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爱坛的人不喜欢民国风民国范儿？

楚天

听了个讲座，感觉不错，当时听众反应好象也不错，就把其内容转到俺的爱坛日志。但收到的反应出乎俺意料，选“搞笑”的人最多，似乎多数朋友很不以为然？是大家误读了讲座主题，还是我误读了大家的反应？

http://www.aswetalk.org/bbs/home ... kforward=1&id=10501


张充和在重庆画的仕女图，上有章士钊、沈允默等名家的题诗:

关于这幅《仕女图》的来历（张昌华撰文）：

   《仕女图》原为郑肇经先生收藏。郑肇经是我国第一批留德博士，水利专家。抗战时期他是重庆水利实验处负责人，长张充和20岁的父执辈。因两人都喜翰墨丹青并擅诗词，遂结成亦师亦友的忘年交。1944年，张充和尚待字闺中，供职于教育部，常到沙坪坝郑肇经办公室讨教、玩耍。某次去时，郑不在。张充和便信手用办公桌上的纸墨作画。画意是沈尹默的小诗“四弦拨尽情难尽，意虽无声胜有声。今古悲欢终了了，为谁合眼想平生。”张充和用工笔刚画好仕女的眼线，加眉鼻口时，见主人回来了，怕长辈笑话她，忙害羞地将画稿塞进纸篓，被郑肇经止住。郑先生展读画稿，大加赞赏，“强迫”张充和画完。“凭着他指指点点将头画成”，因有事，张充和掷笔扭头要走，硬又被郑肇经拦住。张充和只得以几条虚线画毕仕女的身子和琵琶，并抄了沈尹默的诗及落款，交差。“真是虎头蛇尾，就算头是工笔，身是写意。琵琶弦子全是断的，叫她怎么弹呢？”张充和撒娇说：“我老师不是说‘意虽无声胜有声’吗？”一溜烟跑了。后来，郑肇经请章士钊、沈尹默、汪东、乔大壮等名流题词，装裱收藏。并翻拍成照片赠张充和留念。     张充和于1949年侨居美国。两人音讯杳然。暌违30年后，郑肇经始与张充和有音问。郑在致张的信中叹息：“十年动乱中，我所有的文物图书及字画等荡然无存。你写的字和画的仕女轴、图章，当然同归于尽。”他请张充和将《仕女图》照片复制一份给他，并希望写首小诗“什袭珍藏”，同时希望有生之年能晤聚。郑肇经对旧情的眷念，使张充和十分感动。她将《仕女图》照片放大，并作3首小令赠之。其诗作之一《菩萨蛮》云：     画上群贤掩墓草，天涯人亦从容老。渺渺去来鸿，云山几万重。     题痕留俊语，一卷知何所。合眼画中人，朱施才半唇。     1983年，张充和作离国后首次回归之旅，专程赴南京拜访郑肇经。时郑已垂垂老矣，夫人亦已过世。他拿出珍藏的《仕女图》照片，凄楚地说：“这上面人物，只剩我们两人了。”郑肇经90华诞，张充和不忘吟诗以贺：     百战洪流百劫身，衡庐闭户独知津。慧深才重成三立，如此江山如此人。     1989年郑肇经灵归道山。戏剧性的是1991年《仕女图》浮出水面，出现在苏州的书画拍卖会上。张充和获知，喜不自胜，委托苏州的四弟寰和拍下。物归原主，张充和百感交集，动情地说：“此时如泉白（肇经）还在，我是一定还他。因为他一再提到，一再思念那画上的朋友，一再要我珍重那个时期相聚的情景，一再要我写此回忆录。”面对这幅失而复得的《仕女图》，有朋友提请张充和题诗以记。张充和说：“我的喉头哽哽的，心头重重的。”高山流水，知音已无。她实在不忍作“我向花间拂素琴，一弹三叹为伤心”的苦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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鉴于大家不肯停止讨论，把后面一跟帖的内容补充在这里，便于查询：

我的那篇日志已经抄录了“民国范儿”的主要意思，特别突出了非政治的方面。民国历史我们都非常熟悉。原来以为这些足以支撑一个有意思的讨论了。没想到很多人还是来询问，或是质问，“民国范儿”这个词的定义。今天早晨第一次Google了一下“民国范儿”，抄录几条。


