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书法和绘画的两件事（一）

猫元帅

先放一张图镇楼


大道至简写了个贴子，说的是书法的问题。虽然我对陈振濂不是很关注，但是我不觉得他写的字差。同样的，我也不觉得王冬龄的字差。

道理其实是很简单的。


任何艺术，都有保守派、中间派和激进派。写得和王羲之等人一样，算是保守派。大部分人是中间派。很多探索者，算是激进派。然而在二十一世纪的今天，字还写得和王羲之等人一样，不是一件值得夸耀的事情。

难道我们现在这个时代，能够留给后人的，就是写得和王羲之等人一样吗？

我们现在，无论再信息的广度上还是深度上，无论是生活方式还是思想体系，都完全不同于以前的任何时代。我们的艺术，也必然不会等同于以前的时代。如果还在刻意模仿以前时代的作品，只能算是描摹匠，连书匠都不算。而要树立能够体现时代风貌的艺术特色，必然要依靠在学术上积极探索的那些人。就像当年处于边缘状态的印象派，最后成为那个时代的代表一样。

当前书法界，无论再理论上还是在实践上都处于困境之中。如何做到习古而不泥古，如何处理探索与传统之间的关系，都需要在理论和实践上有比较大的突破。目前看，在实践上的尝试比较多，但是在理论上完全没有构建出一个相应的体系。即使在实践方面，也不是很放得开，大部分人还是在传统里面转圈圈。而先锋派由于没有理论的支撑，最后很难有所突破，大部分都转向构成主义了，或者成为行为艺术。当然这里面也有书法自身特点的限制，此处不谈。


说实话，把字写得工整，这种事二百年前的机器人都能干。现在技术发达了，再有个能和王羲之写的一样的机器人一点都不新鲜。



那么，问题来了。

鹤梦白云上

有一点同意猫元帅，陈振濂字在我眼里绝对不难看，而且有颇几分可爱之处，相比之下，象田蕴章那种楷书也好、行书也好，呆板、拘谨得很，总觉还有一种不协调的成份在内，那种字看了实在没什么趣味，估计那种人也没有什么意思。当然象田蕴章那种字确实也算工整。

字还写得和王羲之等人一样，不是一件值得夸耀的事情

这一点就不同意了。就现代，字写得象王羲之一样，绝对是一件值得夸耀的事情。恕我孤陋寡闻，现代有谁能写得和王羲之一样？不可能的事情。就说基本的楷书，临摹，不论颜真卿、欧阳询，现代人，也没见真写到形神皆似的。当然我这方面见闻也不广，就记得民国谭延闿，此人颜体楷书基本练到家了。现代人还真不晓得有这等真功夫的。

当然象谭延闿这种，属于当学生当到极致，在有些人看来可能是不屑的，人吧，总想有自己的东西。

其实书法这个东西，有点象旧体诗，现代人不管旧诗还是书法，总体看，离王羲之、离唐代大家还是有很远的差距，有一种东西，叫“精神”，是现代人最缺缺的。

话说回来，陈振濂这种字，想来毕竟也是练过多年的，有自己的风格，不难看。你说有多好，这个我也不敢讲。

书法、诗，到一定层次，都是“精神”的流露，因为现代人谈不上什么“精神”，所以字里面、诗里面也就谈不上什么精神。田蕴章那种字，好比现代人写个律诗能给你把平仄给基本把好，其余就没多少品味的了，一品，倒品出一些不协调的地方，好似诗里面句与句之间不够通达，凑韵。陈振濂的字看上去没田蕴章的字那么讨厌，如此而已。

当然，我说陈比田字好，也只是个见。

P.S. 猫元帅用各种字体问：“学书法到底有什么用？”，对此，我觉得不如问：“人活着到底有什么用？”

书法当然用处是有一些的，但根本上其实这个问题基本等于“人活着有什么用”。所以这个问题就不要问了，人来到这个世上不是自己选的。一个人练不练字，纯属“天意”。很多别的无用之事也是这样。这是我的理解。

平沙落雁

学书法是为了感受古代的悠闲和优雅，现代人缺的就是这个，

大道至简

承蒙猫帅点拨，受教了

有句老话说，各花入各眼。还有句老话说，众口难调。那比如，奥巴马就说她老婆比谁都好看。那俺觉得就没有俺老婆好看，而且她还怪吓人滴咋滴？

我也顺便百度翻了翻李叔同大师的书法图片，已臻化境返璞归真的大师后期，也是结构朴素，笔锋平和。在我眼里看，大彻大悟后的李叔同感觉要比陈的少了轻佻，稚扑有余。或许这也是二人性格、环境乃至人生阶段的异同所致也不一定。反正俺这水平，不敢评论，只敢谈感受哈。

