒湖向南而行,汽车沿着公路继续爬升,我们来到了狂风大作的苏巴什古城(Subash),此时海拔已上升到13400英尺(合4084米),令人头晕目眩。我们喘了口气,发现一块颂扬民族团结的标语牌下居然还有个孤零零的公交站,颇感惊讶,随即下山进入塔什库尔干。早在公元前二世纪,古希腊学者托勒密(Ptolemy)在他的世界地理手册中就提到了这座城市。塔什库尔干坐落在阿富汗、巴基斯坦、塔吉克斯坦、吉尔吉斯斯坦与中国边界附近一片水草丰美的河谷中,是中国最西端的居民区,直到今天依然设有岗哨,洋溢着边疆风情。


塔什库尔干附近一座塔吉克坟茔。Gilles Sabrie for The New York Times


历史上,塔什库尔干曾是色勒库尔王国(Sarikol)的都城,古迹星罗棋布,最典型的是市中心那座颓圮剥落的石头城堡,这个城市也因此得名(塔什库尔干在维吾尔语中意为“石头城”)。数百年来,这座石头城堡多次被毁又多次重建,本地人说,最后一次毁坏发生在“文革”期间。近几年来,城堡里摇摇欲坠的石墙已经成了乌鸦栖息的地方。


塔什库尔干草原上晾晒的地毯。Gilles Sabrie for The New York Times


塔什库尔干仍然是个纯正的塔吉克民族城市,这里有5000名居民能讲一种与波斯语相关的印欧方言。黄昏时分我们来到这里,穿过小城本想找个吃饭的地方,却被路人的面孔深深吸引了:女人长着迷人的绿眼睛,环形帽上飘垂着艳丽的头巾,男人们有张坚毅的方脸,如果把他们放在午饭时分的罗马,可以轻松融入人群。塔吉克族对自己的传统深感自豪,他们与这片地区的其他少数民族截然不同,见面的礼节是彼此握手与亲吻。


塔吉克族人在草地上打牌聊天。Gilles Sabrie for The New York Times

塔什库尔干是中国边疆一个公认的充满异族风情的角落,政府对它进行了彻底的改头换面,修建了平整的马路和宏伟的警察局,还新建了十家酒店,这个数目是两年前的三倍以上。五星红旗在每一根灯柱上飘扬,大道上一排排彩灯整齐地变幻色彩,仿佛狂舞派对上巨大的光柱。死气沉沉的街头环岛上矗立着一座雄鹰雕塑,这是塔吉克民族的图腾,也是对塔吉克文化的肯定。

尽管新建筑不断涌现,但是某家酒店的一名经理还是抱怨说游客越来越少了。这是中国新一届领导人习近平推行严厉政策抑制公费旅游的结果。“现在,公务员无法再拿着纳税人的钱旅游了,他们不来了。”她说。

同时,本地居民似乎很享受新建的公共设施。最近,草原里修建的一条木板路很受牛群欢迎,因为踩在木板上,蹄子就不会陷进湿漉漉的泥地。到了晚上,塔吉克族人和汉族人都纷纷踱进新开的公园,年轻人卿卿我我,一支舞蹈团在附近的舞台上演出。

几个街区之外,一群来自巴基斯坦斯瓦特山谷(Swat Valley)的商贩刚刚走下长途客车,满脸舟车劳顿之后的倦容,白色的沙瓦克米兹(shalwar kameez,巴基斯坦的民族服装,包括一套长衫与长裤,男女均可穿)飘荡在风中。他们把大包廉价的金属饰品运到远东各个城市出售。“中国女人喜欢一切金光闪闪的东西。”商贩穆罕默德·拉兹万(Mohamed Razwan)充满希望地说。

这群商贩都二十多岁,此行是他们首次走出巴基斯坦。见到我们,则是他们在真实生活中第一次与美国人劈面相逢。他们激动极了,因为在老家,大伙不都说美国佬是霸权主义战争贩子么?作为两群分别来到此地的异乡人,我们虽然语言不通,却只在一瞬间,就开始兴高采烈地为对方拍照,在世间这一遥远而陌生的角落,赞叹着这场几乎不可能的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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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3#
 楼主| 发表于 2014-1-7 03:29:12 | 显示全部楼层
老芒 发表于 2014-1-7 03:07
有张图标注错了,第一张湖不是卡拉库里湖,而是之前的沙湖,后面几张才是卡拉库里湖,卡拉库里湖背景就是 ...