陈丹青大概最先用这个词，但他作为画家只会举例：
所谓“民国范儿”，先是一种“样子”吧，和如今满眼所见不一样。今人要“看”
民国，只能是照片和影像了。去年的电视剧《潜伏》，有点像的，但民国的真滋味
还在民国老电影：《马路天使》、《小城之春》、《神女》，《一江春水向东流》
那时的导演和演员不知道什么“民国范儿”，他出来就是啊。
你们新周刊今年发了一幅难得的照片，是胡适在美做大使，几个绅士淑女围着他，
各人的装扮，姿态，室内的陈设，全是对的──单是这张照片，可写一篇民国与共
和国文化差异的大论文──可是拍摄那一刻，他们哪在乎民国不民国。现在各驻外
使馆，你见过吗？
近年拍的所谓主旋律电影，那份肉麻，我宁可看五六十年代的《南征北战》、《鸡
毛信》、《董存瑞》，一股活气：那才是货真价实的革命电影。“革命范儿”，也
早没啦。你听听现在唱的老歌红歌革命歌，别说装腔，靡靡之音也不如，那是革命
的自我调戏、自我作贱啊。
......
http://news.sina.com.cn/c/sd/2010-08-31/171621010599.shtml


《翻阅杂志》：
如果非要定义“民国范儿”的话，我想，或许可以用“贵族精神”来指称。
西方人罗金斯曾说，贵族、领主对国王讲话的标准模板是：“和你一样优秀的我们
向不比我们优秀的你发誓，如果你能遵守我们所有的法律的话，我们便接受你作为
我们的国王，否则就不接受。”
这，就是最典型的贵族情调。
刘再复曾经归结了“贵族精神”的四大内核：第一是“自尊精神”，第二是“讲求
原则”，第三是“保持低调”，第四是“淡薄名利”。
这些精神特质，应该说多多少少都是与 “民国范儿”暗合的，也是现代社会知识分
子所缺乏的。


萧沉 ：
民国范儿是什么呢？就是被无产阶级泥腿子所批判的资产阶级人文形象和气质，就
是穿衣戴帽要讲究，要得体，要像个人样，就是骨头和血液里要透着文明与文化气
息。
http://xiaochen.blshe.com/post/78/659752


五岳散人：
何谓“民国范儿”？这是指那代学人所特有的风范。学者应该具有的风范无非是两
点，一个是智力诚实、一个是学术诚实。智力诚实指的是知之为知之，不强以不知
为知，以己昏昏使人昭昭。学术诚实则说的是不可曲学阿世，用自己掌握的学术能
力去歪曲事实为有权者背书。实际上后一点远比前一点难做到。
民国学人为什么会有与后世不同的风骨？从大环境说，那代人遭逢大变局的冲击，
为了探求改造旧有文化、而且本身就是旧有文化的践行者，加上西学东渐的外力，
形成了自己独特的文化特质。这种特质在民国以后再未出现，是因为从文化传承上
出现断裂，从此不能延续旧学命脉，直至知识分子成为某种意义的附庸，再无独立
的精神谱系可供传承。


张耀杰 ：
在我看来，面对“民国范儿”之类的模糊概念，最为科学也最为恰当的应对态度，
是蔡元培在1935年写给何炳松的公开信中，所表现出的那种普世性的价值观念和人
文精神：
“现在最要紧的工作，就是择怎样是善，怎样是人类公认为善，没有中国与非中国
的分别的。怎样是中国人认为善，而非中国人或认为不善；怎样是非中国人认为善，
而中国却认为不善的。把这些对象分别列举出来，乃比较研究何者应取，何者应舍。
把应取的成分，系统的编制起来，然后可以作一文化建设的方案，然后可以指出中
国的特征尚剩几许。若并无此等方案，而凭空辩论，势必如张之洞‘中体西用’的
标语，梁漱溟‘东西文化’的悬谈，赞成、反对，都是一些空话了。”
蔡元培的这种普世性的价值观念和人文精神，表现在教育方面，就是他在担任校长
期间赋予北京大学的北大精神：“仿世界各大学通例，循思想自由原则，取兼容并
包主义。”表现在做人方面，就是他1916年在为堂弟蔡元康书写的对联中，所表述
的严以律己、宽以待人的文明态度：“行不得则反求诸己；躬自厚而薄责于人。”
像这样的价值观念和人文精神，才称得上是“民国范儿”的最高境界。