这书法的境界，盖似武侠小说中的功夫一样——大巧不工，大美无形。我这境界目前还只能猫腰在看得懂的圈圈里面转悠，稍微有些变化，就不知所措啦。希望大家都多发些心得，俺也在后面跟着被熏陶，被提携。

但说到书法的这个“法”字，俺也有些赘言。这个法，俺觉得对于绝大多数的习字着而言，应该是指一个扎实的规矩。我们可以在不断临摹中感受前人，提高自己，这个渐进的过程，本身就是妙不可言的事情。那有些人天性和笔法就爱不拘一格、天马行空，特异独行，这本身也是人家的自由和本事，甚至境界。有这个本事和自信的人，自然也是不会在乎有人说他质疑乃至指责的。当然，这个世界也一定会偶尔有些跳梁小丑蹦出来哗众取宠，自以为是的贻笑大方。

陈先生家世渊源，良师环绕，封官加爵，笔下的功夫自然不在我可以品头论足的范围之内。希望有人能够找到陈先生更多早前的传统大作给我们有幸学习瞻仰就好。先谢过。

那，我也不会觉得端庄等同于呆板无趣，相反，我会对这字背后的功夫钦佩不已。比如，我就绝不会对word里面的字库或电脑雕刻在石头木头上面的字有感情。却对蘸墨挥毫，运笔腾挪，看似形似却有自己些微个性的文字感慨不已，哪怕他是端庄拘谨的，比如田老师的字。比如一样有个性的、完全不拘谨的，毛主席的字。

保守、迂腐、传统、守旧，我觉得其实并不完全像其对立面的澎湃激进那样，一点都不可爱。我觉得软件里的字体，比起俺们蘸水磨墨写出来的字体才是真正的廉价而且没有个性的才对。那种千篇一律的周正，真的可以和田老师那种一撇一捺抹出来的端庄算一回事么？

至于说道书法的作用，就俺这连业余爱好者都不及的水平认知——它就应该是个娱人娱己的乐，罢了。那些协会高官和派系代表的事情，离俺们实在太远。咱们偶尔也跟着开心乐呵乐呵，不也挺好——就比如专业的可以提高到从美学和流派角度来分析高下，俺们打酱油的就认同扎扎实实的笔下功夫挥就的一个个认真的字。或者，前有扎实的挥毫让俺们观摩，后有涅槃的泼墨让俺们仰慕，就更好了。凭空跳出来的，有人可以认为惊世骇俗的“美”，但也有人就会觉得没有规矩方圆——如果大家在谈一个以“法”为前提的话。

猫元帅

鹤梦白云上 发表于 2016-10-17 22:46
有一点同意猫元帅，陈振濂字在我眼里绝对不难看，而且有颇几分可爱之处，相比之下，象田蕴章那种楷书也好、 ...

现代人不缺精神，现在正是民族精神勃勃向上的时期。但是现代搞书法的缺精神，反共反华自我矮化，生怕自己有点精神。自以为吹吹民国的牛皮就叫有思想，还以此沾沾自喜，殊不知正是没文化的表现。

其实说白了就是文化自信的问题。对历史的自信，对西方的自信，目前艺术界普遍缺乏这两者。书法界前几年流行“文人气息”，写出来的东西全都油浮甜。现在又要追传统，结果又都变成书奴。就没有一点自己的东西，没有一点自己的思考与追求。还是齐白石那句话，学我者生像我者死。习古而不泥古，才是艺术的正道。

这里面牵扯到一个什么是“书法家”的问题。书法家这个身份，以前是没有的。在以前，书法家的身份是附着在官吏或者书手的身份之下的。然而到了现代，伴随着艺术学科的独立，书法家这个身份已经独立出来了。就是专门以书法作为艺术追求的一群人。那么既然你以书法作为艺术追求，就必须在艺术的范畴之下思考与实践。你写的和王羲之一样，那叫工夫，不叫艺术。李可染讲“以最大的功力打进去，以最大的勇气打出来”，你必须要脱离王羲之的一笔一画，真正有自己的东西，才能叫艺术。

一个人既然自诩为书法家，就必须把书法作为一个事业来追求，而不仅仅是为了写一两张好看的字。

鹤梦白云上

猫元帅 发表于 2016-10-18 10:25
现代人不缺精神，现在正是民族精神勃勃向上的时期。但是现代搞书法的缺精神，反共反华自我矮化，生怕自己 ...