塔什库尔干的塔吉克确实是安定的。俺觉得这一方面是国家财政拨款,还有一方面他她们在国境对面的塔吉克斯坦的戈尔诺—巴达赫尚自治州,阿富汗的瓦罕走廊和巴基斯坦克什米尔境内那些说帕米尔语的亲戚们一对比,就能感受到做中国人的好处了。

该用户从未签到

114#
 楼主| 发表于 2014-1-7 03:38:40 | 显示全部楼层
老芒 发表于 2014-1-7 03:36
这倒也不是有啥对比,稳定是一贯制的。

一贯制对于建国以后是这样。 但俺大清和民国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

该用户从未签到

115#
 楼主| 发表于 2014-1-7 05:34:57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草蜢 于 2014-1-7 05:36 编辑
老芒 发表于 2014-1-7 03:44
跟外来势力有关,这地传统上是中原王朝在西边的第一哨,本地塔吉克没造反传统,但周边国家和民族有,所以 ...


《冰山上的来客》不管老版还是新版,好像都不是中国塔吉克演的哟。

老版《冰山上的来客》的假古兰丹姆是户口上注册“汉族”的谷毓英老师,




而真古兰丹姆是维吾尔演员,




真假古兰丹,左是谷毓英老师扮演的假古兰丹姆, 右边是维吾尔演员扮演的真古兰丹姆

阿米尔,也是一个浓眉大眼的维吾尔演员扮演。



新版《冰山上的来客》里,也是维吾尔女演员扮演真假古兰丹









该用户从未签到

116#
 楼主| 发表于 2014-1-7 11:51:24 | 显示全部楼层
范进中举 发表于 2014-1-7 11:43
塔族是新疆公认最好的族群,塔县几乎没有罪犯,治安一直非常好。

巴掌大个地方,大家都认识。那治安不好都不行啊!

该用户从未签到

117#
 楼主| 发表于 2014-1-7 12:57:54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草蜢 于 2014-1-7 13:28 编辑
河蚌 发表于 2014-1-3 23:16
石化企业哪那么容易进去。石油在新疆是一个独立王国,不受当地政府管辖的,没有关系根本进不去。
晨枫对 ...

实际情况不是这样的,当年有个闯荡北京的维族人写过一篇文章,维族人在乌市所受到的就业歧视甚至超过了北京,听上去很惊异,可这是实情呀。


记得以前看到过一个对居住在北京的灰狼乐队的艾斯卡尔的采访。

他说过,他觉得在内地,在北京,比在新疆自由多了。

10年前,维吾尔民族主义者们对那些说汉语,或在汉语环境下打拼的同胞是BS的,认为这些人出卖了他们自己的维吾尔传统, 但惟独对用汉语唱歌的艾斯卡尔网开一面。

因为他们很多人认为艾斯卡尔是同路人, 比如艾斯卡尔著名的汉语歌曲《祝福》,就被维吾尔民族主义者们理解为, 为维吾尔民族所唱的歌。

他们认为

翻来翻去历史课里
没有你的自己
"
唱的是维吾尔民族的遭遇。

在百度贴吧中,一名叫”灰狼的歌迷“是这么写的

这张《祝福》中,艾斯卡尔做着一件伟大的事——用音乐来记录现代文明对古老民族的撞击与融合,用歌唱来记录着民族的每一份子在这种时代裂变中的心灵处境。所以我想,当我们欣赏与赞叹于他的音乐是如何创造性的融合了维族民间音乐与现代摇滚曲风时,我们更应该抛开曲风的外衣直视维吾尔歌者艾斯卡尔的热爱家乡,热爱自己民族文化的灵魂,并且倾听这个灵魂深处炙热的声音。

艾斯卡尔曾经说在新疆有一些乞丐,他们在要饭的时候都喜欢唱歌,而且他们每个人的歌都不一样。有一天,艾斯卡尔正在睡觉,然听到窗外传来一阵非常优美动听的旋律,有个乞丐在外面拿着“萨巴伊”唱歌,睡得正香听到外面的歌声,“那真是好听”艾斯卡尔感叹,“真的有人在唱歌,他的嗓子特别像我。”他没有靠得很近,没有离得很近,“大家会认出我”,艾斯卡尔要求他再唱一首。他从老人的音乐里的到了灵感,感受到民族文化的力量。

不敢说《祝福》是否源于这个故事,但是可以听出悲悯的情怀,艾斯卡尔沙哑辽阔的嗓音为表现音乐的主题贡献不小。“我四处奔波,到处寻找,寻找我自己。遇见一个善良的乞丐,听到你的传奇。回到家里翻开那书本,寻找你的事迹,翻来翻去历史课里没有你自己。”