朱平 ：
赫拉克利特说过：一个人不可能两次踏入同一条河流。莱布尼茨亦言：世上没有两
片完全相同的树叶。而对于历史学家来说，历史却有着惊人的相似。比如晚清民初
和春秋战国就非常类似：二者都时逢乱世，衮衮诸公拥兵自重，雄踞一方，厉兵秣
马，却又彬彬有礼，小心翼翼地谨守着邦交礼仪，即便征伐讨杀，亦必师出有名─
─这种政治上的松懈直接催生了文化的繁荣，前者孕育出了决定中国思想走向的诸
子百家，后者适逢“三千年未有之大变局”，风云际会，诞生了一批学贯中西、会
通古今的大师。究竟是什么让那个时代人才辈出、群星璀璨？为什么长袍马褂的晚
清遗老能和西装革履的留洋博士同台授业竞技？为什么物质极端匮乏的西南联大能
培育出诺贝尔奖获得者？为什么北洋军阀屡动兵戈却又礼佛有加？为什么三一八惨
案之后段祺瑞终身食素？为什么曹锟明明可以以武力逼宫，却非要以选举的方式问
鼎总统──哪怕是使用贿赂的手段？为什么西安事变后张学良明知道护送蒋介石回
南京会沦为阶下囚，却宁愿孤身犯险？到底是什么影响了他们的决策，造就了他们
独特的做派和行事方式？


许多朋友喜欢骂民国，我也曾喜欢骂，因为骂够了所以不再喜欢。其实连最有“民国范儿”的人物胡适也骂民国。他说：
我们生存的这年头，看见的，听见的，往往都叫我们悲观、失望的──有时候竟可
以叫我们伤心，叫我们发疯。这个时代，正是要我们培养我们信心的时候。没有信
心，我们真要发狂自杀了。我们的信心只有一句话：努力不白费。没有一点努力是
没有结果的。

楚天

luxueyou 发表于 2012-4-25 10:57
别人不知道，我个人是欣赏不了在亡国灭种的悬崖边上摆出的“优雅”姿态。脱了裤子也要爆原子弹的豪迈和悲壮 ...

你这个回答应当很有代表性。不过整个20世纪，中国大部分时间有难，前有内战、外战，后有饥荒、文革，那么是不是你认为，这大部分时间里，"优雅"的文化都是不合时宜的，只应欣赏某种"豪迈和悲壮"的文化？

楚天

鹰从天降 发表于 2012-4-25 11:27
在一个租界林立、包身工遍地、华工卖猪仔，没有什么工业基础，战乱频繁的国度谈民国风和民国范儿是非常搞笑 ...

这一点恕我无法赞同，你的概括比较“标准”，但可能不够全面。除了灾区、战乱区，民国时的乡村中很大一部分，可能比五十年代后期到七十年代的中国乡村还更“宜居”一点。

楚天

巴山 发表于 2012-4-25 11:33
我不懂欣赏民国风民国范儿中的优雅，但我认为一个民族需要保持这种优雅的种子。它也许不能帮助保护我们这个 ...

你的观点比较符合那个讲座的本意。本来“保护这个民族”即“救亡”，或许是最重要的任务，但并不是唯一的任务。失去所谓“优雅的种子”并不是“救亡”必须付出的代价。

楚天

假如十八 发表于 2012-4-25 11:49
这就是郭德纲说的，我就爱吃个大蒜，还就着咖啡----其实不是大蒜就比咖啡好，关键是有人老说咖啡好看不起 ...

大家有点健忘吧，建国六十年了，喝咖啡的超过吃大蒜的才几年？再说了，即使现在吃大蒜不如喝咖啡神气，毕竟谁也管不着谁。当年可是“吃大蒜的”专政。

楚天

假如十八 发表于 2012-4-25 12:11
现在就是喝咖啡的要翻上来，吃大蒜的吃惯了不愿意嘛。

俺还记得80年代把法国来访专家的咖啡偷来喝，感觉就象喝中药。

咖啡有洋味，还是喝茶接近“民国范儿”。苏炜讲座里说：日本留下了茶道，台湾留下了茶艺，大陆则曾经贫乏得只剩“大碗茶”。

楚天

假如十八 发表于 2012-4-25 12:38
其实我不觉得这种有什么。那么多书什么的在那里摆着，有钱有闲了很快就捡起来了。有些手工艺可能真的失传 ...