我说的精神和你讲的精神恐怕并不是一回事。

民族精神，这个我不否认，现代人都讲爱国精神，这个很好的。

但现代人是“物质”化的，这个不分中外，中国人如此，美国人也是这样的。

我说的精神，是文艺作品中的“神”，当然还包括有一些其他的东西。

比如第一、第二、第三行书，都是王、颜、苏自己写自己的文章，其中的“神”是谁也无法否认的。现代书法家的作品有谁具备那种“神”呢。

现代所谓书法家，都是录某某诗，作横幅、对联之类的，裱起来挂墙上作装饰，这是现代“书法家”干的事，当然他们其中也有能对个对子作个律诗，但和古人根本就不是一个层次的事。

现代人，不管书法家还是写旧诗的诗人，我都没有推崇的。书法、旧诗，这些都是过去的事，好比海滩上的海螺早已被古人捡走了，现代人只能捡点零星的贝壳。

现代所谓书法和书法家，其实都是那么回事，距古人境界已经差得太远了。好比说英语，中国人在国内学英语，肯定达不到老外那个水平。书法、旧诗这种东西，已经过了那个时代，基本是唐朝为顶峰，然后就逐渐下坡了。毛笔、文言文，对于现代人本身就象外语一样，根本就没有那种时代氛围，明清倒是还用毛笔文言，又因为过了那个时代，在这两方面也已大不如前了，只能搞搞戏剧小说之类，还有八股。所以讲唐诗唐诗，读诗，还是要读唐诗和唐以前的诗。书法也一样。

至于写出王羲之的字来，我同意那叫功夫，但是功夫本身是艺术的一部分。没有功夫何谈艺术呢。

猫元帅

大道至简 发表于 2016-10-18 01:34
承蒙猫帅点拨，受教了

有句老话说，各花入各眼。还有句老话说，众口难调。那比如，奥巴马就 ...

我们所说的“法”，其实就是技术。孙晓云写了一本书叫做《书法有法》，解释的比较清楚。我们临摹的目的是学习古人的技术，技术是基础，但是技术学到手之后，要为我所用才可以，也就是要从必然王国向自由王国前进。不能老是在基础上打转转，要提高才可以。打个比方，一个人不能总把自己停留在高中阶段并以此为荣吧，总是要上大学上研究生的吧。

赵子昂讲“盖结字因时相传,用笔千古不易”，这里面的用笔就是技术，而结字其实就是风格。王羲之时代，跪坐、小笔、尺牍。到了苏轼黄庭坚时代，有了纸、有了桌子椅子，笔也变大了。写出来的东西肯定不会和王羲之一样。但是基本技术是一样的。我们现在的生活环境和书写条件与苏轼黄庭坚时代又不同了，写出来的东西肯定也不会一样了。那么现在你还是写得和王羲之一样，不是复印机是什么。

陈振濂的字绝对不能算轻佻，相反却是很稳重的。而田蕴章的字就是高中生，高中基础打得再好，也还是高中水平。真理和谬误只差一步，田蕴章就是多了那么一步。从规矩变成了呆板。更何况，陈振濂的字明显比田蕴章的功力深。

书法界有个很有意思的事情，就是名家临摹经典活动。让名家去临写王羲之的帖。这个其实是很可笑的，相当于让毕加索画石膏像，或者让陈景润做小学应用题。然后大家还说你看画的多好解得多快，完全是个笑话。一个人基础工夫好不等于这个人水平高，这个道理应该是很浅显的。

不要觉得书协高官或者流派代表就不好，这是一种认识误区。到目前为止，中国书法的最高水平还是在中国书协，即使里面有比较水的混迹其中也不改变这个结论。民间偶尔有一些非主流风格，但是大部分还是低级的。

以后有时间再说说什么是传统。

莳萝

我现在字写得很不好，但小时候在戒尺下面练过几年。
我的感觉写字最开始就是模仿，就像婴儿学走路一样，但到后期，有人能跑得风快，有人能走的风姿卓越，这就是不同了，说到底就是把自己的性格用一种最美的风格彰显出来。

猫元帅

鹤梦白云上 发表于 2016-10-18 11:23
我说的精神和你讲的精神恐怕并不是一回事。

民族精神，这个我不否认，现代人都讲爱国精神，这个很好的。 ...