凡夫俗子的历史只能流传于民间,史书的历史终究是被精英们修改、歪曲的赝品,曾有学者这样怒斥“历史”。艾斯卡尔深深地祝福他们,“安拉一声我能为你祈祷,能为你唱首歌;安拉一声,改变我所有,改变我从前的梦。”改变背井离乡的被异化,回到梦中的故乡。


这张《祝福》中,艾斯卡尔做着一件伟大的事——用音乐来记录现代文明对古老民族的撞击与融合,用歌唱来记录着民族的每一份子在这种时代裂变中的心灵处境。

个人觉得这首歌还是蛮好听的。

艾斯卡尔(Askar,灰狼)-祝福

视频里的大妞现在是艾斯卡尔的老婆迪丽拜尔


艾斯卡尔还提到一件事就是,他去为一位领导唱歌。 当时那个领导当着他面问随从,这人从哪国来的,为毛中文这么好? 艾斯卡尔说我是中国人。 领导不相信,一定要问他从哪国来的。 艾斯卡尔大怒,就说我是从新疆国来的。

结果酒席不欢而散。艾斯卡尔提此事说的是受异化歧视的事情。但我觉得他太看高当时领导们的水平了。


首先艾斯卡尔这身长相,


俺第一眼一看,咦,这不是希腊音乐家雅尼(Yanni)吗?




下面是老外漫画

讲的是一名来中国17年,不但一口流利的普通话,还精通几地方言,包括上海话, 闽南语,广东话 和其他俩方言。 在最有名的大学教课,并将中文诗词翻译到英语,德语,法语,西班牙语和意大利语。 一句话,语言天才!


然后语言天才今晚和省长酒宴。

左边那翻译用中文口音的中式英语问他省长的问题, 右边女子用英语问他能不能吃中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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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8#
 楼主| 发表于 2014-1-8 00:06:57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草蜢 于 2014-1-8 08:49 编辑
老芒 发表于 2014-1-7 23:48
维吾尔乞丐好像是维吾尔中特殊的一支,类似于欧洲的吉卜赛人。
维吾尔是要分开看的,很多分支都有自己的 ...


现在已经是事实上的一个民族了。 汉族又何尝不是呢?

比如@猫元帅 提到的萨镇冰就出生于福州的色目人后裔雁门萨氏家族。雁门萨氏就是元代进入中原的色目人后裔。



在甲午战争中,萨镇冰在威海卫刘公岛的门户,率“康济”水手守卫南口日岛炮台,是刘公岛保卫战甲午炮火的亲身经历者。。


萨镇冰命长,一口气活了94岁。


在他93岁那年看到了中国人民志愿军攻克汉城,写下诗词如下:

五十七載猶如夢,舉國淪亡緣漢城,龍遊淺水勿自棄,終有揚眉吐氣天。


著名的雁门萨氏先祖有元代色目族裔诗人画家萨都剌,有一说,这他们的族源就是突厥。

雁门萨氏是中国的一个以萨为姓氏的家族,为福建福州的名门望族。雁门萨氏发源于西域色目人“答失蛮氏”,其家族的萨都剌在山西雁门受元朝赐萨姓,1333年薩仲礼迁基福建福州。

雁门萨氏源于宋元之际西域西突厥葛罗禄部落的答失蛮氏家族,见于历史记载的始祖为恩兰不花,他为元世祖四处征战立下了很大的功勋,其第三世的萨都剌出生于山西雁门,是元代著名诗人和画家,被元朝赐姓萨,成为雁门萨氏的肇始,其家族逐渐蒙古化。

萨都剌精通汉文诗词书法,在赐姓后取汉名天赐,号直斋,他一共有兄弟三人,萨都剌为长兄,其弟萨野芝有一子为萨仲礼,在元统元年(1333年)中进士,并被授予福建行中书省检校一职,于是萨仲礼赴福建就职,定居于福州通贤坊,去世后葬於侯官县大梦山,成为雁门萨氏入闽开基的始祖。

萨都剌的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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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评

萨苏是笔名,本名是弓云  发表于 2014-1-8 08:34
譬如萨苏?  发表于 2014-1-8 08: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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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9#
 楼主| 发表于 2014-1-8 00:26:07 | 显示全部楼层
糊里糊涂 发表于 2014-1-8 00:15
@兜胖胖

这个领导问他哪国人的例子,我看就是人以相貌分群的生物本能的流露。

在美国出生的亚裔也对此很恼火,因为其他美国人老是问“你从哪儿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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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
 楼主| 发表于 2014-1-8 00:38:58 | 显示全部楼层
潜客 发表于 2014-1-8 00:38
如果你的答案是美国州名,还会被追问:where r u REALLY from?

哈哈哈,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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