“可惜”到什么程度并不是重点，问题是为什么“可笑”？

实在不明白，讨论文化风范，大家总要提到“吃饱饭”或“饭票”上去。

你欣赏音乐吗？答：还是吃饱饭更重要。
你喜欢读诗吗？答：还是吃饱饭更重要。
你喜欢XXX吗？答：还是吃饱饭更重要。
......
是不是爱坛的同志们都正在挨饿？

楚天

晨枫 发表于 2012-4-25 13:22
“错”不在具体的“民国范儿”，而在于这在时代背景之下是一种逃避主义的思维。不敢正视现实的文化是没有生 ...

“主旋律”、“社会的主流”义正词严，就是听着太耳熟。今天我们谈谈“次旋律”、“社会的支流”好不好？

楚天

晨枫 发表于 2012-4-25 16:07
当然可以呀，但要是坚持谈支流，还抱怨别人不认同，这就……只能怨自己“自绝于社会”，只能自己玩了。喜 ...

没打算“坚持”谈支流，只是没想到不少人只喜欢谈主流，一说民国就只愿谈国家兴亡。其实民国风的象征也包括西南联大、黄埔军校，本来就跟主旋律相关。原文中甚至还正面提到了“共产范儿”。

顺便说一声，俺就喜欢儒雅的民国“范儿”，但这不妨碍我不时瞄一眼你老兄的飞机军舰帖。主流支流本来是可以兼顾的。

楚天

就爱抬杠 发表于 2012-4-25 17:13
就事论事本来也没啥。谈主流还是支流也是个人所好。
问题现在民国范这个词已经几乎固化为今不如昔，民国的 ...

“民国范儿”意味着“民国的生活比现在强多了”，这是刚听说。其实喜欢“民国范儿”的人有的是，有些人带政治含义，我介绍的这位老师强调其美学含义，是很严格的就事论事。大家的评论扯到这么远，真是出乎意料。也许你解释了这种反应的根源。

楚天

老芒 发表于 2012-4-25 18:14
如果说优雅，排第一的肯定是蒙元入侵下的南宋，那种优雅可不仅仅只限于士大夫，连小小的酒楼小二都敢嘲笑没 ...

你们这些老兄怎么说话都象青年导师或者党委书记呢？今天俺被上了好几堂民族大义课了。

“没有人愿意吹捧南宋的优雅”？谁不吹捧唐诗宋词？那宋词的一半可是南宋人写的。即使完全的悲剧也有悲剧美，更何况南宋偏安那一百多年里，无数百姓安居乐业、一生圆满，他们“优雅”一把，怎么就成了“行尸走肉的假美”了？写诗人遵守的“平水韵”是金朝的汉人编的，写戏剧的关汉卿是元朝人，按你老兄的逻辑，这些亡国奴搞的东东，岂不更是“行尸走肉的假美”了？

不是说了句“民国有范儿”就会忘了民国的严重社会问题，那些众所周知的问题已经老生常谈了六十年。如果你愿意开个题目全面论述民国的黑暗，俺也会积极发言的。可是俺这个题目没那么全面！

楚天

平沙落雁 发表于 2012-4-25 20:12
民国有神马范儿？林语堂，梁实秋，胡兰成，还是鲁迅，茅盾，老舍？

你觉得谁象就是谁。民国范儿本来就是一个模糊定义。

要说这民国范儿最让俺服气的是人才，比如清华百年时钦定了29位“大师”，居然全都是民国那短短三十几年培养的！民国以后清华名字同样响亮的只有胡锦涛。

楚天

就爱抬杠 发表于 2012-4-25 18:52
不知道你是否上微博，如果上的话，搜索一下“民国范”，看看下面的评论，就知道这个词现在带有多少政治含 ...

俺还真不上微博，觉得那玩意儿絮絮叨叨不够“范儿”
谢谢给了我一个线索理解这些朋友的怨气何来。原来民国范儿早政治化了。

楚天

小糊 发表于 2012-4-25 21:01
我看了您写的日志，没法评论也不好给个表情，要是单纯从你日志的角度来看“民国范儿”，是有积极意义的，但 ...