我今天实在是没时间，估计在爱坛关门之前说不完。你可以先加我微博“猫元帅”，保持联系。如果有兴趣可以换个地方继续讨论。我在知乎没账号，如果需要的话我可以注册一个人后开专栏什么的。

猫元帅

平沙落雁 发表于 2016-10-18 00:04
学书法是为了感受古代的悠闲和优雅，现代人缺的就是这个，

我今天实在是没时间，估计在爱坛关门之前说不完。你可以先加我微博“猫元帅”，保持联系。如果有兴趣可以换个地方继续讨论。我在知乎没账号，如果需要的话我可以注册一个人后开专栏什么的。

猫元帅

大道至简 发表于 2016-10-18 01:34
承蒙猫帅点拨，受教了

有句老话说，各花入各眼。还有句老话说，众口难调。那比如，奥巴马就 ...

我今天实在是没时间，估计在爱坛关门之前说不完。你可以先加我微博“猫元帅”，保持联系。如果有兴趣可以换个地方继续讨论。我在知乎没账号，如果需要的话我可以注册一个人后开专栏什么的。

猫元帅

莳萝 发表于 2016-10-18 11:50
我现在字写得很不好，但小时候在戒尺下面练过几年。
我的感觉写字最开始就是模仿，就像婴儿学走路一样，但 ...

我今天实在是没时间，估计在爱坛关门之前说不完。你可以先加我微博“猫元帅”，保持联系。如果有兴趣可以换个地方继续讨论。我在知乎没账号，如果需要的话我可以注册一个人后开专栏什么的。

鹤梦白云上

猫元帅 发表于 2016-10-18 12:08
我今天实在是没时间，估计在爱坛关门之前说不完。你可以先加我微博“猫元帅”，保持联系。如果有兴趣可以 ...

我没有微博，也不上知乎。不着急，就在爱坛慢慢讲好了，看你贴的不少字都挺有意思。我是崇古，但并不复古、泥古，现代人想突破古人也是很正常的。

猫元帅

鹤梦白云上 发表于 2016-10-18 11:23
我说的精神和你讲的精神恐怕并不是一回事。

民族精神，这个我不否认，现代人都讲爱国精神，这个很好的。 ...

事物是发展的，艺术也是。书法艺术从诞生之日起就一直在发展。即使去掉艺术二字，书法也是一直在发展的。篆书隶书草书行书楷书就是一个发展的过程，这个过程，到了楷书出现已经结束了。但是你不能说楷书不如篆书，也不能说楷书达不到篆书的高度。同理，现代书法艺术也是在前人基础上发展出来的，虽然可能某个人的水平没有前人那么高，但是你不能说现代书法达不到前人的水平。因为这是不具有可比性的。就好像网上说雍正瓷和乾隆瓷，其实乾隆时期的瓷器技术水平比雍正时期高多了，虽然现在流行假朴实假纯真，大家都说乾隆瓷恶俗，但是你不能说乾隆瓷的水平差。这就是技术的发展，是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也许乾隆瓷的风格不招人待见，但是乾隆瓷提高了瓷器烧制的水平，拓宽了瓷器艺术的表现手段，增加了瓷器艺术的表现形式，它就是先进的，就是高级的。

再以绘画为例。石涛的画好吧。可是谁也不能说黄宾虹李可染的水平比石涛低。还是那句话，时代不同了，没有可比性。

归根结底还是赵子昂那句话“结字因时而异，用笔千古不变”。基本技法掌握了，剩下的就是如何把技术用好用到位的问题了。简单说就是如何用王羲之的技法写好字，而不是用王羲之的技法写和王羲之一样的字。

鹤梦白云上

猫元帅 发表于 2016-10-30 22:43
事物是发展的，艺术也是。书法艺术从诞生之日起就一直在发展。即使去掉艺术二字，书法也是一直在发展的。 ...

事物是发展的，艺术也是。

很对。比如旧体诗，今天也还有人作，但从发展的角度看，恐怕还是新诗更具有生命力。同时，进一步从发展的角度看，诗歌，总的来讲是走下坡路的，所以不论新诗旧诗，在新时代都少有人问津了。

书法艺术从诞生之日起就一直在发展。即使去掉艺术二字，书法也是一直在发展的。篆书隶书草书行书楷书就是一个发展的过程，这个过程，到了楷书出现已经结束了。

很对，书法自楷书出现并在唐代达到成熟和高峰之后，其演变的过程就结束了。所以从历史的角度来看，书法基本是一个继承祖宗遗产的问题。很难再变出什么花样来。就今天而言，顶多是说用了硬笔，改了简体，上了电脑，从艺术的角度来说，恐怕都是退化。

一个事物，都有它的成熟和高峰期，书法，这个时期就在魏晋到唐这一段。旧诗也是在唐达到高峰，后逐渐没落的，尽管后人写起诗来那叫一个“多”，乾隆写了多少诗？数以万计！那又能叫什么诗。

绘画稍有不同，绘画发展的轨迹要复杂一些，高峰肯定不是在唐朝了，山水画在宋代达到一个高峰，明代的写意花鸟让我很倾倒，近现代西洋技法传入，不过我觉得即便绘画，现代人也难达到古人地步。总觉得现代人有什么东西是永远失去了。

再比如西洋古典绘画，这个现代人一般不会再去画达芬奇那样的画了。

所以发展的观点是类似佛家所说的生、住、异、灭，辩证唯物主义还会说从旧事物中产生新事物。

书法的新事物是什么，硬笔书法、简体、电脑字体？这个我说不上来。

但我也不认为书法应当灭亡，书法在可预见的未来也不可能灭亡。

那么书法到底属于一种什么性质的艺术，它的发展方向是什么？

回答这个问题之前，我想对艺术做一个大致的分类：操作型艺术，创作型艺术。

操作型艺术，主要是各种带有表演性的艺术，包括演奏乐器、演唱、舞蹈、话剧、各种曲艺、影视表演等等。
创作型艺术，主要是文学创作、作曲等。

绘画既带有操作和表演的特征，又带有创作的特征，五五分吧。

书法呢，就今天而言，基本类似于乐器演奏，属于一种操作型艺术，讲究的是功夫，功夫到了，个人风格自然就形成了，功夫未到，个人风格是妄谈。

但书法在古代有一定的创造性，比如篆书到隶书，隶书到楷书，这种嬗变是带有很大的创造性的，但这是一种集体的创造和时代的创造。今天就难以有这样的创造性了。这不象文学，文学从古到今，一直在演变，今天流行的是小说和影视剧本。不过就论文学而言，世界范围内，小说也过了创作的高峰期了。新的时代，即便是文学也走向没落了。

音乐，西洋古典音乐今天依然演奏不衰，但是今天没有贝多芬、莫扎特、肖邦那样的古典作曲家了，今天是李云迪、郎朗这样的演奏家。中国的古琴也是，自然是古曲好，现代人的任务就是恢复古曲的原貌，把更多的古曲打谱出来，练好琴技，演奏好。古琴现代人也有作曲的，那都不像样。还有把古琴和交响乐合奏的，立刻被淹没了。古琴只合独奏，或与箫合奏，小范围雅集，现代人翻不出什么新花样来（除非把琴曲改编为交响曲或者其它器乐，这是我希望看到的。）

书法的延续也是这样，以一种操作型艺术而存，至少我个人推崇继承古人，无所谓创新不创新，对于一个弹钢琴的或者弹古琴的而言，关键是要弹好琴，创什么新呢。这就谈到书法的意义和作用，我个人认为这是一种修身养性的手段，从修身养性的角度看，讲究静心，讲究功夫，不讲究出新、出风头，功夫到，个人风格自然形成，这不是一个刻意的过程，也刻意不来，同时，有了功夫，想不要个性也难。

最后重复赘述一句个见，今人再练，都达不到古人境界。任何一个事物，都配有一个与之最相适应的“时代”。

雪个

后面的二呢？

雪个

张即之的字很合我的口味，只恨没能在年少时就习字，现在总也不赶趟了。

猫元帅

雪个 发表于 2016-11-30 15:42
张即之的字很合我的口味，只恨没能在年少时就习字，现在总也不赶趟了。

重要的其实是有个好的入门老师。后面的事就是写多写少加各人天份的事情了。

猫元帅

雪个 发表于 2016-11-30 15:30
后面的二呢？

一直没顾上写

假如十八

现在的问题是太多人还没有走就要跑