你这几句比较公允。看来我是把国内说滥了的一个词当新概念来讨论了。以后我要建议那位苏老师换个词儿。叫“民国文化”如何

楚天

平沙落雁 发表于 2012-4-25 23:33
说老实话，民国范儿秉承前清那套文化，根本就不应该算汉民族的正根儿，都是被满清阉割之后所残存的变态， ...

你的观点有一定深度。不过人们推崇民国范儿时，比照物是取代它的共产范儿。秦汉唐宋毕竟太远，即使辉煌也无法企及。民国则是今日中国与古代中国的之间的链条，尤其与它以前的文化有相当的连贯性。中国现代史的遗憾是，事情来回否定得太彻底，玉石俱焚。从民国到共产这一步跳得太大，得到不少，失去太多，除了大家熟知的文物之类外，还有人文和理性精神，国家民族站起来了，人民尤其是文化人却跪下了。
另外，任何文化都有两面，民国也不缺血性刚烈文人，比如辛亥诸烈士还有被日军杀害的外交官们。至于谁更能代表民国范儿是可以讨论的，互联网时代谁也垄断不了这个定义权。

楚天

daxiang 发表于 2012-4-25 23:56
另外民国时期的文人里，我喜欢沈从文。虽然今天是第一次阅读任何有“民国范”三个字的文章，不过我猜他也不 ...

俺也是刚接触这个话题，以我之见，沈是相当典型的民国文人。

楚天

假如十八 发表于 2012-4-26 00:33
汉唐文章虽好,实在难学.
明清小品不那么好,却容易学的多.
民国范儿更不那么好,却更加容易学的多,因为是白 ...

俺的理解，“民国范儿”并没有点明民国文学有多出色（或民国的任一方面有多么出众），作为讲座主题的张充和女士根本不是作家。
如果有人说民国文学不怎么样，其实跟俺有限的阅读印象吻合。这是另外一个很好的话题。人们主要读同代人的书，因为易懂，因为实用。读前代的东西是需要知识界介绍或引导的。

楚天

猫元帅 发表于 2012-4-25 22:16
那不叫优雅，那叫做无病呻吟。

优雅是一种风格，是真情的流露。鲁迅也有优雅的一面，怎么就没人捧为民国 ...

俺的理解，近年来刮起“民国风”是对一些曾被彻底否定的东西的部分肯定，对一些被长期忽略的东西的恢复记忆。鲁迅等从没有被否定过，从没有被忽略过，自然就没怎么提及。我个人看法，鲁迅应当被包括。
建议你不要老强调租界。西南联大不在租界。乡绅们去不了租界。

楚天

胖卡门 发表于 2012-4-26 00:16
这个问题我们之间差别太大，还是不讨论了吧，毕竟这里是老友俱乐部。。。。

另外，关于表态的鸡 ...

谢谢你的态度。我一般把友谊与政治彻底分开。许多人为了政治（含意识形态或国家民族）原因做不成朋友。俺不是那一类。决定做朋友的因素包括人品匹配，兴趣匹配，环境机遇。没有政治这一条。我想不通为什么有人那么在乎政治。也许我应该想通，自己年轻时也很在乎政治。

对于日志搞笑，我是好奇，想知道大家为什么笑。我自己在听到胡兰成夸解放军时笑了起来。让我哭笑不得的是，一个非政治的贴引起很多政治（含意识形态或国家民族）的反响。我已经特意在日志最前面加了一句“兵荒马乱、民不聊生的半殖民地半封建时代”，先替某些读者把话说到，但他们显然还不满足，好几个人出来向我讲解国家兴亡的道理……

楚天

平沙落雁 发表于 2012-4-26 18:47
共产范儿这一步是跳得太大太快了点儿，文化这个东西需要时间来消化吸收发展，共产范儿取代民国范儿时间还 ...

你这些说法俺大部分同意，除了说老毛用文革“抗衡整个民族的堕落”那几句象天方夜谭。老毛的帝王气是不输秦汉魏，但也就仅此而已。共产浪潮给中国带来的那些阳光朝气，本来是既有用处也有美感的，但到老毛搞文革时走向全面破坏，别说扫尽了民国范儿，连共产范儿也丢了，只剩下彻头彻尾的丑陋。

崖山之后无中国。但为了叙述方便还是要把养育了你我的那个地方叫中国。为了中国老百姓的实惠，我希望中国成为一个比较平衡成熟的社会，一个兼有共产范儿之强健和民国范儿之优雅的社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